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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凌从修罗阁出来后,看到一众好友还在外面等着自己,爽朗的笑了笑,对赵凤临说:“赵司长,鄢凌也算从修罗阁转了一圈,现在能离开了吗?”
赵凤临已经听说了鄢凌在修罗阁里的遭遇,眼角抽抽说:“赶紧滚,下次做事再没轻没重的,老头子舍了一身老骨头也要让你付出惨重的代价!”
鄢凌嘿嘿笑道:“自然自然,那鄢凌告辞了。”
赵凤临没理鄢凌,转身回了办公室。
“我说,你把陆爷怎么着了,怎么没见人?”李文珊凑上来悄悄的问。
鄢凌白了她一眼,“能怎么着,活的好好的。”然后笑着对在场的协作佣兵说:“今天有劳各位了,晚上鸿宾楼请大伙吃饭。”
“呦呵,鸿宾楼啊,你这是心情不错啊!虽然没怎么帮你,吃我还是不客气的,呵呵,亲爱的晚上见啊!”梁景怡调笑一句鄢凌,便和蒋兵离去了。
“行了,你赶紧回去拾掇下吧,看这一副惨遭蹂躏的模样!啧啧,我走了啊!”李文珊撇嘴,拽着向乾跑掉了。
“凌主,告辞。”其他人也都笑着陆续离去。
鄢凌挥了挥手,一片烟雾飘散开来,原本乌泱泱围着兵部大楼的各类蛊虫又轰鸣着离开了。
尤雁北在外面左等右等没等来陆钧,奇怪的跑进去找。一眼看到陆钧衣衫破碎的坐在地上,也不知在想什么,那一身青紫暧昧的痕迹简直戳瞎了尤雁北的眼睛。
“啧,你这是怎么个情况?终于抱得美人归?怎么鄢凌活蹦乱跳的,你一副被糟蹋坏了的模样?”尤雁北手抱在胸前,啧啧咂舌。
陆钧抬头看了眼尤雁北,“能别在我伤口上撒盐嘛,还能愉快的做兄弟吗?赶紧的,让人送套衣服来。”
尤雁北翻个白眼,通知修罗阁值守送一套衣服过来,然后蹲在陆钧身前问道:“说真的,怎么回事?”
陆钧扶额,“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鄢凌和我暂时还是不可能的。”
尤雁北看着陆钧半边脸颊红肿,一身的齿痕,恨铁不成钢的说:“你到底哪根筋搭错了,非要缠着那个活畜生!”
陆钧感觉疲惫不堪,不想再谈这些事情。恰好,影四送来了衣服,陆钧利索的穿好后,拍了拍尤雁北的肩膀,说:“鄢凌的事儿我心里有数,你帮我把钟宇飞送回钟府吧,我先走了。”然后毅然决然的向远处走去,颀长的身影刚劲有力却透着莫名的萧瑟。
尤雁北无语,转头问影四:“鄢凌到底哪吸引人了,能让陆爷爱成这个样子?”
影四嘴角抽抽,心道,您问我问我谁去啊,恭敬的说:“属下不知,也许陆爷就喜欢凌主这种没女人味的。”
尤雁北双手一拍,激动的说:“对嘛,看来老子眼光没问题,是陆钧眼神不好啊!”
“”影四无语,默不作声。
是夜,鄢凌在鸿宾楼大宴众友,一直闹到半夜时分才纷纷离去。
鄢凌今天喝了很多的酒,脸上都是红晕,笑着对葛晓曦说:“宝贝儿,你今天高兴吗?”
葛晓曦笑着说:“你高兴我就高兴啊,主君,我们也回去吧。”
鄢凌歪着头想了想说:“我要去一趟实验室,你先回去吧,在家等我哦。”
葛晓曦笑道:“喝了这么多,还去实验室干什么?”
