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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宸和周大人初步了解了情况之后,二人才开始行动起来。
周大人是个仗义的,念着蒋宸初到大理寺,又是文弱书生,便主动与蒋宸换了差事,让蒋宸带人去搜飞贼,去盘问情况。
而他带着人直奔发现弃尸的地方。
长孙元滔说飞贼的手臂受了伤,于是,官府这边也有了名头,成年男子必须撸起衣袖,检查手臂的情况。
蒋宸亲自带人挨家挨户的盘查,一直到晚上西面这边才查完,没有一个类似麻风的患风。
蒋宸带着人行走在夜色下,小巷两边住户院门口的灯笼一晃一晃的,摇曳的火光打在蒋宸脸上,显得更加的俊美不凡,只是,他此时紧抿着唇,眉头轻蹙着,一看就是心情不好。
是的,心情不好!
糟糕透了!
一点收获都没有。
官府的人一批又一批的上门查,这一带的百姓们都人心惶惶的,早早就洗洗睡,尽管心里好奇,也没人敢出来走动。
生怕好奇心招来祸端。
出了长长的巷子,蒋宸站定转身看向一脸倦容的兄弟们,心里过意不去。他取出钱袋,给了六银两子给小邓子。
“邓子,兄弟们也累了一天了,这个你拿着带兄弟们去找地方吃点东西,我上周大人那里瞧瞧。晚一点大家在大理寺碰面,要继续查,还是回家休息,这个得问问卢大人。”
这话合情合理,蒋宸也很上道,懂得体恤下面的兄弟。
一时,大家对他好感增加。
“谢谢蒋大人。”
“蒋大人,那我们就不客气了,需不需要给你打包点东西回大理寺?”
蒋宸摆摆手,“不用了。你们去吧。”
“是,蒋大人。”
蒋宸与他们在巷子口分开,他直接去周大人,半道上,小八带着一个人出现了。
“蒋三爷。”
“嗯,有什么事情要传达?”蒋宸颔首。
小八问:“三爷,爷让我来问问今天的情况如何?有没有找到类似的人?”
蒋宸一脸凝重,轻轻摇头,“没有!”
小八也皱起了眉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灰袍男子,“三爷,爷说你在大理寺不能没有随从,所以让我带着宋魁过来。”
话落,宋魁站了出来,朝蒋宸拱手,“属下宋魁,见过三爷。”
蒋宸颔首:“以后就有劳你了。”
小八在一旁嘻嘻笑,“三爷,你叫他大魁就行,你瞧他牛高马大的,他力气也很大呢。不过,嘿嘿,他吃的也多。”
宋魁瞪了小八一眼。
小八笑笑,不以为然。
蒋宸心里系着事,便道:“那大魁明天去找进叔,我会跟进叔说一下的。今天太晚了,我身边突然多一个随从,这样也不好。
小八,你回去告诉爷,今天没有进度,我会加把劲的。
我回去一趟医馆,问一下那人的情况。”
小八立刻接话,“三爷,我已经去过了,三夫人说那人的情况是初发期,一切在她的掌握中。”
蒋宸闻言,点了点头,“如此,我就放心了。”
“三爷不用担心,三夫人的医术高超,不会有事的。她还给我们也抓了药,让我提回去交给下面的人煎来喝,连喝三天。”
小八提着药回王府时,上官靖听了他的回禀,立刻安排人煎药,同时把沈明珠给皇太后的小药丸带去宫里。
尽管还不能说,但该预防的还得预防。
上官靖不能明说,只说这是强身壮体的,皇太后也欣然收下。
蒋宸:“那我先去忙。”
“好的,三爷。”
小八和宋魁悄然离开,蒋宸辗转才找到周大人,周大人还带人在查找尸块的下落,至今为止,还少了腿和头颅。
“周大人,你辛苦了,这本是卢大人交给我的事,却让你来忙了。”
周大人摆摆手,“大家是同僚,不说见外话。你那怎么样了?找到嫌疑人没有?”
蒋宸叹气,摇摇头,“没有!我瞧着兄弟们都累了,便让他们去吃点东西,等一下回大理寺请示一下卢大人,看看是继续盘查,还是明天一早再继续。”
闻言,周大人点头,“你这样安排挺好。走吧,我们也收队。”
“好!”
蒋宸同样拿了六两银子给周大人这一队的人去吃东西,他和周大人先赶回大理寺向卢大人汇报情况。
卢大人一直在等消息,见他们回来,立刻问:“情况如何了?”
他有派人出去打听,顺天府和五城兵马司都没有找到飞贼,在长孙元滔之后,有许多人也陆续的找上来。
下午,皇帝还召他入宫,盘回了情况。
现在这事大理寺是一定要管了。
何况还有一桩命案。
周大人拱手,道:“大人,杀人分尸案,还有腿和头颅没有找到,那一带也问过了,没有人报失踪。现在只能等找到头颅才能知晓死者的身份。
大人把这件案子交给蒋大人,待下官到了现场,发现案子不好办,想着蒋大人还未处理过这样的案子,下官就与蒋大人调换了一下。
蒋大人负责盘查飞贼的下落,下官调查杀人分尸案。
事情较急,下官和周大人就没有回大理寺向大人回禀,还请大人见谅。”
周大人还主动提了与蒋宸对换的事,卢大人听后点点头,“你做得对!当时是我疏忽了。”说着,他看向蒋宸。
蒋宸立刻拱手,“大人,下官带着兄弟们已经排查了整个西面,没有飞贼了下落。兄弟们都在外面侯着,下官过来向大人请示,我们是继续排查,还是明天一早再继续?”
卢大人沉默了一会,道:“时候不早了,让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继续。这事皇上都听说了,下午特意召我入宫询问,这事你们得上点心,尽早找到飞贼才是。
这京城里住着什么人,我不说,你们也清楚。
一日没找到飞贼,一日就不得安宁啊。你们也累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
二人拱手,“是,大人。”
蒋宸和周大人从卢大人的书房出来,先去跟等侯命令的兄弟们说了一声,让他们回去休息,二人再回书房收拾一下,准备离开大理寺。
蒋宸:“周大哥,要不我们也找地方吃点东西?”
周大人摆手,“不了,回家。家里人等着呢,接下来也不知要忙到什么时候,你也回去吧。”
蒋宸拱手,“好!”
二人在大理寺门口分开,蒋宸拢了拢衣服,准备去一趟医馆。
“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