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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吸了吸娇妻身上香软的味道,之前浮躁了的心情倏然就变好了。
然后安稳地睡下了。
后来,安言醒来发现自己在他怀中,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身旁人身上的气息格外的明显,她眨了眨眼睛——
是她睡的主卧没错,而这男人是后来闯进来的。
下一瞬,安言直接从从他怀中翻身起来,她这个明显的举动自然惊醒了还在沉睡中的男人,他一边伸手朝身侧摸过去的同时跟着就睁开了眼睛翻身起来。
看着安言已经打开了衣柜,从里面随便捡了衣服抱着朝外面走,萧景唤她,“萧太太,你今天怎么醒的这么早?”
安言没理他,开门就出去了。
萧景没想到这次的事情会这么严重。
安言已经和他冷战了一个星期了,这期间,她晚上依旧一个人睡在主卧,将门给反锁,然后他半夜又偷偷摸摸地溜进去。
等着第二天她面色铁青地醒来时又面色铁青地自己出去。
如此,循环反复。
终于有一天萧景憋不住了,决定和安言摊牌。
五月份的天气,阳光已经很好了,就算是夕阳也是格外的美丽。
安言牵着二狗在院子里散步,大概在五点多的时候男人就下班回来了。
安言大抵也是没有想到萧景会这么快就下班,所以当在院子里看着那从别墅大门缓缓驶入的黑色添越时,安言愣住了。
第一眼的感觉是,这么多年了他怎么还没换车?
然后才是,这男人怎么会回来的这么早?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
安言见到他回来了,不想跟他讲话,也不想看到他。
唤了二狗去将放在扔在草坪上的球给捡起来,二狗屁颠儿屁颠儿地将球用嘴叼过来了,安言顺手接过扔到一边的玩具篓里,提着就往屋里去。
之前几天的状态是,安言能不跟他碰面就不跟他碰面,除了某些必要的话要说以外,其它时候都不会跟他说话。
李妈这两天看着他们两人也有些糟心,明明回来之后两个人的感情还是很好的,这么怎么回来没几天就闹矛盾了?
而且闹的矛盾还不小。
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今天安言穿了一件米白色深领毛衣,下身是浅灰长款宽松直筒针织裤,脚上踩着人字拖鞋,长发披在身后。
夕阳的光影落在萧山别墅大多数角落,将女人纤细的背影拉的很长。
见到安言抱着玩具篓朝里屋走,萧景赶紧下车朝她奔去。
安言走的不快,甚至都没有刻意避开他,就好像只是很平常地跟二狗一起玩累了回去而已。
“安言。”
意料之中的被他抓住,安言手指抓紧了玩具篓,低着眉眼,唇抿的紧紧的。
男人低头睨着她脸上的神色,静静地看了差不多有十秒钟,叹了一口气,“这么不想看到我?”
这语气颇有些无奈。
等他说完,安言顺势就抬起头很平静地看着他,但没开口说话。
这个意思就是表示她看了。
萧景盯着她,“也不想跟我说话?”
安言唇抿了抿,拧了拧眉说,“没有。”
“那为什么看到我就躲?”
“啪嗒”,是玩具篓砸落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安言甩开了他的手,“没躲,玩累了要进屋了。”
男人眼角掠过点点暗芒,再度拉了拉她的手指,低头看着她栗色发间白皙的脖颈,“萧太太,我睡次卧一个星期了。”
她直接抬头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冷嗤,“你每天晚上偷偷摸摸进主卧你当我是傻子还是猪?”
“猪。”
“……”
安言挥开他的手,眉眼冷漠,直接擦着他的肩膀朝里面走。
“太太,我错了。”
在安言心里,他说的这个道歉,没有一点点卵用。
但他也没让她离开,反而将她紧紧抱在怀中,“我挺久都没吃药了,这件事情是我不对,不该一直瞒着你。”
安言攥紧了手指,闭了闭眼,“你觉得是你一直瞒着我的问题么?”
这幅画面,远远看去仿佛真的是从画里才有的风景一般。
男人穿着万年不变的黑色衬衫,身形颀长高大,而他怀中的女人近乎被他的身形整个都笼罩在一起了。
他贴紧了安言的脸,“你很喜欢孩子吗?”
萧景抛出这个问题,安言眯起眼睛想了想,然后说,“谈不上特别喜欢或者不喜欢,但是想着有一个孩子兴许是不错的选择。”
“毕竟你没觉得我们之间少了点儿什么吗,萧山别墅也少了点儿什么。”
“但是我不想要孩子,这辈子就我和你,行不行?”
