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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万子昌抱着一个保温茶杯走了进来,他坐在了夏文博的身边。
“你咋回来也没说一声!”
“嘿嘿,久别胜新婚,我怕打扰书记你休息!”
“且,你小子!我们老夫老妻了,见面只有头昏!”
两人呵呵一笑,万子昌就对张大川点一下头,张大川可是主持会议了。
他刚把会议的提纲说了说,蒋主席就接上话开讲了,蒋主席的发言时最不讲礼让,多年当领导的经历,练就了开第一炮的本领,已经形成了良好的坏习惯,他虽然文化不是很高,但说起话来也是头头有道,不时的咬文嚼字说两句成语,当年在职时,前呼后拥的,退了二线,就没有多少人恭维了,所以,他容易上火,经常闹脾气,好像对谁都有意见,尤其是对上一届的高明德和卢书记意见很大,现在就把对夏文博和万子昌的拥护提高了几度。
说什么:“只要跟着夏乡长和万书记干,我老蒋就算是这一把老骨头交出去了,也无怨无悔!这一届东岭乡的书记乡长,比起上一届,不知道要好多少倍呢,那两头驴子,牵着不走,拉着倒退,哼!”
夏文博听的的暗笑,万子昌也听的邹起了眉头。
在这样的会上,大家听到那么硬性的蒋主席竟然说起了奉承话,大家也自然都会顺水推舟,众口一词,纷纷向万子昌和夏文博发出了贺电,发誓团结在以万子昌书记和夏文博乡长的周围,不得不说,蒋主席这种一贬一褒,击前鼓后的论调一出来,引起了全场的共鸣,整个会议的风向一转,骂前任,夸现任的格调竟成了今天会议的主旋律。
会议开到后来,竟然成了一个务虚会,夏文博都快有点坐不住了,不时的看看万子昌。
万子昌大概也感到有些无趣,找了一个机会,做起了总结,主要谈了谈昨天在县委的会议情况和他所理解的会议精神,最后说:“同志们,我也不说什么大话、空话、套话,就说点实在话。今后我们在一块儿工作了,是一场缘分,组织上把我放到班长这个位置上,既是对我的信任,也是对我的考验;既不说明我工作能力强,也不说明当上了书记马上水平就提高了,没有大家的支持和帮助,我将一事无成。因此,希望大家像表态的那样,咱们一定要珍惜这个难得的机遇,团结奋斗,开拓进取,共同带领全乡人民把东岭的事情办好。”
万子昌的总结算是让会议走向了结束,夏文博伸个懒腰,返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刚坐下,汪翠兰带着侄女云云又来了,说是要来见见乡长,以后请乡长多多关照。
夏文博呵呵一笑:“汪大姐,你这是在埋汰我啊,有你在东岭乡,谁不照顾,谁敢欺负你侄女?”
“那是,谁敢欺负她,我跳着跳着骂他个祖宗八代!”
“这不就结了,还用我关照!”
说话中,夏文博无意识的看了一眼这个云云,漂亮,雅致,她是典型的瓜子脸,一双勾魂的丹凤眼,眉毛很细如两片柳叶,嘴小小的红润诱人。令人惊叹的是一头如瀑布一般的披肩长发,黑亮光泽,即使是电视上洗发水广告的模特都未必有这么光亮顺滑的秀发。
但这丫头小脸红红,眼神飘忽着,看自己的表情不大对头。
夏文博心里一楞,这丫头不会是对自己有什么想法了吧!
但转眼一想,暗自好笑,自己也是自作多情了一点,人家和自己不过刚刚认识,才说了几句话,怎么可能呢?
他就对着云云一笑。
这一笑和不打紧,丫头顿时表情有点忸怩起来,小脸蛋更红了。
夏文博想,这女孩可能是有些腼腆吧,他就说:“汪云,你坐,我给你倒水。”
汪云大概也是太紧张了,连忙抓住了夏文博的手说:“不敢让夏乡长你麻烦,我自己来就是了。”
小手往夏文博手上一搭,夏文博一个激灵,在这样一个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的触摸下,就感觉一根神经直通全身,忍不住一颤,忙说:“你是客人,我给你倒水。”
汪翠兰说:“云云,没事的,今天先让夏乡长为你服务一次,以后有机会了,你在好好服侍他就成了。”
夏文博咋觉得汪翠兰的话中有话呢?
不过他也没有太多想,这汪翠兰啊,说话就是天上一句,地下一句的,没个准!