鄢凌撅着嘴说:“今天带了好多蛊虫去堵兵部,还要收回去。你先回去,听话。”
葛晓曦没辙,只能说:“那你小心点,快去快回啊。”
鄢凌扑上去抱着葛晓曦啃了两口,才说:“放心。”然后挥了挥手跑掉了。
“呵呵,跟个孩子似的。”葛晓曦摇了摇头转身上车回家。
安静的环境里,黑漆漆的,只能从月光里看出点朦胧的影子。陆钧觉得他在做梦又好像是醒着。他躺在床上,四周安静极了,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有一个人坐在他的床边,低低的叫着“师哥、师哥”。
“鄢凌?”陆钧奇怪,鄢凌怎么会在他的房间里?陆钧想要起来看清楚,可是全身像灌了铅似的动弹不得,渐渐的陆钧就有些着急。
“师哥,是我,鄢凌啊。”陆钧看不见鄢凌的五官,只能听见鄢凌的声音,这语调一如几年前一样的温柔。
“鄢凌,我疼。”陆钧委屈的说着。
“呵,怎么疼了?”鄢凌笑着问。
“肩膀疼,你弄的。”梦里的陆钧没有什么防御意识,想着肩膀疼的厉害便理所应当的控诉鄢凌这个始作俑者。
“才不是!”鄢凌有些生气,幼稚的转过身去不理陆钧。
鄢凌生气了!这个认知让陆钧有些着急,他想抱着她哄一哄,可是努力了很久都没能起来。陆钧赶紧说:“鄢凌,你别生气,我不怪你,都是我做的不好,让你生气了。鄢凌,你别生气了行吗?我好长时间没见你了,我很想你。”
鄢凌咯咯的笑了,低下头来亲了亲陆钧的唇,说道:“我也想你啊。你看我来看你了。”
鄢凌如此温柔,陆钧也很开心,他拼命的挣扎,想要坐起来抱抱鄢凌,可是见鬼的就是动不了。“鄢凌,我怎么动不了了?你抱抱我。”他着急的叫着。
“嘘,别动,不是说受伤了吗?我给你上药哦。”鄢凌调皮的对着陆钧的耳朵小声的说着,拨开他的睡衣,看了看受伤的肩部,拿出一个瓶子,沾了凉凉的药膏涂抹在他肩头深深的伤口上,神情专注,动作轻柔,温柔宠溺的让陆钧鼻子发酸。
鄢凌伸手在陆钧眼角擦了擦,心疼的问:“师哥,你怎么哭了?我弄疼你了?”
“没,鄢凌......你、你只有在梦里才会对我这么好吧。师哥求求你,你心疼心疼师哥好不好?你总是对我不理不睬的,我心里很难受,鄢凌,你别对我那么狠,我的心也会痛的。”也许因为是在自己的梦中,陆钧格外的脆弱,放任了自己所有的情绪,哽咽的话语透着彻骨的心痛。
“别哭了,我很心疼。”在梦里,陆钧看不清鄢凌的脸,只是感觉鄢凌很怜惜的为自己擦着眼泪,最后干脆俯下身子温柔的亲吻了他的眼睛。
黑暗安静的环境里,温情催生了欲望。
“嗯。鄢凌,我想要你。”陆钧突然很想抱鄢凌。
鄢凌停下了动作,似乎歪着头在看陆钧,然后有些埋怨的说:“可是你有老婆了啊,就是那个老是想杀我的钟晴,我不喜欢她,师哥,我告诉你哦,要不是因为她是你老婆我早宰了她了!”
陆钧气息有些乱了,数次想要起身而不能,“鄢凌,我不喜欢她,你知道我也是迫不得已,你实在不能容她,再过段时间我就料理了她,我也不要你悬赏的钱,你把我带回家就行,好不好?”
