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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刘洋一时间好奇难消,要手下陈善,立马去查一下那枚珠子的来历,不曾想,自己却已经被锁龙人牵着鼻子走了。木青冥随后得知这个消息,并不担心刘洋这一查,能查到什么。锁龙人的计划都按原定的计划进行,木青冥在几日后,要带着弟子们去看戏去。引出来木青冥在几日后木青冥从赵良那边得到了戏票,就带着张晓生和皎云,去听戏去了。临走前,已让啊弘和妙笔先行一步带,去找飞贼们收货。同时让妙天先一步,赶到戚家府邸里去,等着啊弘和妙笔带珠子赶到戚府去。】
五日之后,也是秋高气爽的万里无云。可天才暗下来,就有些冷了。
木家小院里种着的那些花草,在冷风之中摇摆枝叶。虽然已经入秋,但这些草木还是繁盛,一眼望去,一片青绿。
风中,正屋前石阶旁的几株桂花落下点点花瓣。桂花香气,在风中缓缓四散开来。
木青冥提着鸟笼,登上正屋边上直通二楼上的木质楼梯,把关着夜枭的鸟笼,送到了正屋的楼上二楼去。
脚下楼梯,被他踩的发出轻微的咯吱咯吱声。
木家小院重新改建之后,正屋楼上三间屋子和过去一样,都是一直都闲置着的。只是铁桦在正中那间大屋子里深处,做了一个挨着墙做了个长方形的大谷仓,高有五尺左右,就用来堆放稻米存粮的。其他的,也没有摆什么家具,放眼望去整个楼上都空落落的。
木板钉成的谷仓上,贴着几张符纸,与一般的符纸不一样,不是黄底而是白纸。符文间有插翅虎双图纹。
这些是锁龙人克老鼠的符篆,专门用来防止老鼠偷粮的。
和小院厨房里,贴在房梁上的那些符篆一模一样。
木青冥把鸟笼提进来,放在了这间屋子墙角处,又去关上了对着小院的那几道敞开的木窗。
这几天早晚有点阴凉了,时不时的还会下霜。木青冥豢养的这两只夜枭虽然已经成年,但木青冥也怕它们因为着凉病了,就把两只夜枭,安置到这楼上来了。
免得忽然下起来的霜气伤了这两只夜枭。
白天要是阳光灿烂,再提下去挂在天井小院里的树上,给夜枭晒晒太阳。
安置好了夜枭的木青冥,折返楼下,正好遇到来蹭饭的赵良,正用牙签剔牙着走出正屋。
看来这赵良,是吃饱喝足了,脸上挂着满脸的满足和惬意。
见到下楼的木青冥,赵良站定在楼梯口,掏出了四张画着牡丹花的戏票子,递给了木青冥:“小牡丹的戏,就是今晚的戏票,这可是一票难求啊,我托了不少人了,也是好不容易才弄到了这四张,你们家只能去四个人。不过你小子之前不好这个啊,怎么想起来要看滇戏了?”。
这戏票的事情还是前些日子,木青冥忽然找赵良说,要几张戏票看看滇戏,还指名道姓的,要看如今滇戏大腕小牡丹的戏。
就算当时木青冥就给了钱了,一分没少,而且还答应帮赵良查一件事,可还是愁死赵良了;小牡丹虽然在昆明城外鲜为人知,但是在昆明城里,那可是当今红极一时的角儿。
据说这个小牡丹专唱当地的民间故事而出名,因为通俗易懂,而且这些故事在滇中故事广为传唱,所以小牡丹深受达官贵人和老百姓的喜爱。一旦登台,戏票子总是供不应求。戏园子里,也都是座无虚席的。
赵良如今虽然升官了,可架不住小牡丹名气比他更大啊。这戏票子卖得都能让他人抢票到头破血流,还真是不好弄,而且赵良总不能威逼利诱小牡丹给他两张戏票吧。
而且木青冥还偏偏就要今天的戏票,这让赵良有些为难了。
托了好多人,赵良才好不容易给木青冥买来了这几张戏票。
木青冥拿过戏票,只是左右一看,就收到了自己的袖里。
“我也没看过你们的正宗滇戏啊,就想着去看看。听说这小牡丹的戏好;那既然要看,当然就要看他的戏了。”木青冥随口一答,又随口问到:“今天戏园子的水牌上写了什么?晚上演出什么啊?”。
赵良剔了剔牙,想了想后,答到:“好像是《陈圆圆出家》,还是《逼死坡》什么的。”。
赵良也不确定,他不爱看戏,有看戏的功夫,他还不如找个小酒馆喝两盅小酒去呢。
因此对这些戏名,也不是很熟悉。
“得了,别管他什么戏吧,晚上我就去云津夜市看去。”木青冥抬手作揖,对赵良微微行了一礼:“谢了。”。
“谢谢你家的晚饭。”轻轻地摆摆手表示了不客气的赵良,叼着牙签迈步走入了木家小院的天井,朝着大门而去:“走了走了,今天晚上我还得值班呢,不管你今天要做什么,可别给我弄出什么大动静来啊;改天我请你喝茶。”。
这赵良虽然不清楚木青冥的真正目的,但隐约已经预感到,木青冥似乎今晚是有什么行动,于是忍不住的叮嘱了木青冥一句。
