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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桂圆基本熟透了。
这个小城镇盛产桂圆,几乎每家每户都有几棵桂圆树,一般都是低价成批卖掉,或是制作成桂圆干。
言羲每天都会摘一些桂圆,放在他房间的床头柜上,他貌似很喜欢吃桂圆。
最近,花错还在脱毒阶段,会不定时发作,睡眠不安稳,经常做噩梦,或是突然惊醒,但身体上的疼痛已经在逐渐减轻。
言羲不定时查看他,几次在深夜里听到动静。
床上没人,浴室的门关着,一直传出汩汩的水声。
他在洗澡吗?还是发作了?
言羲等得有些久了,只听见水声,没听到其他动静。
“花错,你在做什么?”言羲敲了敲门,以防他没有穿衣服,所以她没有直接进去。
没有回应。
“花错,你不说话,我就进来了。”言羲握住了门把手。
依然没有回应,只有流淌的水声。
言羲毫不犹豫地开门进去。
浴缸里注满了冷水,水沿着浴缸的边缘溢出来。
花错穿着衣服,全身泡在水里,头部沉在水底,毫无反应。
“花错!”
言羲吓了一惊,立刻把他拖出浴缸,放到地面上,翻转他的身体,抬起他的腹部用力按压,将呼吸道里的水倒出来。
伸手探一探他的口鼻,没有呼吸。
言羲有些焦急,连忙将他的身体仰面平放,托起他的下颌,捏住他的鼻子。
言羲深吸了一口气,立即往他嘴里吹气,等他胸部轮廓抬起,才松开他的鼻子,一手按压他的胸部,帮助他呼气。
反复几次后,花错终于能够自主呼吸,眼睛缓缓睁开一条缝隙,朦朦胧胧地看到近在咫尺的脸容,有一只手捏住他的下颌,柔软的触感压着他的嘴唇,他动弹不得。
花错渐渐清醒过来,已经意识到她在做什么,他脑海里一片空白,一动不动地任由她吹气和按压胸部。
言羲把手掌贴着他的心脏位置,有心跳,胸口也缓缓起伏。
“花错?”言羲拍了拍他的脸颊,如果他再不醒,她就要叫救护车。
花错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她。
言羲松了口气,估计他是第一个能够在浴缸里溺水的人。
言羲将他扶起来,他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需要换衣服。
花错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发梢滴着水珠,脸色有些苍白,眼底里有血丝,眼神有些迷蒙地看着她的双唇。
“怎么了?”言羲疑惑地看着他。
“I want to kiss you .”花错不由自主地把脑海里的幻想说了出来。
言羲怔了一下,她不知道花错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么说,但是,她不介意。
良久,言羲说道:“你可以这么做。”
“你说什么?”花错却是愣了,刚才他说了什么,她又说了什么,他听错了吗?
“没听到就算了。”言羲的脸色有些阴沉,他是在耍她吗?
“我听到了。”花错立刻说道,他清楚地听到了,只是不确定。
言羲脸色一黑,既然听到了,还问什么。
花错突然心跳加速,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身体缓慢地靠近过去,以万分诚意和期待,轻轻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然后他的动作顿住,与她的双唇只有一厘米的距离,他屏住了呼吸,还想再吻一下。
言羲丝纹不动,距离太近了,看不清他的表情,他这样静止是什么意思?
花错心潮澎湃,她没有推开他,于是,他缓缓地闭上眼睛,又吻了她一下,接着一下一下地轻吻她的双唇。
狭窄的浴室里顿时弥漫着暧昧的气氛,浴缸的水一直溢出来,潺潺的流水声。
花错情不自禁地伸手抱住她,他的亲吻毫无技巧,只会轻柔,更轻柔地加深这个吻。
直到用尽肺部的空气,几乎窒息了,花错才放开她,他的呼吸有些喘息,睁开了眼睛,闪烁的眼神里仿佛充满光芒,黑亮的瞳仁里映着她的脸容。
言羲整个过程都表现得十分淡定,只是一个吻而已,或许他只是心理需要而已,在戒断过程中,生理上基本……无能为力。
一阵风吹进浴室。
花错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抱紧了她,她身上很温暖。
“很晚了,你先泡一下热水,然后早点睡。”言羲打破了暧昧的气氛。
“嗯。”花错脸色一红,这才放开她。
“晚安,有什么事就叫我,我不想看到你在浴缸里溺亡。”言羲起身走了。
花错目送她的背影,不由得有些懊恼,刚才发作时有些失控和意识不清,怎么会在浴缸里溺水。
但随即又感谢这次意外,仍然觉得不可思议,他吻了她,他吻了她……
她为什么没有拒绝?
她也有一点喜欢他吗?
这一晚,花错睡得十分安稳,梦里梦外全是她的身影。
…………
次日早上,当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里,言羲定时醒来。
言羲惯例地先到花错的房门看看,见他还在睡觉,她下楼去买早餐。
早上八点钟,买了早餐,买了一份报纸,摘了一些桂圆,然后等他醒来。
言羲回到房间里,打开笔记本,处理一些事情,直至隐约听见隔壁传来的水声。
不关房门,基本可以了解到隔壁的动静。
言羲下楼拿了早餐和桂圆,去到他房间里。
花错走出浴室,就看见她的身影,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昨晚的一切。
“早安。”言羲回头看了看他,他今天的精神状态不错,
“早安。”花错心里一丝紧张,她一如往常地为他准备早餐,若无其事那般,不知道对于昨晚所发生的事情,她是什么态度。
“你吃早餐。”言羲坐到靠近阳台的椅子上,看报纸。
花错坐下来,默默地吃早餐,偶尔看她一眼,晨光散落在她身上,她的头发长至后背,之前答应给她修剪,他一直没有机会。
对于昨晚的事情,谁都没有提起,两人各自做自己的事情,那么安静而融洽。
花错吃完了早餐。
言羲把报纸放到床头柜上,留给他打发时间。
“你休息。”言羲收拾了餐具就走了。
花错目送她离开,然后躺到床上,他基本已经脱离了生理上的疼痛,只是全身乏力,本来极度沮丧和焦虑的情绪,也许因为昨晚的吻而得到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