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争锋相对

渝摆摆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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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怒自威的气场,可吓坏了一众小娥。

    “君上,这边请。”

    经过几道长廊,到了一处雾似轻纱的花园。

    一眼就瞧见让他魂牵梦萦的南疆,与旻玄,繁星围坐一起。

    心里是愈加的胡思乱想了,这一千年里,南疆不曾踏进过彤华宫一步。

    偏偏,偏偏在看到自己写予她的一纸情意后,就来了宣尘宫。

    暒歌抬袖示意那引路的小娥退了下去,瞧了瞧四周的繁花似锦,暗香扑鼻的花园。

    目睹南疆与旻玄推杯换盏,如此缱绻意浓的画面,暒歌面露凄然之色的暗道:“南疆,旻玄才是你心系之人,故而,你才行之所往,对吗?”

    眼下,暒歌倒有些犹豫了,不知该不该去到南疆身边。

    若是去了,又该如何开口?

    眼前的这一幕,似乎已足以证明,南疆心悦之人是旻玄。

    罢了,我本不该来,转身就要离去

    将将侧身,却见南疆险些扶不稳椅子而跌倒,暒歌心一紧,想使幻术闪移过去,却听旻玄说道:“南儿,我想对你说一句话。”

    明显有了醉意的南疆,一手托着腮靠在桌上,眼神有些迷离,说起话来都咬不清字了:“你,你说吧,什么话?”

    “我不想只做你的朋友。”

    “我们就是朋友啊!”

    “南儿,我对你,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南疆一听,借着酒劲动作过大的摆了摆手,不想听到的,终于还是听到了。

    随即端起酒杯,摇摇晃晃的说道:“旻玄,你好风趣啊!实未想到你也会说说这谑而不虐的玩笑话,哈哈!我敬你一杯,我,先干为敬了啊!”

    说罢,仰头喝了个点滴不剩,醉醺醺的继续道:“好啦!喝了这杯,我我们还是朋友。”

    南疆将旻玄情真意切的表白当成了玩笑话,旻玄如此情深意切,到底哪里像一个笑话了?

    有些乱了方寸的旻玄一把握过南疆的手:“南儿,我是认真的。”

    旻玄此举使南疆很是吃惊,摇了摇昏昏沉沉的头,正要委婉的抽开手时。

    瞧见整个过程的暒歌一个位移,出现在了南疆身边,霸气逼人的一把丢开了旻玄的手,低沉道:“二殿下,你醉了!”

    暒歌的猝然出现,使原本月牙眼里蒙起一层浓重忧伤的繁星,瞬时惊恐不已。

    紧着颔首道:“不知君上莅临,未及恭迎,请君上恕罪。”

    暒歌对繁星的言行视若无睹,有些许微醺的旻玄抬眼看着暒歌,确有几分意外。

    “你怎么来了?”

    南疆扭头望着身旁的暒歌,他的模样在南疆的眼里变得有些朦胧,与梦魇里看不清的暒歌一个样。

    暒歌没有理会旻玄,而是看向脸颊似抹了两朵浓重胭脂的南疆。

    “南疆,你可还好?”

    头晕很是厉害的南疆,抬手挨了挨额头,歪着头看着暒歌,暗道:“兰花,这是兰花。”

    见南疆醉的已不认识人,暒歌心疼不已,吩咐着无象:“送南疆回宫。”

    无象领命后,急步过去扶起似一团软泥的南疆。

    旻玄见状,脸色瞬时不正,阻止道:“慢着,南儿是我请来的客人,理应住在我宣尘宫。”

    自己邀请的南疆,怎由得彤华宫说接走就接走?南疆可不是彤华宫的人。

    旻玄的阻挠,令做兄长的暒歌有那么一瞬,产生不想与旻玄争的念头。

    转念一想,任何一切都可不与旻玄相争,唯独南疆,不行!

    尤其是在不确定南疆心系于谁的状况下。

    “怎么?你的客人就要强留在你宣尘宫?”

    旻玄冷瞧了一眼暒歌,这冷的可怕的气势不禁使无象打了个寒颤。

    “是我强留?还是你硬抢?”

    醉酒的南疆依稀听见暒歌与旻玄的对话,火药味十足。

    这可使不得,总不能因为自己而使暒歌与旻玄动了干戈,生了嫌隙。

    他们,可是血脉相连的兄弟。

    若是非要在彤华宫与宣尘宫间作选择的话,南疆宁可选彤华宫。

    好歹彤华宫她熟悉些许,还有一间曾经她住过的寝殿。

    很是昏沉的南疆抬着红扑扑的小脸望着暒歌,眸子里似水在流转,还拽了拽暒歌衣袖,跟个小娇娃似的。

    “兰花,兰花。”

    暒歌皱了皱眉:“兰花?什么兰花?”

    旻玄一听,整个人都感到不好受,深知兰花是南疆给暒歌取的花名。

    这份独一无二,如同冷风灌进了旻玄的心里,空冷凄凄。

    “你是兰花啊!”南疆傻笑道。

    我是兰花?满腹不解的暒歌看着南疆,低柔道:“你随我回彤华宫可好?”

    “好啊!我听兰花的。”

    暒歌顿时喜在心头,从侧面来说,南疆算是答应了他的情意。

    其实,在问南疆时,暒歌已作好心里准备,若南疆答应留在宣尘宫,那他与南疆,也就缘尽于此了。

    旻玄眼神里的忧伤无处藏匿,使得繁星心疼不已。

    私心的说,只要旻玄快乐,繁星是希望南疆接受殿下的情意。

    可,有些事,总不能顺应人意,尤其是情感之事。

    即便你在旁人眼里,已是完美的不可挑剔,可总会有人不会因为你的完美,而对你生出情愫。

    最是怕的,莫过于那个人,偏巧是你怦然心动之人。

    暒歌看了一眼旻玄:“你可听见了?”

    见旻玄黯然沉默,转身对无象说道:“带南疆回偏殿。”

    “是。”

    无象领命后,扶上南疆幻为两缕雾气,消失在了旻玄的宣尘宫。

    暒歌朝旻玄近了两步,直言道:“你喜欢南疆?”

    “是!”

    旻玄说出的这一个字,掷地有声,毫不遮掩。

    “你趁早断了这念头。”

    “因你亦喜欢南儿?因你是一国之君?”

    暒歌答非所问的说道:“还望作为朋友的你们,往后不要让她饮如此多酒。”

    这番话,使得旻玄顿感心被豁开了一道口子,生疼。

    暒歌转身幻为一缕雾气回了彤华宫,独留失望心伤的旻玄在淡烟如梦的花园。

    初次见猎桑国两位最高权者,因喜欢上同一女子,而争锋相对,这是猎桑国历代黄室,绝无仅有的。

    繁星想要前去安慰旻玄,想要对旻玄说长痛不如短痛,却不知如何开口。

    况,繁星深有体会,情感之事,旁人是无论如何也开解不了的,只能殿下自己去想个明白。

    落座的旻玄端起酒杯落入了沉思,脸上渐渐有了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