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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杳他们不知道,在徒步比赛开始前。
因为他们和沈嚣队拼得你死我活,别的营员干脆佛系参与,顺便在决赛前夕开了赌局。
枪声一响,有人如离弦之箭冲出去,有人转移背包搞策略。
但更多的是交头接耳的营员们:
“嘿,鲍勃,你买了谁赢?”
“当然是祁!他上周开卡丁车,甩了沈两圈!”
“开车和越野怎么会相同?沈的肌肉你看见了吗,哇,太强壮,他拳击很猛。”
“你们不知道吗?祁的街舞连ben都甘拜下风,跳街舞的人体力肯定最好!”
“我和你们都不一样,我押了自己这匹黑马胜,再见,我为了自己的奖金去奋斗了!”
夏令营很久没来胜负欲这样强的团队,还一来就两支,就连老师们都偷偷打了赌。
几乎每隔一公里,老师们的对讲机音频都会传来相似的通话:
“2号2号,祁昱率先通过我这个点了,沈嚣只和他相差不到200米!”
“3号替你们转播,就在刚才,沈反超了!”
“5号播报,沈这组作弊了!太不光彩!他们队中的几个女孩违规抄了近路!”
“6号实况转播,抄近路的女孩还没出现,但有个男孩跑过去了。祁和沈都是黑头发,我认不出是谁”
祁昱没有猜错,敢张狂拿裸奔打赌,沈嚣组的确是耍了阴招。
但他们组的策略与钟杳所提出的有相似之处,他们也是动在体力较弱的女子组身上,唯一的区别是,钟杳选了正途而他们选了歪路。
虞红豆运气不好,刚好和沈青青以及另外两个国外的营员分在了同寝室,夏令营规定只能寝室之间结队,她根本就没有选择。
虞红豆并不知晓钟杳和沈青青她们之间的矛盾,但队友不可选择的条件下,她还是打算拼尽全力,就像先前“知识类”和钟杳对抗那样。
可她没有想到——
沈嚣和沈青青在徒步的前一天晚上,偷偷溜出木屋,提前去赛道走了一遭,并规划出很多条走捷径的小路。
更可气的是,他们知道虞红豆和钟杳走得近,比赛开始了都没告诉她。直到要抄近路时,才拽着她往近路走。
虞红豆直接气哭了,她从小什么都是凭本事拿的第一,根本不屑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她起跑时也听到了沈嚣和祁昱的赌注,此刻抱着树,怎么也不肯走。
对于抄近道这件事,沈青青其实也有点烦躁。
她的确不喜欢钟杳他们,曾经也没少针对她,但像现在这样偷鸡摸狗,还要强迫不愿意的队友,她就感到愈发焦躁。
“算了,随便她吧。”沈青青一挥手,“一直和她在这里耗着也没用,只会浪费我们体力,我们三个快点过去多加点分也是一样。”
另外两个室友对视一眼,松开了虞红豆,三个女孩拐进旁边的小道跑了。
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虞红豆才终于松开手。她背包和水壶也不要了,加快速度往前跑,想要找到钟杳告知她真相。
然而——
当钟杳得知此事,拼了命地往前跑时,却在最后1.5公里处遇到了沈青青。
曾经意气风发的女孩,此刻正狼狈地坐在地上,她抱着自己的一条腿,仰头看她时脸上还挂着泪痕。
沈青青怎么也料不到,在他哥耍聪明规划好捷径后,他们兄妹居然会栽倒在她的两个外国室友身上。
其实,自从她灰溜溜地离开桃李后,她就收敛了许多。或者说被追逐了十几年的少年说滚那刻,她就觉得世界突然就灰暗了,怎么都提不起精神。
沈青青没想到,曾经嚣张跋扈时没被人收拾,现在收敛后却反而栽倒在别人手上。
两个室友居然因为她用的都是些奢侈品东西,就因此嫉妒她,每天在背后议论她,说她装。所以她们在赛道上故意绊倒她,令她的一只腿摔伤不得前行。
最后,两个人还辱骂她和她哥哥偷奸耍滑,说这是在替大家维护比赛公平,可明明两个室友自己也抄了近道。
此时此刻,沈青青最狼狈地模样被钟杳看见,她心中的懊恼、不甘与羞愤交织在一起,最后化作迷惘。
因为她发现,刚刚被那样对待后,她再看见钟杳,竟还生出丝诡异的亲切感。
然而钟杳并不这样认为。
从沈青青拿走她手机并将其毁掉时,她对这个女生便只剩下讨厌,如果可以,她希望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沈家兄妹。
两个女孩对视片刻。
最终,钟杳选择了直接离开。
“钟杳。”
当她刚拿背影对上沈青青时,女孩在背后叫住了她。
沈青青说:“见死不救,你也不过如此,亏祁昱还把你说得那么好,还不是一样的伪善。”
钟杳驻足,再回头对上了沈青青满是不甘的眼神,她忽然意识到,其实她应该和她彻底做个了结。
“沈青青,”她忽然问,“你是被人欺负了吗?”
