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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小如心里便有再多郁闷,听了他这话也不禁“扑哧!”一笑,自他怀中抬起头来好笑道:“哪有你这么说话的。”
卢湛轻轻抚摸她的脸,眼中掠过怜惜和恼怒,他自然看清楚她眼中那明显的湿意。
他媳妇儿不是个遇到一点小事动则淌眼抹泪、哭哭啼啼的人,至少他们成亲以来,除了被他感动得欢喜落泪,他还从来没见她哭过。
据荀嬷嬷说,他刚出府没多久,母亲便把她叫过去了。她回来的时候,整个人是绷着脸一阵风般直冲房间谁也不见。
他听到荀嬷嬷说这些话的时候,心中便已十分恼火,此刻再见了她眼中泪意,怒火更在心间翻腾。
“你告诉我,她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卢湛沉声问道。
乔小如原本也没真正将长公主那些话放心里去,虽然免不了心情受了些影响。毕竟,一个从未对你表示过善意、甚至曾经派人追杀你的人,你能指望她对你有多好、指望她对你说出来的话有多好听?
此时卢湛问,她便不愿意再说了。
依着卢湛的性子,只怕怒火升腾之下又会跑到长公主面前去闹一场,这对解决实质问题起不到任何作用。
“以后我再告诉你,”乔小如仰头抬眸望着他,嫣然笑道:“等这一切都变得无关紧要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卢湛见状也不好再追问,点点头道:“好,那我等着。她对我说话也没好听到哪里去,对你更不用说了。你别理她。”
乔小如“扑哧”一笑,点点头“嗯”了一声,问起他去礼部的事儿。
且说长公主那边,满心以为卢湛回府之后乔小如必定会向他哭诉告状、卢湛定会气冲冲的跑来找自己质问的。
谁知等了半响也没有等到人来,不禁大为诧异,旋即冷笑:“算那贱妇有点儿自知之明!”
庆嬷嬷也不敢劝什么,只得顺着她陪笑说了两句,长公主这才作罢。
第二天,礼部那边便派来了人,向卢湛详细讲述接受封号册封、谢恩整个过程该如何行礼、有哪些讲究。
原本不需要太复杂,在长公主府中拜香案跪接,随后进宫磕头谢恩也就是了。
可雍和帝坚持要卢湛与三皇子、四皇子一起去乾清宫接受册封,礼部那边劝谏不得,也只好依了皇帝。
礼部那边本来表示反对,说是于礼不合。毕竟,卢湛这个郡王虽说是长公主的儿子,但却不是皇室赵氏的人。三皇子、四皇子那是正儿八经的皇子。
可雍和帝听了那于礼不合只淡笑轻嗤,淡淡道:“若当年没有驸马舍身相救,只怕朕这会儿在不在也难说,何况那两个小崽子?可怜阿湛又在外吃了这么多年的苦,便是享一份格外尊荣有何不可?太祖皇帝不是说过吗?人是活的,规矩是死的,大活人还能叫规矩给憋死?哪条规矩不是人制定出来的?既然可以制定,自然也可以改,你们礼部看着办吧!”
皇上都搬出了太祖皇帝、搬出了驸马爷救命之恩,礼部也只能照做。
长公主得知此消息倒是进宫恳辞了一回,说是心有不安,雍和帝含笑劝慰了一番,却没有改变主意。
长公主也不好太过坚持,只得谢恩。
这一夜,长公主心情复杂,辗转反侧,不时轻叹,几乎一夜也没有睡好。
礼部来人这一日,皇后也派了宫里管制礼仪的嬷嬷前来提点乔小如要注意什么、如何行礼叩拜谢恩。
乔小如心里松了口气。若是皇后不派人来,少不得她只能请长公主派人提点。
而长公主的人提点自己,不用说肯定会趁机令自己吃许多苦头。
皇后派来的人,代表的是皇后,未必会跟着长公主胡闹。
皇后派来的这位齐姑姑,脾气居然十分温和,很懂得体贴人意,相处下来,乔小如倒是半点儿不必要的苦头也没吃,心里对皇后不觉生出几分感激。
宫里掌管礼仪规制的宫女多的是,皇后想着那日乔小如让萧贵妃不动声色之间落了没脸、想到她是卢湛那么疼宠喜欢的女人,自己的儿子还要用卢湛呢,为何不卖这个人情?
再者,她对卢湛莫名的也有几分亲切和喜欢,对他喜欢的人也不忍心折腾,于是左挑右选之下,便挑了这位规矩极好、人也温和的齐姑姑,来之前还特意叫到坤宁宫去叮嘱了一番。
要知道宫里头掌管着规制礼仪的,可是有好几位厉害人呢,落到她们手里,不脱两层皮才怪。
很快,便到了册封这一日。
卢湛一大早沐浴更衣便进了宫,要与三皇子、四皇子一同现身册封典礼,一同接受册封。
乔小如比他要简单一些,就在长公主府中拜香案接受册封,随后进宫向皇后谢恩,领宴。
这日,刚过半夜,天还没有亮,宜合堂中便灯火通明,主子奴婢上下忙做一团。
天刚刚亮,卢湛便到了宫里,在举行册封典礼的皇极殿偏殿暂做休息。
三皇子、四皇子也在此一处。
表兄弟见面,少不得上前厮见。
看着卢湛一身冠服虽然在等级上比自己差了一截,但他穿上后居然并无不妥不显违和缩手缩脚,三皇子暗暗打量着,心里难免有点发酸。
自己父皇的亲生儿子,在皇极殿举行册封典礼那是理所应当,可这小子是卢家的人,凭什么也在此?父皇这心,也太偏了……
那日卢湛与三皇子在太子东宫闹了不快、三皇子大怒离去,此时见了卢湛,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笑呵呵亲亲热热的上前叫着“卢表哥”,与卢湛亲亲热热的寒暄说话。
卢湛口中应付着,心里不免暗道,三皇子不过十六岁,小小年纪城府倒是深,怪不得太子一被他缠上就毫无办法……
四皇子面如满月,肤色格外白皙细腻,唇红齿白,眉目间却不经意散着几分淡漠冷意,只瞅了卢湛一眼叫了一声“卢表哥”之后再无言语,一脸冷酷站在那里,仿佛一切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