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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了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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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心语在研究所的在读也安顿好,雪银河放下颗心来,不过听心语说,这几天他大哥和心雾闹得很不愉快,为的就是心雾的感情事。

    雪银河心忖看来六子的眼力劲儿是毒准啊。

    这天,就和心雾开诚布公地谈起了这件事。

    心雾也不瞒她,“我很喜欢他,越来越喜欢,他不仅人好,宽厚,心地善良,见识也不浅薄,”她叹口气,“咱们都是只想过好小日子的人,为什么非要看门第?我自己的幸福难道还不能自己去追求?”

    银河拍拍她胳膊,“你是个有主见的女孩儿,别的我也不好多说,就是你得知道,有任何困难你得说出来,大家帮衬着肯定比你一个人扛好。”

    心雾直点头,“我知道。”

    银河像个老妈一样,又担心她是“单相思”,小心又问道“那他,对你有意思么,”

    这时心雾露出小女儿的羞涩了,不过还是点点头,“虽然我知道他肯定还是碍着什么身份差别,但是,”心雾眼睛里露出的那种光芒,一时,倒真叫银河羡慕哩,“他是个有担当的真男儿!”

    银河笑着也为她高兴地点头,“那你有什么打算,”

    听听心雾的打算,她确实是个务实的女孩子,着实也是对银河打开了心扉说,

    “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我也算很早就离开了父母身边,虽然在外有哥嫂照料,但基本上还是我独立生活,一直,其实心里也蛮盼望有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小家”心雾低下了头,手指摩挲着自己的指尖。

    银河想想,是呀,她和自己的经历倒是有几分相似,同样的一小就缺少父母之爱,独立在外,但是由于性格不同,银河算野大的,对于家庭的归属感倒越发稀薄,随遇而安得很;心雾不一样,她可能更传统些

    “家嘛,首先得有个房子。银河,不瞒你说,我已经不指望童家留给我什么了,或许说我等不到童家留给我的东西了,”她笑笑。这些,银河也是了解的,童源逝后,他身后这庞大的家业,一时全在童心学手里,就算这个大哥是真心疼爱两个妹妹,在当前这个错综复杂的情状下,也不会轻易将属于她们的遗产分割到她们手上,一来可能觉得她们还年幼,怕“错信他人”,譬如她雪银河,还有,心雾现在就倾心没有门第的荀元;再,朝堂的风云变化,童心学身边还有个馥沅,馥沅背后还有橘悦,这些,都不好说

    “所以,我还是想自己攒钱买房,有了自己的家,我心里会更踏实些。”

    银河了解地直点头,“行,我帮你!”

    心雾却摇头,笑着“我自己也有些积蓄,付首付肯定是够了,”

    银河握着她的手,掏心窝的,“我也是自己攒的,不过我比你强些,要嫁你二哥时,我叔父随嫁妆给我在这儿买了套房,所以手上钱也是闲置着。你先用,就当借你的,我还怕自己乱花了呢,将来我到用钱的时候,还有你这个后路。”这么说,心雾接受了,抱住了银河,“有你真好,真的,谢谢你,银河。”

    好咯,这下雪银河开始感受到“钱的愈发重要性”了,倒不是别的,由心雾她还想到了心语。

    说起来心语从前在家是个宠儿,吃穿不愁,但是正是这样,这出来后,就越发窘迫,她手上可能还没她姐那样的积蓄!她哥目前肯定也不会断了她的开销,但是真要到了像心雾这样“谈及终身大事”了,万一心语也有“自己的选择”,她哥一断后路——所以,总得为心语也攒点儿吧。

    钱,真是个好东西。有时候,为了你,我还真得折腰。银河苦笑地想。

    于是乎,胡育颜赌场这头又有了新活儿,雪银河“在所不辞”。

    他真是有够“大逆不道”,竟然在佛寺里设起了赌局!

    他还振振有词,说,佛教有一特殊魅力,就是有“切实的参与规则”。什么“佛教戒律不少,有的还很严格,照理会阻吓人们参与,但事实恰恰相反,戒律增加了佛教的吸引力。理由之一,戒律让人觉得佛教可信。就像我们要去看一座庭院,光听描述总无法确信,直到真的看到一层层围墙、一道道篱笆、一重重栏杆。围墙、篱笆、栏杆就是戒律,看似障碍却是庭院存在的可靠证明。理由之二,戒律让人觉得佛教可行。就像我们要去爬山,处处是路又处处无路,忽然见到一道石径,阶多势陡,极难攀登,却以一级一级的具体程序告示着通向山顶的切实可能”

    雪银河反正就“呸”他一句“你总有歪理邪说掩饰你那罪恶的心!”胡育颜就框住她脖子咯咯笑“耳濡目染,你也跟我差不多咯。”

    是的,雪银河也没想到,关键时刻,她心里的天平倒真是倒向了他

    没人想到,

    此时,戒子山上空满天的繁星,哪一颗又属于凡人的眼呢!

    戒子山寺庙众多,

    最有名的是重圆寺,

    因为这是大名鼎鼎的弘毅法师呆过的地方。

    六子幼年见过几次弘毅,曾经也思存过,这样一个才华横溢的现代文化人进入佛门,照理最容易选择禅宗或净土宗,但他最终却选择了戒律森严的南山律宗。随着六子逐渐成年,世事看多,明白了,他这是在决意违避现代文化人过于聪明、过于写意、过于心急的毛病吧,也正是这种选择使他真正成为一代高僧。

    胡育颜肯定不得这样招摇,把赌场设在如此显赫的寺庙。祁神的“天眼”此时对准的是戒子山最北的一个小庙,八邦寺。

    祁醉这回咋又能“准确”逮住他呢?

    说来,又不是有意去“逮他”,

    六子一开始的目标,一样是一个赌客,

    他叫陈珏,是蒋昌徐的女婿。

    他也不是个真正的赌徒,

    只是陈珏的发小王庆好赌,多次参加这种地下赌庄的豪赌,陈珏工作压力大了,偶尔跟着去放松放松。

    六子不正好要“提早”捉着点蒋昌徐的“尾巴”么,遂瞄准了这个唯一有漏洞的女婿陈珏身上

    恰好啊,王庆常光临的地下赌局十有八九都是胡育颜的庄家,

    六子着实有些“一箭双雕”的意思:一,逮陈珏污点;二,就拿这次好好“吓吓”雪银河,看她还敢不敢跟胡育颜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