鄢凌嘻嘻笑了,娇嗔的说:“我就知道师哥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陆钧拼命点头,“我喜欢你,一直都爱你一个,你想要什么我都愿意给你。”
鄢凌似乎很满意陆钧的回答,倾身亲了亲他。清浅的碰触并没有深入的交流,温情在房中蔓延。
“唔,鄢凌。”温馨的碰触并不激烈,却因为心灵的高度共鸣让陆钧格外的激动。
鄢凌从来都是克制的,即便在陆钧的梦里竟也没有满足陆钧的渴求。
“睡吧,我陪着你。”等陆钧缓缓的平复后,鄢凌亲昵的吻了陆钧,呢喃的说。
“可我不想睡,我想看着你。”陆钧嗓音有丝沙哑,带着暖暖的慵懒。
“呵呵。”陆钧听到鄢凌轻柔的笑了,不知怎么的在梦里的他也沉睡过了。
清晨的鸟鸣声中,陆钧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昨晚的梦境历历在目,恍如真实。陆钧暗自失笑,他和鄢凌纠缠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做过这种似是而非的春色梦境,昨晚可真是新奇的感受。梦过了,真实的让人留恋,陆钧对鄢凌更加难以割舍。
修罗阁后,鄢凌和陆钧也没特意联系过。陆钧一连两个月都不在营里,鄢凌也没心思去关注陆钧的行踪。只是鄢凌对钟晴的黑色悬赏令却因为陆钧的存在而陷入了诡异的沉寂期,似乎所有的人都在等一个时机,一个陆钧不在而钟晴出错的时刻。
七八月的天气说变就变,早上还晴空万里,下午就雷雨交加了。陆钧坐在钟府小花园的亭子里,看着豆大的雨点霹雳吧啦的砸在荷塘里,眼神悠远不知在想什么。
钟晴从卧室里寻了出来,雨伞下的身影摇曳生姿却不能引起陆钧的垂青。
“这阴雨天的,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发什么呆呢?”钟晴的声音柔柔的带着南方女子的温柔旖旎。
陆钧随意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这会儿没事,赏赏荷花。”
钟晴妩媚的笑起来,走过来伏在陆钧背上,抱着他的脖子,说道:“难得你今天有空,陪我出去转转行吗?”
陆钧垂眸,笑道:“半个小时以后我要回营里开会,你要是实在闷的慌就让于安陪你出去吧。”
钟晴不满的撅着嘴说:“总是有事,从结婚到现在,你陪我的时间扳着指头都能数出来了,我不管!你今天必须陪我出去!”
陆钧心里厌烦面上却带着笑意,哄道:“今天确实有事情要办,这样吧,明天我陪你出去。”
钟晴这才多云转晴,高兴的跑到陆钧身前,亲热的钻进陆钧怀里,捧着陆钧的脸吻了上去。陆钧大手揽住钟晴的腰身,面带微笑的和她亲吻了一会儿,在钟晴想要更进一步前拍了拍钟晴的后背说:“我得先去准备了,你也早去早回,外面毕竟不安全。”
钟晴冷哼一声,“还不是鄢凌那贱人搞得事,老公,你会一直保护我的对吧?”
陆钧垂眸掩饰心中的不悦,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抬头说:“你是我妻子,我自然会保护你。”
钟晴高兴的又亲了一下陆钧,才兴高采烈的出门了,毕竟这两个月都被陆钧关在家里,她都快闷死了。
陆钧看着钟晴欢快离去的背影,眼底闪过幽深的光,从口袋中拿出一方手帕仔细的把嘴唇、脸颊、手指擦了又擦,才抬脚走回房间。
两个小时后,身在佣兵营里的陆钧收到了一条隐秘的通讯,他只看了一眼随手就删掉了。又过了十分钟,钟良接通了陆钧的视讯,一脸惊慌的说:“陆爷,小姐被人刺杀了!”
陆钧没什么表情,幽幽说了声:“派人查下谁动的手,然后一锅端了。”
“......”钟良愣住了,总觉得陆钧的情绪太过平淡,似乎早就知道一般。他突然惊醒,小姐不会是被陆爷给杀了吧?