汪云被汪翠兰这话一说,更加的不好意思了,迟疑着,放开了手,出于礼貌,她也没有坐下,站在夏文博的身边,看着他到水,夏文博就闻到了一股子幽香,他也是心神一荡,差点把水洒在了手上,回头看着汪云着女孩,也是有点小紧张。
汪翠兰大概也觉察到了夏文博的神色的变化,对着侄女使个眼色,她自己心里一笑,感觉事情是有点门了,看来啊,什么人都难过美人关。
那汪云见姑姑给自己使个眼色,忙靠近一点,接过了水杯,那小手漫不经心的又一次摸着了夏文博那老手,夏文博有点慌乱,也有点不自然的说:“对了,你工作都安排好了吧。”
汪云说:“工作都安排好了,在办公室跟着小陈打下手。”
夏文博点点头说:“嗯,先熟悉一下工作流程也好,免得走弯路。”
“是的,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以后的工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可是要检查来请教夏乡长你的,你不会嫌我烦吧。”
“不会,不会。”夏文博的眼神这会是躲避开了,他不想让这个女孩有什么误会,可是,他又没法做的很自然,这让他有点不太舒服。
正在大家都尴尬的时候,万子昌打来了电话,说想到下面的几个厂子去看看,春节期间,这些单位是安全重点,不能有丝毫的差错。
“好的,好的,我这就过来,对了,要不要叫上汪乡长!”
“嗯,汪乡长负责工业这块,叫上她!”
“好的,好的!”
放下电话,夏文博对汪翠兰说:“书记让我们陪他到下面企业走走,你也去!”
汪翠兰连连点头,给侄女又叮嘱了几句,和夏文博一起到万子昌那里去了。
他们一个镁矿厂,这厂长叫魏青山,是这里的一个村长兼厂长,一进大门,汪翠兰就大呼小叫地喊:“魏青山!出来!”
这时候,从厂长魏青山办公的屋子里,出来了一个水灵灵的女人,低着头,脸蛋红扑扑地迈着小碎步,一溜烟跑了个无影无踪。
原来今天是万子昌临时决定下来转转,乡政府办公室也事先没有通知到魏青山,所以这家伙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他压根儿没有想到万子昌和夏文博会来,很有些不好意思,张罗着敬烟上茶时,脸上一直是讪讪的。
汪翠兰说:“日你码的魏青山,这女人你肯定又给人家摁上了!”
魏青山嗔怪他:“汪乡长你甭胡毬说!我和她在谈工作!”
“尼玛,谈工作你纸篓里咋那么多的卫生纸,你看看,还是湿的!”
“那,那是我感冒了,咳嗽!都是我吐的痰!”
“你麻痹的,你真会吐!”
夏文博和万子昌都呵呵呵的笑,看着万子昌和老魏斗嘴,其实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谁不是没干过。
着魏青山就简单的汇报起了工作,由于建厂最早,这个厂曾经挣到过高额利润,乡长不太好了,但也勉强维持,只要能卖,就以销定产,照常断断续续的开炉子。
夏文博对这一点,表示赞许,并鼓励他,好好干,等市场的价格起来了,熬过了这个阶段,就能挣钱,希望他把其他几个小厂给带起来。
魏青山很高兴,也向万子昌和夏文博表示了信心和决心。
万子昌听了厂里情况,看看炉子、还原罐等等,又给他们讲了讲安全注意事项,问了问是否已经收回投资等等,算了尽了一点责任,走了一个程序,万一将来出什么事情,大家也好给上面有个交代。
夏文博他们离开的时候,这魏青山拉住他们说什么也不让走,一定要请万子昌和夏文博吃顿便饭。
夏文博说:“老魏你放心,以后的机会多着哩。”
万子昌也说今天还要跑好几个地方,实在没时间,最后大家约定说等过完春节了,好好的喝一场,这才脱身。
出来后,夏文博问汪翠兰:“这个魏青山真有那么骚啊?办公室都敢弄!”
汪翠兰一瘪嘴,说:“我一点也不屈说他!这家伙有时在厂里没有事儿,骑上摩托就走,说不定又找哪个女人去啦。有一次,我跟他一块儿去收欠款,他也不背我,说汪乡长,你到俺家先等我一会儿,我得上柱子家,弄他女人去!说完,把摩托往路边一扔就去了。”
夏文博问:“他老婆就不管他?”
“管毬不着,早些年,他女人喝过假农药、上过吊,后来也想开啦,就不再管他。有一回,他妈说,青山呀,就算你亲妹子你弄不成,你就真的不管管你妹夫啦?第二天,他就让妹夫到厂里上班了!你说说,这家伙骚的连他老娘都知道了!”
大家都忍不住呵呵呵地笑,夏文博心里很感慨,就这号素质的人,正经还真没有办法能治他,扔不掉,还得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