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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情越来越复杂了,杨怀仁也越来越摸不着头脑。
如果是为财杀人的话,凶手杀死了张老虎,不一定会拿到钱的,何况像田郎中和戴金花这样的债主,并不像有武功的样子,说他们能一刀让张老虎这样的壮汉毙命,说不过去。
戴金花又十分笃定张老虎的相好的喜鹊儿并无另外的男人,张老虎这一年来的注意力基本都在喜鹊儿和她腹中的胎儿上,应该没有工夫去招惹其他女人,那么情杀也就不太像了。
回到最初判断的仇杀上来,齐州城里心中对张老虎愤恨的人不在少数,光衙门里来讨债的就有近三百来号。
但是这些大多数都是些普通市井百姓,也不过是怨恨张老虎横行乡里,他活着的时候并没有听说有人站出来跟他对抗,所以说百姓们嘴上咒骂恨不得张老虎死,也不过是一逞口舌之快罢了,真正恨到能动手杀人,而且有这样的能力的,却也没有找出来。
疑犯虽然多,但是嫌疑重大的却找不出一个,这让杨怀仁很头疼。
总不能是一个路过齐州的什么江湖隐士,见张老虎欺负百姓,一时看不过眼,才路见不平见义勇为吧?
那这案子上哪儿破去?真有这样的江湖隐士,人家本意也是为民除害,而且人家本来就是云游天下,说不定杀完了恶霸之后早走远了,又要到哪里找他去?
问完了话,杨怀仁打发走了戴金花和田七崖二人,天色也已经不早了。
派出去的各路捕快也都回来汇报搜索线索的情况,搜遍了张府和周围的街道,并没有发现任何疑似凶器的利器。
不过李锦李捕头提供了一条很关键的线索,张老虎在齐州城里最大的仇家,今天并没有出现在衙门里。
原来西市上张老虎是有个死对头的,那汉子是个杀羊卖羊肉的,也是个武功不错的人,人称赤面阎罗陶勇。
这个陶勇也张老虎差不多年纪,两人虽然一个贩卖猪肉,一个贩卖羊肉,说起来也算是同行。
但是两人为了霸占肉类的市场,两人各领的一伙人之间摩擦碰撞不断,平日里打架斗殴更是家常便饭,所以说要从恨不得张老虎死的人里边找个疑凶,陶勇算是嫌疑最大的一个。
不过眼下这个陶勇也只是有嫌疑而已,并没有任何指向性的证据能证明他就是杀人凶手,所以杨怀仁也只能吩咐一队捕快日夜监视陶勇的行踪,并随时向他汇报。
忙活了一天,回到新杨府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杨母知道儿子最初接手这件案子也是为了替一个无辜的少年洗冤,她这次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重复了好几次还有三天就是杨怀仁的生辰了,那一天,她要全家人风风光光敲锣打鼓的回杨家庄子,以完成她衣锦还乡的夙愿。
何之韵因为婆婆这个心愿,这几天也有的忙了。
娶韵儿进门本是要她享受家庭温暖、浪漫爱情和幸福生活的,他觉得这是一个男人可以给他的爱人最好的事情,可是自从她进了门,却总要她为自己担惊受怕,加上为了家里的事情操劳,杨怀仁因此有些心疼她。
对此,何之韵之报以一个温暖的微笑。
她觉得这点操劳对她来说都不算什么,现在她是家里的主妇了,孝敬舅姑和相夫教子,正是她份内之事,而且是她乐在其中。
对她来说,一个女人可以拥有的,她已经都有了,一个温暖和谐的家庭,丈夫又疼爱自己,她感到很满足,当然,如果能早点有了身孕,那便是最好了。
杨怀仁觉得这个可以有,明天自己也弄点十全大补汤补补。
吃过了晚饭,有客上门。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柯小川和他的姐姐柯小巧。
柯小川用过了玄参开的药方之后,当天就能下地走路了,虽然一扭一扭的动作有些好笑,但是看来用不了几天他就能痊愈。
杨怀仁白天在堂上的时候并没有过多的注意过柯小巧,如今面对面见了,他心里忽然觉得怎么看着她有点眼熟的样子。
这种感觉很奇怪,说来姐弟俩生得都是人上之姿,姐姐眉清目秀也是个难得的美人,弟弟浓眉大眼,尖削的下巴,除了因为年少眉宇之间还有些稚气之外,也算得上十分有英俊潇洒。
只是二人的五官看起来并无任何相同之处,不像是姐弟俩。
姐弟二人对杨怀仁的救命之恩表了感激之意,柯小川更是说愿意誓死追随侯爷左右,以报洗清不白之冤的恩情。
杨怀仁打心里喜欢这个少年,性格虽然有些倔强,但却知情知义,是条真汉子。
杨怀仁惦记着梁山上贼寇的事情,想起柯小川曾经上过梁山,将来平寇之时定会起到巨大的作用,于是答应了他的请求。
“你愿意跟随我,我十分高兴,只不过不用侯爷侯爷的叫,咱们兄弟相称便是了,我身边的人都是这样。”
柯小川这下心中更是激动,忙单膝跪地喊了声“多谢哥哥!”
杨怀仁扶起了新收的小弟,门房来报,又来了一位客人,来的是张吕氏,她说要给杨大人提供一个最大的嫌疑人。
杨怀仁把她请了进来,张吕氏见柯家姐弟也在,先是为今日堂上冤枉了柯小川给二人施礼道歉。
柯小川因为挨了板子,心中还有些不忿,柯小巧年长一些,加上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儿家,能体谅张吕氏老年丧子的伤痛,忙去扶着张吕氏坐下。
不等杨怀仁开口,张吕氏便先说道:“听说杨大人是京城里来的高官,却如此年少,真是让老妇羡慕。
大人如果能替老妇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找到杀人真凶,老妇愿散尽家财来感谢大人!”
杨怀仁忙说道:“张妈妈客气了,这本是本官分内之事。不知张妈妈今日造访,所为何事?”
张吕氏想起儿子死去的惨状,忍不住又抽泣起来,“今日家里仆子说起,说是听杨大人断定吾儿之死乃是被仇人泄愤所杀,所以老妇想起一个人来,特来相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