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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支爷,这妖怪太过凶煞,咱咱们还是撤吧。as:本站换新网址啦,速记方法:,..”
四毛在兄弟中硕果仅存,顾不得五毛还被明钦抓在手中,银牙一咬,敦促支通天先行逃命。这片刻功夫流氓团伙便被打杀的三停去了一停,其余的人虽还没有抱头鼠窜也已是垂头丧气、斗志全失。
“撤撤吧。”支通天牙关打颤,在几个流氓护卫之下撒腿开溜。
“狗贼,哪里走。”
明钦暴喝一声,将五毛掷了过去,支通天等人心胆一寒,五毛直挺挺的砸在地上,横挡住去路,四肢微微抽搐,大睁着眼珠七窍流血,瞧起来异常可怖。
毛氏五杰跟着支通天南拼北闯,会过不少凶神,一个个好勇斗狠,无人敢惹,做梦也没想到此行如此凶险,五毛被这一摔砸的骨骼寸断,即便不死也休想再直立行走了。
支通天吓的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倒蒜,口中连声讨饶:“天神饶命,小人浅薄无知,冲撞了天神,都是那州里的章主簿说镜容师太向州里告我的黑状,小人一时受他蛊惑才找上门来兴师问罪,其实都是此人从中挑拨,不干小人的事,万望天神大发慈悲,饶我这一回。小人回去一定向庵中捐献万贯家私,为天神重塑金身呀。”
“是啊,求天神放我们一马。”众流氓虽然心性凶残,却个顶个的乖觉无耻,当下有样学样,黑鸦鸦的跪了一地。
明钦微微皱眉,支通天避重就轻,他是心知肚明,不过杀了这干流氓是小,支通天交通官府,背后势力很大,州中县里牵连甚广,若是报复起来,他倒是可以一走了之,水月庵里许多女尼只怕在劫难逃。
“师太,你怎么看”
镜容自也顾虑重重,叹口气道:“我佛慈悲,只要支施主不再来庵中搅闹,天神便放过他这一次吧。”
“再不来了,不敢来了。”支通天苦着脸双手连摇。
“既然师太讲情,今天便留你们一条狗命。若再不知悔改,仔细你们的脑袋。”
明钦冷哼一声,降魔杵往石板地上一戳,深入数尺,支通天倒抽一口冷气,只觉得后颈阵阵发寒。
“滚吧,把尸首给我清理干净咯。”
众流氓不敢有违,一个个解下衣衫包起地上的尸块,灰溜溜的退出尼庵。
支通天在旁边陪着小心,满口承诺着回去后要为庵中捐钱捐物,修葺庵堂。
一道剑气从天而降,却是谭凝紫姗姗来迟,眼见庵外停满仙车,许多不三不四的人从庵中迤逦而出,有不少相互搀扶,衣衫溅血的,心头暗暗诧异。
“镜容,这是怎么一回事”
“凝紫”镜容一见谭凝紫喜慰非常,眼圈微微泛红,拽住她的皓腕低声道:“这里不是说话处。”
“镜容师太,不知这位仙子又是何人”
支通天心惊水月庵另有帮手,一个护法伽蓝已是如此棘手,此女御剑而来,至少也是天人境大成的修为呀,若是方才两人合力,结局只怕还要凄惨几分。
“一个朋友罢了。支施主好走,恕不远送了。”
镜容得知告发支家的文书已经被州里的章主簿所卖,哪里还会向支通天透露谭凝紫的身份,匆忙将谭凝紫引入庵堂,便紧闭了山门。定了定神,轻吁道:“今天多亏了护法山神,不然水月庵只怕是在劫难逃。”
“什么护法山神,到底怎么了”谭凝紫蹙起黛眉,疑云大起。
“这事说来话长,对了,护法山神呢”
镜容游目一扫,却见护法伽蓝不知何时已回到座台上,虽是金刚怒目,栩栩如生,分明泥塑木雕毫无生气。
“师傅、师傅,刚才是护法大神显圣了吗”小尼姑溶月扑闪着眼眸,挠着脑瓜一脸心驰神往的样子。
“嗯,只要大家一心向善,护法天神一定会显圣护佑我们的。”镜容吩咐众尼回去休息,握着谭凝紫的柔荑微微苦笑,“你总算来了,我这里有一件大事要请你帮忙,谁知道州里的仙吏这般下作,先一步将水月庵出卖给支家,他们夜晚前来偷袭,我等几乎难以幸免。”
谭凝紫心知事体重大,歉然道:“对不住呀,镜容,这几日师门多事,我也是分身乏术。”
天女门作为天河界一大宗派,也分外注重扩展势力,谭凝紫曾经撺掇镜容将水月庵变成天女门的外围产业,镜容虽然没有明确答复,交谈之下倒也好感大增,彼此引为知己。
是以这次水月庵大难临头,镜容一早便知会了谭凝紫前来相助。她收容白家姐妹的事在庵中也只有寥寥几个人知道,谁知仍然事机不密,被支家堵上门来。这次支通天率众围庵意外被护法伽蓝惊走,自是不会善罢干休。
镜容也是个玲珑剔透的人物,当然没把支通天那些苟免求活的示弱话放在心上,两人闭上殿门,她才把这事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细细说出。
议论良久,镜容轻吁口气,苦笑道:“我早知道州县的官吏靠不住,却也料不到竟然相互勾连到这种地步,前脚刚递上诉状,随后就有暗鬼给支家通风报信。水月庵因我之故陷入偌大危机,恐怕不得不仰仗天女门施以援手了只不知这个烫手山芋凝紫还肯不肯接”
“习武学道,所为何事便是应该行侠仗义、除暴安良。镜容,这事你做得对。”
谭凝紫眉尖轻挑,微微哂道:“支家虽然在摩夷天势力广大,也不能把我天女门怎么样不过,为了万全起见,咱们还是应该有所防备。你说的伽蓝显圣之事,究竟太过匪夷所思。”
“若是真的伽蓝显圣,或许水月庵可以有个倚仗。怕得是什么精怪一时兴起装扮了出来打抱不平,等到支家卷土重来,此人不能及时救援,不免误了大事。”
镜容点点头,深以为然,“其实我这次约你来,便是想让白家姐妹拜入你的门下。支家在地皇县一手遮天,经此一事,更不是我一尼庵所能对抗,所以我准备将弟子遣散,暂避一时。”
“也只好如此了。那对姐妹现在何处”谭凝紫沉吟着问道,天女门择徒甚严,她先前和镜容商议的也只是将水月庵作为外围产业而已,至于将水月庵许多毫无根基的女尼延揽入门中,既不符合她的初衷,也不是她能够决定。
“你跟我来。”
水月庵也有数百年历史,少不得有些应急藏身的密室。镜容端起一个烛台引着谭凝紫转向帏幔后面,这事说定,两人又揣测起护法伽蓝的真假,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xh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