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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小卓警察的话,我死劲擦了擦眼睛,先是大致上扫视了一下周边的环境,什么都没有,唯有小卓警察站在我眼前。
这让我稍微恢复了一些,但也不敢急着开口说话。
原因在于,我现在弄不清自己到底是清醒的,还是陷入某种幻觉当中。
我会这样想,是因为前段时间,我曾经历过那种似幻觉,非幻觉的情况,差点没让把我困死在里面。
所以,在看到小卓警察时,我的第一反应并不是直接跟他说话,而是开始考虑,这一切是幻觉,还是真实的。
一想到这个,我盯着小卓警察看了一眼,又在他身上打量了一会儿,最后更是抬手朝他脸上掐了过去。
当然,我之所以掐他,是出于两个原因,一是,以我的小卓警察的了解,只要我伸手去掐他,他势必会阻止,二是,用最直观的掐,能让人第一时间感觉到幻觉跟实景。
这不,我刚伸出手,那小卓警察估计也是懵了,一把抓住我伸过去的手臂,没好气地说:“东川,打算干吗?”
一听这话,我的第一反应是,这并不是幻觉,很有可能是实景。
换而言之,现在这一切不是幻觉,也就是说,我先前所看到的人头,十之八九是幻觉,又或者是有些什么脏东西在派出所捣乱。
不想这个还好,一想到这个,我只觉得头皮一麻,下意识朝后边退了几步。
“东川,你这是咋了?”小卓警察一把抓住我手臂,关心道。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派出所里边,哪里敢在门口久待,连忙朝里面打了一个手势,意思是陷进去再说。
那小卓警察聪明的很,一见我动作,盯着我看了几眼,立马抬步朝里面走了过去,估摸着是考虑我精神状态不太好,所以,他仅仅是走了三四步,又立马退到我边上,一把扶住我,柔声道:“东川,你跟我说句实话,是不是看见什么东西了?”
我抬头瞥了他一眼,也没隐瞒,就轻声嗯了一声,颤音道:“看到一颗人头。”
“人头?”小卓警察疑惑道。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说:“恩,就是人头,那人头上带着一顶浓黄/色的帽子。”
说罢,我想起先前的一幕,连忙补充了一句,“对了,小卓警察,我第一次看到那人头时,他上身好似着一套制服,你说…,我刚才所看到的一切,会不会是某个警察的冤魂?”
我会这样问,也是有原因的,要知道我们目前所在位置的可是派出所门口啊,特别是派出所门口的那枚警徽,拥有皇家之气,对一切脏东西有着致命的抗拒力。
可,偏偏在这种环境下,居然还有脏东西敢靠近派出所。
这让我立马联想到一个可能性,那便是警察的冤魂。
但,有一点又不对劲了,那便是那颗人头最后为什么会变成我的模样?
是我的幻想出问题了?还是咋回事?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小卓警察已经扶着我走进派出所,他先是请我进入他的办公室,后是给我捣鼓了一碗生姜汤,对我说:“东川,这大冬天的,喝点姜汤暖暖身子。”
我嗯了一声,也没多想,端起生姜汤,一饮而尽。
还真别说,这生姜汤挺有用的,一碗下肚,腹部热乎乎的,就好似有股热流在腹部不停地游走一般。
我这边刚喝完姜汤,小卓警察在我对面坐了下去,轻声道:“东川啊,你刚才是不是在门口遇到了什么?”
我一怔,也没跟他客气,就把先前在派出所门口所看到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就连最后那人头变成我的样子,也告诉了他。
他听后,听着我看了一会儿,沉声道:“东川,我不想害你,如今你在派出所门口看到这东西,可能不是什么好兆头,我怕你再查下去,恐有生命危险啊!”
我一听,直接告诉我,小卓警察应该是知道什么,我本来想问出来,不过,在看到小卓警察摇头叹气的,我也不好说啥。
就这样的,我们俩在办公室内,有一句没一句地扯了一会儿。
约摸扯了半小时的样子,当时的时间差不多是晚上10点的样子,小卓警察深呼一口气,沉声道:“东川,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也不好在劝说你什么,我且问你,你当真要掺合这事?”
我嗯了一声,肯定道:“对!”
“好!”小卓警察欢雀一声,紧紧地盯着我,一字一句地问:“那么我问你,你看完这资料后,可有什么想法?又或者说,对整件事的幕后凶手可有一个朦胧的指向?”
我懂他意思,他这是开始询问我了,我也没客气,就告诉他,“从资料来看,整件事或许是很清晰,但,倘若结合民间的传闻来看,我担心…。”
“担心什么?”小卓警察呼吸一紧,忙问。
说心里话,我心里并没有什么担心的,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想到菜花头跟我说的那句,‘我们先前看到的那群黑衣大汉,恐怕活不过今晚,明天早上准备替他们收尸吧!’。
当下,我深呼一口气,紧紧地盯着小卓警察,一字一句地说:“我担心死五名警察,仅仅是整件事的开头罢了,后续可能还会死更多人,我甚至感觉,整件事,对于南坪镇来说,或许是一场灾难。”
这话一出,小卓警察惊呼一声,颤音道:“东川,你这话可有根据?”
我呼出一口气,盯着他看了看,本能地想摇头说没有,但,在想到菜花头的话,我补充了一句,“要是没猜错,明天一大清早,或许我们南坪镇会出现很多尸体。”
“还会出现尸体?”小卓警察疑惑道。
我嗯了一声,正欲说话,也不晓得咋回事,我脑子忽然一重,闪过一副画面,画面中是一颗老梧桐树,树下枯叶垒垒,一具具尸体纵横交叉地摆在地面,无一例外,这些尸体只剩下光秃秃的躯干,没有人头,唯有一顶顶浓黄/色的帽子,斜斜地侧卧在地面。
瞬间,我双手猛地朝脑袋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