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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马上再要一个孩子。”
陆薄言话音刚落,不等苏简安反应过来,他就突然抱起苏简安。
“啊!”
苏简安惊叫了一声,下意识地挣扎,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被陆薄言压在床|上。
她怔怔的看着陆薄言,过了半晌,终于迟钝地反应过来——陆薄言的意思是,他们现在、马上就可以生一个孩子。
她告诉唐玉兰,她又怀孕了,唐玉兰绝对不会对他们失望。
可是……这样会不会太快了?
苏简安又挣扎了一下,正想发出抗议,陆薄言的吻已经像潮水般袭来,形成一个漩涡。
她被陆薄言拉进漩涡里,和陆薄言一起沉沦,无法再做出任何抗拒……
窗外,烟花绚烂。
窗内,另一种绚烂也在绽放。
……
第二天早上,苏简安是被陆薄言叫醒的。
陆薄言低沉的声音透着餍足的温柔:“简安,我们应该起床准备越川和芸芸的婚礼了。”
“……”
苏简安听得到陆薄言的声音,但是,她不想理他。
她忘了昨天晚上是怎么睡着的。
现在,她只知道她很困。
苏简安翻了个身,把被子一拉,整个人缩进被子里,企图隔绝外界的一切声音。
陆薄言空前的有耐心,微微掀开被子,低声在苏简安耳边说:“我们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你再不起来,我们就迟到了。”
苏简安也知道越川和芸芸的事情很重要,她不可能真的赖床
她突然把被子一掀,睁开眼睛,幽幽怨怨的看着陆薄言:“迟到了也都怪你!”
陆薄言低低的笑了一声,声音里透着无限的包容:“好,都怪我。”说着顺势抱住苏简安,低声问,“我抱你起来?”
结婚这么久,苏简安已经明白过来一个道理——
她和陆薄言,不适宜频繁发生太亲密的接触,特别是在早晚这种……比较特殊的时候。
否则,容易擦|枪|走|火。
陆薄言抱她什么的,自然也在亲密接触的范畴之内。
苏简安摇摇头,果断滑下床:“我自己可以起来!”
看着苏简安逃之夭夭的背影,陆薄言的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下床跟着她一起走进浴室。
苏简安已经在刷牙了,整个浴室只有电动牙刷“嗡嗡”的声音。
陆薄言的牙刷上也已经挤好牙膏。
他走过去,拿起牙刷,却只是握在手里,透着镜子看着苏简安。
苏简安被陆薄言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强忍着心底的不安看着她:“怎么了?”
陆薄言说:“昨晚吃饭的时候,妈妈说的那句话,你不需要放在心上。”
“……”
苏简安进|入静止状态,想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陆薄言说的是他们再要孩子的事情。
昨晚吃年夜饭的时候,唐玉兰无意间提起他们还可以再要孩子,陆薄言却直接告诉老太太,他们不打算生第二胎了。
唐玉兰只是说随他们,并没有说别的。
苏简安松了口气,同时也有些担心,老太太会不会很失望。
陆薄言现在却说,她不需要把老太太的话放在心上。
真的……可以吗?
陆薄言揉了揉苏简安的头发,轻声安慰她:“这种事,妈妈会尊重我们的意见,就像她昨天说的。”
苏简安当然还记得老太太最后那席话。
昨天,老太太特地告诉他们,他们想要几个孩子,或者想怎么教孩子,这些事情,她统统听他们的。
因为他们更年轻,更跟得上时代的步伐,她只负责安享晚年。
那一刻,苏简安必须承认,她是感动的。
不仅仅是因为老太太的开明,更因为老太太那种快乐最重要的的心态。
苏简安洗了个脸,看向陆薄言,说:“其实,我更希望妈妈不要牵挂我们,我希望她可以随心所欲过自己的生活。她大可以去旅游或者散心,什么时候想我们了,再回来看看。至于那些需要我们去面对的问题和困难,她也完全不必替我们操心。”
“……”陆薄言看了苏简安片刻,突然问,“简安,老了之后,你想怎么过?”
“我要去做年轻时没来得及做的事情!”苏简安的眸底生气熠熠,毫不犹豫的说,“如果实在没什么事情可以做了,我就去旅游!”
“西遇和相宜呢?”陆薄言挑了挑眉,“你不打算管他们?”
