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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考之后没两天,衡清就颁布了月考通知。对于没有参加过小考的小萝莉们来说,月考简直就是为了满足她们愿望而出的东西。
但是,对于被小考折磨一整天,连尿都不能撒的男孩们,对接下来的考试,还是有心理阴影的。
虽然小试县令能放水,但是,接下来的府试,县令就没有放水的资格了。虽然依旧在县府考试,但是无论出卷人还是监考人,都不是县府的人。
万一,来的监考官跟县令大人不对付,那说不得,这个学校都得被县令大人拖下水。
所以,衡清对孩子们,严格到可以说是严苛的地步。别的不说,至少孩子们的墨义和经帖不能出大问题吧。衡清的教学方式,简单粗暴,一个字背,两个字,狠背。
所以,在小考之后,容白一有空,便会发现一群小孩子,围在一起背课文。而且,衡清也没时间挨个给他们讲解,索性之前容白弄的字典还有些用处,这些孩子围着字典,还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这些都是有侧重的。
比如,围着字典的是那九个过了小试的男孩子,至于女孩子们,一律抱着书本抄写。没错,就是抄写。
要是搁在以前,容白是拿不出这么多的钱给孩子们买文具的。但是,现在容白手上有个温婉。四个月的时间,温婉已经从一个落魄的女子,成为通州首富。不,她不仅仅是通州首富,她还是衢州巨富。
作为横霸两州的富豪,温婉有一切任性的权利。比如,把学校里的女孩子当男孩子一般教育。再比如,无限量的纸张供应。
这个世界的纸张,只有有钱人家才能买得起。像温婉这样整个学校的无限量供应,几乎是做不到的。但是,温婉有钱。她的纸张根本不是买的,而是直接把一个造纸师父买了下来。然后,买了十几亩的地。
没事,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纸,咱们造不出来,草纸总能造出来吧。
纸张制造,最重要的就是会产生污染。但是,草纸可以说,是各种垃圾回流的产物,不是污染,而是废物二次利用。虽然用毛笔在这种纸张上写字的时候,极其蛋疼。但是给一帮笔都拿不稳的孩子们练手,倒是非常适合的。
随便画,随便写,心疼算我输!
衡清如今倒是没精力考虑这些问题,他主要的精力都集中在孩子们的复习上。半年的时间,衡清已经将四书五经的内容基本上讲了一遍。当然,也仅仅是最简单的讲解了一遍,衡清甚至不敢指望,这些孩子能明白多少。
容白晚上下山的时候,书院里还是一派灯火通明。如今衡清每天要花大量的时间,给孩子们补课。
容白好奇,凑到后门处停了一会。刚开始还什么都听不懂,等到后面,衡清用大家都能听懂的话解释的时候,容白才有点听懂了。用容白的话来说,这个世界考试的内容真的挺奇怪的,因为很多都没有办法推动社会进步。
比如,这个世界那么多的教科书,但是真正能称得上促进社会发展的书,容白只见过两本。一本叫什么《齐民要术》,另一本叫什么《天工开物》。说真的,这一本说的是种植,可以说,是收集物资用的。另一本,则是制造业用的。
可惜,这两本书都不再考试范围内,而在唐瑜整理出来那些“旁门左道”里。
至于这个时代科举教科书,容白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屁用没有。比如,那个什么四书五经,说白了,就是讲道理。
讲道理有用?末世凶兽一群群,你见过哪个凶兽讲道理的。哪怕是这个时代,也没几个人讲道理啊,不信就想想自己的人渣爹,有个死心塌地还不反抗的老婆,要是容白,早就笑醒了。
那么穷还家暴,搁在容白手里,肯定分分钟叫他怎么做人。
所以,对付这种人,还是用武力比较好。至于别的,想象战场上,谁跟你打嘴炮,肯定上来就开干!
想到这里,容白继续撇嘴,这什么四书五经讲道理的,教给孩子,真的没问题?
不过,容白的担心也只是担心而已。衡清是个有想法的人,如果这什么四书五经真没什么用的话,衡清也不会勒令这些孩子必须会。听了大半天的容白已经听烦了,站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尘,就往家里走去。
好久没自己做饭了,容白打算给在学校加班的人,准备一顿夜宵。
捡回来温婉真好,再也不担心家里没粮没钱的事情了。
痛苦的日子,总是漫长的。相比较那九个悲催的童生而言,女孩子们倒是觉得,这两个月的时间过得真快,山上母狼的肚子就像吹气球一般,越来越鼓。也不知道是肚子里的小狼崽子长大了,还是伙食太好。
要知道,容白为了能让着几匹狼生出活泼可爱,生命力顽强的小狼,可以说费劲心思,给这些母狼加餐。什么新猎来的猎物,家里煮的肉粥,甚至有的时候,还会丢几只活物进去。反正,一般人能想到的办法,容白都想到了。
孩子们的怀疑没有错,刚来的时候,还瘦瘦弱弱的狼,如今都油光铮亮,一看那皮毛,就是上好的皮毛。那滚圆的肚子,根本不知道是因为长肉了,还是因为快下崽子了。
三月未到,府试便开始了。
容白难得的没有一大早上山,而是用小船,将那些孩子送到河对岸。衡清作为他们的先生,自然也没拉下。可以说,衡清的队伍,是所有参加府试的队伍中最庞大的。
“考试归考试,此次考试,为师允许你们提早交卷,但是,你们的试卷必须检查三遍以上。”衡清对一众孩子们说道。
府试不比县令大量放水的小试,这个考试,足足要考四场,考两天。这批孩子,领头的两个,今年才十三岁,勉强可以照顾自己。但是,小的那两个,今年才五岁,不拖着鼻涕到处走,就已经很懂事了。
孩子们应下。
衡清看着鱼贯走进考场的孩子们,怎么都不肯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