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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乔清远的身体也被病毒蚕食得越严重,即便打上激素,他的身体也依旧无力,需要打双倍才能有力气。
额这些力气,都是用他的生命透支的。
他不能躺下不动。
他运动量越大,病毒也就越活跃,变异的速度也就越快,而现在,就差最后一点了,再有几天,解药就可以培养出来了。
而乔清远的身体需要三倍的激素才能勉强站起来。
这种情况,比乔景之预计的还要糟糕。
从第一次使用激素到现在,不过是用了半个月的时间,而这半个月,乔清远的身体急剧衰退,如果不是因为用着激素,估计他的身体早就撑不下去了。
每天大量的运动让他的身体衰退得很厉害,但是,病毒增长的速度也超过了乔景之的预期,成熟的时间,提前了半个月。
这对于他,对于小言,都是好事。
这天,乔景之给乔清远注射了三倍的激素,而他却没有从沉睡中醒来,迫于无奈,乔景之拿出一根银针,再次刺进了他的指甲里。
激烈的疼痛只是让乔清远的眼皮动了一下,然后便又睡了过去。
乔景之拧眉,将银针刺进了他脚底的穴位里,这个地方,会更痛。
强烈的疼痛终于将乔清远从深睡眠中唤醒。
脚底有血珠冒出来,乔景之用棉签给他按住。
只是一个小孔而已,居然摁了很久才止血,说明他身体的凝血功能也在衰退,这不是好现象,一旦他的身体有内出血,即便是手术,也不那么容易止住。
乔清远挣扎着起来,夏初要扶他,被他制止了。
“我自己来。”乔清远自己努力坐起来,仅仅是从躺着的状态坐起来,到靠在床头,这么简单的事情,却让他大汗淋漓。
“如果你没有力气了,保持清醒就好,”乔景之看着他,“没必要一定要运动。”
“我没事,”乔清远深吸一口气,提起力气,“我可以下床,不能跑步,走走还是可以的。”
说完,掀开被子,下了床。
有些站不稳,但,他还是靠自己勉强撑住了身体。
乔景之看不下去了,“刚抽了你一管血,我去化验一下,看看病毒变异的情况。”
“等一下,”乔清远被夏初扶着,“把你刚刚刺我的银针给我。”
“做什么?”
“万一我撑不下去了……就刺一下,”乔清远吃力地笑了笑,“还挺管用的……”
“胡闹!”乔景之呵斥,“穴位是你乱扎的吗?”
乔景之走到了门口,犹豫了一下,狠了狠心,又转身走了回来,真的将身上的银针拿了出来,给了夏初,“无比保持他四个小时以上的清醒时间,若他撑不下去,用这个刺他的指甲,往指甲缝里刺。”
那里最疼。
夏初忍住颤抖的手,接了过来,放在身上。
要他亲自扎乔清远吗?
此刻她还不够心疼吗?
但,她还是接了过来。
再不忍心,她都要去做。
夏初扶着乔清远,在走廊上走着。
无人的走廊,乔清远走得很慢,仿佛每一步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是,他依旧固执地往前走,额头上的汗汇聚成水珠,一滴一滴地滴下来。
“清远,要不,我们休息一下吧?”
他才走了不到二百米的距离。
“没事,我还能……噗——”
一口鲜血突然从他的口中喷出。
吐在了走廊的墙壁上。
鲜红的血,将白色的墙壁染得触目惊心。
“清远!”夏初疾呼。
这不是他第一次吐血了,最近这些天,他几乎每天都要吐几口,但是每一口都会让夏初胆战心惊。
乔景之说,只是因为他的身体被过度消耗的结果,不会有大碍,休息一下就好了。
夏初扶着乔清远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用随身携带的湿纸巾擦掉他嘴角的血迹,又擦掉他脸上的汗,打开保温杯,让他喝几口。
杯子里有吸管,这样他喝起来会比较方便。
“咳咳咳咳……”喝得太猛,乔清远被呛了一下。
夏初立刻拍着他的脊背。
“没事吧?”
“没事,”乔清远仰靠在椅背上,“来,扶我起来。”
“可是你……”
“我没事,”乔清远吃力地站起来,“多运动一点,就可以早点救小言……”
夏初忍下心疼,扶着他。
可是,乔清远的身体根本就没有多少力气,身体大部分的重量都在夏初的身上,她跟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力气也在快速的消耗。
走到走廊尽头的时候,夏初突然腿一软,两个人一起摔倒在了地上!
“清远?”
夏初的头撞在了墙上,但是,她顾不上自己,立刻去看乔清远。
乔清远压在了她的身上,所以没有任何事。
“对不起,是我不小心,”夏初很自责,“你怎么样?”
“没事,”乔清远躺在地上,大口喘息,然后吃力地坐起来,“还能继续走吗?”
“我……”
“爷!”
“先生!”
楼梯口,在一旁看着的宫伯和许信实在看不下去了,立刻走过来。
“夏初,你休息一下,我们来!”
说完,宫伯和许信一人分别站在乔清远的两边,各自架起他的一条胳膊,承担了他身体百分之八十的重量,然后扶着他往前走。
乔清远不允许他们来,但是他们实在是担心他的情况,所以每天就躲在楼梯口偷偷地看,今天实在看不下去了。
在走廊上走了两圈,乔清远的力气被全部用尽了,坐在椅子上,身上的汗把病服全部湿透了。
眼睛要睁不开了。
乔清远努力保持清醒。
“夏初……”乔清远伸手,“……把银针拿出来……”
夏初拿出身上的银针,却这么都不忍心往他指甲里面刺。
“我来!”宫伯将她手中的银针接过来,“这种事,不应该由你来做。”
任何一个关心乔清远的人都不会忍心这么做,更何况是夏初,她已经眼睁睁地看着他承受了这么多的苦,又怎么忍心亲手扎他?
宫伯拉过乔清远的手,犹豫了几秒,狠心地将银针刺进了他的指甲缝里。
然后狠狠地拔出来。
血丝从里面冒出来。
“……再……再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