也不是一定不要,只是,要是安言同意的话,他觉得这辈子就他和她就够了。
安言没说话,萧景抱着她的腰,闻着怀中人身上的馨香,二狗就在他们斜前方趴着,夕阳的光辉洒满了院子的每个角落。
很快,萧景继续说,“要是你觉得以后无人为我们送终的话,那你就走在我前面,我走在你们后面,这样你就不会害怕了。”
等了一个星期,安言等来的是他这样的解释。
说不上生气了,安言也没打算继续生气,但也没有怎么理他。
只说,“你不想要的话那就不要吧,只是别吃药了,戴套都比吃药好。”
这天晚上,两人的关系还是跟以前差不多。
萧景依旧偷偷摸摸地进卧室跟她一起睡,想想自己的处境就觉得有些惨,明明以前就是如胶似漆的夫妻,现在却弄得他想抱着安言睡觉都要偷偷摸摸的。
第二天傍晚,大概也是四五点钟的样子。
安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带着金丝边无框眼镜,头发被她随手挽成了减龄的丸子头,额头白皙逛街,脸颊边上有着碎发。
这个时候客厅光线有些昏暗了,安言看书就显得有些吃力,她取下眼镜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将书扔在茶几上,身子往后靠。
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儿,随手就叫了一个佣人过来。
年轻女佣放下手边的活儿,走到安言面前看了她一眼,随即低下头,“太太您有什么事儿吗?”
安言连眼睛都没打开,只淡淡地说,“帮我去厨房泡杯茶,能醒瞌睡的那种,别太烫。”
女佣抬眸看了看她的脸,敛下眸中的光,颔首点头,“好的太太。”
厨房里倒茶水处。
正在等开水的时间,拿着茶叶的女佣看着另外一个忙活的佣人,“我们太太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那么好的命,这个星期跟先生置气,那火都烧到我们这些无辜下人的身上来了。”
另一人看了她一眼,“她还好吧,没对我们怎样啊。”
“她没有,可是先生有啊,看到她一个不高兴就说是我们做的不好,比如说今天中午的饭菜,厨师也是真的够冤枉的。”
“你别说,今天中午她真够过分的,先生上班那么赶的都回来陪她吃饭了,结果呢?饭没吃成,先生还碰了一鼻子灰。”
今天中午的事情安言的确很招黑。
萧景想着她心里始终不太舒服,他就回来陪她吃饭了,两人在饭桌上再度提起孩子这个问题,萧景想了想跟她说,还是不要孩子好。
当时安言立马就垮下脸,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当着他的面直接将一桌子的菜都给掀了。
她们不在场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在听到瓷碗被打碎的声音,赶过来时,只听见安言面色冷漠,怒气冲冲地对男人说,“你真是自私自利,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后来吧,萧景在走之前吩咐厨师重新做了安言喜欢的菜,然后那个赶回来陪她吃饭的人却只在刚刚看到一眼饭菜的影子就被赶走了。
泡茶的女佣将朝茶叶倒了一些到茶杯里,一边又说,“反正没人喜欢很作的女人,萧先生能混到这个份上,那双眼睛肯定不简单。”
“再不简单也不可能看上你,看上我,”停顿了下,惊讶地看着她,“不等凉一下再出去吗?”
“不用了,她都没正眼看我,这茶喝不喝还不一定呢。”
两分钟之后。
刚才给安言泡茶的女佣几乎是放下茶杯刚刚转身,身后就猛地传来了茶杯摔在地上破碎的清脆声音,同时还伴随着水声。
同时响起的,还有安言的抽气声。
“站住!”这两两个字安言几乎是咬着自己舌头一样发出的声音,那女佣停住脚步,嘴角轻轻勾起。
下一瞬,安言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啪——”极其响亮的把掌声,将其它的好几个佣人都吸引了过来,静默地站在周围看着,包括刚才在茶水房跟她聊天的那个。
被打的这个女佣的脸,几乎是在安言撤手的一瞬间那脸就直接红肿了起来,五指印极其地明显。
客厅里的气氛在瞬间变得紧张。
安言舌头已经疼的没什么知觉了,口腔里面其它地方也很疼,可她脸上表情冷漠,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这个捂着脸的女人,“我说不要太烫你耳朵是聋的?”
