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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山入水中前已经想好,戏耍一下她。一个劲向下潜去,但水的浮力使得他一个劲向上漂。于是心生一计,游到船底,轻轻托着船底,心想:“这样她肯定找不到我,让她好好焦急一下,看她下次还胡闹不。”
篮山等了许久,终于看到她跳下水来,便赶快向水下潜去,一只手抓住水底的石头,装作溺水的样子。
杜溪莹潜入水中,以为篮山真的溺水,心中非常着急,拉他的手,拉不动,又抱住他的腰,可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还是拉不动。篮山心中笑道:“等你喝几口水再上去。”
杜溪莹见没有效果,放开他的腰,拉着他的手,用力向上拖,折腾了半天,她感觉自己有些坚持不住了,但又不能放弃,心中非常自责,都是我的错,不跟他闹,便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万一......,她真不敢想,我一定要把他拉上去。
可是她实在坚持不住了,“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水下去,她想先甩开他的手,吸口气再下来。可是,她却发现,篮山的手紧紧的拉住她的手,根本挣脱不了,心中一着急,“咕咚咕咚”喝了一通水。
篮山见她喝了那么多水,也急了,赶快浮到水面,见她已经昏了过去,心中暗叫不好,玩的太过了。
篮山赶快把杜溪莹推到船上,他自己也爬了上去叫道:“溪莹,快醒醒......快醒醒。”看到她这个样子,叹道:“终于安静了一会儿。”又叫了几声,杜溪莹还是没有反应。
篮山这时心中非常害怕,一时手无足措,想起有一次大人救一个落水的小孩,用手按压胸部,用嘴送气。男女授受不亲,这怎么行?篮山拍了拍她,又叫了几声她还是没有反应,篮山非常焦急,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担待得起?不管了,先救醒再说,他知道这次玩笑开大了,就学着那人的模样,两只手按压胸部,嘴巴吸一口气,手压下去,刚要接触嘴唇,一口水喷到篮山脸上,杜溪莹随即转醒。
篮山看到她醒了,激动地笑道:“溪莹,你可算醒了,可吓死我了。”
杜溪莹看到他的脸,离自己这么近,泣道:“快把你手拿开,你这个流氓,我要告诉师父。”篮山连忙跳了起来,一脸懵道:“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杜溪莹捂起耳朵道:“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小船靠到岸边,杜溪莹连忙跳下船,一路跑了回去。
杜溪莹一时心急,说话没有思量,路上仔细考虑一下,还是不要告诉师父的好,免得说出来实在尴尬,还是小心一点遛进去吧。
她推开门,低头进去,心中祈祷师父不在。却偏偏听到师父叫道:“溪莹,过来,你这是怎么了?”杜溪莹这时想躲也躲不开了,只有硬着头皮低头道:“师父”。
李冰梅看她衣服湿淋淋的问道:“溪莹,怎么回事?”杜溪莹低头道:“不小心掉河里了。”李冰梅看她神色不对,厉声道:“溪莹你说慌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溪莹想起刚刚那一幕,眼泪顿时“哗哗”地流了下来,支支吾吾道:“篮山......他......欺负我。”亲了我,她实在说不口,只好用欺负来代替。李冰梅听后,顿时火冒三丈,厉声道:“走,我们去找他算帐去。”
杜溪莹本不想去,这件事该怎么说,没办法去说,实在太尴尬了。但是她看到师父义愤填膺,似乎有深仇大恨一般,看到她的脸色,让她感觉害怕,只好磨磨蹭蹭一路低泣地跟她去了。杜溪莹搞不明白,师父为什么突然间发这么大的火。
转眼间已到了沈府,杜溪莹感到自己脸上阵阵发烫,冰梅拉起杜溪莹的手,一跃而入,跟进自己家一样。
进入院中,冰梅大声喊道:“沈君出来!沈君出来!”
沈君正在屋内打坐练功,突然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很惊喜,但一听这音色,知道又有麻烦了。
沈君走出房间,看到李冰梅,见她一脸的怒色,知道没有好事,还是笑着道:“冰梅,许久不见,今日真是幸会。”冰梅道:“确实幸会!”冰梅拔出剑来道:“看招!你徒弟敢欺负我徒儿,找死。”冰梅剑气逼人,每一招都攻向要害,招招致命,这哪里是算帐,算帐也该找篮山才对,这根本就是有天大的仇恨。
篮山听到声音赶快跑了出来,见到这一幕也惊呆了。沈君只得不停躲闪,篮山怕师父被她伤到,忙帮师父取出宝剑道:“师父接剑。”沈君接剑后,他也动用了最凌冽的剑法,剑气如虹,招招气势逼人,每一招凌冽无比。
篮山和杜溪莹看的心惊肉跳,篮山心想:“这件事不至于要杀的你死我活的吧。”
篮山看看杜溪莹,杜溪莹满脸羞愧之色,她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但她想起之前的事,又瞪他一眼。
篮山心想她肯定是误会她了道:“溪莹,你听我说,我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想把你救醒而已,你误会我了。”
杜溪莹听他这样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感觉更加尴尬了,脸上不禁火辣辣的。
眼看师父与冰梅打的越来越激烈,每一招都那么凶险,随时都可能有人受伤或损命。
篮山和杜溪莹都万分焦急,但是不知道该如何化解。
杜溪莹心想:“都怪我,我应该等衣服干了再回去就好了,可是仔细想想,我什么都没告诉师父,怎么突然会有这么大的火? ”心中也很郁闷。
