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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尸房的门很厚,很隔音,基本上不管里面再做什么,外面都听不到任何声音,所以,乔言看到关得死死的铁门,有些担心。
他们不会真的打起来吧?
不过,乔言很快便释然了,他们应该不会真的打起来的,毕竟,虽然他们两个人表面上相互嫌弃,其实内心都把对方当成亲兄弟,就像当年乔景之遇到危险,乔清远不顾自身安危,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
停尸房里,很冷。
冷得人牙齿打颤。
尸体都被放在了尸体盒里,所以眼前只有一大片空地。
很适合打架。
但是他们没有打起来。
乔景之在一旁,调整着房间里的温度,此刻,温度是零下十度。
而他们穿的都是薄薄的衬衣,面对巨大的寒气,衣服根本抵挡不了。
“什么意思?”乔清远冷声问。
“你身上的病毒,怕冷,在零下五度的环境下,十分钟就死了,所以,你忍耐二十分钟,”乔景之站在一旁,“过来,给你把脉。”
乔清远走过去,将手伸给他,“你怎么知道我遇到了病毒?”
他故意带乔言来停尸间,就是为了引乔清远过来,不然,借口都不好找。
“猜的,”乔景之声音不紧不慢,“你跟我说白蚁出现了,我就猜到了他会用这种办法对付你,因为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
“这是什么东西?”
“一种可以诱发你身体病毒觉醒的东西,”乔景之松开他的手,“看来,对方对我们的事情很清楚,他知道你身体的详细情况。”
“他是怎么知道的?”乔清远皱眉,“除了你跟夏初,没有人知道了。”
“医院有他的眼线,”乔景之说得漫不经心,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不过,知道就知道,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研究出了一种药,打在你身上,就可以在你身上形成一种屏障,就算是喝进去了病毒,呼吸进去了,都不会有事。”
“药早就研究好了?”
“也不是很早,昨天才研究好的,”乔景之没形象地坐在地上,“为了你的身体,这些天我都快熬死了,很久没有这么为难过了。”
他真的是每天都在想办法,想着他的身体可能出现的问题,然后准备好治疗的方案。
乔清远的敌人多,一旦他身体变弱,就会有很多敌人蜂拥而至,所以,乔景之不得不想尽一切应对办法,减少实验失败的概率,万一失败了,家族那边就没办法交代了。
“家族那边给你压力了?”乔清远问。
“你以为呢?”乔景之冷哼,“我立下了军令状,如果把你弄死了,我就自断双手。”
他这一双手,可以救世救难,也可以祸国殃民,如果真的没了,比让他死更让他难过,所以,家族那边才终于不威胁他了。
“你也真舍得。”乔清远同样坐在地上,与他背对背,这样还能暖和一点。
“百分之九十多的死亡率,我居然敢跟长老这么赌,我一定是疯了,”乔景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万一你真的有什么意外,我的后半生也废了。”
“你不是喜欢挑战吗?”乔清远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这次的挑战多大?”
“呵呵,”乔景之一点也笑不出来,“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
空间,越来越冷。
而乔清远和乔景之像是没有感受到冷一样,一脸平静。
但,平静只能代表他们有足够大的忍耐力,并不代表他们不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乔老二,”乔景之的声音有些颤抖,“我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乔清远极力忍住寒冷,但声音还是有些颤。
“身上有病毒的人是你,我为什么要在这里陪着你?”乔景之突然反应过来,“我脑子是有病吗?我完全可以把你自己单独留下。”
他为什么要陪他一起受冻?
“你现在也可以出去,”乔清远轻笑着,“不过,反正已经冷了这么久了,不在乎多这么几分钟,反复开门挺麻烦的。”
“也是,”乔景之叹息,“如今的身体真是娇气了,这点冷都受不了了,之前咱们培训,被扔到南极,不也都活下来了么?”
“我不知道,我忘记了,”乔清远说得很坦然,“你作为医生,想想办法。”
“顾不上,”乔景之拒绝,“为了你身上的病毒,我每天都在绞尽脑汁,顾不上其他的了。”
记忆又不是什么大事,忘记了就忘记了,等他活下来,他再想办法找回他的记忆,现在万一有什么差池怎么办?
“你平时注意点,今天的事情别再发生了,”乔景之叮嘱,“今天幸亏你吸入的量少,又来医院的及时,下次就没这么幸运了。”
“万一我种了敌人的计呢?”乔清远问。
“那就只能给你解毒,然后用夏初的身体了,”乔景之也很无奈,“按理说,她的身子在一年之内是不能再做这种实验了,但是,为了救小言,顾不了那么多了。”
乔清远皱眉,“不准再打她的主意。”
“那你就防着点。”
“嗯。”
原本乔清远觉得无所谓,反正有乔景之在,但是现在,他必须要防备着周围的人了,他好不容易让夏初的身体解毒了,万一再让她用做实验,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半个小时,两个穿着单衣的人已经冻得全身冰冷了,从冷库里出来,两个人特意走到外面晒了晒太阳,重新让身体温暖起来。
而这时,乔景之的余光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
漠然的眸子里顿时浮起一抹趣味,对方这时盯上他了啊?
有意思。
白蚁那么擅长精神干预,乔景之倒是很想看看,究竟这是怎样一种操作,他们乔家的传统是,亲自中毒,才能完全了解这种毒的毒性,只是,不知道白蚁有没有这个本事。
身体终于温暖了,两个人回到了实验室。
“打完了?”乔言问。
“打?”乔景之懒懒一笑,“我是医生,斯文人,跟某个混过黑道的人有天壤之别。”
乔清远不客气地回敬,“斯文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