那女佣抬起头很是委屈地看了安言一眼,可眼睛深处却隐含着很浓很浓的嘲讽,她扯着嘴角说,“太太,可能是您没说太清楚,不是我没听清楚,下次您说清楚点儿?”
“啪——”
第二个巴掌毫不犹豫地落在了女佣的另外一边脸上。
安言冷笑,“够清楚了么?”
这女佣很明显有些恼羞成怒了,眼中含着屈辱的泪水,“你凭什么打我?仗着自己贵太太的身份就可以嚣张跋扈了吗?”
刚才跟她聊天的那个女人想上前来拉着她,但是在她说出这番挑衅地话时刚刚迈出去的脚步又给收了回去。
有些人平常在别墅里面口无遮拦太嚣张,迟早都是要吃亏的。
安言打过她的手指紧紧地攥紧了,看着她的目光极度的冷,像是淬了冰般,“你既然都清楚我是贵太太,性子嚣张跋扈,那你怎么能没听清楚我说话呢?”
“没听清楚你不会问么?问一问我应该还不至于暴虐成性地扇你巴掌吧?加上,既然都知道我是这样的人,那你也应该清楚我喝茶向来跟那些什么故作姿态细吹慢品的社会名媛不同,劳资渴了一杯茶就是这样直接一口下肚的,你难道不清楚?“
“啪”地又是一巴掌,这回,其他人脸上的脸色都不同程度地变了。
这应该是从去年安言回来到现在,她第一次发脾气。
以前发脾气从来不会牵扯到她们这些佣人身上,一般都是她跟萧先生闹脾气,但是现在,她直接拿佣人开刀了。
空气中还隐隐地漂浮着茶的清香,茶几前,精致的杯子被摔得支离破碎。
这一巴掌,直接将这个女佣给打懵了,她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安言,眼神极其地惊讶跟难堪,她瞪大眼睛,也不管此刻两人身份的悬殊,直接说,“我不是你的丫鬟,我只是拿着工资在这里工作的人,你凭什么几次三番地打我?”
凭什么?
安言觉得很好笑。
她扯了扯唇角,眼中冰冷一片,“既然是拿着工资在这里工作,我想萧景没有亏待你们任何一个人,可你是哪里来的资本蹬鼻子上脸?我刚才叫你将客厅的灯开的亮一点,你装作没听,我叫你给我泡茶,你是想烫死我然后来做萧太太的位置?!”
这时,萧景正好从大门进来,手里还拿着西装外套。
眉眼间有些阴郁,但似乎是没有想到眼前竟然会是这样的场景。
安言听到门开启的生意,转头,看到出现在眼前身材颀长的男人,她看着面前的女佣伸手指着萧景,“诺,你想要这个位置是不是?你问问他,他要是同意了,我安言马上从这个别墅滚蛋!”
至此,安言也是被气得不行,不然不会跟一个用人说这些话。
见到萧景回来了,那本来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捂着自己脸蛋的女佣慢慢地将自己的手从脸上撤了下来,颇是楚楚可怜的看着萧景。
萧景扔了手中的西装,迈着腿朝安言走了过去,那女佣人在萧景站到安言身边时,低声叫了句先生。
男人英俊的眉头狠狠皱起,视线却稳稳地放在了安言身上。
“怎么回事?”
安言冷笑看着一眼萧景,移开目光重新看着女佣,“我昨天跟他和好不成,你就去他书房待了十分钟,然后就觉得你有资格diss我了?你背地里说过什么话以为我不清楚不知道我是傻子是不是?”
要是萧景没来的话,这女佣还不一定像现在这样又委屈又可怜又没话说呢。
主要是她现在的状态,一方面想着拼百分之一的机会博取萧景的同情,另外一方面就是,被安言说中心事她又是愤怒又是羞愤。”
“萧太太……”萧景看着她浑身都是刺的样子,想问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安言并没有给他好脸色。
她视线扫了周围一圈,转头盯着萧景,“这群人,几乎每天都在盼着我们分手,说我脾气坏,说我丝毫不为你考虑,说我性格太差,说我跟你相比是云泥之别。”
“你不觉得你需要跟她们解释解释么?我活成什么样,怎么活难道还要看这群人的脸色?!“
说完,安言谁都没看,直接转身朝楼上去了。
男人的脸色此刻可以说是极度不好看了,他低头看着面前这个脸都肿起来了大半的女人,脸色几乎比刚才安言的脸色更加的难看,“所以是你惹到她了?”
那女佣此时浑身都在发抖,止不住地摇头,“不……不……不是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