“是。”沈青青点头,想看钟杳到底要怎么做。
却见女孩往回走两步,居高临下看着她说:“那么,在你曾欺负别人的时候,就早该料到会有被别人欺负的一天。”
“记得这次夏令营的主题吗?‘独立与选择’,我可以帮你,但我选择不。”
“你对我的惩罚,现在还给你。”
钟杳说完没再管她,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沈青青被惩罚退学离开时,她陷入了自己的悲痛世界,没来得及同恶魔做告别。但刚才,好像补回来了。
心中久久介怀的东西好像慢慢被放下,连那道伤口的疤也似乎渐渐被抹平。
少女的脚步越来越轻盈,将那些晦涩的过去甩得越来越远。不知为何,她心中生出股浓烈的,胜利就在前方的感受。
当钟杳冲向终点,恰是正午太阳高悬的时刻,阳光冲破山林,洒在脚下的土地。
她看见前方,祁昱扬唇在笑,营员们在朝她尖叫呐喊。
这一刻,根本无须去看赤脸同老师争论的沈嚣,她便猜到——祁昱赢了。
“祁昱。”钟杳跑过去之后,都不多问,直接说,“我们等石头带队过来就稳赢了!”
“这么相信我?”祁昱侧头问,“万一我输给沈嚣怎么办?”
钟杳对他眨眨眼:“那你就不会这么问我了。”
少女了然的笑生动又鲜活,看得祁昱色令智昏,想伸手捏捏她的脸。
但他的手还没弹起来,周围的营员突然跟疯了似的尖叫起来:
“song!song!song!”
“冲啊,宋!”
“宋是最酷最帅的!!!”
“快!就一步之遥!”
原来,是女生中体力最好的宋拾,左牵又拉地将格林和梦娜两姐妹带到了终点前。
同时跟他们在一起的,还有背行李的唐一鸣三人,在跨越终点前,他们各自背回自己的背包和水壶,手牵手地一起跨过了那条象征胜利的红线!
两个寝室的八个人霎时相拥在一起,各自激动地喊着:
“yes!”
“我们是冠军!”
“我们做到了!”
