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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亮今天又不来么,”
聚会,又没见亮亮,姐们儿问。已经一周了,哪哪儿聚会亮亮都说有事没来。
“哦,她家印子那边有活动。”心乐说,
“亮亮真是,两边都有活动,她就跟着印子跑了,带过来呀!”
“哎哟,他两腻歪坏了,也不见得就出去晃了,印子天天在家给她弄好吃的,你没见亮亮长好了。”心乐笑。
是呀,最近印子亮亮更黏糊了。哎哟,她们哪里知,这小两口哪有时间出去荡,在一起就不想下闯,印子把亮亮掰坏咯。
酒吧音乐舒缓,最惬意,听杭美讲完一个离奇又略带忧伤的故事,心上久久不够平静,再拿冰凉的酒冲冲心,实在妙不可言
“你不说亮亮上回见印子和一个女的喝咖啡挺生气的么,”私下,杭美问。心乐是底下把那事儿告诉杭美一人了的。
心乐喝口酒一摆手,“看来是误会,要不他两得这更黏糊?”心乐转动酒杯叹口气,“哎,真羡慕亮亮,找着真爱了,亮亮是真喜欢印子,印子也好宠亮亮”
杭美轻轻点头,也抿了口酒,没再做声。
印子站在鱼池边刷牙,突然见两尾鱼正在干那事儿,吐了沫沫涮了口就跑进房里,“亮儿,”裹着毛毯抱起闯上趴着还在呼呼睡的亮亮,
还没完全睡醒的亮亮好可爱,小猫芈一样头往毯子里陷,印子个鬼一路亲着一路疾走出来到鱼池边,“快看,亮儿,它们在干嘛!”
亮亮半睁开眼瞧过去,明白过来,娇俏打一下他,印子就来劲儿,鱼池子边跟鱼儿比起赛来
不晓得他从哪儿淘回来一口大水缸,本来就老旧得厉害,印子还嫌不够复古,在家捣鼓“做旧”,要更“古老”。
两儿都卷着袖口,半日就围着这口大水缸描描涂涂。这下,印子算见识到亮亮在绘画方面的卓绝天分了,她只瞧了几眼印子从书里翻到的“出土文物”水缸原型,说想要这个效果,亮亮用调制好的特殊颜料描补,就真是那么回事儿!
印子给她端着颜料酱个小工打下手,全程“仰慕狗腿儿”目光,亮亮呢,一“工作”起来就没个分心,认真专注这时候的亮亮才是美得再创高峰!印子望着她不眨眼哦
印子放屋里桌儿上的手机响了,印子举着颜料托盘还不动,亮亮都嫌响烦了,“去接呀,”印子这才懒懒起身,他还撅嘴“讨厌,谁这时候来电话!”起身,低头亲了口亮亮,才走进屋来。
他接电话有了一会儿,亮亮都觉着有些时长了,往屋里瞧,
这时,见印子已经穿戴好,出来,走她跟前来蹲下,还是举起颜料,亮亮笔尖添添,看着他“你要出门儿?”
印子一点头,“老韦约我见面,有点事。”
轮到亮亮撅嘴了,“讨厌。”
印子一手环上她的腰抱住,头挨着她,耸耸,“我一会儿就回来,给你带小笼包?”又歪头顽皮地瞧她,
亮亮放下手里的笔,两手搂住他脖子,两人又腻歪好久,印子才出门了。
亮亮一人在家,照样认真,这种“做旧”对她而言其实真小意思,但是是印子喜爱,亮亮会更用心。
挺满意,正在收拾颜料,她的手机也响起来,一瞧呀,是心乐。
亮亮还蛮愉悦地接起,“喂,”
那头心乐明显着急,“亮亮,印子不在家吧!”
亮亮还一愣,奇怪她这么说,“嗯,咋了,”
“你快来看看吧,他又和那小狐狸精见面呢!”这回,心乐可真为亮亮生气呢,才说“真爱”叫她羡慕不已,这不,打脸!
话儿说回来,也不是她头个发现印子又和那女人在咖啡馆儿见面,杭美来告诉她的——杭美也是路过那边看见的,“我看见印子坐里面,还以为和亮亮一起呢,准备过去打招呼的,结果,再一瞧,不是亮亮”心乐听了气就不打一处来!赶紧儿地这不就给亮亮打电话了!
心乐和杭美站这边路口,望见亮亮骑着小摩托过来。
亮亮也没吭声,下车取下头盔搁小摩托上。心乐也没做声,扶着她胳膊一同往那边咖啡馆去。杭美跟一旁,稍后几步。
好在他和那女的就坐在咖啡馆比较靠窗边的位置,外头也看得见,
亮亮也没进去,同上回一样,外头一眼就看见,还是那个戴婕!——心乐也认出她来,果然还是同一个人!这印子怎么回事儿,一看亮亮这样子,就晓得他又是瞒着亮亮跟这个女人见面!
“亮亮,”心乐担心地望着亮亮,亮亮虽说面上并未表现太大情绪起伏,但是,眸子里也显见——难过好不好
亮亮垂眸想了想,转头走了。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亮亮!”心乐要去追,被杭美牵着了手腕,“让她静静吧。”
却,心乐是没见,杭美那眼眸里分明的光亮——杭美,哦不,耐元着实佩服这位公主,显然,印子上回和这个女人接触,就没有跟她把事情说清楚,她能忍,看来,也是真喜爱印子。耐元晓得,这位公主其实是“忍不了”任何事情的,她那“天子一怒伏尸百万”的气势,肯家不就才尝过?不过耐元也清楚,有一,不见得就有二。亮亮忍得下“第一回”,一而再,她不会忍得下来了——她现在一定在愤怒的极点,非常好,也就是他“出击”的好时机了!
与心乐分开后,耐元立即拨通了一个电话,“做掉她!”冷戾毫无人性。
其实,
咱们开个上帝视野,
如果此时天上拉个广角出来,
会发现围绕这个咖啡馆儿“印子与戴婕面对而坐”为中心点的话,
有四个“点”在行径:
心乐满怀担忧走了;
亮亮独自骑着小摩托不知去往何方;
“杭美”坐在一辆车上,放下手机;
而,还有一个角落,是谁也没发现,
伪装的老韦右耳戴着耳机,
手中的手机也连着一个接收器,
密切注视着印子那头
事后,老韦何其庆幸,幸亏他当时在场,要不,印子又一次在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