“我老了之后,他们也已经长大,拥有自己的生活了吧。”苏简安摇摇头,“我不会插手他们的生活,我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陆薄言笑了笑,揉揉苏简安的脑袋:“老了之后,我陪你。”
“……”苏简安承认,她老了之后的决定有些“任性”。
但是,陆薄言非但没有斥责,还说要陪她。
她说不感动是假的。
她伸出手,作势要和陆薄言拉钩,说:“这种时候,我觉得我有必要学一下芸芸——,你说了以后要陪我,违背诺言的是小狗!”
陆薄言用力地勾住苏简安的手,当做是答应她。
过了片刻,陆薄言才松开苏简安的手,说:“尽快准备好,越川和芸芸的婚礼定在十一点。”
“唔,好!”
苏简安动作很快,不一会就洗漱好,拉着陆薄言一起下楼。
A市有一个传统,大年初一的早上,家里的老人要起来准备早餐。
唐玉兰早早就起来了,苏简安和陆薄言下楼的时候,早餐已经摆在餐桌上。
苏简安一如既往的有活力,走过来,甜甜的和唐玉兰打招呼:“妈妈,新年好。”
“新年好。”唐玉兰分别递给陆薄言和苏简安一个红包,说,“新的一年,顺顺利利的啊。”
苏简安接过红包,有些愣怔。
自从母亲去世后,春节那天,她就只收过苏亦承的红包。
这么多年过去,唐玉兰是第二个给她红包的人。
苏简安笑了笑,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了:“谢谢妈妈。”
“傻孩子,一个红包而已,有什么好谢的。”唐玉兰笑了笑,接着说,“好了,吃早餐吧,吃完你们就该去芸芸和越川的婚礼现场了。西遇和相宜留在家里吧,我来照顾他们,中午再去教堂。”
苏简安原本也是这么安排的,点点头,迅速吃了早餐,站起来,说:“妈妈,我上去换一下衣服。”
虽然这么说,但是,苏简安回到房间的第一个动作,是拆开红包,饶有兴致的端详里面崭新的钞票。
红包里面有多少张钞票,她并不是很在意,她只是享受拆开红包的过程。
陆薄言是跟着苏简安回来的,没有错过苏简安的动作,走到她身后:“你还是觉得拆红包很好玩?”
没错,陆薄言说的是“还”。
很寻常的一个字,却泄露了陆薄言知道苏简安喜欢拆红包的事情。
苏简安顺着陆薄言的话,彻底陷入回忆,一时忘了这个细节。
在苏简安的记忆里,春节期间有两件很美好的事情。
一件是夜空中盛放的烟花。
另一件,就是新年第一天早上递过来的红包。
烟花是视觉上的盛宴,而红包,可以让她童稚的心有一种微妙的雀跃。
所以,陆薄言那个问题,并不难回答——
苏简安不假思索的点点头,目光里闪烁着光芒:“好玩啊!”
陆薄言笑了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递给苏简安——
苏简安瞪了瞪眼睛,比收到唐玉兰的红包还要意外,愣愣的看着陆薄言:“你、你怎么会给我红包?”
陆薄言宠溺的摸了摸苏简安的头:“只要你喜欢,每年的春节我都可以给你红包。”
他没有告诉苏简安,他这么做,是因为他始终记得一件事。
十几年前,父亲刚刚去世后,他和唐玉兰住在苏简安外婆的老宅里。
他和唐玉兰即将要去美国的时候,唐玉兰给苏简安包了一个红包。
唐玉兰说,这是A市的习俗,因为苏简安年龄还小,离开的时候给她红包,她才能健康快乐地成长。
苏简安还不知道他们即将离开,拿着红包,激动得又蹦又跳。
唐玉兰不免意外,问苏简安的母亲:“小简安很喜欢红包吗?”
苏妈妈忍不住笑了笑,解释道:“简安不是喜欢红包,她只是喜欢拆红包。”
唐玉兰不解:“拆红包?”
“是啊。”苏妈妈接着说,“每年新年,简安最期待的就是收红包拆红包了,她不在乎里面包了多少钱,她只是享受那个过程。”
“真有趣。”唐玉兰笑着说,“这样吧,以后每年过年,只要我能看见简安,我一定她包红包!”
很多年前的话,唐玉兰还记得,她也做到了。
陆薄言同样记得苏简安的特殊爱好,早早就给她准备了一个红包,挑在这个时候递给她,只为了换她一个惊喜开心的笑容。
事实证明,陆薄言的心思没有白费——
苏简安拿着红包,踮了踮脚,吻了吻他的唇:“老公,谢谢你。”
她多多少少可以猜到,陆薄言是为了哄她开心。
仔细追究,这就是爱吧。
因为爱她,所以,陆薄言想从每一个细节让她开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