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他故意一眼接着一眼地撩向少女

风吹小白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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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萧弈根本毫无分寸。

    寿宴的时候,他好不容易抢到南娇娇右边的位置,季嬷嬷就故意安排楚怀南坐在南娇娇左边的位置。

    一场宴席吃下来,他全程就听见南广使劲儿地拍楚怀南马屁。

    楚怀南甚至给南娇娇夹菜!

    好不容易捱到寿宴结束,季嬷嬷又进来禀报,说是花园里的戏台子已经搭好,请来的戏班子正准备登台唱戏,请老夫人去勾选几出戏。

    来到花园,长辈们凑一块儿商量选戏。

    萧弈借着机会,对南宝衣低声道:“跟我出来。”

    南宝衣端端正正地坐在原位。

    她认真地想了想,朝他摇摇头:“不了。”

    萧弈:“……”

    心中生出一股颓败感。

    若是从前,这小姑娘肯定迫不及待地随他出去,还会想尽办法地向他暗示,求亲亲要抱抱。

    可是现在……

    旁边,楚怀南发出一声低笑。

    他从果盘里拿起一颗糖,温声道:“听伯父说,娇娇最近爱吃乳酪糖?孤幼时也爱吃这个,只是后来吃多了,就生了龋齿。娇娇平日里,可少食一些。”

    南宝衣垂着睫毛:“多谢殿下关心。我幼时也有过龋齿,很疼的。”

    “孤是用花椒止疼的,小郡主呢?”

    “我用的是丁香花。”

    楚怀南好奇地转向萧弈:“世子可生过龋齿?”

    萧弈面无表情:“未曾。”

    最贪吃糖果的年幼岁月里,他孤零零在枇杷院自生自灭。

    他们因为吃太多糖而生龋齿,可对他而言,吃糖是一种奢侈。

    他幼时没吃过糖,一颗也没有。

    戏台子上,随着梆子声响,热热闹闹的戏已经开幕。

    楚怀南还要再说什么,萧弈握住南宝衣的手,拽着她离开了暖阁。

    老夫人听见动静,好奇地回头看来:“娇娇儿呢?”

    南宝珠立刻亲亲热热地挽住她的胳膊:“娇娇嫌这里闷,二哥带她出去散心啦,祖母,您专心看戏,就别管他们的事啦!”

    她私心里,更偏向萧弈。

    因为楚怀南看起来太过完美,完美到不真实,就像是戴上了层层面具,而她不希望妹妹嫁给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她希望娇娇和萧弈能把误会解释清楚,不要再继续冷战。

    老人家若有所思。

    ……

    另一边。

    南宝衣被萧弈拖着穿过游廊,直到偏僻八角凉亭里才停下。

    少女喘息得厉害,一边揉着腕子,一边不高兴地嗔怪:“你做什么呀,把我的手都拽疼了……”

    她娇娇气气,还鼓着白嫩的双腮。

    萧弈忽然想起,她幼时对他颐指气使时,就是这般模样。

    他胸腔里的暴躁,在她软软的嗔怪里,慢慢消失不见。

    小姑娘太娇贵,他没办法对她发脾气。

    他窝着一肚子憋屈,沉声道:“你上次说,重新考虑与我的婚事,现在可有考虑清楚?”

    南宝衣不吭声。

    这才几天啊,她怎么可能考虑得那么快?

    她扔下句“没有”,转身就要回暖阁陪伴祖母。

    萧弈紧紧握住她的手臂。

    他盯着小姑娘,从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般暴躁不安。

    这种焦虑的心情,比年少在族学读书时,考完试等待夫子给成绩的心情还要糟糕,他恨不能立刻就知道南娇娇给他的答案。

    南宝衣认真道:“我仍是喜欢二哥哥的,特别特别喜欢。可是如今的我已经长大了,我渐渐明白,婚姻,是两个家族的事。

    “一个人骂我配不上你,骂我的家族卖女求荣,或许你能叫他闭嘴。可是,如果天下人都这般看待我和我的家族,你当如何?”

    萧弈沉默。

    南越这边尚且议论纷纷,如果到了大雍,那里的门第观念更加森严,士庶有别犹如鸿沟,确实会有更多人指责这桩婚事……

    良久,他直视南宝衣的双眼:“那就掀翻天下的规则。”

    南宝衣咬住唇儿。

    这话虽然很动听,可是她一往无前的勇气遭到了打击,她已经不确定,能否继续陪伴萧弈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她的犹豫,被男人看在眼中。

    如果不曾得到,那么无论被怎样伤害,他都可以假装不在乎。

    可是这小姑娘曾经口口声声地告诉他,她想嫁给他。

    她怎么能反悔呢?

    红漆八角凉亭外,细雪伶仃。

    萧弈沉吟良久,忽然心一横。

    他靠近南宝衣,将她抵在廊柱上。

    他垂眸注视她,俊脸上透出些许可怜,软声道:“南娇娇,你不要我了吗?”

    细雪被寒风吹落在他黑色的狐裘毛领上,他姿容昳丽俊美,气度高华清贵,像是天生从锦绣堆里走出来的男人。

    而他的声音又苏又低,好听的令南宝衣头皮发麻。

    “娇娇……”

    他哑声。

    指尖轻轻托起少女的下巴,他俯首,浅尝辄止般吻了吻她的唇。

    丹凤眼满含祈求与爱慕,他故意一眼接着一眼地撩向少女,那目光比冬日里的金丝炭更加炽热温柔。

    南宝衣被他圈在廊柱和他的胸膛之间。

    她呼吸之间全是他的山水香,清冽却又炙热,温柔而又霸道。

    被他用那种目光凝视,她觉得自己紧张地快要窒息。

    细背紧贴着廊柱。

    她退无可退,小脸浮红,顾左右而言他:“你,你不要这样……”

    萧弈越发靠近她。

    他用双手暧昧地抱着少女的腰肢,在她耳畔哑声低语:“不要哥哥哪样?嗯?”

    热气弥漫在南宝衣的耳畔。

    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耳骨窜进四肢百骸,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萧弈……”她羞恼,“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娇娇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那样是哪样?”

    萧弈调侃着,余光注意到楚怀南跟了过来,就在不远处的游廊里看着他们。

    蓦然的,脑海中浮现出南承礼的话。

    他眼底掠过腹黑,忽然温柔地吻向小姑娘。

    这一吻,比刚刚的浅尝辄止要热切许多。

    南宝衣被迫仰起头,小脸惊讶。

    她起初是抗拒的,可是……

    他吻得那么深情,悄然调动着她所有的情绪,将那些被她刻意藏起来的爱慕、欢喜,全部调动出来,心中将尽的火焰犹如死灰复燃,逐渐烧向她的全部。

    丹凤眼里悄然弥漫开水雾。

    她喘息着,所谓的抗拒,在萧弈的攻城略地之中,终于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