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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芷不由一愣,接着有些无奈的问:“出什么事儿了?张老太爷诈尸了?”
说实话,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听到张家消息。
“这倒不是!”李氏却十分担心的看着她说:“是李姨娘,撞棺自杀了!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来呢。”
什么李姨娘?
见她面现不解,李氏忙解释道:“就是今天出口骂你那死丫头的生母,说起来还是李家的闰女,上赶着去张家作小,现在落到这个下场!”
不等苏芷问,李氏开始说起事情的原由。
原来,张大人得知庶女大门口大骂苏芷之后,一气之下要把她赶出张家,送到田庄上去思过,结果其生母李氏为反抗才撞棺。
苏芷听了之后,心里有股莫名的不舒服:为什么这些个破事都能牵连上她呢?
李氏见她面色不愉,便转移了话题,说起满街的流民。
提到这个,苏芷更是头大——说起来张大人落到这步田地,也因包庇于她。
而且,她真的不愿再看到他们冻饿而死。
那一千名因她而亡之人像一座山一般压在苏芷心头,而救助外面这些人可能会帮她疏解心头之患。
李氏见她一副心事重重模样,以为是她被张家的事所烦,不由出声安慰道:“你的为人街坊们都看在眼里,绝不会因为那自甘下贱的女人作妖就对你有所看法的。”
苏芷苦笑着摇摇头:“我只想一个人过平安日子而已。”
“你孤身一个女子,又生的俊美,出来谋生难免招人惦记。”李氏语重心长的说:“若是真有合适的——”
“咳,咳,我这个侄孙女儿啊,虽然身为女儿,可那心志比男子还要强,这位大嫂子就别劝她了。”林先生踱步过来出声为她解围道。
送走李氏之后,苏芷便开始忙着和面做馅饼。
“你还打算去烙饼?”林先生不解看着她:“手握着一辈子吃喝不尽的财富,还去挣那两个辛苦钱?”
苏芷莞尔一笑:“就是这些个辛苦钱花着心里才踏实啊,财如流水,每天有个进项才好嘛。”
闻言,林先生不赞同的说:“于其自已这么辛苦去做,不如出去买几个人回来干活。”
苏芷搓了搓手上的面糊点头道:“我确实打算雇几个人来帮忙做事。”
在她的观念里,始终觉得雇人更好过于买人。
“穆姐姐,我就可以帮你干活啊,要不,你教我和面吧?”一直在厨房里帮忙的花儿听到他们的话后,恐怕苏芷雇了人就不用她:“我在家也经常帮我娘和面的。”
苏芷一听心底不由一软:“你不用担心,我就是再找多少人,也一定会让你来帮忙的。”
其实,她从心底也很喜欢这个麻利又勤快的小姑娘,有她帮忙,自已也确实省心不少,但她要和面的话还是太小了。
当苏芷把肉馅调好,面还没和好,就见张管家一脸急色的跑来说请她到张家议事,却被林先生严词拒绝:“你们张家刚出这么一摊子破事儿,这会儿又叫我侄孙女过去,不是要招人话柄吗?”
张管急的不行:“可是,老爷实在走不开,没法上门来讨教——”
林先生把手里的拐杖在地上重重的顿了顿说:“若求贤达出言,必授其职方是正理。”
闻言,张管家不由愣住:“可穆娘子她,”
“你且回去告知于你家老爷即可。”林先生不待他说完,摆摆手道:“总这样成何体统?明摆招人闲话的吗?”
张官家一脸懵懂的离开之后,苏芷不解的问道:“师父,你这是怎么意思?”
林先生深深的看她一眼:“你现在是不是连一道身份文谍都没有?若是真的想在这里落户,不如立个独户吧。”
苏芷还从来没想到过这事儿,她还以为这古代人只有当官的才讲究这些呢,那些李家村的人,一般只有户主才会弄个户口。
为的不过是能在村里分个宅地,或者开荒方便而已。
真正有身份文谍的怕只有村长跟李弘扬吧。
一想到自已现在无根无基,还个身份证明都没有,苏芷心里不由一阵发凉:若真的被人暗算,怕是极难脱身的。
想到这里她感激的对林先生说:“多谢师父关心,若不是您提醒,我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这些。”
林先生微微一笑:“这是你本应得之物,那张定远若要有心敬重你,本该以贤达之名来请才是。”
贤达之名?
难不成让自已做女官?
苏芷本已如死灰般的心又活了起来:“师父,我,真的也能跟男人一样拜官?”
林先生笑着摇摇头:“你啊,心倒是不小!”
两人正在说笑间,只见张大人手里纂着一叠文书匆匆赶来,一见到苏芷深施一礼道:“之前是我思虑不周,所为有损姑娘名节,请受我一礼。”
林先生越过苏芷扶起他道:“定远啊,你最近霉事连连,这些个小节有所疏忽也在很正常。不过,于穆苏而言,身为女子,一言一行都世俗所拘。”
“先生的心思我明白,这是青峰镇的户口谍档,我刚让人给穆娘子开出一份来;这一份是我刚拟定的女贤令,已盖上青峰镇的官印,以后穆娘子就是衙门特请的女贤。待那些流民安置好之后,我会亲自为你填上功德成绩,上表请功。”
交待完这些,就把墨迹尚未干透的文书放下,匆匆赶回张府料理其父亲后事。
苏芷看着这一沓文书,心里激动不已:她不仅有了光明正大的身份,而且,还即将成为古代公务员了?
“有这女贤之名傍身,以后谁想打你主意,都得思量三分。”林先生郑重的说:“不过,女贤之名也不是好得的,必须要有撼动世人功绩本领才行。”
“师父放心吧,我一定会帮助张大人把这些个流民安置好。”苏芷十分激动的说:“也有尽力让这份贤达令实至名归。”
从张大人的话里她也听明白了:其实现在她手上的这份女贤令只相当于提名而已,若是真正成为有一定社会仍至政治地位的贤者,是要拿出让朝廷信服的功绩的。
对于这一点,她也有一定的自信:经过几年来的细心观查,结合手里的天气预报瓶,以及前刚做成的人发测压计,还有观云推风之能。她几乎可十分准确的预报三天以内的天气情况。
突然,她心里又萌生了建立气像观查站的想法。
不过,一想到还有近万流民要安置,这个念头又被她强行压下。
“我知道有着异于常人的洞查天机之术,这是你现在安身立命的根本,在未及飞黄腾达之前,最好不要轻易授人。”林先生看着她语重心长的说:“也许,这本事可以成为你最后的依仗。”
闻言,苏芷心头一惊:是啊,她所知的东西,在这个时代人眼里实在太不可思义,属窥破天机之能,极难普及开来。
“外面闹什么呢?”林先生面带疑惑的来到大门口。
苏芷回过神,悄悄打开大门,只见一群人嚷嚷着什么涌向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