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0章 杀鸡儆猴

一树繁花如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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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湛原本没想这么多,可是却很认同乔小如的话。

    小月亮还这么小,这会儿也就罢了,总共也就这么几个人,可是若是进了京,进了那长公主府,随随便便一个人便可靠近她,天知道会不会被人动什么坏心眼、动什么手脚?

    万一造成什么无可挽回的后果,他们两口子哭都没地儿哭去。

    大宅门之中的种种龌蹉,谁说得清?

    况且,这云妆、云裳等算什么东西?摆明了冲着爬卢湛的床来的,她们有什么资格抱小月亮?

    那香得熏死人的一身味道、那长长的涂着丹蔻的指甲、还有身上那些各种棱角的零碎挂件配饰、以及不知里头装了什么东西的香囊……

    就这样的她竟敢去抱小月亮?卢湛不怒才怪。

    若是他当时在场,必定会一脚将人给踹出去。

    一个不三不四的下贱女人也敢去招惹他的宝贝闺女,分明是没把他闺女放在眼里、当成主子,这样的人,要来何用?

    今日他就是要杀鸡儆猴,最好等她们回了京自动往长公主府中传说传说去,省得随随便便一个什么阿猫阿狗也敢在他面前放肆。

    云妆一僵,不敢委屈,勉强分辨道:“奴婢,奴婢只是觉着小小姐可爱——”

    “与你何干?”卢湛冷冷道:“我闺女如何,也轮不到你来评论!你心里轻视她,对吧?哼!我可不信你若是在京城之中见了别的权贵名门之家的孩子也敢随随便便上前去抱、敢狂妄出言评论。”

    云妆被他鄙夷的语气说的又羞又臊,禁不住呜咽声更大了,哭道:“奴婢、奴婢不敢!奴婢没想这许多!公子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饶不了!”卢湛满满嫌恶的瞟了她一眼,见她哭成那样也没起一分怜惜之心,喝道:“出去门外跪着,什么时候叫你起再起!”

    “公子!”云妆变色惊呼,下意识朝刘嬷嬷、曲嬷嬷看去。

    她连洗碗、洗衣这种“粗活”都从未做过,从小娇养出的一身肌肤白腻细嫩无比,在外头那粗糙的地面上跪着,别说什么时候叫起才许起,即便跪上一刻两刻她也受不了啊。

    况且此时太阳虽然早已下山,但地上显然还存留有余热,跪在地上岂不更加难受。

    “公子——”

    刘嬷嬷刚开口,就被卢湛冷飕飕盯过来的目光盯得噤声,卢湛冷笑道:“长公主府真是好大的规矩,不知我那位没见过面的母亲是有多重视你们,我的话都不管用了是吗?一个贱婢明目张胆不听我的话,当着我的面反倒向一个嬷嬷求情,这嬷嬷居然也开了口?”

    “老奴失礼。”刘嬷嬷一惊连忙也跪了下去,忙解释道:“公子您误会了,老奴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出京之时长公主曾经亲自叮嘱交代过老奴,让老奴好生照管她们几个。她们惹怒了公子,老奴不得不开口说句话。云妆这事不妥,的确该罚,只是——她好歹是长公主所赐,还请公子——”

    “你这份大道理留着自己用吧!”卢湛毫不客气打断她:“长公主所赐又如何?我宝贝闺女还是长公主的嫡亲孙女呢!这贱婢轻视我宝贝闺女,反倒仗着我宝贝闺女的祖母撑腰?这是什么道理?你要是心里头过不去,便一块儿陪着跪去!”

    刘嬷嬷一时哽住,跪在那里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

    曲嬷嬷见状不妙,急忙陪笑打圆场:“大公子所言极是,刘姐,大公子是主子,此事他做主便好。大公子,老奴二人明儿、后儿还要教少夫人学规矩呢,是不是——让刘姐先起来?”

    卢湛嗤道:“她爱起便起,不爱起便跪着。是她自己要跪,我又没叫她跪。”

    乔小如差点儿忍不住笑出声来,心道这家伙这么一句话只怕要叫这位心高气傲的刘嬷嬷三天吃不好睡不好了。

    谁没事儿愿意跪啊?这不是主子发火了,做奴才的下意识便跪下去请罪了么?

    到了他口中,却变成她自己要跪。

    刘嬷嬷果然脸色难看得几乎绷不住,忍着气就着曲嬷嬷的搀扶慢慢站了起来。

    卢湛冷飕飕再次朝云妆盯了过去,云妆哪里还敢啰嗦?连眼泪都硬生生的吞了回去,颤抖着老老实实起身,往外头去跪着去了。

    剩下五人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再乱开口。

    谁都不是傻子,即便云燕那样的喜欢抓尖儿好强一点的,也极有眼色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撒娇撒痴,什么时候该老老实实。

    卢湛冷冷扫了她们一眼:“都给我听清楚了,谁在我家敢对我家人不尊敬,别怪我不客气!别说长公主,搬出天王老子来也没用!都给我滚!”

    五人大气也不敢出,应了一声转身退下了。

    乔小如苦笑了笑,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这要闹到什么时候才消停?

    况且她很明白,这不过是前戏罢了,重头压轴的,在京城等着呢!

    “阿湛,你可不能对不住我,对不住我们娘俩。”饶是坚强如乔小如,也不禁有些茫然,轻叹了口气。

    卢湛一笑,揽着她道:“放心,咱们还有将近三个月的时间,足够好好的利用筹谋。我卢湛若连自己的妻女都护不住,活着还有何趣味!”

    “不许胡说!”乔小如心头一跳一下子抬手掩住了他的嘴,嗔道:“这些不吉利的话不许说。”尤其是眼下,多不吉利。

    卢湛一笑,握住了她的手亲了亲:“唔,不说。”

    一家人该做什么仍旧做什么,对于跪在外边院子里的云妆,没有人去多看一眼,纷纷无视她的存在。

    云妆一开始还抽抽噎噎的啜泣着,可是哭来哭去,哭得嗓子都哑了、喉咙都干得要冒火依然没有人理会她,也就哭不出来了。

    天已经全黑了下来,屋子里倒是有灯,可是光线再传到院子里的地面上,却微乎其微、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了。

    在这样的暗夜里,云妆即便想扮可怜,也是做媚眼给瞎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