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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简安俨然是一副“见了你也不认识你”的表情。
陆薄言也不生气,不急不缓的蹲下来:“你哥早就把你卖了——我知道你是特意去见我的。”
苏简安不可置信的瞪了瞪眼睛,然后脸就红了。
她急切的想解释什么,但很明显——此时解释并没有什么用,只能显得自己更加心虚。
她不自然的别开脸:“我哥还跟你说了什么?”
她最怕苏亦承把她最大的秘密也抖出去,那样的话……以后还怎么玩啊?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不答反问:“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闻言,窃喜爬上苏简安的唇角:“也就是说我哥只跟你说了这个!?”说着才发觉自己说漏嘴了,忙忙否认,“没有了!我又不是你,哪来那么多可以隐瞒你的事情?”
陆薄言唇角的笑意变得意味不明。
他不说,是因为想亲耳听到苏简安对他说出那句话。但按照苏简安的性子,不可能这么快就说出来。
所以,先让她蹦跶一阵子。
诚如苏亦承所说,最后实在不行,来硬的就好了。
……
沈越川和苏亦承两个人是晚上八点半的飞机,走前两人来陪苏简安吃了晚饭就去机场了,苏简安想不到的是陆薄言也要走。
“我要回酒店开个视讯会议。”陆薄言说,“你呆在这里还是跟我走?”
“我现在住院呢,”苏简安迟疑的说,“医院不会同意我擅自出去的。”
陆薄言挑了挑眉梢:“你是我老婆,我带你走为什么要经过别人同意?”
“……”苏简安眨巴了一下眼睛,双颊上的酡红变得更深。
以前对外的时候,陆薄言都说“太太”,虽然不至于疏离,虽然足够绅士,但总有不够亲密的感觉。
而这次,他直言“老婆”,直接而霸道的亲昵,容不得人置疑。
她也相信,陆薄言绝对能把她带出去。
不过……怎么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苏简安猛地反应过来,躺到chuang上:“谁说我要跟你走了?我呆在医院!”
陆薄言也由着她:“那你等我回来。”
说完他就走了。
苏简安撇了撇嘴角,拿过沈越川留下的平板电脑看电影。
到了十点多的时候,她受伤的右腿突然隐隐作痛,连同着腰上的伤口也痛起来,起初咬着牙还能忍一忍,但后来再精彩的电影剧情都已经无法再分散她的注意力。
她换了腰上的药膏,无济于事,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只好叫医生。
“现在伤口开始痛是正常的。”医生说,“我给你开些止痛药,吃了就会好了。”
“对了,我去给陆先生打电话!”一旁的护士突然说,“陆先生离开的时候专门交代过我们,你有什么事要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
苏简安不知道陆薄言的视讯会议结束没有,不想打扰他,但护士已经跑出去了,她想叫也叫不住。
不一会,另一名护士把止痛药送进来给苏简安,吃下去也不是马上就能见效,苏简安还是疼痛难忍,她性子又倔强,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叫出声,咬着牙死死的忍着。
陆薄言赶回来的时候,苏简安已经痛得额头上都渗出了一层薄汗。
他替苏简安擦去汗水,问她:“很痛吗?”
苏简安咬着唇点了点头,酝酿了半晌才能完整的说出一句话:“你不要开会吗?”
“会议可以推到明天。”顿了顿,陆薄言握|住苏简安的手,“简安,我们回A市好不好?你生我的气,但是不值得耽误自己的治疗,A市的医疗条件比这里好。再说,你不好起来,怎么气回我?”
因为疼痛,苏简安本来是哭着脸的,闻言又笑出来:“我怎么没想到呢?”
“我让汪杨办手续,明天就转院回A市。”陆薄言说。
“等等。”苏简安忍着痛没好气的说,“我还没说我同意了呢!你不是在跟我商量吗?”
“现在不是了。”陆薄言替她盖好被子,“听话,睡觉。睡醒了就不痛了。”
这简直就是哄小孩的话,但苏简安还是乖乖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是止痛药有安眠的成分,还是止痛药真的起了止痛的作用,伤口慢慢的没那么痛了,苏简安也感觉到了困意,但迷迷糊糊中又记起另一件事。
“陆薄言,”她问,“你会在这里陪着我吗?”
