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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孟龙飞,那家伙立马拿出纸笔,朝张大国递了过来,“来,写下来就行了。”
听着这话,我也是醉了,朝张大国看了过去,就发现面露难色,支吾了好几句话,最终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还是咋回事,接过纸笔,对我说:“小兄弟,你可一定得救救我儿子。”
“恩!”我轻声嗯了一声。
那张大国一听这话,提起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约摸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他松出一口气,或许是觉得对不起李阳,默不作声地把纸张朝我递了过来。
我接过纸张,朝他说了一声谢谢,仔细看了起来。
估摸着是没念多少书的原因,他的字迹歪歪扭扭的,颇为难认,好在我还能认得。
他写的这张纸条,大致上是写李阳住在他们村子东边第三间牛栏里,又说,李阳之所以会住到东门村来,是因为一件事。
至于是什么事,张大国在纸上是这么写的。
“听李阳说,大概是一个月前的样子,他跟女朋友订婚,给对方父母送了一些金条,而对方仅仅是回了一张床,自从睡在那床上后,怪事百出,到最后更是让人称之为瘟神。”
他说的这个消息,我曾听李阳说过,所以,也算不上什么新事。
但,有个事,我却是好奇的很,那便是李阳多次提到他跟女朋友订婚。
据我所知他女朋友小敏在三年前就死了,难道是新女朋友?
闪过念头,我朝纸张下边看了过去,就发现这下边好似没写完。原因在于,那张大国写到这里的时候,后面又写了几个字我,但最后却被他给圈死了。
这让我微微抬头,朝张大国看了过去,笑道:“张叔,是不是还有事没写完?”
他苦笑一声,摇头道:“小兄弟,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人活着讲究一个信字,我要是今天把后续的事情告诉你了,就对不起信这个字了。”
我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笑道:“没事,不为难您了,我等会去找李阳,我相信他应该会告诉我。”
“哦?”张大国一怔,疑惑道:“小兄弟,何来这么大的自信?”
我笑了笑,说:“因为只有我能救他。”
那张大国一听这话,不可思议地盯着我,颤音道:“你…你…你能救他?”
我微微一笑,也没说话。
那张大国好似还想问什么,却被孟龙飞拉了一下,最终也没问出来,便跟我随意的扯了几句他儿子的病情。
令我诧异的是,他儿子的病情比他好像严重不少,已经被医院认为是植物人。
坦诚而言,对于这种情况,我有些拿捏不准,就说:“你儿子的情况,恐怕得看了本人才知道。哦,对了,你醒过来后,身体有啥不适的情况么?”
他稍微想了想,皱眉道:“我正准备跟你说这个事,自从醒过来后,我身体好似比以前更好了,浑身是上下比以前更轻松了,对了,让你看看我的脚。”
说罢,他立马站起身,原地蹦达了几下,说:“我这条左腿,以前有点小问题,走路时,有些不方便,现在居然跟正常人没两样了。”
听着这话,我径直朝孟龙飞看了过去,就听到他说:“的确是这样,我上次找张师傅时,他左腿有些不方便。”
我一听,脸色沉了下去,正所谓,万物等价交换,仅仅是一个入门级的工师哩语,只因改了两个字,不但唤醒了张大国,就连他的腿疾也给治好了,要说没后遗症,绝对不可能。
而这种后遗症,不会发生在张大国身上,很有可能会发生在我身上,毕竟,我是施术者,得承担这种后果。
一想到这个,我哭笑不得,当真是自己种的苦果,得自己尝。
那张大国见我没说话,缓缓开口道:“小兄弟,我儿子的事…?”
说实话,我不想去救他儿子,但先前答应他了,要是说不救,肯定会伤害张大国的一腔热血,若说这人十恶不赦,我或许会立马拒绝。
可,这一家人明显属于忠厚老实,我有些不忍心,再加上现在后遗症还没出来,我下意识点头道:“好!”
我估摸着没人我明白我说这个好字时,心里有多复杂,那种感觉就好似被人逼着喝下一瓶老白干似得,甭提多郁闷了。
随后,我们三人聊了一会儿,大概是中午时分,张大国媳妇端了几个菜上来,都是一些肉食,那张大国则一个劲地往我碗里夹鸡块,说:“来,吃鸡。”
饭后,我简单地告诉张大国,把他儿子接回来后,直接去镇上的棺材铺找我就行了,便朝门口走了过去。
按照我的想法是,孟龙飞这段时间得忙着十里铺子的事,应该不会掺合这事,哪里晓得,那孟龙飞仅仅是张大国明天去镇里帮忙搞下装修,便跟着我出了门口。
看着孟龙飞,我就问他:“老孟,你想掺合这事?”
他一笑,说:“川子老弟啊,自从上次跟你经历那一幕后,我这骨子里啊,痒的很,总想着跟你涨涨见识,以后老了,也有故事跟自己孙子说道一番了。”
好吧,他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啥,就点点头,说:“那李阳有些邪门,你最好注意一点,切莫着了道。”
他一笑,说:“放心,我什么世面没见过,你干你的就行了,我就看看,不说话。”
我嗯了一声,抬步朝前边走了过去。
有了张大国说的地址,我们俩很快就找到李阳。
要说这李阳也是自己作成的,遥想当初那半屋子金条,要是省着点花,估摸着子孙三代不用愁钱财方面的问题了,但,人,有些时候就是奇怪的很,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最终酿成的苦果,还是得自己承受着。
所以,在看到李阳第一眼时,我感触颇多。
但见,那李阳卷缩着身体,背对着我们,躺在一张木床上边,那木床上,没有被褥,没有毛毯,有的只是一张光洁溜溜的木板,而在床边则摆放着一张简陋的小桌子,桌子上边是一副碗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