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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沁如脸色有些黯然,微微叹气的说道:“好好,那些画,并不在我身边。”
那些画被她放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等她进棺材的时候,她会把它交给她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妈…”她还想说点什么,可她却露出一脸疲态的倦容,她也不好再打扰她,深深看了她一眼后,便离开了她的卧室。
程公馆。
“我跟钱好领不了证是不是你们做的?”程司昂直接回公馆质问父母。
那双阴沉的黑眸闪动着愤怒的火焰。
他已经查到,他们前段时间出入过民政局,可他爸做事也谨慎,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令他查不到,他们去民政局做了什么。
程浩东阴沉的瞪着他:“我早就说过,我跟你妈是不会同意钱好嫁进程家来的。”
“到底是为什么?给我个理由。”程司昂握紧拳头怒喝。
“别跟我说什么,她配不上我,别一套门当户对的嘴脸,你们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人。”
在程浩东想开口之际,他又暴跳的先行说了一句。
“你…”
“司昂,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我们不想你受伤啊。”何雅音脸色有些憔悴,含着泪的怒吼。
仿佛要将他骂醒似的。
程司昂拳头紧握:“妈,如果你们真的是为了我好,就不该阻止我,我只有跟钱好在一起,才是快乐的,你这样剥夺我的快乐,就是为我好了?”
他现在已经知道之前是他误会了她,以为她和程司紧去开-房,现在误会解除,他只想好好对她。
何雅音和程浩东撇开头,一脸凝重的神色。
最后态度还是坚硬无比,依然不肯同意他跟钱好一起。
程司昂气急,也问不出什么真相,只能忿然的摔门离开公馆。
……
被当场悔婚难堪的杨郁涵,这几天一直躲在官临的酒吧买醉,全然不顾会不会伤害到肚子里的孩子。
她恨程司昂,恨钱好,也恨官临,仿佛全世界的人都对不起她一样。
“不要再喝了,杨郁涵,你就这么喜欢程司昂?为了他,连孩子都不顾了?”官临无法在看下去,直接夺走她手里的酒瓶,怒喝。
杨郁涵瞪着他,一脸醉态:“给我,他不是我所期待的孩子,我为什么要顾虑?”
“你要是在阻止我,信不信我把这个孽种拿掉。”
官临痛心疾首,失望的黑眸冷冷看着她:“杨郁涵,当初爬上我的床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怀上我的孩子。”
“我喜欢你,可我喜欢的你不是个这么残忍的女人,我记得你以前是个知性、优雅、理性,不像现在像个妒妇,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值得把自己变成这样吗?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
官临心里憋着气,忍不住握住她的双肩愤怒摇晃吼着。
杨郁涵狼狈的脸孔有几分怔然,脑袋仿佛被他晃醒了一样,可也只是瞬间而已。
双手无力的将他的手拨开:“这个世界上不是他一个男人,可我却只爱他一个。”
官临微微心痛,可脸上却挂着讥讽的冷笑:“是吗?你是真的爱司昂,还是爱他的身份地位?”
“不,我爱的是他,我爱的是他。”杨郁涵眉目心虚,嘴里念念有词。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不要因为一个不爱你的男人,毁了你的一生。”官临撂下这句话后,便忿然离开,不再管她。
杨郁涵呵呵笑着,像个疯子一样,即使在黑暗中也能感受到她的不甘。
为了帮杨郁涵走出情伤,也为了保护孩子,官临把酒吧转让了出去,带着她四处散心。
一开始她并不愿意,嚷着要报复钱好和程司昂,可最后还是被她硬拖着上了飞机。
……
钱好终于在几天后见到程司昂,他原本一丝不苟的形象变得狼狈不堪。
轮廓憔悴,胡渣显现,看的出他这几天一直在忙着调查结婚证的事。
她有些心疼,走近他:“你怎么来了?”
他来警局找她,是有什么事吗?
程司昂紧紧抱着她,闷哼在她脖颈说道:“对不起,这几天我很忙,没时间见你,跟你道歉,那次在酒店的事,程司瑾已经跟我解释清楚了。”
钱好忍不住苦笑:“事情都过去了。”
“那你愿意原谅我吗?我们回到最初好吗?”
“好。”
她现在不会再逃避对他的感情,虽然还是有所犹豫,毕竟她不知道出现在她脑海中的男人是他还是真正的程司瑾。
为此,这件事也困扰了她多天。
程司昂欣喜若狂,更加抱紧她。
随后两人在附近牵手慢步寒暄。
“程司昂,有件事,我想告诉你。”钱好咬了咬红唇,眼眉轻颤。
“嗯。”
“那个程司瑾的身份其实是…”
她娓娓道出九哥的身份,包括半年前,她进程氏也是为了寻他。
程司昂对于他的身份没有任何不悦,可在听到她是为了别的男人才进公司的,那张俊脸顿时像锅底般那么黑。
钱好见他沉下脸,便知道他又在猜疑了,顿时举手发誓:“我当九哥是亲人,真的,虽然一开始我是仰慕过他,但后来被你给驱走了。”
程司昂有些失笑,单手搂着她的肩膀,一扯,让两人的距离拉近,有些微微叹息:“其实我早就知道程司瑾的身份,他不可能是我哥的,因为程家就我一个儿子。”
钱好身心一震,瞬间将他推开,膛目结舌:“你、你说什么?程家就你一个儿子?”
对于她夸张的反应,他有些吃惊,也甚是好笑:“对啊,怎么了?”
“这么说,前几天出现在我脑海中的男人是你,我们真的四年前就认识了吗?”
她记得他说过,她跟他哥是在四年前丹麦认识的,如果他没有哥哥,那四年前在丹麦的就是他。
“你想起什么了吗?”程司昂有些激动,眉目晦暗。
心里同样震惊,更有涟漪。
如果是这样,那姑父口中的女孩子是不是她?
跟他领证的女人是不是她?
有可能吗?那个时候她还是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