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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歌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沈长安已经离开，她瞪着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卧室的天花板。季子琛看着她这模样手掌轻轻捞过去，将她抱在了自己的怀里面：“想哭就哭出来，我不会笑话你的。”
“你说我是一个人吗？”
“额”季子琛微微的语塞，一时间不清楚她这脑子里面到底藏着什么奇形怪状的想法。
“试管婴儿，我从来没有想过，你说那是一个生命吗？”
宋歌虽然接受的是很现代化的思想，可其实她内心还是略显保守，她其实并不是很接受这种高科技的产物，因为她始终觉得这样的孩子是不完整的。
“宋歌，你胡思乱想生命呢？我告诉你，你就是你，是宋歌，是我季子琛最爱的女人，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这事情是谁也不能改变。”
他不知道她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可从刚才她疯狂的眼神来看她貌似很难接受这东西，其实这没有什么不好接受的，再怎么形成也是父精母血的构成。
“可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当希望我是我母亲和别人结合生下的孩子，可这世界上很多事情不会因为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一些无可奈何是没有办法避免的。”
季子琛无数次幻想过自己若不是季源的儿子那该有多好，哪怕他父亲是一个乞丐也比这害的自己生不如死的男人强，可这事实从来不会因为自己的幻想有片刻的改变。
“我一直以为你是万能的。”
“万能的是神，而不是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好似在笑她这话语里面的幼稚。
“你说我该不该恨他呢？从他的话语里面看，他貌似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母亲的事情，唯一的错事便是没有给我借钱看病。”她虽然没有去求证可也相信了他的说辞，因为他没有必要欺骗自己。
“恨与不恨在你，要我帮你去查吗？”
虽然这事情他已经交代林峰秘密调查了，可他还是征求一下她的意见，免得在这事情上费力不讨好。
“没有必要了，我还是相信他说的话。”
“哦。”
“季子琛，你说他这些年为什么要守着这个秘密？其实他大可以说出来，既然当初我母亲不能接受他，他为何不能提出离婚呢？何必要闹假死这一幕？”
这也是宋歌一时间不能理解的，他完全可以提出离婚然后娶叶歌为妻，她觉得这事情只要他拿出证据，就算当初外公在霸道也不会说什么。
“男人有时候是很奇怪的生物，造成这一切的可能是面子、可能是大局，或者也有可能是他自己都不清楚的爱情吧！”
“你觉得他爱我的母亲？”
宋歌说话的时候最骄傲敛着淡淡的笑意，那其中的苦涩让她整个人悲情了几分，她是怎么都不愿意相信他这样的说辞。
“我不能确定他爱你的母亲，可有一点我可以确认，他曾经想过和你母亲一生一世，否则也不会有你的存在。”
当初的宋长安就算再不济也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起码的尊严他还是有的，试管婴儿怀孕的事情放在谁身上都可能有些抵触，更不要说是当事人了。
——可他既然允诺了这个孩子的来临，就说明他曾经准备一生一世。
“或许吧！”
宋歌轻轻呼吸了一下，然后将自己的头朝他的怀里面窝了一下，像是要汲取温暖一般，而季子琛被她这略微主动的动作砸懵了脑袋，一时间感觉自己的心血都高涨了起来，要知道只最近一段时间她对自己可是避之不及，哪里有现如今这般投怀送抱？
“季子琛，我好累好累”
她说话的时候伸出双手将他的腰肢圈住，她虽然平时装着强横，可能轻松下来的时候谁又愿意强横呢？她是一个女人，她也需要保护，也需要像娇花一般被人宠着、疼着，可这么长的时间她似乎已经忘记了被人疼宠是什么滋味。
“那就睡一觉，我会一直都在你的身边。”
他知道她一时间没有办法接受，可这就是事实，是她要面对的，谁也不能替代。若是有可能他当是希望她所有的苦痛都转身到自己身上，可理智的人都明白这钟情的誓言是多么不靠谱，因为这东西很难迁徙的。
“嗯。”
看着她窝在自己的怀里面呼吸越来越均匀，季子琛圈着她的手掌也越来越紧，他当是没有想到沈长安的一番话会让她如此的脆弱，其实她和他都是那般的敏感有那般的无奈。
——不过人生的路途总是有那么几座横跨的大山，并不是每一个人额路都是一帆风顺的坦途。
等宋歌真正的睡过去之后季子琛才将她轻轻地放好，将一旁的凉被拉过来轻轻地覆在她的身上，然后走了出去。
等他出去的时候才将裤兜里面的手机拿了出来，在按下接听键的时候便听到那边略带喜意的声音：“老爸，我妈妈呢？你不是我们今天可以视频吗？为什么他的手机没人接？”
“她睡着了。”
“可我们想要听妈妈讲话。”
季熠阳在听到宋歌睡过去的那一刻整个人的精神气都不好了，明明说好要视频的，怎么就睡过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