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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有错,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真的没命。
可想到澜清和方圆,陆博言还是忍不住脾气,抱走了陆谨言一顿。
这会儿他自己也冷静下来了,陆谨言也被打趴下了。
见到陆谨言蜷缩的身子,陆博言只觉得心里痛快,他迈步走近,居高临下的望着陆谨言,冷冷道:
“你应该庆幸,是我站在你面前,如果是靳莫寒,他估计会把你活活打死。”
陆谨言从剧痛中缓过来,抬头看着陆博言,眼神充满怨恨,即时挨揍了,还硬着骨头,咬牙切齿的吼:
“陆博言,你给我等着!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
“哼,该后悔的是你!你以为你这么做能帮你 妈出口恶气吗?蠢货!被人耍的团团转还不知情!”
“你闭嘴!不许侮辱我妈!”陆谨言忽然大吼,蓦然站起来,捂着咬牙盯着那张被打肿的脸对着陆博言。
陆博言也不多说,转身走到柜台上,拿了一个牛皮档案袋,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小的录音器。
指尖摁在播放键的前一秒,陆博言看向陆谨言,“好好听,认真听!”
话落,陆博言摁下播放键,很快,录音器自带的喇叭传出一阵吵杂声音,然后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房间里就只有陆博言和陆谨言兄弟两,此刻兄弟两都很有默契,没有开口说话。
所以,录音器里播放的声音很清晰。
声音的内容,陆博言已经听过,而且是亲耳听的,所以,他并没有太大的情绪反应,只是冷漠的望着陆谨言。
陆谨言……他已经震惊了。
录音器里的男人说:“是,是她让我干的,是张婉欣让我做的,我拿了她的钱,当然要给她消灾,
按照她的吩咐做!她说我拿着刀恐吓她的时候要说出一点关于陆先生您的信息,或者丢个照片之类的。”
陆谨言听完录音内容,顿时瞪大眼睛望着陆博言,嘶吼道:“这不可能,是你伪造的!”
陆博言也不跟他争吵,又从档案里拿出一个手机,丢到床畔。
“不相信可以看手机视频,这里面不光有你那个妈勾结人诬陷我的证据,还有关于你的身世!”
说到这儿,陆博言忽然上前,蹲下身,狠狠攥住陆谨言的衣襟,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狠狠道:
“陆谨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干了什么好事!之所以没跟你追究,是看在你是我弟弟的份上!
看在我们的母亲是同一个人的份上!这是最后一次,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说完,陆博言松开手,顺势将陆谨言一推推到在了床畔。
陆谨言跌在床畔,手刚好触碰到那个手机,然而,他却并没有马上拿来看,而是转头看着陆博言,
“你什么意思!?我母亲和你的母亲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这句话,等你看完视频再说!”陆博言冷冷的回答,随后将手里的档案袋也一并丢在床畔,
“这里面是我们的DNA基因鉴定证书,你若是不相信,可以回家亲自采样,
跟你那个所谓的妈验一验,看看她和你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看看她到底有多卑劣!”
说完,陆博言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房门哐当一声关上,陆谨言仿佛被这声音震了一下,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他盯着手机看了好久,终于还是决定先看档案袋里的资料。
除了DNA鉴定报告以外,还有当时他出生时的资料,包括,另外一个孩子。
看完这些资料,陆谨言已经被惊骇到了,他急忙打开手机,点开里面的几个视频看。
除了刚刚录音器出现的那个声音的视频,还有关于自己的妈,张婉欣的。
她偷偷摸摸去见一个陌生中年男人的情形,有图片,也有视频,还有那个陌生中年男人的视频。
而视频的内容,让陆谨言难以接受,并不是出 轨,而是关于自己的真实身份。
陆谨言难以相信,丢开手机扯着嗓子大吼:“这不可能!”
然而,房间里就他一个人,没有人回应他,也没有人跟他解释这突然解释的一切。
虽然这一切看起来很荒谬,但是,陆博言提供的资料和证据很全面,还有视频,里面那个雍容的贵妇人……
是张婉欣,是自己的妈,没错。
可是,陆谨言却还是不敢相信,怎么会这样?!这怎么可能!?
……
陆博言回到医院,先去看了一下靳莫寒,见到他还是老样子,也没多说,默默走了。
回到病房,便见到澜清坐在床头发呆,沈嘉遇和秦雨霏默默坐在病房的沙发上。
见到陆博言回来,沈嘉遇忙站起身,表情时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你终于回来了,我可以功成身退了。”
“谢谢。”陆博言沉沉的道了句谢。
沈嘉遇轻轻摇头,看向澜清,见她正静静的看着这边,却没说话,沈嘉遇温声道:
“澜清,你好好养病,我们先走了。”
说完,转头看向秦雨霏,向她伸出手去。
秦雨霏愣了一下,急忙把手递过去,有些匆忙的对着陆博言点点头,然后随着沈嘉遇离开了。
等出了病房,秦雨霏才有些纳闷的低声问:“你干嘛走纳闷快?”
沈嘉遇似乎笑了一下,不过显得很苦涩,“难道要待着做灯泡吗?”
闻言,秦雨霏一愣,摇头,另外一只手的抱着他的手臂,整个人也挨了过去,轻声说:
“就算做灯泡,你也有个伴啊,两个大灯泡,不孤单。”
沈嘉遇没说话,只是回头看了秦雨霏一眼,见到她眉眼弯弯的样子,不由也笑了,“我们回家吧。”
“好!”秦雨霏笑着回应。
她一向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即使知道沈嘉遇不喜欢自己,可偶尔能得到他的温柔目光,看到他对自己笑,她也会开心。
……
病房里
陆博言关上门,走回到床边,见到澜清苦着脸,不由将她搂进怀里,柔声问:“别不开心。”
澜清伸手抱着他的腰,过了好半天才讷讷的说:“我好担心方圆,她怀了孩子,
却受这么重的伤,孩子保不住怎么办?就算保住了,也害怕会有畸形这些风险,都是我连累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