毕竟今晚他赵良可要值班啊,虽然和木青冥交情不错,可要是木青冥真的做什么事情动静太大,闹得满城风雨,他日后不好和上司交代。
张晓生给他开了门,赵良就头也不回的走出去了。
关上院门,张晓生就折返了正屋,找到了已经坐到正屋里的木青冥,搓手说到:“师父,我可都看见了啊,赵良大哥给了你四张戏票,还是小牡丹的戏票子。你看,你和师娘也只用得到两张戏票,不还有两张吗?浪费也是浪费,不如你也给我一张,带上我一个去看看。”。
木青冥转头打量着张晓生,那一脸堆笑中多有奉承,呵呵一声,反问道:“你小子也想看戏啊?”。
张晓生当即连连点头几下,答到:“想啊,尤其是这小牡丹的戏,我可想看了好久了。”。
木青冥也不多想,就应了下来,然后吩咐道:“想看戏,就快去帮着你皎云师姐洗碗去。然后把你师叔们叫过来。”。
张晓生顿时心花怒放,一口应下,绝不讨价还价的去帮着皎云收拾了碗筷,然后转身出门,去往井边洗碗去了。
一旁的墨寒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又坐下,问到:“这个小牡丹是谁啊?”。
“一个滇戏的角儿,听说在城中很出名的。”木青冥也知道的不多,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今夜看了戏就能知道了,是不是真的出名。”。
“哦。”墨寒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也没再多问什么。
“少爷。”不一会儿后,妙笔他们几个原本在其他屋,洗碗的洗碗,喂养守宫的这些锁龙人们,都折返了正屋。
“今晚我们都按计划行动,啊弘和妙笔去找飞贼,把珠子拿回来。记得一个事,把他们这段记忆给洗了。”木青冥在他们坐下时,不急不缓的说到:“妙天一会儿就过去戚家先等着,顺便把巷口的监视者,给引过去一个。妙笔你们取到珠子,直接去戚府。”。
木青冥对这附近的长生道监视者,早已了如指掌。
而他今晚的一切,都是要给这些监视者们,唱一出好戏。
妙天点了点头,应了下来后,又道:“我现在就去吧。”。
木青冥看了看门外天色,天地之间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啊弘也已经把小院之中,挂着的灯笼都点着了,整个小院,亮了起来。
夜幕降临,院外城中各地也华灯初上,褪去了白天那股热闹和嘈杂,多数地方在璀璨灯火下也静了下来。
这时间也差不多了,木青冥也应了。那妙天就站起身来,大摇大罢的走了出去。
“妙乐和妙雨看家啊,龙姑这几天在闭关,看着她点,修行哪里不会的你们也指点指点。”木青冥接着,把剩下的任务,都给安排好了。
“师父,要不要把那伙飞贼的记忆都洗了,省的他们日后又到处毛手毛脚的偷啊什么的。”进了正屋的啊弘待到木青冥说完,若有所思的问到:“说起来,这些飞贼也不算什么好人啊。”。
“算了吧,留着他们,赵良还要抓他们立功呢。”木青冥倒是没有答应,也不是要放了这些飞贼。
只是这个事情,归根结底是浊胎们自己的事,锁龙人不便插手太多,还是交给赵良去办要好的多。
妙天已经出门而去,啊弘和妙笔也随之起身,准备动身前往南教场。
“等等。”墨寒却忽然叫住了啊弘和妙笔,道:“听说那些飞贼,藏有有不少的大洋脏钱。你们想个办法,捞一些回来。这些钱,要是落到了赵良他们这些警察的手上,还不知道去哪里了呢。带回来,我们也可以散一些给城里的穷人。”。
啊弘闻言,询问的目光看向了木青冥。
师父不点头,就算这是师娘的吩咐,他啊弘可不敢擅自去做。
木青冥想了想,觉得也对,于是微微颌首一下,示意啊弘和妙笔,可以照做......
又过了片刻后,木家小院的院门再次开启,啊弘和妙笔一起,走出小院。
他们没有施展匿迹咒,显了身形,大摇大摆的走出去的。
才出了门,就引起了暗藏在巷中的长生道监视者的注意。
那个监视者二话不说,就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啊弘和妙笔这两个师叔侄走的很慢,一路闲聊着出了小巷,有如漫步闲逛。
是一点也不着急。
可越是这样,跟在他们身后的长生道监视者,就越是着急。
可这个监视者,他又不敢靠太近,生怕被妙笔给察觉了自己的存在,坏了大事。
他们几个监视者,日夜监视者木青冥等人,只为了弄懂一件事——木青冥大费周章取珠子做什么?
