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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大皇子对于夺嫡并无优势,似乎看他的样子也并无此意,似乎问此事也不过是感兴趣随口问问而已。
但事情一日未尘埃落定,便一日不能令人放心,卢湛就算再傻也不会竹筒倒豆子般回答大皇子的各种问题。不过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胡扯罢了。
大皇子见从他口中没法探出什么消息,一笑遂收了话题,不经意的又笑道:“老三到底财大气粗啊,出手就是阔绰。话说,他今日好好的怎么突然想起来请咱们吃饭听戏呢?这样文绉绉的戏,显然只有太子爷爱听罢了,他有事要求太子爷么?”
卢湛摇摇头,淡漠一笑:“太子爷的事,我也不知!”
大皇子暗暗翻个白眼,心道你不知?太子爷的事情最知道的就是你了……
一名低眉顺眼的丫鬟双手捧了个托盘过来,上边呈着两盏茶。
“两位贵客,请用茶。”丫鬟屈了屈膝,垂眸柔声道。
大皇子哈哈笑道:“这珍鲜阁的服务还真体贴到家,说了这半响话,我还真有点口渴了!”
只见那丫鬟将小巧的茶盘搁在一旁的高几上,亲自将茶水一一奉给二人。
卢湛瞟了那丫鬟一眼,目光闪了闪。
或许是媳妇儿耳提面命的多了,对于赴宴中喝酒喝茶喝汤之类的,卢湛可是一直很上心。
其实乔小如也是前世看多了在这些东西里做手脚的电视剧与小说,以至于留下了不浅的心理阴影。
一想到请客宴客赴宴就下意识的想到茶水下药、茶水汤汁弄湿衣裳等等经典画面,然后随之便会发生一连串的“意外。”
虽说这是老梗,可是保不齐好用、有效啊,对于此方法,很多人还是乐此不疲的。
而卢湛也真的有两次差点着了道,对媳妇儿每次赴宴前的叮嘱自然铭记于心。
此刻见这茶水送上来,心里便开始阴谋论的琢磨开了。
反正,大皇子喝不喝他不管,对于他自己来说,他肯定是不喝的。
不料好巧不巧,一只米粒大小的蛾子不知怎的一头扑腾栽到大皇子的茶水里去了,琥珀般清澈透亮的茶水中掉进了这么一个小东西,实在是煞风景。
大皇子瞬间郁闷皱了皱眉——怎么这么倒霉?正好口渴有丫鬟送来了茶水,结果正欢喜着呢,谁知还没喝到口中倒先便宜这小东西了。
他堂堂皇子殿下,当然不可能喝一杯已经脏了的茶水,恼怒上来,手一甩,手中的茶盏连同茶水被他扔出去老远,“嘭”的一声闷响跌落在远处的屋顶上。
至于以他的手劲会不会将别人的屋顶砸出一个洞来,大皇子是不会去管的。
卢湛见了,便将自己手里的茶水递了过去,笑道:“大殿下若是不嫌弃,先喝我的吧,这茶水我并没动过。”
大皇子很乐意与卢湛“不拘小节”的亲近亲近,闻言哈哈一笑,也不客气,接过卢湛手里的茶水笑道:“阿湛你这话可就见外了!咱们虽不是亲兄弟,也是极亲近的血亲了,我怎么会嫌弃!只是夺了你的你便没了,倒叫我有些过意不去。”
卢湛一笑,道:“这没什么,我再去取一杯便是。”
其实与大皇子在这里站了半响透气也透得够了,回去再坐一坐便该散场了,卢湛生怕大皇子再拉着自己说起话来没完没了,有个机会能先行离开也是好事。
回头叫个伙计过来告诉他一声自己在厅上听戏便不过来了,请他也过去便是。
大皇子一笑并未多想。
即便卢湛不过来了也无所谓,他一个人乐得清静也不错,反正那酸溜溜、细声细气的什么破戏,他是懒得去听的。
不想,喝了茶水不多会儿,风一吹,大皇子便感觉头有点晕,似乎有点儿困倦似的。
他皱皱眉甩了甩头,只当自己在这儿站的太久吹了夜风所以有点儿晕眩,毕竟这儿是高处,凭栏久了的确是会出现眩晕感的。
且似乎站得太久了点,腿也微微有点儿酸,大皇子便转身准备离开。
他虽然是武将,但同时也是皇子,真要说吃过多少苦头,那也真没有。身体素质与那些真正从基层摸爬滚打积累军功爬上来的将军们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可谁知,还没走几步,大皇子便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身体踉跄了两步软软倒在了地上……
四名酒楼伙计打扮的仆从无声无息的走了过来,却只看见有一人在,不由一愣,四下里找:按说不是应该有两人的吗?
雇主可是吩咐了,将那年青的弄走,年纪大些的,将解药放在他鼻子下嗅一嗅,扶他一旁坐下,过得片刻他自然会醒过来,也只当睡了一觉而已。
可是,这只有一人,要怎么弄?
“不管了,把人带走吧!”四个人低声商量着,搀扶着大皇子,下了楼梯……
晚上灯光昏暗,况且长春侯府的婆子并非个个都见过卢湛,一则心中慌乱,二则大皇子昏迷的人低垂着头,三则万万想不到这也会弄错,见这身量高大挺拔,显然是不会错的了,自包房套间门口接过大皇子便搀扶了进去往榻上放,顺手灌了一小杯什么茶水进他嘴里。
武仙芝脸色煞白,下意识拉着白夫人的手要哭不哭颤声哀求:“娘,求求您了!我、我——”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啰嗦什么?等会药效便起来了,还不快过去?娘为了今日花了多大力气、费了多少银子你知道吗?这都是为了你!只要事情一成,你便是忠信郡王侧妃,将来当上正妃也不是没可能,想想将来的风光,这算的了什么?你别给我糊涂!”
武仙芝眼圈一红,想想如今自己在外人眼中已经是个失了清白名声的女子,纵然是侯府嫡小姐那又如何?照样不可能谋得好姻缘。
除非远嫁。
可远嫁爹娘都不在身边,千里万里之遥,受了委屈,谁为做主?怕是被人给欺负死了爹娘都不知道呢。
只有忠信郡王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因为下手害的自己不清白的便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