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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路轻浅可能因为太累了,没多挣扎也就随他去了。
男人吸了一口烟,并没有急着将烟雾给吐出来,而是将脸凑到了女人的脸边上,然后才……将口中的烟雾尽数吐了出来。
青白色的烟雾在路轻浅那张绝美的脸上周围散开,让女人的脸看起来有种梦幻的感觉,而房间里旖旎的味道也更加浓重了。
路轻浅被轻轻呛到了下,眉头拧了拧,不悦地移了移自己的脑袋,但破天荒地什么都没说话。
这样的反应倒是出乎了郁衶堔的意料,他抬手又扳了扳那张疲累大过怒意的脸蛋,静静地看着她,“还要找下一春么?”
路轻浅看了眼他手中的还在燃的香烟,也不知道烟灰会不会掉在床上。
她没给他一个正眼,直接说,“你他妈的能不能将你手中的烟给我熄了?毒害你自己的同时想将我也给毒害进去么?”
他没动,“我把烟摁灭了你就不再跟我闹离婚了?”
“想的美。”
闻言,郁衶堔又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憋住了,伸手将剩下小半截烟头给摁灭在一边的烟灰缸里,然后将浑身赤裸地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往上扯——
大掌按住了她的脑袋,跟着就吻住了她的嘴唇。
“咳咳……”
他也就欺负路轻浅到现在都没恢复什么力气,只有任由他捏圆搓扁的份儿。
现在,两个人口腔中都是满满的烟味,路轻浅一双眼睛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郁衶堔抬起手掌盖住她睁得大大的眼睛,薄唇摩挲着她的唇道,“闭眼,淑女接吻的时候不能翻白眼的。”
她抬起手就在他胳膊上狠狠拍了拍,“你他妈用二手烟毒害我的时候怎么不说?”
话语刚落,路轻浅明显感觉到他灵活的舌头探了进来,跟着就在她的口腔当中搅啊搅的。
房间里冷气开的大,她在他四处点火的手指下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很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扭动。
等他亲了个够,直到那浓郁烟味都散去了不少的时候,郁衶堔眼角弥漫着笑意,“夫妻自然要一体,就给你吃两口烟雾怎么了,我平常少给你‘棒棒糖’吃了么。”
这个“棒棒糖”三个字男人咬的极其重,路轻浅听到这个三个字,皮肤上薄薄的一层红色从弧度好看的下颌线开始蔓延到耳根子后面。
天知道曾经他们之间的对话是:
“媳妇儿,来,老公给你棒棒糖吃。”
“不吃,滚。”
“吃不吃?”
“不吃,滚啊。”
停顿了下,继续笑着道,“上面不吃下面吃。”
“……”
这就是曾经某次滚床单的日常,真是羞耻。
此时,路轻浅不停地往后翻,阻止他罪恶的手指继续做罪恶的事情,直到郁衶堔单手将她给扣得死死的。
两个人调换了下位置,他将她的手臂扣在头顶上方,低头逼近了女人的脸,眼中带着笑意,但眼神却着实有点点的危险。
他压低了嗓音说,“你还没回答我还要不要找下一春呢。”
路轻浅手腕挣了挣,挣不开,只能跟他视线相对,反骨突生,“找啊,跟你离了婚我立马就找,一刻都不耽误。”
“是么。”
郁衶堔的腿顶着她的腿,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路轻浅直接回答,“你要是将我逼的没耐心了,我直接绿了你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啊啊啊啊——”
几乎是响彻整栋楼的惊叫声,路轻浅实在是没想到这他妈他能直接乘乱而入,她上一句话刚刚说完,几乎连尾音都在挂在嘴边呢,他就那啥了。
路轻浅真的,不是她矫情,是她真的痛。
她手指挣脱不开,只能用仇视敌人的目光看着郁衶堔,句句话都几乎是从牙缝里面蹦出来的一样,“你要不要这么禽兽?!”
那什么感觉快要将她的肚子给顶穿了,妈的。
郁衶堔见到她这么厉害的反应,跟着就堵住了她的唇,眯眸浅笑,“浅浅,小点儿声,幸亏家里都没外人,不然铁定要给人听见。”
路轻浅作势就咬住了他的唇,脸色皱的极其地难看,“有脸做没脸让人听?”
郁衶堔停住,脸色黑了好几个度,盯着路轻浅眼角边上的那颗红色的痣几乎快要给他盯出一个洞来了。
“什么鬼逻辑?天底下哪对夫妻不滚床单的,难道还能给人看?”停顿了,他狠狠在路轻浅唇上咬了一口,然后冷咳了一声,“你的下一春的事情还没说完呢。”
路轻浅要被他给弄得神志不清了。
五分钟后。
她像具尸体一样摊在床上,手腕依旧被他给握着不能动弹,然后任由自己面前的白花花暴露在他眼中,放弃了挣扎一般地吼道,“你弄死我算了,来吧,弄死我。”
“……”
一分钟后,这样不太尽兴。
所以郁衶堔刻意去挑起她的神经,让她身体止不住地战栗,眼看着她的反应,男人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还装尸体不?”