如征服恶龙般爽快,钟杳、祁昱、宋拾和唐一鸣搂住彼此的腰,同他们的队伍一起围起圈来庆祝。
伴随着阵阵欢呼喝彩,这趟夏令营的意义也愈发具体起来。
*
小孩们在夏令营拼搏与庆祝时,靳川突然在别墅的信箱收到一封信。
现如今,也只有部分粉丝会写信和卡片送给他,但能送到家里来的粉丝应该没有。
靳川狐疑翻了翻信封,发现上面盖了国际邮寄的戳,他脚步一顿,想到了在美国的小姑娘。
他匆匆进屋,拆开信却没有看见熟悉的娟秀字迹,而是行云流水的英文。
“给靳川,
现在是我进入夏令营的第二周,我喜欢这里。这里的夏天很凉爽,山上的枫叶等秋天来临,变成红色一定会非常漂亮。这里的湖水冰冰凉,比云水镇的更冷,我参加游泳比赛拿了第一名。
对了,夏令营全部是矮矮的小木屋,这里犯了错误不体罚不打手板心,会关禁闭。禁闭屋也是小木屋,四周都是木栅栏,有一点封闭可怕。
我交到了新的朋友,虞红豆,她和倪子墨一起上奥数班,也才14岁。还有奥卡姆,他是英国人,他说他的表兄在和中国锦鲤谈恋爱。你知道吗?就是那个运气很好,减肥成功的漂亮姐姐。
我们每天在相同的项目竞赛,他们对我英语口语的帮助特别大,现在我和他们交流已经可以不结巴了。
我在波特兰一切都很顺利,祁昱、宋拾和唐一鸣也都很好,但他们说不想写信,所以拜托你替他们转告叔叔阿姨。
你呢?你最近在娱乐圈还顺利吗?应该很好吧?等我回家应该会知道了。
这里寄信好慢,不知道我从夏令营回来前,你能不能收到这封信。但我还是想写,因为最近学习了好多新的英文单词,想要尽可能地用一用。
你就不用回信啦,北京见。
钟杳。
于波特兰‘毕业夏令营’。”
钟杳寄来的信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没有学霸那种逻辑感强烈的刻板内容,也没有一个小姑娘的思乡情切。看起来完完全全是一篇英语周记。没有条理,想到哪写到哪,甚至还有一些语法错误。
但靳川却还是拿起来反复读了好几遍,他都可以想象,小姑娘坐在木质的书桌前,认真写一封幼稚的信的模样。
其实,除了粉丝的来信,他已经有十几年没有收到过来自亲朋的信了。
时代在发展,现在几乎都是微信和电子邮件,人们根本没有耐心用纸笔去写信。
上一次给他写信的人,是钟晚。
那时,靳川刚入行拍戏,演众多英烈中的一个。
每天在剧组摸爬滚打,“仿血浆袋”在身上破了一个又一个,那会“血浆”制作的原料比不上现在,又是夏天拍冬天的戏,硬生生给闷出了一身的痱子。
人生最苦的这个夏天,钟晚人来到横店,却只从门缝下塞一封想念和鼓励的信。
最苦的夏天就成了最甜蜜的夏天。
如今,十几年过去,夏天又来了。
现在给他寄信的,是他们的女儿。
靳川躺倒在花园的椅子里,仰面望着天。
他没料到,当初视作麻烦的小姑娘,其实是生命赐予他的特殊礼物。
他为了生活去拍戏,而今,小孩似乎又教回他什么是真正的生活。
*
入营的第21天,一群小孩在夏令营迎来了最后的狂欢。
这天,营内不再设置任何项目,今日的主题是“告别与再会”的聚会。
今夜将在这里举行夏令营毕业舞会,所有营员白天的任务,就是团结一致将营地装点一新,然后将自己也装点一新出席毕业舞会。
今晚还将投票选出舞会的“王子与公主”,被选中的两位营员将跳今夜最后一支舞,并且将获得两顶皇冠作为奖励。
这是本次夏令营的彩蛋,所有营员都在欢呼,包括并不会跳舞的钟杳。
她对于国外的“舞会文化”没有太深的了解,但对于能够参与布置夏令营舞会场地这件事,她感到非常有意义。
宋拾当初击剑一战成名,在夏令营声望颇高,钟杳一大早就找到她,拜托她召集所有愿意设计晚会布置的营员们。
于是,大部分女孩相互编头发、涂指甲油之时,钟杳和一群愿意动手的女孩开始设计场地布置。
每个人的想法都被采纳,参与者都被分配一块属于自己创作的小领域。
是夜,钟杳集结的设计小分队,给了大家一场别具一格的森林舞会。
