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不是主食

渝摆摆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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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眼整个鸿濛玄域,不乏一些性子刚烈的女子,是无法与别的女子分享夫君的,比如,暒歌的母后。

    “哎,情之一字,害人不浅哪!”南疆叹道。

    听完这个沉重,有缺憾的故事,免不了些许悲伤。

    并未留意到南疆小脸上有些许阴郁的无象,瞧着南疆从红色云朵里出来后的变化。

    盘发一侧戴一款红宝石镶嵌的华贵珠花,一对红色流苏耳坠随身姿轻摆,精致的脸庞展露无遗,与之前的清丽装扮相较,此时的南疆多了几分娇艳。

    “南疆,那都是些经年旧事,你权当话本故事,听听便好,我倒是很好奇,你是哪里来的置换衣裳啊?”

    南疆抬手瞧了瞧自己这身樱红丽服,稀松平常的语气说道:“想换衣裳自是再简单不过,一朵云彩即可。”

    能将云彩变为衣裳,无象倒是不曾试过。

    不过,他居这虚空上的彤华宫,他的衣衫怎会废玄力去变幻出来呢?

    彤华宫里可是有一众能手巧匠,分工不同的小娥们伺候着,那些华丽的衣裳,可都是纯手工制作而成。

    南疆这孑然一身,没朋友,没家人,又无裁剪衣裳的本事。

    可不就得自己动手,变幻出自己喜爱的衣裳来,与那些衣来伸手的,自是没法比的。

    “哦,我方才还瞧见你吃云朵,你是饿了吗?还是你素来就是吃云朵的?”

    无象奇怪的眼神,令从未感到吃云朵有何不妥的南疆有些发窘,八成是被当成饥不择食了。

    见南疆神色不太自然,无象以为,既然作为一株花,食物是什么云啊露的,也是可以理解的,笑了笑道:“南疆,我是我不会说话,你是一株小红花嘛!食物定是与我们不同的。”

    南疆轻咬了咬唇珠,浅笑道:“呃,我不是必须吃云朵的,这只能充当我的小零嘴而已,不是主食,不是主食来的。”

    “小零嘴?”

    “是啊!我也是很挑剔的,并非是云朵都吃的,例如白云,我就不爱吃,黏嘴。”

    这吃云朵都吃出经验之谈了,无象一本正经的问了一句“云朵好吃吗?”

    想听听南疆对各色云朵的味道,都是怎样的一个口感评价。

    “这,怎么说呢!有的云朵入口即化,有的带着回甘,乌云就不能入口了,涩的。你若是想吃,也可抓一把来尝尝。”南疆打趣道。

    “嘿嘿,我就免了吧!我还是对蔬果感兴趣一点。”

    见满脸堆笑的无象,南疆轻拂了拂袖:“如此,这景也赏了,我也该走了,告辞!”,说罢,转身就要离去。

    猝不及防的无象紧忙喊住了南疆:“你要去何处?”

    “自是回我的苦海啰!”

    一听是要回苦海,无象心慌慌的,这可不成,若放南疆回了苦海,自己如何予君上交代啊?

    “君上命我与你一道回彤华宫的。”

    南疆转头看着无象,虽说是自己的曼殊沙华救了猎桑国君上。

    可那君上非但不道谢,还言词刻薄,令南疆委实不爽。

    话说,在这偌大的鸿濛玄域,南疆不隶属于任何一个国家。

    她可择任何一个国家的死亡之地而居,自不必受那猎桑国君上的尖酸刻薄之言。

    苦海既属猎桑国地界,大可去别国,这有何难的。

    “不必了,我可承受不起你们君上的盛情。”

    “你若是不与我一道回去,我定会被治罪的。”

    无象委屈惶恐是真,他的眼前已浮现出一幕被罚去某个刑罚之地的凄惨画面。

    即使暒歌念及友谊,不罚他去刑罚之地。

    光光是面对那张冷酷霸气的严色,就已令无象如履薄冰,不寒而栗。

    无象可怜兮兮的紧盯南疆这颗救命稻草,期待南疆改变主意。

    南疆想了想,暒歌对她这救命恩人都如此苛待。

    若是予无象的黄令未完成,指不定要如何‘招呼’作为其麾下的无象了。

    况,无象还带自己观这无垠奇观,若真因自己的离开,而不顾无象死活,还真有些说不过去。

    那且先跟着无象回去让他交差,到时再随便找个借口离开就是。

    “罢了罢了,我随你一道回去便是。”

    无象瞬时笑颜逐开,转念一想,又恐南疆临时变卦。

    随即一把拉过南疆,幻为两缕颜色各异的雾气,飞离了五彩云海,转眼之间,便现身在彤华宫门口。

    宫门口两端立有巨大的赤色云柱,云柱上缓缓翻滚着赤色行云,环绕于云柱上。

    南疆靠近右侧的赤色云柱,似有无名火在心头烧,伸出右手在巨云柱上左右晃动。

    试图打乱云柱上翻滚的流畅行云,借此撒气。

    待她抽回了玉手,那云柱上翻滚的赤色行云又恢复了原样,怨道:“哼!待我有机会定要将你变成我的衣裳。”

    无象深知南疆是在闹小脾气,有些愧疚的笑了笑:“我们进去吧!”

    进到这亮晃晃的奢华殿内,便瞧见一位墨蓝色华服的男子与一袭浅色锦袍的暒歌在言语什么。

    见南疆一行进来,暒歌的眼神变的特为不同,直愣愣的看着南疆踩着玉步进殿。

    这一身云朵幻化的樱红色丽服着实很配南疆,白如霜的瓜子小脸被这红色称得脸颊白里透红。

    白皙秀颀,气质出众,着实叫人移不开眼。

    堪堪近到身前,暒歌便吩咐无象:“带她回寝殿。”

    这话听起来,颇有一种想‘金屋藏娇’的意味。

    “是。”

    走心的南疆并未将暒歌的话入耳,而是一直瞧着那一袭墨蓝色华服的美男子,此人正是她在五彩云海,差点撞了个满怀的人。

    只见南疆径直走去那男子身前,一派自来熟的笑道:“是你啊!”

    面对眼前这似从画里走来的南疆,旻玄的心里似燃起了火花,自己都能听到吱吱炸响,也许,这就是心动的声音吧!

    气质阴柔,眸子深邃的旻玄对南疆和煦一笑:“原是君上的座上宾,方才唐突了。”

    嗯?莫非旻玄与南疆打过照面了?

    “唐突?这从何说起?”暒歌问道。

    南疆瞥都没瞥暒歌一眼,对旻玄眉语目笑道:“是啊,方才他还救过我。”

    听见‘救’这个字,暒歌的一颗心没来由的紧了一下,遂将南疆打量了一番,没缺胳膊少腿的。

    还能在此与旻玄畅言方才的惊险奇遇而两眼发光,可见其好得很。

    “既是如此,本君还得多谢二殿下,护我上宾之举。”

    此话听上去并无不妥,无非就是替自己宫里的宾客有惊无险,而去道谢罢了。

    无象却听出了一种替自己在意的人,去感激殿下的意味。

    旻玄笑了笑:“只是碰巧,不足挂齿。”

    暒歌看了一眼无象,示意其将南疆护送回寝殿,无象了然,随即说道:“南疆,我护送你回寝殿吧!”

    因暒歌与旻玄还有事要说,不曾想南疆就跟听不见似的,盯着和颜悦色的旻玄,还怀有结交新朋友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