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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非但躲过慕容归元的一剑,射出一支弩箭,而长枪点击,金鸡乱点头。那是长枪中极为普通的招数,但是真正用的绝,用的精的,也正是这普通而常见的枪法。
贺雷清的枪法与惊变让本来稳操胜券的慕容归元也弄了个措手不及。
金鸡乱点头,神枪厉无畏。
枪本来就不是适合步下短打的兵器,也就是说,枪不适合一般的武林中人使用,这是在战场上常见而江湖中少用的兵器。
枪是兵器谱中仅次于刀的第二兵器,有人说刀是兵器中的元帅,剑是兵器中的贵族,而枪是兵器中桀骜不驯的野马,或许说枪是兵器中的大盗巨寇,奇招跌出的盗贼,最是难以抵挡。
因为枪的确不是一种看上去实用的兵器,至少它是用刺而不是类似于刀剑的砍杀那样容易。
古往今来用枪为兵器的人,一般都是闻名天下的大英雄,楚霸王项羽用枪横扫天下,百战必胜,就在自刎乌江之前,还能一人便击溃汉军数千,当者披靡。
常山赵子龙长坂坡一战,七进七出,将曹军杀的心惊胆战。
而杨家将中的中枢杨延昭元帅一杆烂银枪将北方草原上自匈奴突厥之后最为精锐的契丹铁骑拦住,使他们不敢南下而牧马。
精忠元帅岳飞一杆沥泉神枪支撑起中原百姓义士回复故土直捣黄龙的万丈豪情,壮起尚武精神消沉百年的汉人的武德忠魂,使金人吓破了胆。
这些都是战场上用长枪马战的先例,而眼前的贺雷清的枪法之精妙,已经将慕容归元逼得七招之内都未能还出一招。
本来面色阴沉,沉着对敌的贺雷清也忍不住心中得意,脸上已经流露出狰狞可怕的得意神色。
天下闻名的慕容世家的主人慕容归元居然被自己的一条短枪逼得毫无还手之功,这绝对是耸动武林的大新闻,自此以后,贺雷清的大名在武林之中只有用四个字来形容:如日中天。
已经被绑缚的秦震中脸上兴奋异常,想不到这个言家最厉害的靠山被自己的属下逼得手足无措。
可是,慕容归元甚至没有退后一步,虽然他一招都没有还手。
秦震中忍不住大声喝道:“贺雷清,刺死此人,震北堂以后就是你的。”
秦震中兴奋而狂热的声音之中似乎已经将慕容归元判了死刑。
贺雷清更是加紧攻击,将他的家传夺命银枪的招数施展开来。
大厅之中犹如闪过片片枪山银海,可是他每一枪刺出,就感觉像是刺着一团棉花相似,无可施力,而越来越感到自己每一招用出的吃力感越来越强。
他催动内力,本来可以轻易举起的短枪,这时候每一下举起都有种身负千钧的压力。
忽然宁无忧飘忽之间已经到了被绑缚的秦震中的身边。
金忠廉似乎意识到这个女子如鬼魅样的动作,想要拦阻,可是忽然脸上一痛,手一摸,脸上已经被利刃划破,满手鲜血。
站在他身边负责看守绑缚秦震中的士兵已经接连摔倒在地上,连哼都没有哼一声,一个个便已咽喉中剑,一点点血色闪出,如绽开桃花。
秦震中的绑缚链绳被宁无忧的短剑一划而开,金忠廉的脖子上已经架着宁无忧的短剑。
“让你的手下退开,闪开一条路。千万不要自作聪明。因为你的咽喉也不是铁打的。“
宁无忧的声音本来就如绸缎一样的柔软柔和而美丽,这时候她声音中含着三尺冰冻,十万刀枪。
王老总和墨旭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数十个军兵已经身死,秦震中被救,金忠廉遭擒,一眨眼的功夫,王老总的牙齿和上下嘴唇惊的甚至还没有合拢,宁无忧甚至手腕微微一动,一束银光已经射入他的左眼中。
王老总可是六扇门中有名的高手,可是甚至连一招都没有施展,就“啊”了一声,痛苦而响亮,就是躺在地上捂着眼睛,痛昏了过去。
墨旭一掌击向宁无忧,宁无忧冷笑一声,轻轻如棉迎向他的掌,架在金忠廉的脖子上的短剑动也没动,墨旭只感到掌心一痛,犹如被蜜蜂蛰了一下,直吓的魂不附体,顿时感觉到全身发麻。
“贱人,暗中用毒,算什么好汉。”
“这是归心散,越动毒气归心越快,要想活命,少说话为妙。”宁无忧冷笑了一声道。
忽然贺雷清的短枪轻轻的被腾蛟剑削去枪尖,甚至没有一点声音,而那只枪尖被激射入大厅正中的梁柱之上,一点响声也没有,犹如刺入豆腐或是肉中。
本来招招进攻的贺雷清呆呆哀立在那里,慕容归元淡淡哼了一声道:“念你枪法成就不易,还是逃命去吧,这不是你该管的事,你也管不了。”
他的声音之中是冷漠和不屑,甚至是冷漠的让人感觉到他是懒得理你,因为你不配做他的对手。
“知音如不赏,归卧故山秋,因人成事,事败人废,留此头颅何用?”他反手将短枪刺入自己的胸膛,血流下,人倒下,慕容归元心中忽然生出一种惋惜之意。
“好枪法,没有枪头甚至可以刺死自己,好枪法,算不算?”慕容归元这句话似乎是在问自己。
宁无忧脸上神色一变,手腕一紧,立时将本来架在金忠廉的脖子上的短剑刺破金忠廉的皮肉。
“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吗?”慕容归元看着她,似笑非笑,那意思就是,别看你隐瞒你的武功,别看你的武功的确出类拔萃,可在我慕容归元的眼中,也不过是稀松平常的紧。
慕容归元虽然骄傲,可宁无忧知道自己的武功在他的面前,恐怕三招都未必走得过。
秦震中眼神散乱,眼见贺雷清一死,本来稍稍起来的希望忽然消逝殆尽,犹如将他的魂魄带走,怒骂道:“慕容归元,你也是江湖名侠,试问你拿下我对你有什么好处?这是朝廷政争,与你何关?”他声音中含着惶恐和惊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