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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丹麦日德兰半岛附近海域，两支舰队的距离悄然接近。
乌云低垂，远处雷声滚滚，低气压让人觉得很是压抑，并且有些闷热，潮湿的空气中透出一丝不详的感觉。
贝蒂抓了抓军帽，心情有点烦燥，他用目光瞟了瞟不远处的电台，但是电台静悄悄的，什么消息都没有过来。
贝蒂还不知道，自己刚刚正与德国舰队擦肩而过。
两支舰队之间距离只有几十公里，如果是能见度良好的平时，说不定早就互相发现了。
但正是由于天气的关系，两支舰队在彼此的距离上对望了一阵，一个向西北，一个向东南，互相交错而过了。
再过一小段时间，两支舰队将完全失去对手的踪迹。
海战就是这样，在茫无边际的大海上，浩瀚无边，每一步都变幻莫测，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贝蒂再次抓了抓军帽，心底的某种感觉让他这次下定了决定，他叫过联络官，下令道：“传令，放飞飞艇！”
“……司令阁下，可是现在的天气并不适合……”
“这是我的命令！”
“……是！”
联络官传令下去，旗舰的后甲板上一阵兵荒马乱。‘皇家公主号’是全新建造的战舰，多了很多水兵们的平常训练中没有的内容，这次出海很急，水兵们大多来不及熟悉，一时间有点手忙脚乱的感觉。
终于，飞艇在这并不适合升空的天气里艰难离舰而起，刚一飞起，就身不由已地被强劲的海风吹偏了老远。
贝蒂顾不上这些，只是固执地继续下令：“命令飞艇所属，严密监视海面，是否有德国舰队的踪迹，或者……德国舰队曾经行驶过的痕迹！”
“是！”
“同时全体都有，监察海面，我们随时可能遭遇敌舰队！”
“是！”
就在这时，谁也没注意到，远处一片蓝灰色的海水下面，一艘黑漆漆的舰体悄悄浮上了水面。
德国人的潜艇！
...............
“那么，它有什么用？”
“如你所见，”
对于叶云飞的问话，瑟琳娜仔细解释说：“它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说一定程度上类似的人工智能，一定程度上的能量转换、逻辑处理、电路优化、一定程度上……”
“等等，”叶云飞不得不打断了她一下，无奈问道：“为什么都是‘一定程度上’？”
“因为……”瑟琳娜咬着嘴唇措词：“因为这个东西的实际用途，远远不止你现在看到的这些，鉴于……某些我暂时不便说出来的事物，我现在能够告诉你的，也就是这个‘灵能核心’在你现在所进行的工业改革中可以起到的作用，它这个看上去，可以起到……”
“好吧，好吧……”
叶云飞用手抚额，想了一会儿，这才说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这个‘灵能核心’其实比我想象得更加有用得多，只不过距离我们了解的概念太远了，所以反而不好解释清楚。”
瑟琳娜如释重负：“对，没错。”
“同时，它刚才表现出来那些很牛逼的作用，其实并不是它本身应有的作用，或者说，这其实只是用到了它本身作用很少的一方面？”
“对，就是这样。”
“那么，”叶云飞皱着眉头问道：“青衣，你不会是想告诉我，这东西的原理你都没办法解释给我听？”
瑟琳娜点了点头，“很抱歉，就是这样。”
“那我拿它们有什么用？！”叶云飞说道：“我的意思是，不了解原理，爱茵斯妲和璧君她们，怎么能对这东西进行研究，从而研发出其它对我们有用的产品出来？”
“根本不用进行什么研发啊！”
瑟琳娜叹了口气，说道：“我今天就是想告诉你，现阶段的你所要做的不是对这个‘灵能核心’进行研究，而是要下一个决心！”
“什么决心？！”
“决心做一个选择，而这个选择，关系到整个中国未来发展的方向！”
...............
一直到再次来到皇宫门前，叶云飞的心里还有点晕乎乎的。
他完全没想到，在瑟琳娜嘴里，听来的竟然是这样一番话。
如果可以选择，他宁可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些话，因为这一定程度上让他怀疑到自己的人生价值。
真是这样，那么，自己做的这些真的有意义吗？
瑟琳娜难得地温言抚慰了他，只是她有些东西始终不肯通彻地说出来，这也让她的话打折了不少效果，因此到最后叶云飞还是难解部分心郁。
再次来到皇宫之前，叶云飞先暂时劝退了爱茵斯妲等人，才带着罗璧君来到皇宫。
爱茵斯妲等人很好打发，她们根本就没有察觉到瑟琳娜来过，对于她们而言，时间的前一秒与后一秒之间没有丝毫空隙，浑然不觉其中已经发生了很多事。
对于‘灵能核心’，她们倒是蛮喜欢这个暂命名的，叶云飞也没有说就此停止‘灵能核心’的相关研发，只说要先到皇宫请示女皇陛下，为这一系列项目立项，爱茵斯妲等人当然并无不可。
离开‘YS实验室’，前往皇宫的一路上，叶云飞都显得心事重重，连跟着他的罗璧君都察觉到了。
不过还没等她下决心问出来，皇宫已经到了，而一下车，她就身子一顿，心中“咯噔”一下——
看到了一个她完全没想到，也很不希望遇上的人。
顾玉灵。
顾玉灵也没想到在皇宫门前遇上叶云飞和罗璧君，尤其是罗璧君。
她小小地瞪了叶云飞一眼，便对罗璧君轻柔一笑：“夫君带着璧君妹妹一同进宫，是准备向陛下请假么？璧君妹妹这次也要一起过门？”
这是一个玩笑。
顾玉灵当年不惜用从此失去天赋能力作代价，救活了罗璧君的命，很大程度也是看在罗璧君舍身救叶云飞的份上。
到这个程度，她基本上也将罗璧君视为叶府的人了，作叶府大妇的，这点心胸还是要有的。
虽然她此时猜错了两人入宫的来意，不过这句话，也直直地插到了罗璧君的内心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