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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芷不解的看着他:“这不是乘船自制吃食专用的小铁炉吗?”
“哈哈,这个东西是码头南面肖铁匠弄出的巧活儿,己经放在杂货铺大半年,今天终于被你们给买回来了。小二,你盯着店面,我去看看这家什怎么用?”掌柜的十分好奇的跟着苏芷两人来到柴房。
只见苏芷熟练的把清洗干净的鏊子放在三脚小铁炉上,引燃柴火开始烙饼。
为了能在路上吃好,白若谷一口气买了一百斤的白面,五斤芝麻油,十五斤盐,还有一大捆过了冬的大葱。
因为他十分喜欢吃葱油饼。
随着一阵焦香味传出,苏芷把一张两面金黄的饼子挑起来,送给双眼都看直了的客栈掌柜的:“多谢你借地借柴火给我们用,第一张给您尝尝味道怎么样。”
掌柜的忙接过来,撕了一小块塞嘴里:“恩,娘子你手艺真是绝了!”
说完,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您这饼子的做法——”
“这叫葱油饼,做法很简单,就像你看到的这样。”苏芷边说边把手上做好的面饼子放在鏊子上,叫白若谷添根劈柴进去。
客栈掌柜的三下五除二吃完了手里的葱油饼笑道:“既然娘子这般豪爽,我也就实话实说了,以后,我打算在铺子里做这个葱油饼卖——”
“行啊!生意一定很红火的。”苏芷笑着看他一眼道:“不管怎么说,这可比鱼皮饼子味儿好多了。”
“哈哈!这位娘子真敞亮大方,但这手艺我可不能白学了。”掌柜的看着她问:“还望娘子开个价儿。”
这人也太实在了吧?
苏芷笑着摇摇头:“得了,我们住店这几日你——”
“既然你不收钱,那不管两位住多久都行,我不收一钱。还有,这些柴火随便用。”说完,掌柜激动的往前院奔去。
白若谷咬一大口葱油饼道:“等下我们还得弄些柴火到船上去,不然怎么生火呢?”
苏芷瞪他一眼:“你还想天天吃现做的啊?我们多做点当干粮不就成了?”
“恩,柴火太多,人家不一定同意搬上去。对,用炭!”白若谷双目一亮,随手捞起苏芷刚做好的葱油饼往外冲去。
苏芷担心的站起来:“你小心着点身体啊!”话音未落己不见他的人影儿。
待她烙十几张葱油饼之后,只见白若谷背着一大袋子炭回来:“哈哈,我把码头杂物行走遍了才搜罗出这么些炭来。”
苏芷笑着摇摇头:“真是个吃货!”
她话刚落音,只听一位稚嫩童音在外面响起:“请问,娘子用的是我打出来的三足铁炉吗?”
“是啊!”苏芷不假思索的应道,随即看向外面,只见一个不足一米高,生的唇红齿白的小少年一脸腼腆的看着她。
苏芷惊讶的看着他:“这个小铁炉就是你做出来的?”
那小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正是掘作。多谢娘子您慧眼如炬,请问用起来有何不妥之处?”
不待苏芷回答,却听白若谷饶有兴趣的看着他问:“你多大了?就会打铁?”
“这位小兄弟,我今年二十岁整。”小铁匠不卑不亢的说。
看着苏芷两人惊诧的表情,他依然面色如常,想是早己习惯了人们异样的眼光。
“先生真是天才啊!这个炉子用着很好,抽烟筒设计的尤其巧妙!”苏芷并没有因为他的身高有任何歧视之意,反而对他的创新之举大加赞赏。
闻言,小铁匠如逢知己一般,滔滔不绝的跟她聊起锻造这术。
当苏芷无意间提起之前未做成功的喇叭时,小铁匠跃跃欲试的对她说:“娘子可否给我画个草图,让我回去好好钻研下。”
“那当然好。”苏芷随手找块平整的木板,拿起烧焦的柴火块画了个喇叭大概轮廓,以及她所知的内部构造:“我记得这个地方有块吸铁石,上面缠着铜丝。喏,就是这个!”说着,苏芷从怀里拿出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吸铁石给他。
这是穆行与她分别时特意送她的,苏芷一直把它跟气像瓶等物件放在一起贴身收藏着。
小铁匠拿起那块吸铁石摆弄半天,发觉其中奥妙之后,激动不已的拿起画着草纸木板冒雨跑回去了。
“你的伞!”苏芷拿着伞追到门口时,人己跑没见了影儿。
没想到这个小个子铁匠还挺热忠于发明新东西。
“他真能帮你做出喇叭?”白若谷打了个饱嗝道。
苏芷无所谓的耸耸肩:“我也没指望真能做出来这东西,不过见他感兴趣就给提供个草图喽。”
“苏姐,你到底知道多少奇怪的东西?”白若谷好奇的问道。
苏芷冲他神秘一笑:“这可是个秘密。”
说完,起身包起烙好的葱油饼往房间而去。
白若谷若有所思的笑,紧跟上去。
这场意料之外的大雨整整下了三日,当苏芷两人从客栈伙计口中听说七公子也在码头的消息之后,就一直窝在房间里。
“听说本来要你性命的那个人是神箭手,箭出必见血。这回不知是哪个倒霉蛋儿当替死鬼。”白若谷把玩着断成两截的桃木梳篦道。
苏芷叹了口气:“所以,你就老老实实呆在房间不要出去溜达了,万一被抓到我们可都没好下场。”
说完,又开始摆弄那些木炭粉跟从林家村带出来的石头沫。
“你拿这些琢磨什么?”白若谷不解的问道。
苏芷头也不抬的说:“告诉你也不明白。”
白若谷看了半天也没瞧出门道,干脆往塌上一躺开始闭目养神。
再说住在刘家主宅的七公子,在街上逛悠一圈后,彻底断了在街上偶遇心上人的念头。
“殿下,李道长说今天午时便是宜出行的吉时——”林正兴冲冲的跑进来道。
七公子打断他的话道:“什么吉时?上次差点害我们成水鬼!”
林正挠了挠头说:“刘家大掌舵的也说了,这次大风暴百年难遇,而且之前一点症兆都没有。您说,那位送锦盒给您的高人怎么会算出这一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