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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一脸茫然的乐意,赵剑灵无奈了:“我们这么说你都不明白啊?你平时的聪明劲儿都哪里去了?我是正面的榜样,小园就是反面的榜样!你喜欢唐先生,你就跟他去说啊!为什么一定要等着他说呢?”
小园也急得直跳:“你俩这么冷战算什么啊?瞎子都能看出来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你俩到底在干什么啊!难道要学我吗?不敢开口讲,等啊,等啊,等了好多年!就算等到了,时间都错过去了!如果当初我能勇敢一点,我能让步,一定不会变成今天的样子。我现在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我天天哭有什么用?梁靖涛也回不来!既然是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一定要计较谁先表白呢?”
说到这里小园都要哭了。
剑灵赶忙接话:“是啊!你再难,能有当初我追苏平哥难吗?你自己不努力,总是一味等待,将来错过会后悔死的!”
乐意蹙着眉,一言不发坐在那里,其实心里却像烧开了的油锅一般翻滚着。
“你说话啊!”小园都快急死了,可是她还是没有什么表情。
突然乐意猛地拽开被子,将自己蒙进去,然后怒道:“我又不喜欢他!没话跟他说!”
向小园和赵剑灵都快气死了,说了这么多,敢情她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赵剑灵气得拽起小园道:“别搭理她!今天跟我睡去!让她自己想吧!好话赖话都说了,不开窍就算自己活该!反正你去争取还有一半的机会,不争取,一点机会都没有!”
小园也给了她一脚:“德行!难过活该!”
说罢跟剑灵摔门离开。
听见她们出去,乐意一把将头上的被子掀起来,然后将抱枕摔在地上气得哭起来。
她们的话她并不是一点都没有听进去,只是她现在突然间有些害怕,害怕唐渊那莫名的态度,更害怕就算自己开口,得到的也不过是一场空。
她抬头望着窗外的那颗梧桐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在漫天的黄叶里,她对吕樊说:“是我先喜欢你的!”
是她开口先表白的,也是她让自己成为了一场笑话。
那时的勇敢,带着一种幼稚的执拗,而今天的自己,是不是还有这个份孤勇。
只是她也知道,小园和剑灵是活生生的例子,有些东西她不想错过,可是还是需要一些勇气,一些对未来,对未知的勇敢。
乐意披上衣服,慢慢站起来,打开阳台的门走出来,却惊讶的发现对面别墅的阳台上,唐渊也在呆呆的望着这里,四目相对却相顾无言。
他是不是读不懂自己眼里的东西,就像自己读不懂他现在的眼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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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周末,小园如期来到程浩家。
自从决定先不要跟他折腾下去,好好上课了,好好学习,然后一切按合同走,小园突然觉得日子轻松了不少。
只是上周安妮对她说的那些话一直噎在心里,她觉得有些事情有必要跟倪琨沟通一下,只是一时还没想好怎么说。
第一次知道他们二人不共戴天的原因,这个原因让她觉得有几分悲哀,在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她很奇怪自己对程浩的厌恶竟然会突然间减轻许多。
知道他不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知道他那些让她恶心和头痛的破事,可是这些听起来简直是令人发指的事情,却让她觉得他特别可怜。
这到底是为什么,连她自己一时间也有些迷惑。
小园很清楚,自己是没有资格去可怜像他那样的人的,但是有些事自己好像有必要插手,但是并不能确定插手后的结果。
其实还是选择用时间来抚平这一切是不是更好一点……
向小园在楼上辗转反侧,程浩也一样在楼下坐立不安。
小园突然间变安静了,好像一切又恢复常态,可是她上周的状态完全不是这样的。
程浩隐隐察觉到小园要跟自己说什么,可是她什么都没有说,又回到了云淡风轻的样子。可是这让他更加不安,仿佛那个早该爆炸的定时炸弹没有爆,但是却依然滴答滴答的走着表。
程浩一直觉得自己是能了解小园的脾气的,可是现在才发现好像自己是一点都不了解。如果真的是因为梁靖涛的事情穿了帮被她知道,她是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善罢甘休的。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上一周是因为别的事情,又或者又到了她的生理期情绪有些失控的时候。
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干了件蠢事,可是除了这个办法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突然觉得自己明白了那时刘羽霖的感受,那是多无奈才能使出那么下作的手段把人家的男朋友赶走,自己当初觉得简直是愚蠢到极点的做法,可是今天自己也在使用,而且好像更加卑*鄙。
他觉得自己真的像在沿着刘羽霖的脚步一步步走下去,当时骂对方鬼迷心窍的话语,现在可以一个字不改的就用到自己身上。
而且更可怕的就是向小园更能忍,更聪明,你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更猜不透她到底会做什么。
于是他只好也陪着她将时钟调整回最初的日子里,最起码不吵不闹,她也不再说要走,然后将所有的事都当做没有发生过……
第二天向小园跟程浩吃完早饭,然后说了声去上课,又说下课后要去图书馆让程浩午饭自己解决,也不用去接自己,这才背起书包出了门。
可是她并没有去图书馆,而是联系了倪琨直接去了他那里。
见到向小园,倪琨显得很高兴,他们一起遛了会儿burke,然后二人又在地下的武场练了一会儿,这才满头大汗的休息着闲聊起来。
今天小园找他是有事的,可是一时还不知如何开口。
没等她说话,倪琨先说了起来,说起了这几个月自己都快忙翻了,又说起了家里一个劲儿在安排相亲,自己简直是疲惫不堪。然后又说起聂桑桑已经搬去了西安,他专门去看了她,最近她应该要生了,自己要当舅舅了。
总之是有的没的说了很多。
不知为什么,很多话对谁都没法说,只能跟小园说说,这是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就像一只狮子的肚皮,只能给最信任的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