“钟良,胡思乱想不是个好习惯。”陆钧淡淡的声音传出来,吓了钟良一跳,赶紧关了通讯出去处理钟晴的事。
陆钧起身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致,自言自语道:“鄢凌,你要处置钟晴,我便帮你处置了,希望你能满意吧。又有好长时间没看到你了,呵,你又带着你的宝贝儿去哪了?”
寂静的房间里除了陆钧淡淡的惆怅就什么都没有了。
钟晴身死后半个小时,鄢凌就收到了九霓发来的消息,彼时她正带着葛晓曦在南方查验申氏的账目。
“啧,真动手了啊!”鄢凌不甚在意的感叹了句。
葛晓曦抬头,看着鄢凌说:“什么动手了?”
鄢凌把手里的财物报表一扔,伸了个懒腰,走到窗前说道:“说是钟晴死了,应该是陆钧布的局。”
葛晓曦抿了抿唇,问道:“陆爷,他杀了钟晴吗?”
鄢凌嗤笑,“杀?钟晴就算不被陆钧所喜,但确实对陆钧一片痴心,以陆钧那性子会杀了她?呵,我更相信钟晴是被陆钧永久关押了,报上来的不过是个冒牌货罢了。”
葛晓曦点点头,他也觉得陆钧不是那种冷酷到能杀了钟晴的人。“那你准备怎么办?”他好奇的问鄢凌,总不至于非要找出来杀掉才行吧?
鄢凌好笑的看着葛晓曦说:“我没那闲工夫,他要藏就藏吧,至于那个假的钟晴首级,他不找我我就当不知道,找到我了,我把钱给他,钱货两清,有什么难的?”
葛晓曦嘴角抽抽,他都有点同情陆钧了。
钟家小姐身死,钟府彻底落入了陆钧的手里,钟宇飞按照约定送了一个旁支的男孩到陆钧处,陆钧也欣然带着,一切井然有序,并没有引起任何的波动,就算钟府内部的人有什么想法,在陆钧眼皮子底下也翻不出什么花来。
鄢凌在外面浪了一个月左右才回了大营,随后就收到了陆钧发来的加密包裹。鄢凌一脸黑线的看着桌子上雕刻精美的木盒子,不用打开就知道是什么。
“陆爷不会真的把假钟晴的脑袋送来给你了吧?”葛晓曦也看着盒子无语的说。
鄢凌双脚架在茶几上,咂了下舌:“这家伙是算准了我不会拆过来看啊!啧,扔到焚*炉里去,把赏金划到陆钧账上。”
葛晓曦一脸黑线的捧起那盒子往外走,手里拿着通讯机安排划账。
鄢凌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笑了笑,右手五指张开又缓缓的握紧,有些苦恼的说:“鱼儿入网许久了,可惜我不能收网。”也不知说的什么意思,神情说不出的诡异。
虽然没有抱有希望,但是入账提醒还是让陆钧感到说不出的郁闷。陆钧幽幽的叹息一声,也没去找鄢凌说什么,像往常一样忙进忙出,顺手时帮鄢凌把些细碎碍眼的人一起处理掉。做这些事,他既不刻意掩饰,也不向鄢凌表功,鄢凌除了照价付款,也从不主动找陆钧,双方客气的像主顾,又莫名的默契,就连偶尔碰到,两人也是互相点个头就错身离开,就好像以前的种种纠缠都是梦幻一般不曾存在过。
有一天,尤雁北实在是忍不住,就问陆钧:“你最近和鄢凌有些奇怪,是真想通了,不想在鄢凌那颗歪脖树上吊死了是吧?”
陆钧白了尤雁北一眼,好笑的说:“鄢凌脖子挺的很,哪里歪?呵,爷就是想换个迂回的方式罢了,说不定这么淡淡的更能吸引她的目光呢!”
尤雁北眼角嘴角一起抽,无语道:“你哪只眼看见鄢凌开始关注你了!你就是变一百个样子,她对你都是一个鸟样!”
陆钧勾唇笑了笑,站起身说:“教官你忙,我回去睡觉了。”
尤雁北嗤笑道:“我发现你最近总是说睡觉,借口都不好好找了?”