营地的“角”是一间木质小亭,他们以亭台为中心,向外延展布置。亭阁的柱子上都缠绕一圈白色小灯泡,包括亭阁的顶端,然后是周遭的灌木与树干上,全部都缀上了大小不一的白色小灯泡。
草坪外的一圈,都特意用木栅栏围了起来,栅栏之上缠绕着树枝与鲜花;高低错落的地方,他们摆放了蜡烛,安全起见,蜡烛都浮在盛水的透明玻璃杯里。
每一个小角落,还藏着设计员们自己的小小心事,譬如钟杳喜欢秋千,就找人把休闲室的秋千椅也给搬了过来。
夜幕降临,舞会场地外的光源被切断,整片读书角周围高低错落的小白灯和蜡烛亮起,宛如天上星空坠落。
夏令营请了乐队现场演奏,轻快的舞曲悠扬满营,大家都陆陆续续盛装前来。
当钟杳看着化了淡妆穿着礼服裙的沈青青,挽着穿小西服走过来的沈嚣,她才真切地体会到,或许即将到来的高中将格外不同。
好像成熟与长大,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
音乐悠扬,少年少女们在星空之下尽情挥洒快乐。
连宋拾也穿上了帅气的西装,拉着唐一鸣进入中央跳起探戈。本该属于男舞者的舞步通通被宋拾占了去,周围营员欢声鼓掌,最后跳到唐一鸣放弃治疗,反而放飞自我主动扭了起来。
舞会气氛热烈,而钟杳就在角落悠闲荡秋千静静看着。
她不会跳舞,但她并不觉得自己被排挤在外,看见大家在她参与设计的晚会上自由且快乐,她就已经感到非常满足。
“钟度瑞拉小姐,”旁边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我能有荣幸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是沈嚣。
钟杳皱了皱眉,都不太想理他。
但沈嚣却不想就此放弃,因为今晚的钟杳也太漂亮了。
除了穿西装的宋拾,她是在场唯一没化妆的女孩,却依旧明艳动人。少女今天穿了条红裙子,在这夏日清风里,显得格外娇艳。
所以被打脸了一次又一次的沈嚣,便又控制不住了。
他问:“钟杳,这么美的夜晚,你舍得就一个人坐在这里荡秋千吗?”
“不然呢?”
钟杳没开口,沈嚣后面,祁昱一脚踹他屁股上道,“还要忍受嘈杂的狗叫吗?”
“妈的,祁昱!”沈嚣拍拍裤子上的灰,克制着情绪回头,“今天毕业,我俩打起来很好看?”
祁昱哼笑:“是挺不好看,沈嚣,你是不是男人?”
沈嚣:?
祁昱:“是男人就给我遵守诺言。”
沈嚣心中突然涌出一股不详的预感,正要找借口溜。
祁昱就开口了:“我对拍你的裸|照也没兴趣,不必等到夏令营正式毕业,你现在就去|射箭场裸奔。我相信你,就不去监督你了。”
沈嚣:
妈的,他就知道。
其实在夏令营兑现裸奔的赌注,当然比回国再兑现好一百倍。
沈嚣虽然不是什么明星,但他家的青谊传媒还算出名,娱乐圈巨头之一的儿子公然裸奔,上个热搜恐怕还是不成问题。
况且,祁昱没让他在高中报名第一天在学校裸奔,估计就已经算留情面示好了。
他此刻不得不去。
“沈嚣。”
然而他刚转身,秋千上的钟杳忽然叫住了他。
沈嚣以为峰回路转,惊喜回头。
却听女孩一字一句说:“我的附加要求今晚也一起兑现了吧。”
“沈嚣,你是不是一个守诺的男人?”她问。
沈嚣:
他气得翻白眼:“我沈嚣别的不敢保证,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从不更改。”
“好。”钟杳从秋千上跳下来说,“我的要求就是,以后你们沈家的人,看见我和我的朋友都主动绕行。沈嚣,你告诉沈青青,我和她从此不再见面,以前的事就都一笔勾销了。”
沈嚣一怔。
他以前也没少招惹得罪人,恨他的人不少,有放狠话的有找上门约群架的。结了仇哪儿能轻易了了,谁都想扳回一局,冤冤相报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归宿。
只有钟杳,她说以后不复相见,就一笔勾销了。
