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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脸案的卷宗，档案让郑舒予送来。
秦尘坐在办公室内打开来，一一翻看起来。
从头看到尾，发现其中有着许多的疑点。
而且还有不少没有解开的谜团，比如说。
人脸案中，有两份人脸没有找到真正的死者。
这两张脸属于谁，至今没有人来认领，仿佛世界上根本没有这两张脸。
“这案件有点恶心。”郑舒予嫌弃的说道。
她到底是侧写师，大多数时候负责的地方是证人对于案件凶手的外观描述，然后侧写下来。
完美重合层度，达到百分之七十以上。
能够侧写到这种层度，帮助破案的功劳很大。
而案件本身，她或许很少去了解。
并且她年龄不算大，看到人脸案拍摄下来的照片，会有这样的反应正常。
就连秦尘看了，同样觉得不舒服。
“确实。”
这种不舒服不是那种看到碎尸，或者说巨人观的视觉冲击。
是心理上的不认同！
因为人脸案的四个死者，每个人死后。
让人缝上了从另一个人脸上割下的脸，就好像一个人拥有了两张脸一般。
十分怪异！
看着很别扭！
“别扭！”
秦尘思索了一番，对，就是别扭。
凶手这样做的意义，何在？
明明杀了人，还要加第二张人脸做什么？
这种做法，很奇怪。
尤其是杀人凶手，是高智商犯罪第一人郑格。
他智商很高，没必要这么做啊。
“杀个人对他而言很简单，他做这件事情的目的是什么？
况且他高智商，为什么会在案发现场被人目击？”
整个案子都很奇怪，其中想表达的意思是什么？
“尤其是四张人脸，只有两张有人来认领。
但他们的尸体，已经找不到了。
唯一留下的，只有两张脸。”
秦尘皱眉。
他遇到了一点难题。
门这时候从外面打开，是程旭与杨清走了进来。
在他们身后，跟着的是韩冰。
看这两人难看的表情，可以想到。
他们是知道，周兴说出背后人是郑格的事情了。
“秦先生，这件事不可信。”杨清第一时间说道。
秦尘伸了伸手。
“别急，坐下来说。”
杨清与程旭一起拉开了板凳，坐了下来。
“周兴是密码灭门案的凶手之一，为了报仇。
灭了当年的一家，逃了十年。
可谓是极其的狡猾，狡诈。
他说的这件事，完全可能是故意欺骗我们，扰乱我们的视线。”杨清接着说道。
秦尘微微点头。
“程旭你有什么想法么？”
程旭神情有些恍惚，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过了一会，他才开口。
“老实说，当年不是我抓到的郑格。
而是他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让我抓住的。
我问他为什么，他说自己累了，不想再逃，不想再杀人了。”
程旭断断续续的说起郑格的事情，办公室内很安静，都在听他叙述。
“这话他是笑着对我说的，仿佛死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开始还觉得奇怪，不过很快我就释然了。
能抓到郑格，已经很不错。
在人脸案之前，他就犯下过三起杀人案件。
都是利用密室杀人伪装成自杀来做的，要不是有一件让我找出了破绽。
他不可能暴露，以至于被通缉。
而且在通缉的时间内，我们根本没找到过他。
这人在犯案后，就好像消失了一样。
正觉得找到他无望的时候，他又犯下了人脸案。
现场有一个目击证人，可以证明是他。
我才又有信心，线索抓到他。”
“历时一年半时间，这样一位高智商犯罪人物被抓捕。
不止让我名声大震，更让警官内部信心大增，办案效率提高了很多。
更别提后来的两年内，他供认了四十八件杀人案了。”
“如果不是今天你们提起他，我都不愿意去回忆。
那段时间，所有人都很焦急。
因为这个人太聪明，神出鬼没，能力太大了。
做的事情比之今天的天空中的王者，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比密码灭门案凶手，更喜欢挑衅我们。
我们和他比起来，真的好像是拥有着巨大的鸿沟。
用神灵来形容他，一点也不为过。
我甚至怀疑，他当年让我看出破绽的密室案件，让人目击的人脸案。
是故意的！”
“故意？他为了什么？他只是一个死人，没必要吹嘘他。
程旭，你不要涨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杨清提醒道。
他看出程旭的神情不对。
“杨清，我说的是实话。
如果当年是他故意露出破绽，然后让我抓住。
死也是假死，那周兴说他活过来的事情，就是真的。”程旭凝声说道。
“他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有什么目的呢？”杨清质疑道。
程旭目光幽深。
“神灵，让人认为他就是神灵。
就好像上帝之子，耶稣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