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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宫先生的话,宫夫人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有时候她由衷地钦佩自己这个丈夫,为了家族,他的确是做到了极致。
宁溪说:“宫先生,就算你现在做了这个鼎炉,那等你到了老爷子这个年纪,照样会受到反噬。那么,你的里也要出现一个鼎炉。世世代代,宫家都需要一个人来做这个鼎炉,可是你怎么知道,以后就会有人还愿意呢?”
“而且,如今天道式微,以后会道术的人会越来越少。想要找出一个法力足够高强,能够对抗死咒的人会越来越难,宫家总有一天会走到山穷水尽的那一天。所以现在,就要想个破解死咒的办法”
说到这里,连宁溪都有几分不确定了。
破解死咒,说起来轻巧,可是该如何破解呢?
死咒,本来就是无解的事!
宫先生听见宁溪的话,满含希望地看着她。他站起身,向宁溪郑重地鞠了一躬:“宁大师,我们整个宫家,就承蒙您了!”
宫夫人担忧地看着宁溪:“可是,你不是怀孕了不能再用灵力,要怎么帮我们呢?”
宁溪想了想,对他们说:“我还有几个朋友,或许能帮得上忙。解除死咒的办法还要想办法找,现在要先让宫老爷子醒过来。我的办法是,我先找人来加固老爷子身上的鼎炉之印,让窜动的邪气先被打回去,解除老爷子的生命危险。然后,再来想破解死咒的事情。”
宫先生和宫夫人对视一眼,立时喜笑颜开:“那就拜托宁大师了!”
从咖啡厅出来,宁溪想着要赶紧去特别行动处一趟。纪修齐见状决定和宁溪一同前往,路上,纪修齐深看了宁溪一眼:“秘密?”
“嗯。”宁溪点了点头。
纪修齐见状也不再多问,既然是秘密,那他就没兴趣知道了。其实每个兴旺的家族,何尝没有一点秘密呢?如果深挖起来,纪家的秘密不会比宫家的少。彼此之间互不窥测,也是这些家族的生存之道。
宁溪匆匆走进特别行动处,刚好碰上陈山和朱培昆都在这里。她隐去了宫老爷子的真实身份,只将这件事告诉他们听了,请求他们帮忙。
陈山自然是没什么好说,朱培昆皱了一下眉头:“宁溪,你这事情可不好办啊。”
“我知道不好办,可是现在也没别的办法,我们特别行动处的目的不就是解决这些自然力量无法解决的疑难杂症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次救的可不知道是多少人了。而且你们放心,他们承诺了,会给很丰厚的报酬。”
朱培昆挥挥手:“什么报酬,难道我们眼里就只有钱?你也把我们看得太扁了!人在哪里,快点带路。”
在医院里做这件事显然不太合适,宁溪想了想,还是联系了宫先生,让他们另外准备一个安全又宽敞的地方。
宫先生把地方安排在宫家一个空置的别墅里,这个别墅宫少北上次刚住进去度假过,所以还算干净。
宁溪、陈山和朱培昆先到了别墅里,等了片刻,宫先生已经紧急给老爷子办了出院手续,把他带来了这里。
陈山和朱培昆围着宫老爷子看了几圈,朱培昆稍微懂点医术,他拿起宫老爷子的胳膊看了看。手指一道灵力飞过,手腕之上的血管就在他的眼前看得清清楚楚。
血管流动着的红色血液里,白色的小虫子拥挤在一起,蠕动着和血液一起流动着,光是看上一眼,就让人几欲作呕。
朱培昆皱起眉头:“这是病入膏肓了!”
宫先生骇然变色:“那还有救没有,恳请各位一定要救我家老爷子一条命!”
“有救倒是还有,不过他的阳寿,只怕是没多少了!”
朱培昆对宫先生说:“你们先出去吧,我们没有结束之前不要进来。”
宫先生等人离去,朱培昆看了陈山一眼:“咱们开始吧。”
他们开始面对面而坐,中间放置的就是宫老爷子。少顷,淡淡的灵泽自他们手心溢出,很快将宫老爷子笼罩在其中。
渐渐地,宫老爷子的身形上空出现一鼎状图案,可以看到这鼎炉里头盛着各色黑色的艳舞。这些黑烟在鼎炉里以极快的速度流动、横冲直撞着,似乎要冲破这鼎炉的桎梏。
鼎炉的盖子正在微微地颤动着,顶不住炉里满溢的邪气,似乎下一秒就要被撑破。
在陈山和朱培昆灵力的注入之下,鼎炉一下子暴涨了数倍,而那些喧嚣的黑气则惊惧地缩小了。鼎炉的盖子慢慢地,不再颤动,而是严丝合缝地紧紧地盖在鼎炉的上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陈山和朱培昆的额头上都渗出细密的汗珠,两个人的后背濡湿一片。
突然,“哇”的一声,陈山的口中一片腥甜,忽然吐出一口血来。
来自陈山那一边的灵力中散,朱培昆见状连忙加大了自己的力度,手中的灵流瞬间变成两倍,弥补了陈山缺失的那一边。
“陈山,你怎么了?”宁溪见状连忙上前,想要看看陈山突然发生了什么。
正在此时,因为陈山的缺力,朱培昆一下子灵力透支,也觉得口腔之中一片腥甜,吐出了一口血。
见朱培昆也支撑不住,宁溪心急地开口:“要是不行的话就不要勉强了,停下来吧。”
她这么说,可是两个人分明没有搭理她。陈山又重新坐直回身子,灵力从指尖重新溢出,而朱培昆也很快重新恢复好状态。
又过了一刻钟的时间,终于,宫老爷子上空的鼎炉突然金光暴涨,随后,咻的一下没入了宫老爷子的身体里。
室内的灵力消失,陈山和朱培昆都仰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太好了。”见阵法终于加固完成,宁溪松了一口气,“你们怎么样?”
陈山说:“这对抗死咒的炉鼎之术果然厉害,给他设阵的也是个万里挑一的高人。我和朱培昆两个人只是补阵都这么艰难,那个高人竟然能够以一人之力设阵,道行简直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