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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雨萱立刻扶住了他“明天再去吧,你现在的身体需要好好的休息。”
杨灵摇了摇头回道:“我没事,不用管我。”说着,他推开了柳雨萱走出了门外。
柳雨萱看着他的背影,表情充满忧愁,叹了一口气,将毛巾扔到了盆里。
外面还在下着细雨,杨灵并没有带伞,一路来到了德民的家里,大门紧锁着,他并没有敲门,而是从墙头爬了进去。
脚刚落地,只听女人的尖叫响起,声音扎心刺耳,震的杨灵耳膜生疼,起身走到门外,将屋子的门推开了,眼前的一幕让他彻底的愣在原地。
只见德民满头大汗的拿着毛巾,面前是一个水缸,而水缸里水鬼正在里面拼命的挣扎,身上的被桃木剑刺中的伤口还在往外冒黑血。
“杨灵我……”德民站起身,委屈的将头低下,不知该怎么解释。
“我应该早一点发现的,早一点发现你的异常,为什么?”杨灵尽量的表现冷静,但他的身体却不诚实的颤抖起来。
“因为她是我妈。”德民哽咽的嚷了出来,手上用力的握紧毛巾,黑色的血也随之流下。
“你的老妈,不可能吧!”杨灵后退两步,满脸的不可思议,这个一直害自己的水鬼,居然是德民的妈妈。
德民一声苦笑解释道:“没有什么不可能,他就是我妈,三年前,她溺水而死,化为了水鬼,徘徊在湖边,无法超生。”说到这,德民气得浑身发抖。
杨灵深呼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回道:“德民,她现在是水鬼,不可能在是你的老妈了。”
“不对,他就是我妈,就是因为她一直想要拿你做替身,所以你就想要一直杀了她吗?我告诉你不可能,只要有我在,你休想动她一下。”德民嘶吼了出来,眼中充满泪水。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杨灵看他激动的样子,伸出手想要跟他解释,只见水缸里的水鬼已经盯着杨灵许久,哇的一声跳出来向她袭去,杨灵立刻蹲下身子躲过一击,同时拿出道符想要攻击,但想到他是德民的妈妈,杨灵停下了手,水鬼冲他一阵的呲牙咧嘴,德民疯了一样的跑出来喊道:“妈你快回来,你还受着伤,需要好好的疗养。”
水鬼听到德民的话,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后快速的离开了院子。
德民本要去追赶,却被杨灵叫住了。
“当初第一次被我师父打伤,就是你一直在替她疗伤吗?”回想起当时替德民搬水被他拒绝,去找他被各种理由拒绝进门,他的屋子里时不时传来女人的声音,杨灵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他怕自己知道他在替水鬼,也就是他得母亲疗伤。
德民听到他的话也没有要继续隐瞒下去回道:“是啊,我一直在躲着你,怕你知道后对我母亲下手。”
“她根本不是你的母亲,杨姨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她现在是鬼,一个害人的鬼。”杨灵走到他面前嘶吼起来,德民咬着牙,伸手推了一下杨灵嚷道:“我也知道啊,但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她都是我的母亲,我要为她尽孝啊!”
杨灵被这一下推到了地上,露出痛苦的模样,脸色顿时苍白如纸,只感觉眼前直冒金星。
德民被吓了一跳,想要扶他起来,但想起如今的局面,他只能站在原地看着。
“我希望你可以替我保守这个秘密,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我不会再让我的母亲对你下手,我们会离开这里。”说着德民转身离开了院子。
杨灵眼前有些模糊,看着德民的背影,艰难的嚷道:“别走,回来,回来啊!”
杨灵艰难的爬起来,晃晃悠悠的追赶过去。
还是那片小树林,还是那个湖泊,天空飘着蒙蒙细雨,德民站在湖岸,望着湖的中央,女人的哭喊声陆续传来。
杨灵再也坚持不住,立刻扶住旁边的一棵树,现在他的头很蒙,眼皮很沉重,只要一个不留神,他都有可能晕过去。
“德民,德民……”杨灵虚弱的嚷道。
但德民似乎没有听到他得话,往前迈了一步,随后又迈出第二步,踏进了湖里,往湖的中央走去。
杨灵看到这一惊,立刻用尽全身力气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他,德民在这时疯狂的挣扎起来,悲痛欲绝的喊道:“放开我,不要管我了,让我去替我妈,我不想让她在这样痛苦下去了,让我来做水鬼。”
杨灵咬着牙,用力将他往回拖,德民伸出双手,已经陷入了癫狂的状态。
“放开我,我要去见我妈,那是我妈啊,杨灵你没听到吗?她在哭。”
“她不是你妈,她是一个只认杀人当替身的水鬼。”杨灵一声怒吼,将德民甩上了湖岸。
嘭的一声,德民摔在地上,连续翻滚了好几下才停下,躺在地上,目光呆滞的看着杨灵。
“你需要好好的清醒一下,看清楚她到底是不是你的妈。”杨灵喘着粗气,身体越来越沉重。
一声惨笑,杨灵苦笑摇着头,眼泪也随之落下。
“其实我和你一样,一开始都以为那是我的母亲,可是最终我看清了,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温柔慈祥的老妈了,她是一个不该出现在世间的存在,所以我杀了她,亲手了结她。”杨灵伸出颤抖的双手,五官已经扭曲在一起。
德民在这时站起身,不可思议的看着杨灵。
“上次那个僵尸,是你的母亲吗?”
杨灵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没错,是我的母亲,我希望你也可以看清,那个水鬼,还是不是你的母亲。”
德民陷入了沉默,湖里的哭声戛然而止,德民也在这时抬起头,眼中露出了恐惧的神色,忍不住的大吼道:“杨灵快离开那里。”
杨灵还身处在湖里,听到他得话立刻回头看去,只见他不远处的湖面掀起一阵波浪,扑通一声,水鬼从水里冲向了空中,头发起码有三四米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