刘洋料定,木青冥取了珠子一定就要开始行动了,监视者就要按刘洋计划的,借此探明木青冥的真正目的。
而啊弘和妙笔才走出小巷,就朝着城南去了。
监视者一看,两人这是要去城南,多半也是去南教场,找那些飞贼去了,索性不再犹豫,跟了上去。
从沙腊巷到南门的街上,倒是一路清静。
家家户户的商铺,入夜就都关了门。长长的街道上,难见行人。
一些大的店肆门头上,摘了幌子。但是依旧还高悬在门头上的大灯笼,在夜风之中慢慢地旋转着。
门口地上的落叶,也被夜风吹得飞旋了起来。
啊弘跟着妙笔一路向南,也走的很慢。
走了半晌,他们才来到城门前。两人二话不说,就顺着城门,出了城去,直奔南教场上。
跟在他们身后的长生道监视者,也跟了上来。
不一会后,两人就来到了南教场上。
这里也如城中许多地方一样,入夜后就被寂静笼罩着,夜幕下见不到半个人影。
远处那校场边缘的小屋小院里,有灯火点点亮起,看来飞贼们是在的。
风停了下来,偌大的南教场上,听不到什么响动。
今天的南教场上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也是在夜幕下荒无人烟的。
“走吧,该让飞贼交货了。”妙笔说着此话,率先迈步向前,朝着南教场深处走去。
啊弘也二话不说,跟了上去。
他们身后不远处长生道的监视者,把这话听得一清二楚,也继续保持着距离,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不一会后,啊弘和妙笔就走到了校场正中处,那几间土坯小房子前,正是半个月前,他们被飞贼们拦路打劫的地方。
今夜也不例外,妙笔和啊弘才走到此地,屋子后黑影晃动而出,夜幕下几个提着大刀或是板斧的飞贼,就窜了出来,把妙笔和啊弘围在了中间。
“怎么,上次还没被打疼吗?”站定的啊弘,环视着四周那几个飞贼,毫无惧色的缓缓问到。
他话才出口,黑暗中谁看不清他面容的飞贼们,却听出了啊弘的声音,认出了来人的身份。
其中一个飞贼,赶忙客客气气的说到:“原来是贵人啊,我们还以为是不开眼的谁走来这里了,误会误会。”。
说着就对啊弘和妙笔,毕恭毕敬的拱手行了一礼。
其他飞贼也不再是杀气腾腾的,赶忙都毕恭毕敬的给啊弘和妙笔,齐齐行礼。
“今天,你们也该交货了吧?”妙笔在那些飞贼直起腰来时,右手扶着腰间的钱袋说到:“我们约定的日子也到了。”。
“是啊,贵人放心,货已经准备好了,你现在就可以去验货。”夜风下,飞贼们收起了手中利器,其中一人招了招手,道:“小七,你带贵人们去见大哥。”。
话音落地,就和其他飞贼一起退下,退进了黑暗之中的屋檐下,墙根脚儿,继续潜藏在了黑暗之中站岗放哨去了。
唯有留下的那个叫小七的飞贼,还站在原地,只是掏出了腰间的火折子,拔了盖子,轻轻地一晃,火折子顶端燃起了一点火焰。
火光破开黑暗,也照亮了这个名叫小七的飞贼,那张横贯着一大条显目刀疤的脸。
别说,小七这脸真的够吓人的。冷不丁在黑暗之中看到他脸上那条从鼻梁上横穿而过的刀疤,正常人还多有被吓一跳的。
就连啊弘猛然一见,也怔了一下,心里暗暗想到:这家伙去要是做了山贼,劫道什么的肯定能事倍功半。
正想着,小七对他们微微一笑,脸上因为那刀疤,笑容也有些渗人。
“二位贵人,请随我来,先去验货了。只要你们验货完了,觉得没问题,我们就结款交货。”说着这话的小七,转身过去,引着啊弘和妙笔,朝着南教场的西边,缓步走去。
教场之上,夜风再起。
这夜风呼啸着拂过教场,四周草木风中摇曳不停,教场上的尘土沙粒,在夜幕下随风飞扬了起来。
“啊弘,还是不要大意,这些飞贼如此爽快的交货,我们还是留点心。”还没走出两步去,妙笔就用意念传音,对啊弘暗中叮嘱了一番,同时警惕的左瞧右看起来。
他们身后跟着长生道监视者,也在风中继续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飞贼会不会痛痛快快的交货?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锁龙人小剧场之水牌——水牌,旧时中国民间留言、记事用的粉漆木牌。流行于全国各地,元、明时已有。是告示牌的一种,俗称“水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