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观灵(一)

文九州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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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阳光明媚,万里碧空如洗,偶有几只麻雀蹲在电线上,叽叽喳喳像在互诉衷肠。

    我看着那个精巧的摄像头,有点无语。

    大早上刚睡醒,谁还能再睡?谢斐坐在沙发上,十分明白我的处境,也有点无措。

    毕竟他一个“和尚”也不能挑晚上再去一个未婚单身女青年家里,所以我也不能怪他。

    很早就想问谢斐,“你这些电子设备都是哪里来的?按说你没有收入吧?”我那个探究的表情有点夸张,像在怀疑谢斐这些东西来路不正。

    果然谢斐脑袋十分聪明,一点就透,“我家里不缺钱,父亲会给我钱的。所以这些手机、电脑、平板,对,还有摄像头,都是我自己买的。”说着他从包里一件件翻出来,变戏法一样。

    原来如此又是拼爹的主。可谢斐一脸坦然的啃老,让我对他的人品好坏的判断产生了极大的迷惑。

    啃老不论怎么说,都不应该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儿吧!可谢斐这态度,明显他不觉得这件事儿有什么不妥。

    “你今年多大?”我问他。

    “28.”

    “”我以为他也就20出头,没想到已经是近30岁的男青年。

    “那你不觉得你28岁了,还花父母的钱很不妥吗?”

    “我从小就长在寺院,实在不会赚钱。”他摊手,一脸无辜。

    唉,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来者便是客,我倒了一杯咖啡想给他,又转念想到他的身份,便问他:“你吃素?不对,吃斋?”

    “也可以这么说”他板起脸,手上的珠子被捏的好像更重些,大拇指都有点白,可是他并未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是还是不是。

    咖啡这种东西和尚能喝?“那你上次”我心说上次你不是喝完了一整杯咖啡,但想了想,和他掰扯这个问题有点儿无聊。他若说谎,我早晚有天自己可以拆穿他的假正经。

    说归说,还是给他换了一杯茶。

    谢斐在准备着把摄像头安装好,我又看的瞠目结舌。这和尚是“宝藏”。

    一男一女同处一室,有点尴尬,谢斐脑门上甚至出了一层细密的汉,我想着左右无事,便问他:“你一共有多少宝贝?”

    谢斐赫然一笑,晃了晃自己的包,“宝镜,我只有宝镜。”说完他竟然将这镜子拿了出来。

    我上前仔细端详这枚镜子,两面都是铜制材料,镜柄是乌木材质,繁复绚丽的云纹栩栩如生,铜镜上的花纹更加复杂,瑰丽的镜面中间欠着一颗黑石,是看不出什么年代的一件宝器。

    “这玩意儿怎么用?你当初就是用这个照出来我的灵魂?”我脖子伸挺长,凑着往前看。

    谢斐脸上洋溢着自得的表情,“是的,就是它,它有很多功能。”说完,他拿着那镜子在我身上比划了一下,我吓得用手挡了一下。

    “你看,你的灵魂还是很奇怪,总有一部分在外面飘着。”

    我听完这话差点吓死,“难道难道是我身上背了一个鬼?”虽很不想说出来,但事关身家性命,还是问清楚。

    “不是,看着像是你自己浑然一体的灵魂。”谢斐淡定的解释。

    我突然觉得谢斐这人也很害怕鬼,不然他不会故作淡定,“让我也看看你?”我笑的有点假,想到谢斐该不定会如此揣测。我便释然了。

    他果然并不小气,将手中的镜子递给了我。

    我拿在手里,按照上面的咒语,只听一声清音,“嗡”的一下。

    谢斐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透明重影,虚白的轮廓随着他一举一动不断变化,乍一看,有几分吓人。

    我站起来,拿着那面镜子围着谢斐转了一圈,把他的灵魂看了个遍,谢斐那光头见我有些害怕,便解释道:“如果灵魂干净就是透明的,灵魂越不干净颜色越重。”

    谢斐的灵魂几乎是透明的。

    “那我的是什么颜色?”我有点忐忑,很多邪恶的想法我也有过,不知道会不会给我的灵魂染色。

    谢斐但笑不语,我催着他说,他指了指身边的茶壶,“喏,就是这个颜色。”

    我一瞅,吓一个激灵,“黑色?”瞅着那黝黑的壶身,很纠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色盲了,按说不应该这个色啊!我都是黑心的了?那什么恐袭头子,黑心政客得是啥颜色?

    “你认真的?没骗我?”我着急的问他。

    “嗯。”谢斐的耳朵又开始红了,我看他扭曲不自然的表情,知道自己竟被一个“和尚”耍了。

    “不是出家人不打诳语?”

    谁知谢斐又是那副无辜的表情,手指依然指着那处,我疑惑。

    那本来就有两个小茶壶,一黑一白,那白色的被黑色那个挡住了。

    我去,真是虚惊一场。

    谢斐见我的样子,一边把那铜镜从我手里取回,一边淡然道,“我说话很认真。”

    见他将那摄像头搞定,我突然有个疑惑,“摄像头能拍下我的灵魂?”

    “不能。”他很坦然道。

    “那你在这儿瞎叨登啥啊?”我愤然。

    “确实不能拍下来,但是可以观察你睡着的反应,我可以更好的控制你的灵魂。”谢斐施施然说道。

    无语啊!到底应不应该相信这个光头。

    被那宝镜闹得越来越精神,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睡着,我心一横,和谢斐道:“等我一下,我出去一会儿,去去就回。”

    撂下他出了门,叮嘱他别乱跑。

    说来奇怪,我对谢斐这个刚认识的陌生人非常信任。

    出门左拐,不远的那条街就有一家药店,我打算买一盒安眠药。

    今日我总觉得头像是一颗呼吸的炸弹,随时要裂开。捶着头进门,药店的大爷见我来,笑的像朵花,我心说这大爷多盼着我生病呢!见我这么开心,正想和大爷贫几句

    一转头,竟看到我大学室友杉杉。

    杉杉是我们班班花,人很漂亮,但性格孤傲。很多男生对她的外貌垂涎三尺,又因为她的性格望而却步。

    我从后面拍了拍她的肩膀,“杉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