“会。”陆薄言说,“你放心睡,我不会走。”
“我不是怕你走。”苏简安的声音愈发迷糊沙哑,“我是想跟你说,别睡沙发了,睡chuang上吧……”她只是觉得陆薄言那么高的个子曲在沙发上真的是……太可怜了。趴在chuang边的话……对颈椎不好。
陆薄言好像g上。
一米二宽的chuang,挤下两个人已经没有什么多余的空间了,两人之间也几乎没有距离。
陆薄言侧了侧身,伸过手去把苏简安圈在怀里:“睡吧。”
他轻轻拍着她的肩头,像安抚一个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婴孩。
苏简安莫名觉得安心,腰上和腿上的疼痛也仿佛消失了,她慢慢的沉入了梦乡。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止痛药的药效消失,苏简安又被痛醒。
睁开眼睛,她才发现陆薄言还维持入睡前的姿势,她被他抱在怀里,而他,睡梦中依然深深的蹙着英ting的眉。
不过话说回来,哪有人睡着了还能这样蹙着眉?陆薄言也许是在做梦。
苏简安想起上次陆薄言做噩梦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子的表情,还在梦里叫他的父亲。
看来他父亲的死,对他的影响很大。可是他从不跟她提起这件事。
她忍着疼痛尽量翻过身,像那次一样抱住陆薄言,小手在他的背上轻轻拍着安抚他,两个人像一对交颈的鸳鸯。
陆薄言没有醒过来,只是紧蹙着的眉头渐渐松开了,恢复了安眠的样子。
苏简安看了他一会,拿开他的手坐起来,刚要下chuang,手突然被人攥住了,陆薄言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你要去哪儿?”
她回过头,借着微弱的灯光,看见了陆薄言脸上的忧虑。
他不是生气,他是怕她要走,怕她会像父亲那样毫无预兆的离开他。
苏简安说:“伤口痛,我起来吃片药。你……怎么了?”
陆薄言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下chuang:“你躺好,我给你拿。”
苏简安“噢”了声,打开灯,接过陆薄言递来药片和温开水。
她吃了药,看着陆薄言:“你刚刚好像在做噩梦,你梦见什么了?”
陆薄言的神色明显顿了顿,才说:“没什么,睡吧。”
苏简安打量着陆薄言,不是没什么,他也不是不和她说,只是……不想和她说。
“别想了。”陆薄言关了灯,拉着苏简安躺下去,把她按进怀里,苏简安不适的挣扎,他就低低的警告,“别乱动!”
苏简安知道“乱动”的后果,不敢再动了,在陆薄言怀里寻了个舒适的姿势,乖乖躺着。
陆薄言对她隐瞒,她承认自己感到失落。但是她也不想追问陆薄言。总有一天,他会亲口告诉她那些过去的,就像向她坦白心迹一样。
“还痛不痛?”陆薄言突然问。
“有点,但过一会就会好了。”苏简安打了个哈欠,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陆薄言,明天……我们回去吧。”
虽然知道明天陆薄言一定会带她回去,但她还是想让陆薄言知道,她愿意回去了。
陆薄言亲了亲她的额头:“好。”
苏简安抿了抿唇角,闭上眼睛睡着了。
这一觉,两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七点多。
陆薄言醒过来的时候苏简安还在睡,像个听话的小动物一样满足的依偎在他怀里,呼吸浅浅,神色安静得让人不忍打扰。
他松开她,不动声色的起chuang,拿着电话出去联系汪杨,交代汪杨办好苏简安转院的事情,办妥后他们就回A市。
昨天沈越川走的时候特意交代过汪杨,苏简安可能不愿意回去,陆薄言搞不定她心情会极差,让他做事小心点,没想到才过一天事情就有转机了。
汪洋想,陆薄言就是陆薄言!他高高兴兴的去办妥了转院的事情。
苏简安醒来后吃了早餐,陆薄言把衣服递给她:“把医院的衣服换下来,我们回去。”
回A市是昨天晚上苏简安自己答应陆薄言的,她也就不无理取闹了,任由陆薄言抱着她进了浴室。
“换好了叫我。”
说完,陆薄言往外走,顺便替她关上了门。
身上多处受伤的缘故,苏简安换衣服的动作很慢,但她怎么都没想到会遇到这么尴尬的问题——
腰受伤的缘故,她的手转到身后去已经很困难了,至于扣上……衣的扣子,就更别提了,根本扣不上,硬来的话扭到腰能把她痛得倒地不起。
折腾了半天,汗都折腾出来了,她却也只能干着急。
“简安?”门外的陆薄言察觉到异常,“你换好衣服没有?”
“快、快了。”苏简安哭着脸,“你再等等。”
陆薄言又等了六七分钟,终于耐心尽失,一把拉开浴室的门——苏简安背对着他,白|皙光滑的背和不盈一握的细腰展露无遗。
“啊!”苏简安护着自己叫起来,“你进来干嘛!流|氓!出去!”
陆薄言蹙了蹙眉,关上门,径直走向苏简安。
苏简安瞪大眼睛:“陆薄言!”
她急得差点跺脚。
陆薄言倒是坦坦荡荡:“我出去,你说不定要在这里穿到伤口痊愈。”
他替苏简安扣上扣子,又拿过挂在一旁的长袖给她套上,这才深藏功与名的出了浴室。
苏简安半晌才回过神来,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脸红得像充了血,连呼吸都彻底失去了频率。
她的手捂上xiong口,能感觉到掌心下的心脏跳得急促而有力,陆薄言不小心碰到她的背部时候,他指尖的温度和触感,也变得清晰起来,历历在目。
“啊啊啊!”
苏简安在心里用力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