路轻浅睁开眼看了他一下,复又重新闭上眼睛,“你弄吧,弄死我好了。”
他笑,“弄死你了我怎么办?”
这个时候,她突然又睁开了眼睛,一双眼湿湿润润的,唇有些红肿,“弄死我了,我祝你长命百岁。”
郁衶堔咳了咳,“不行。”
路轻浅想继续装死人,但他就是不肯,每每总能弄得她心焦破烦,偏偏又是那中脑心挠肺的烦躁。
以至于,大概三个小时还是几个小时后:
郁总,“还找不找下一春?”
“……”
“到底找不找?”
“我先物色着……”
然后是一阵细细碎碎的伴随着路轻浅有气无力的嗓音——
“现在呢?还找不找?”
“……不找了。”
“乖,离婚呢?还离不离婚?”
“……这个誓死不答应。”
然后是一阵细细碎碎的伴随着路轻浅更加有气无力的嗓音——
“还想不想离?”
“……”
“离不离?”
“……我……考虑一下。”
“你就不能学学你那个闺蜜?结婚好几年了,丈夫不疼男人不爱的,照样甘之如饴,路轻浅,你再看看你,我是咋了你了?”
听到他说安言,路轻浅抬起手指狠狠地在他背上打了一下,嗓音格外嘶哑,“从我身上滚下去啊,到最后没被你给做死都要被你给压死——”
过了两秒,依旧是路轻浅的声音,“你他妈能不能不要压着我的胸我的头发啊?还有,你别跟我提安言,那个固执的女人,我每每看到她都想一巴掌打死她。”
“人家那叫对爱情执着,你就不能有她一半的毅力?”
路轻浅看起来懒洋洋但是颇为艰地翻了个身,“爱情?什么时候单相思也能叫做爱情了?”
郁衶堔强行将她搂到怀中,准备带着她休息一会儿然后去洗澡,没看时间,不知道现在是夜里几点钟了,但是路轻浅现在已经保持着三句话打两个喷嚏的节奏了。
看起来很困。
他几乎是想也没想地说,“谁跟你说是单相思?萧景那男人绝对喜欢你那个闺蜜,不信我们走着瞧。”
路轻浅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软绵绵上拿开,皮笑肉不笑地扯出了个微笑,“谁要跟你走着瞧,不走,看着吧,总有一天我要打醒她。”
然后迷迷糊糊的路轻浅要去洗澡,郁衶堔美其名曰害怕她精神不济晕倒在浴室里,跟着就一起去了。
结果可想而知。
路轻浅这次是真真正正地从里到外都被男人给吃了个遍。
……
第二天。
哦不,说错了,路轻浅是没有第二天的,她醒来已经是傍晚了。
这个时候刚刚好天气凉快些下来了,而他们住的是临水别墅区,到了傍晚自然要比其他的地方都凉快很多。
当然,再怎么凉快都比不过安言住的萧山别墅。
她几乎全程是以很怪异的姿势去浴室洗漱,又用很怪异的姿势下楼,这个时候阿姨已经在厨房里做饭了,见到路轻浅下来,跟她打了声招呼。
看着她有些奇怪的姿势,关心道,“太太,您是哪里不舒服吗?”
路轻浅应了声,随即想到自己可能因为某处的原因走路有点奇怪,她咳了咳,“啊,脚痛。”
然后拿着自己的手机当着阿姨的面就去外面的秋千架子上坐着了。
酒吧另外一个女老板兼好友许欢颜给她打了很多个未接来电,路轻浅靠在秋千绳索上,将电话给许欢颜拨了回去。
“路轻浅,你丫的有病吧?删我微信号干嘛?”
路轻浅到目前为止还有神志不清的,咳了咳,开口问道,“啊,你说什么啊?”
“艹,微信号啊,你删我干嘛?”
“你干了什么我要删你?”
那头骂了句什么路轻浅没有听清,只见她说,“现在问题不是我干了什么,是你为什么要删了我。”
“……”路轻浅甩甩脑子,这种天气坐在这里,就纯粹是喂蚊子的。
路轻浅默默地忍受着那些蚊子在自己周围飞,发出嗡嗡的声音,偶尔有蚊子咬她,她能下狠手将蚊子拍死在自己胳膊上。
啧啧啧,临水别墅果然是高级富人区,连这嘴贱的蚊子都跟外面的妖艳贱货不一样,咬人都要痛好几个级别。
电话里,许欢颜的声音传来,“难不成因为我看不下去你半天都离不了婚,所以跟你提建议你丫的不满意顺手就将我删了?”
