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不顺人意

渝摆摆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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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千年后的相聚,在宣尘宫的酒桌上欢快的展开了

    在一片欢声笑语,酒过三巡后,不信邪的南疆已有些许微醺,小脸红扑扑的,旻玄与繁星看上去倒是还好。

    担忧南疆醉酒的旻玄想让她多吃些果子,瞧了瞧碟里那串葡萄,一眼相中其中一颗较大的,便伸手去摘。

    恰巧南疆也伸手过去摘同一颗,两人的手因此有了第一次触碰。

    并未多想的南疆随后换了一颗葡萄摘,旻玄骨节分明的手指停在了那颗葡萄上方,深情流露的望着南疆。

    于酒后的南疆而言,碰到旻玄的手,根本算不得什么。

    只是单纯的与朋友同时看上同一颗葡萄罢了,换一颗就是。

    然,在旻玄心里,这次意外的碰触,予他增加了表白的勇气。

    “南儿,我们相识多久了?”说话间,摘下了那颗葡萄递给了南疆。

    接过葡萄的南疆歪着脑袋想了想:“我回苦海有一千年了,算起来,也就一千一百多年吧!”说罢,将那颗葡萄送进嘴里吃了起来。

    “还差一年零十三天,我与你相识就有一千两百年了。”

    繁星与南疆不约而同的看向旻玄,略微惊讶的眼神都是一样。

    “是吗?我可没你记性这般好。”

    “南儿,我想与你说”

    旻玄阴柔好听的声音说到一半又停了下来,似有些难为情的样子。

    南疆见状,这话到嘴边又不说出来,莫非有何难言之隐?随即暗道:“今日特地邀我来做客,莫不是有事需要我帮忙?”

    朋友有事,定是要帮的,紧着将嘴里的葡萄囫囵吞了下去。

    “但说无妨,只要是我南疆能帮上忙的,定不推脱。”

    见南疆只差拍着胸脯说的气势,旻玄料到南疆定是以为他有别的事找她。

    繁星那双月牙眼痴痴的看着旻玄,已然猜到几分他的心思。

    侍奉旻玄这数万年里,看惯了旻玄那独来独往,阴冷孤傲的样子,却从未见过需要勇气去说一件事的小慌张。

    脸颊有些微红的旻玄,轻抿了抿薄唇:“你可还记得,我们在七彩云海碰面的场景?”

    方才旻玄欲言又止的模样,再加上现在这番话,南疆预感旻玄接下来要说的事,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记得啊!若非你救我,我定会摔个手脚朝天。”

    见南疆还记得那场相遇,旻玄的脸上泛起一抹如沐春风的笑意,腼腆之余,也更有勇气去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了。

    “南儿,在七彩云海见到你的第一眼”

    南疆顿感不妙,不行!不能说不能说,我还想和你做朋友,若然往后还怎么做朋友?

    紧着举起杯打断了旻玄的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后来我们成了好朋友嘛!旻玄,这花酿醇香浓烈,很合我意。”

    语毕,像刀架她脖子上似的,一口闷了下去。

    旻玄见状,将将抬手想要拦住南疆,已是来不及。

    表白的话正要说出口,却被南疆这冷不丁的一出打断,生生给卡在了喉咙,好不郁闷。

    旻玄心里有些急了,不能因此就将对南疆的情意咽了下去。

    与此同时,南疆心里也很是忐忑,有些后悔答应来宣尘宫了。

    不知该如何在大家还能做朋友的基础上,相互不拘谨。

    脑经一转,眼下唯一的法子,就是让自己喝醉,醉了就听不到旻玄说什么。

    听不到,就等于什么都没发生,大家往后见面,也就不会感到不自在。

    心一横,嗯,就这么办!

    随即拿过玉壶就给自己满上了杯,端起杯笑道:“来,我们干一杯。”

    繁星见旻玄有些许局促,她的月牙眼里掠过一丝凄然。

    继而努力让自己笑的自然些,举起杯轻喊了一声“殿下。”

    旻玄看了一眼繁星,举起杯直接与南疆碰了杯,便一饮而尽。

    南疆见繁星移过来的杯被旻玄无视,转头给了繁星一个安慰的甜美笑容,再与繁星碰了一杯。

    也难怪旻玄会无视繁星了,自己精心安排,决定在今日向南疆表白,哪曾想,进行的却是不顺人意。

    有人说,时运不济时,做什么都不顺,保不准还会额外奏出一段小插曲。

    这不,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南疆今日来宣尘宫一事,还偏巧被一位见过南疆的小将给撞见了去。

    就在旻玄与南疆现身在宣尘宫门口时,正巧被飞去彤华宫与无象接值的将士瞧了去。

    那将士也未作他想,便不紧不慢的飞去了彤华宫。

    “无象将军,您下值后可是与君上去宣尘宫?”那将士脸上堆着笑意,问道。

    “君上今日并未与殿下有约。”

    那将士点了点头:“哦,属下方才瞧见南疆同殿下一道去了宣尘宫,还以为您下值后与君上一同过去。”说话间,那将士站上了岗位。

    那接值将士的一番话,令无象很是错愕:“你说什么?”

    将士慌道:“属下方才飞过来时,见南疆与殿下一同入了宣尘宫。”

    无象未作任何迟疑,一个箭步奔去殿内。

    一袭白色华服的暒歌正埋首案台处理公文。

    “君上,南疆回来了!”

    暒歌紧着朝殿内殿外看了看,均不见南疆的身影。

    神色瞬时有些阴沉:“你许是乏了,去歇息吧!”说罢,埋头继续批阅公文。

    见暒歌不信,无象急道:“不是,君上,是南疆去了殿下宫里。”

    一听是去了旻玄的宣尘宫,暒歌的漆黑的墨瞳里闪过一抹惊讶。

    真的回来了?还去了旻玄的宣尘宫?

    “我交予你的东西,可有转交她?”

    “给了,她也看了。”

    “她怎么说?”

    “南疆叫末将转告君上,她在苦海一切安好,无须挂碍。”

    暒歌的神情渐渐变得凝重,即刻放下紫豪笔,起身出了案台。

    眼下唯一能印证南疆心里是否有他的法子,便是直接去宣尘宫。

    若是南疆心系旻玄,那自己再也不去打扰她,再也不!

    “去宣尘宫。”

    “是。”

    与无象二人当即幻为两缕雾气直奔玄尘宫。

    弹指一挥间,二人就出现在宣尘宫门。

    暒歌阴沉着脸匆匆入了宣尘宫,这架势倒像是来讨债的。

    一众小娥见暒歌突然大驾,惊慌失措的跪地迎道:“恭迎君上。”

    “你们殿下在何处?”暒歌冷道。

    其中一位小娥战战兢兢道:“殿下在花园。”

    “引路!”

    不怒自威的气场,可吓坏了一众小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