陆钧笑说:“你懂什么!”转身走了。心里却在想,这次会不会梦到鄢凌呢?又能不能得偿所愿一亲芳泽?
原来最近一段时间,陆钧发现只要白天看见鄢凌,晚上睡在营里的时候,他就会做梦,梦里都是鄢凌,无限的宠溺着他,虽然一直没能梦到真的滚床单,其他亲密的举动已经很正常了,再对比白日里鄢凌的冷漠,陆钧就越来越沉迷于睡觉了。
九月里常常阴雨连绵,鄢凌也懒出去,成天窝在营里和葛晓曦过着二人世界。
这一天难得天气晴朗,打开窗户,空气中都是青草的香气。鄢凌站在落地窗前伸了个懒腰,对厨房里忙活的葛晓曦说:“小曦,别弄了,难得今天天气好,我们出去吃,顺便玩两天,过一阵子可没时间潇洒了。”
葛晓曦听见鄢凌的声音从厨房里跑了出来,一脸为难的说:“可是我都快做好了。”
鄢凌笑了笑说:“那就吃完出去吧,小曦的手艺主君我更喜欢。不过,吃饭前先让我尝点点心吧。”说着几步窜到葛晓曦身前,手脚麻利的拉扯葛晓曦的衣服。
葛晓曦拎着汤勺一脸懵,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鄢凌推倒在地毯上。
火热的情感冲击就这么在宽敞的客厅地毯上上演了。腻人的动情之声伴随着让人面红耳赤的喃喃低语,欣喜满足的让人眷恋。
“凌主,钟府乔武求见!”别墅的门突然被砰砰的敲响,一个清朗的男声有些焦急的喊着。
钟府?鄢凌瞬间想到了什么,却并不打算理睬。
“主君、是陆、陆爷府里的人!”葛晓曦推开鄢凌微微气喘的说着。
“不用理他!”鄢凌低语一句,揽过葛晓曦继续亲热。
“凌主!乔武求见!”门外的人锲而不舍的使劲敲门,声音大的引起了营里其他人的注意。
“啧,真搞不懂陆钧,这是一门心思要吊死在鄢凌这棵树上吗?”梁景怡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乔武暴力的敲着鄢凌的门。
蒋兵沏了杯咖啡端给梁景怡,感慨道:“感情的事儿,哪是说放手就能放手的。”
梁景怡低低的笑了笑,不经意的问:“最近是不是又收到什么东西了?”
蒋兵抿了抿唇说:“收了一盆睡火莲。”
梁景怡喝了一口咖啡对蒋兵说:“前两天想吃马蹄糕竟然没有马蹄粉,要不,你每年给我种一片,我想什么时候吃都能吃到了。”
蒋兵笑着抱住梁景怡,下巴放在她肩膀上说:“这有什么难的,你想要我明天就给你弄好。”
梁景怡转头吻了下蒋兵,低声说:“把花扔了吧。”
“嗯。”蒋兵低低的应了声,将怀里的女人抱的更紧,有些急切的回应她。
梁景怡手里端着咖啡不能上手抚摸蒋兵,心道:时不时收点东西也挺好,至少能给这老实人添点刺激,看主动了多少!就是不知道龙禹知道了会不会气死。
持续不断的敲门声委实恼人,鄢凌不得不出去处理。她收拾好自己,打开大门,抬脚就把维持着敲门姿势的乔武踹出去几米远,冷冷的说:“懂不懂规矩!”
乔武冷不防被踹倒在地,强忍着疼痛,抬头看着冷若冰霜的鄢凌急切的说:“凌主,我家陆爷蛊发,请您去救救他!”
鄢凌恼怒道:“放屁!陆爷蛊发与我何干!才消停了多久,又tm骚扰我,他即便是死了也是自找的。给我滚!”说着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乔武气的咬紧了牙,用力的腮部肌肉都绷紧了,沉默了一会儿,又不甘心的爬起来继续敲门,边敲边喊:“求凌主救救陆爷!”