沈嚣不太能理解,为什么自己心里居然会有点空落落,仿佛失去了一个有趣的对手般失落。
“沈嚣要去射箭场裸奔了。”正是这时,祁昱拿着话筒大喊一声。
沈嚣都什么还没想明白,就被许多营员欢呼尖叫着簇拥着,往营地最远的射箭场走去。
他回头,看见祁昱弯腰朝红裙少女伸出了手,不同于自己的对待,她将手放在了祁昱的掌心。
夏令营的最后一个夜晚,他们与沈家兄妹的恩怨彻底了结。
钟杳被祁昱牵道草地中央,很多营员去看沈嚣兑现承诺,这里霎时宽松不少。
她身上的红裙仍是大阅兵那天那条,此刻裙摆随风飞扬,她些许紧张地道:“祁昱,可是我真的不会跳舞”
“没关系。”
少年突然环住她的腰将她抱起,令她踩在他的脚背上。
“shallwe?”他定定看着她问。
钟杳从未和异性靠得这样近过,比那次在鬼屋的衣柜里更近,她已经完全无法思考,脑海里只剩下少年的脸和他周围的“漫天星”。
她望着少年,近乎机械地点头。
然后祁昱揽住她腰,握住她手,带着她跟随轻柔音乐跳舞。
他说:“现在你会跳舞了。”
钟杳扶住他的肩膀,仰头看他,眼里映出星星点点的光,连笑都忘了。
这是他们的第一个拥抱。
她觉得,比起800米满分奖励,她更喜欢现在这种拥抱方式。
这夜,不会跳舞的钟杳,在组织参与舞会设计,在祁昱的带领以及“沈嚣裸奔的助力”之下,被推举成为舞会的公主。而祁昱,则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舞会王子。
两人头戴皇冠站在第一排正中央,与全部营员和老师拍下了夏令营毕业的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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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籁俱寂之时,四个小伙伴最后一次来到了山丘之上看星星。
“虽然这个夏令营没有手机也没有游戏psp,但好像还挺好玩的。”唐一鸣枕住双手,踢了踢身边的宋拾,“石头,下次你们学校还有这么好玩儿的活动也叫上我啊,我现在已经是一个不需要电子设备的男人了!”
宋拾身上的西装还没换,瞪他一眼:“吵死了,明天就要走了,今晚能不能安安静静看会儿星星?回北京了,就又是雾霾欢迎你,知道不。”
几人默了默。
宋拾反而忍不住又开口:“但我也真的好喜欢这次夏令营,击剑和徒步我觉得我一辈子也忘不了。而且,等回北京上高中了,咱们应该很难有时间再聚齐旅行了吧?我下个月也想去试镜了,来了夏令营,我发现我还是好想做武打明星啊,这就是我的选择。”
钟杳知道,石头说得一点都没错。
如果祁昱会更繁忙,宋拾也开始拍戏,那他们什么时候才能集体旅游,还真说不准。
大家都说高中和初中不一样,说身边的人好像风一样会流动,很可能大家走着走着就走散了。
“流星!”宋拾忽然抬手指向一个方向。
几人偏头去看,果然见好几颗流星接连划过。
钟杳赶紧闭上了眼许愿,还催促着朋友们也许。
再睁眼时,流星早已消失不见。
“许什么愿了?”祁昱问她。
钟杳居然就真答了,她说:“希望我们四个可以永远做好朋友。”
祁昱一怔。
少女侧头问:“你们呢,你们许了什么愿望?”
唐一鸣:“高中做学霸,考医学系!”
宋拾看他一眼,第一次没直爽回答,而是说:“说出来会不会就不灵了啊?”
“呸呸呸!”唐一鸣一把扯过她的领带,“石头,你想绝交直说,又不是生日愿望,对流星许愿就得大声说出来!跟钟杳学英语似的,你看人现在英语多利索。”
宋拾往他面前一仰,拍开他的手:“说就说,我专一,还是许愿做武打明星。”
“你呢?祁昱,”宋拾转移目光,“你许了什么愿?”
钟杳也一直看着他。
少年抬头看向星空,口是心非:“我没有愿望。”
后面一句,他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