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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拼运气这件事上,宋静姝一向是没什么底气的。
毕竟,一个三十级不到就能拿月见黑的非酋,没有气运可言。
但这一次,从眩晕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她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却依稀闻到了点血腥味。
她想:大概又挂彩了,而且应该伤的不轻,毕竟,她觉得胸口很沉,沉地仿佛要将她坠入地狱,她快没法呼吸了。
这难道就是濒死的感觉吗?我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她脑内活跃地不得了,但事实上,她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四肢。
一切一切可接收到的信息,都向她表明,她要挂了。她忽然惊慌起来,她不想死啊!
哪怕生活艰难麻烦更胜现在,她也不想死。她还很多番没追,还有几个想救的人没救到,想做的事情没做完,现在就结束,未免太亏本。
她用力地挣扎起来。结果手一动,就发现自己身上半压着个人。
什么坠入地狱的感觉,濒死的感觉,都只是大脑加戏而已啊!谁胸口半压个人,都会觉得沉的好吗?
她动了动自己的四肢,发现自己不仅没有濒死,还几乎是毫发无损的。
她一脸黑线地边吐槽自己边去推身上的人,可触手却是一片黏腻。
宋静姝心里“咯噔”一声,忙去喊他:“陆天辰,陆天辰……”
男人没什么反应,她摸索了一下,就发现这人护着她脑袋的手臂上,似乎扎着很多东西。
应该是车窗上的碎玻璃。
“陆天辰,你别吓我啊……”她颤抖着手去摸索他身上的伤口,“你没事的对不对?”
她简单了解了一下伤势之后,就尽力以最安全的动作将人拖出了车子,路上的路灯已经全部在刚刚的爆炸中灭了,但可视度还行,因为三百米开外,就是火光冲天的爆炸现场。
但她此刻无心观察这些,只掠一眼就将注意力放在了因为救她而不省人事的陆天辰身上。
男人手臂和手背上扎着不少的玻璃渣子,伤口之密触目惊心,但这些都还好,真正让她的心坠到谷底的是男人的脖子上的伤口。
仿佛被开了个小小喷泉,汩汩冒血。
宋静姝只看了一眼,后背心都凉了一大截——陆天辰伤到颈动脉了。
颈动脉破裂,出血量大,不及时抢救的话,几分钟内就能死亡。
片刻的六神无主之后,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忆急救方法。
“找到受伤血管……大拇指压住近心端1-2厘米止血……”她一边背急救技巧一边操作,“陆天辰你快醒一醒,千万不能有事啊……”
她不知道这种急救法有没有效果,也不知道这黏糊糊一片的脖子上,血有没有被止住。
可是她完全没有别的办法,心里慌得不行。哪怕当初得知梁一泽捅人入狱,她也没这么慌过。
“陆天辰,陆天辰!”
她只能一遍遍地喊他的名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一只沾血的手轻轻抚在她脸上,为她擦了擦眼泪。
“你可真是个哭包啊……”男人的语气带着他特有的无奈和温柔。
他缓缓抬眸,深潭一般的眸子映走漫天火光,看起来竟然璀璨又温暖。
但此刻宋静姝却无心欣赏,见他醒来,心里绷着的那根弦就松了松,接着什么冷静、理智都灰飞烟灭了,一屁股坐在了他身边的地上,放心地哭——
“呜……你终于醒了……”
不过,她哭归哭,手却始终压在他伤口上。
“嘘——”陆天辰赶紧捂住她的嘴,瞥了一眼起火的方向,神色凝重地小声道:“先扶我起来,这个地方不能久留。”
“对,现在必须去医院才行!”宋静姝迅速反应过来,但她想的和陆天辰想的有些不一样,“你说,如果让之前跟踪的人送我们去医院,会不会快一点?”
陆天辰脖子上的血是止住了,但必须尽快抢救,不然还是很危险。
这荒郊野岭的,喊救护车过来原地等救援显然太浪费时间,可偏偏他们的车子还不能动。
“不行。”陆天辰断然拒绝,而后强撑着想要站起来,宋静姝见状赶紧去扶他。
“为什么啊?不管他们跟踪我们是为了什么,你这样的人活着肯定比死了对他们来说利益大,我觉得他们会答应的。”
陆天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有些虚弱道:“思路不错,但在这恐怕走不通。”
“不管走不得通,先叫救护车。来……你自己按着。”
说着,宋静姝就拉着陆天辰的手,让他自己按住伤口。
而她不由分说地再度钻进车厢,去找手机。主意正的不得了。
陆天辰有些无奈地等在一边,看着三百米开外那火光冲天的加油站,心里不祥的预感却越来越强烈。
如果这不是意外……他微微眯起了眼睛,扭头看了一眼就停在他们二十米开外的两辆黑色轿车,其中有一辆,车门似乎已经打开了。
他瞳孔微缩,赶紧去拉宋静姝。
“找不到就算了,我们走。”
宋静姝出来后却朝他扬了扬手中手机:“找到了。你哪也不能去。你伤口比较危险,不能剧烈运动。不然血液流速加快,s……很危险。”
她硬生生将“死的很快”这么不吉利的话咽了下去。
陆天辰急地不行,但是又觉得解释费时间,只能怒道:“宋静姝,不想死就听我的!”
一看他竟然还吼上了,宋静姝也是怒了,态度更坚决:“你不想死也只能听我的!不然,我敲晕你,你还是要听我的。老老实实待着别动。我去那边看看。”
说着,她边拿出手机拨120,边朝那两辆黑色的轿车走去。
陆天辰因为失血不少,身上没什么力气,但还是快走一步拉住她:“别去。你想过没有,如果我们当时去加油站,现在会怎么样?这说明……”
“这说明我们超幸运!”小女人眉眼弯弯地打断他,甚至哄孩子般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我知道你可能有点难受,也有点生命流逝的恐惧,但信我一回,好不好?”
她问“好不好”的时候,已经掰开了他的手,问的可谓毫无诚意,并且让他明确地体会到,这女人把他当成了有“被害妄想症”的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