鄢凌坐在沙发上,脸上一片寒霜,刚刚还美好的心情消失的一干二净,耳边砰砰的敲门声让鄢凌心烦气躁,突然右手握拳狠狠的砸在了茶几上,把大理石茶几上的杯子都震的跳动一下。巨大的声响让躲在厨房里烧饭的葛晓曦眼角一跳。
“求凌主救救陆爷!”乔武门也不敲了,干脆跪在落地窗前声嘶力竭的磕头喊叫。鄢凌只是坐着,脸色阴沉不知道在想什么!门口有偶尔路过的佣兵也只是淡淡的扫一眼就走远了,没人会围着看热闹,也没人会上前帮忙。
乔武也不知道求了多长时间,头磕的晕晕的,声音已经沙哑,可是里面的人好像泥塑的似的,全然不予理睬。乔武心里悲哀,实在不明白,陆钧苦苦缠着这铁石心肠的女人干什么!
“你在看什么?”离鄢凌住所不远的一栋别墅里,朱丽走上前来问站在窗口的靳方守。
靳方守转开眼,淡淡的说:“主君。”
朱丽看了看树木掩映下不停磕头的人,笑道:“又不是第一次,有什么好看的。”
靳方守没有说话,他只是发呆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鄢凌如此冷漠的拒绝陆钧,他的心里就会莫名其妙的微微悸动,靳方守心里很奇怪,可自己也搞不明白原因。
朱丽笑着抱住靳方守的脖子,甜腻腻的说:“阿守,过两天就是我生日了,你准备送我什么礼物啊?”
靳方守看着朱丽美丽的眼睛说:“上次主君看上的那条钻石项链我已经买回来了。”
朱丽呵呵笑着,亲吻着靳方守的嘴唇,笑道:“我更喜欢你把自己送给我。”
靳方守没什么表情的眨了眨眼睛,“我本来就是主君的,何必再送?”
朱丽摇头笑了笑说:“也是。”然后放开靳方守的脖子,缓步向外走去,边走边说:“我出去溜达一下,晚上回来的晚,你自己记得吃饭哦!”
靳方守点了点头,看着朱丽靓丽的身影被房门阻隔在外面。靳方守心里明白,所谓的溜达不过是个借口,她应该是去找她的新欢了。他抿了抿唇,又看了眼外面跪求的乔武,转身去了书房。
一直躲在厨房里的葛晓曦,看乔武死了心的在外面跪求,心下很是不忍,双手在围裙上搓了搓,慢慢的走到鄢凌面前,犹豫再三还是轻声说:“主君,乔武这么急,陆爷那里怕是真的不妥,不如就去看看吧。”
鄢凌抬头看了看葛晓曦,眼睛里暗沉沉的一片,看的葛晓曦心里慌张,有些局促不安的抓紧了围裙。
“那便去吧,你去换身衣服。”鄢凌淡淡的说。
“哦。”葛晓曦不敢耽搁,赶紧回房。
鄢凌看着葛晓曦的背影微微沉吟,随手拨通了通讯。
孔知南坐在办公室里看着一脸不爽的鄢凌,微笑道:“啧,听说陆钧那里又找上你了?”
鄢凌没心情跟他东拉西扯,直接开口道:“调八个死囚给我。”
孔知南痞里痞气的笑道:“男的女的啊?”
鄢凌柳眉一皱:“废话!直接送钟府去等我。”
“要我说,你真该好好思考下怎么处理和陆钧的关系,总这样也不是办法!”孔知南只来得及说一句话,鄢凌就把通讯给挂了。
孔知南摇头,自言自语道:“看你俩到底谁磨得过谁吧!”然后接线给山猫,吩咐送八个女死囚去钟府。
鄢凌走出去,看也不看乔武,淡淡的说:“开车去!”
乔武一愣,随即大喜,火速跟着鄢凌和葛晓曦向营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