“你提了什么意见?”
说这话的同时,路轻浅又拍死了一个蚊子。
“我建议你,一直离不了婚的话,你可以先选择跟郁衶堔分居,你跟他分个两年不离也得离了。”
路轻浅一张脸都皱了起来,看着游泳池里波光粼粼的赤水,因为池底灯光的原因池水泛着蓝光。
她将扩音开启,打开了微信,在联系人搜索功能那里输入:爱吃鱼的猫,然后没有找到。
路轻浅对那头说,“实不相瞒,你那句话绝壁是被郁衶堔给看见了,你是被他给删掉的。”
那头艹了一声,“这男人真这么小气?”停了停,许欢颜对路轻浅道,“讲道理,你都要跟他离婚了,他还能解开你的手机密码锁,这有点说不过去了哈。”
路轻浅又拍死了一个蚊子,站起身来,“……我要是说,他不止能够解开我的密码锁,他还能跟我在床上翻来翻去翻得起劲儿,然而我偏偏还没有任何办法,这下你被删了心里能不能平衡点儿?”
“你跟我说真的?”
路轻浅往屋子里走,“我他妈现在走路姿势都异常的怪异,我会跟你开玩笑?我昨天晚上被折腾的现在才离开床半个小时。”
“……”
“我要进屋了,免得那个无下限的男人说我身上的痕迹是被蚊子咬的。”
“那难道说要离婚是在玩小孩子过家家?”
路轻浅挑挑眉,“在他眼里,可能。”
“……”
那头只甩下一句,叫她微信同意下两人加好友,然后提醒她将密码给改了。
事实证明,路轻浅的话的确没说错了。
几乎是在她前一脚刚刚踏进房门,郁衶堔车子的引擎声就在外面响起。
别墅阿姨已经做好了饭,见到路轻浅从外面进来,取下身上的围裙,“郁太太,晚饭做好了,我就先回去了。”
路轻浅点点头,在她还是很复杂的目光屁股往客厅的沙发上一甩,瞬间觉得舒服很多了。
几乎是阿姨关门离开的前后几秒钟,郁衶堔进来了。
手中搭着黑色西装外套,见到坐在沙发上的路轻浅,眼中闪过意外的光,朝她走去,“还以为你还在睡呢。”
路轻浅拿着手机,低头快速地回复着短信,一边回了郁衶堔一句,“就算起不来,饿总要给我饿醒吧?”
她浑身都穿的很清凉,头也是松松垮垮地挽了个发髻,此刻,暴露在空气中的部位有:她的两条长细胳膊、胸口上方的位置一点,然后就是大腿一下全部。
嗯,还要特意提出来说下的是,她穿的沙滩裤,裤子很短。
然后还有,暴露在空气当中的皮肤呢,有大面积的地方都有他昨天晚上留下来的痕迹。
郁总喉结狠狠滚动了两下,盯着她的胸看,“你就这副样子在家里乱窜?”
路轻浅头都没抬,“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乱窜了?”
“做饭的阿姨没看到你这个样子?”
“……看到了啊,又怎么样?”
“路轻浅,劳资想掐死你。”
路轻浅看着往一楼盥洗室去的男人,在他背后冲他做了个很凶神恶煞的表情,语气却格外的轻描淡写,“哦,比起掐死,你昨天晚上怎么没做死我?”
十分钟后,两个人坐在餐桌面前吃饭。
大概吃到三分之一的中途,路轻浅接了一个电话,她抬头看了低头安静吃饭的男人,推开椅子起身。
路轻浅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朦胧的夜色,表情显得很漫不经心,语气不咸不淡,“什么事?”
“郁太太,我弟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欠你的钱,我替他还了还不行?非要以闹事的罪名将他关在拘留所?”
路轻浅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尽管这个姿势有些不雅,“你搞搞清楚诶,他本来就在我的酒吧闹事啊,我可没冤枉他。”
“不就是砸了你几瓶酒?多少钱我来赔了,你至于这么不依不挠?”
不就是砸了你几瓶酒……
听到这个语气路轻浅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她看着落地窗外眯起了眼睛,“喔唷,季惜如,如今谁还没个宝贝的?那些就是我的宝贝,你那个少不更事的弟弟见你被辞了跑过来闹了一场,敢做难道不敢当么?”
这边餐桌上正低头吃饭的男人,听到季惜如的名字下意识抬起头来看着站在落地窗那边身形纤细但是前凸后翘的女人,眉头微微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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