篮山想:“李冰梅发这么大的火,肯定是溪莹把刚刚那件事跟她说了,溪莹自己都误解我了,何况她师父?我犯的错不能让师父帮我承担,一定要先跟溪莹的师父解释清楚,不能再打了。”但一想到要说:“我没有亲她!”又觉得难以启齿。
篮山这时真是进退两难,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看到师父他们还在刀光剑影之中,心中又十分担忧,两个人谁伤了都不好,篮山心中的斗争十分激烈,要面子有什么用,万一谁伤到了后果都不堪设想,什么也不想了。犹豫再三道:“前辈,你误会了,不要再打了,我没有亲溪莹。”
冰梅反问道:“你亲谁了?”冰梅想,你亲没亲谁跟我有什么关系?篮山道:“我没有亲溪莹。”杜溪莹听到,脸像被打了一般,红彤彤的,真的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李冰梅边打边问道:“溪莹,他亲你了吗?”杜溪莹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由自主的点点头。李冰梅道:“小子,等会儿再跟你算帐。溪莹,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杜溪莹心道:“这让我怎么说的出口?”篮山道:“前辈,有什么事,你可以找我算帐,和我师父无关。”李冰梅道:“不用着急,等我收拾完这个老的,再收拾你这个小的。”沈君看出了篮山的心思道:“我们两个的事情,跟你们没关系。”李冰梅道:“现在有关系了。”
杜溪莹怒目瞪着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些,让她非常难堪,不禁伤心地流下眼泪。
篮山和杜溪莹心情都十分矛盾,看着他们激励的打斗,非常自责又十分担心。
从中午一直斗到天色渐黑,也不知道斗了几千个回合,篮山和杜溪莹心惊肉跳了一个下午。
终于听到沈君道:“冰梅,两年没见,剑法又精进很多。”冰梅道:“只可惜,还是要不了你的命。”沈君道:“你要真想要我的命的话,随时都可以拿去。”冰梅冷哼了一声。沈君道:“再有四年我们两个徒儿就要比武,那个时候再比也不晚,收剑吧,不用再比了。”一下退了很远,两人各自收起剑。
看到两人停止了打斗,篮山和杜溪莹的心都放了下来。
冰梅走到杜溪莹身旁道:“他亲你了,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跟我说。”杜溪莹十分尴尬,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么说。
篮山道:“前辈,我来说吧!事情是这样的......”然后一口气就把事情的全部经过说了一遍。听篮山说完,李冰梅道:“还真是够浪漫,溪莹,你说他说的对不对?”杜溪莹羞道:“不对。”冰梅道:“哪里不对?”杜溪莹又羞又急,泪水又流下来道:“我看到他亲我了。”篮山急忙辩驳道:“没有,快亲到,然后你吐了我一脸的水。”说完,两人都觉得非常尴尬,脸都红了起来。
李冰梅道:“溪莹,你觉得这件事该怎么解决?师父帮你出气。”杜溪莹一个劲的泪流不止,并不说话,不知道该怎么办。李冰梅道:“沈君,事情的经过你也听到了,你说该怎么办吧?”
篮山忙道:“我给溪莹道歉。溪莹,我真的是救你心切,才......才这样做的,请你原谅我。”
李冰梅冷冷地道:“这样就想完事,你还算不算一个男人?男人如果都像你这般懦弱,没有一点担当,还要男人做什么?沈君你怎么会收了这样一个废物?”
沈君看着李冰梅出神了一会儿道:“既然这样,我替篮山做主,娶她为妻。”李冰梅冷笑道:“好,这还算差不多。想娶溪莹,也没这么简单,我有一个条件!”
张爷爷道:“不行,篮山不能娶她!篮山是性情中人,娶了她比武必输。”篮山心道:“溪莹出身好长的又漂亮,我从来都把她当妹妹看,我哪里配得上她。”忙道:“对,我不能娶溪莹。”杜溪莹气愤地道:“谁要嫁你。”
冰梅道:“溪莹,你不要说话,这件事由师父做主,沈君你说呢?”沈君道:“说说你的条件?”冰梅道:“娶溪莹,聘礼是《孤剑剑谱》。”沈君蹙眉道:“这个不行,《孤剑剑谱》已失传很多年,各派都在寻找,至今未有人寻到,这个你很清楚。”
冰梅道:“我是清楚,但你身为孤剑派大弟子,能一点都不知道,别说我不信,全天下人恐怕都不信。”沈君道:“信不信由你,如若这一生都无缘得到,岂不是害了你这弟子!像.....”他说了半截,终于又没说出来。
李冰梅若有所思一般,喃喃地道:“如果是这样,那就等这一辈子,又何妨!”沈君沉声道:“你的心真的就这么狠吗?还想要重蹈覆辙?”李冰梅道:“我就是这样,你后悔了吗?”沈君道:“如果你心意已决,那就这样定了。”
他们这些话,让篮山和杜溪莹一头蒙水,感觉不知所云,又感觉里面很多事,让他们猜不透,但是却很想知道。
李冰梅道:“溪莹,你可听清楚?”杜溪莹心中即使有一千不愿意,一万个不愿意,但还是要听师父的道:“听清楚了,师父。”李冰梅道:“让你那个不争气的徒儿,争点气,我们嫁也不嫁废物。”
沈君道:“既然我们徒儿已有婚约,我们自己的事,就我们自己了结。”李冰梅道:“我们已经约定好的,又何必要改,到时候听天由命吧!”沈君道:“那就这么定了。”李冰梅道:“溪莹,我们走。”拉着杜溪莹的手一跃而起,李冰梅道:“沈君,记住两个孩子的婚约,不要害了他们,孤苦一生,你懂得。”说完,跃出墙外走了。
篮山觉得娶溪莹有诸多不妥,但师父已经定了下来,也就只能这样了。他感觉师父和李冰梅是两个很大的谜团,一时无法解开。让他更加好奇的是:“《孤剑剑谱》这个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这么重要,一定要问一下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