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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安言反应过来了,在伸手将他推开的同时,手指被他单手抓住按在他胸膛处,另外一只手搂着女人纤细的腰身,两人唇齿相贴。
四周都是人,可是男人却当做旁若无人的样子,嘴唇一沾染到她的柔软的唇瓣就是一阵深入,与她的舌头共舞。
他熟悉怎么将她弄的没有办法拒绝,就算是在这种令人羞耻的环境之下,他忘我的亲吻强势地将安言给带进自己的世界,跟着他一起沉浮。
四周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安言身子逐渐软了下来,原本抵着他胸膛的手指现在变为了抓着他腰际的衣服,完全没有方才生气发怒的模样了。
只是,在那些祝福声跟掌声当中,女人栗色发间白皙的耳朵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包括她露了点点出来的脖子根,也都是绯红的。
这个吻一直持续了五分钟,被他带着当时不觉得有什么,可当两个人唇齿分开,安言脸色更加红,尤其是在他挪愉的笑容下。
终究不过是一个小女人,她埋首在萧景怀中没说话,如画的眉目间染上一层薄薄的嗔怒,萧景轻轻一笑,低头睨着她,“这么害羞?要不要把你变小,揣进我的裤兜里,这样就没别人能看得到了。”
话音刚落,女人倏然间从他的怀中抬头,猛地伸手在他腰间掐了一下,“闭嘴,消遣我很有趣?”
萧景笑而不语,并没有开口说话。
而是揽着她的腰,转身看着那个店员。
他将自己手中原本的戒指取了下来,交给店员,说,“把这个好好包一下。”
语罢,萧景伸手将盒子另外一款男戒给拿出来,递到安言面前,安言没接,而是看着笑盈盈离开的店员,说,“你也不害臊,我可没有跟你结婚,你好意思将戒指戴到无名指上?”
男人强行将男戒塞到她手中,安言倒是没矫情,大拇指跟食指捏着仔细地端详着,头顶静静地响起低沉的嗓音,“是啊,不害臊,一戴就戴了好两年。”
可偏偏,他从来没有遮掩,虽然基本上没有在公众面前露过面,但为数不多的几次,他无名指上的戒指都好好地戴在手上,那些人是怎么莫名其妙地认为他单身呢?
媒体吃瓜群众不知道乱传就算了,偏偏,跟自己有合作的合作商也跟没看到一样,以为跟自己亲近了些,就有交情给他安排相亲了。
这些事情自己私下解决也不是不可能,但他想让她跟他一起。
有句话怎么说的,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心也要整齐。
安言慢慢地将戒圈套到他手指中,动作温柔缓慢,但语气着实有些阴阳怪气,“既然戴了这么久,那那些人的眼睛都是瞎的么?”
边上不敢凑近但是悄悄看着的人群,有些人的脸色因为她这句话变了变脸色,谁知道下一秒,那清癯疏淡的男人紧接着就说,“嗯,他们是眼瞎,但我不是,我的心很明亮。”
“……”
戒指戴好,基本上这一趟的目的也就完成了。
乔特助跟茯苓赶到时,正好将周围三三两两闻讯赶来的媒体给驱散开,温声细语地说不行,他们还是要拍照,最后还是直接拿出萧景的身份跟地位来凑效。
这一趟出来,安言基本上什么都没买,就做了一个头发。
本来做头发就花去了不少的时间,然后又耽搁了不少的时间,现在基本上已经到吃晚饭的时候了。
他牵着安言往车子停放的方向走去,安言低头看着自己的无名指上的戒指,脚下就没太注意,在经过一个减速带时,一时不察就绊了一跤。
“哎……”好在萧景眼疾手快,在她膝盖快要跟大地接触的时候搂住了她的身子,沉沉的男音响起,“这么大了,不会看路?”
他低头看着女人踩的小白鞋鞋尖上黑黑的一块,是刚才踢到减速带留下的,而且她的鞋带还散了一边。
安言有些尴尬,将左右背到身后去,慢慢说,“你走的太快,我没跟上。”
她说谎的功力起码达到了九层,基本上说起谎来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也不会脸红,可低眸的瞬间,她看到自己鞋带散了,当即就想弯腰去系鞋带。
一边还补充,“哦,你看,你走的太快,我鞋带还散了。”
然而在她弯腰之前,萧景已经先弯下了身子,嗓音绷着,“睁眼说瞎话。”
他一度跟她保持着一个步调,只是没有一直将目光放在她身上而已。
有人帮她系鞋带安言当然开心,轻轻哼了哼,微微低着头歪歪扭扭地站着,“那不然我为什么会摔跤?”
“站好,别乱动。”他警告的嗓音传来,安言抿着唇,立马像小学生那样站好,很端正。
“刚刚我本来要给你买一枚胸针来着。”她轻轻说。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蓦地顿住,“然后呢?”
安言看着自己白色的鞋带在他瘦长又好看的手指之间翻转,她咳了咳,“然后被她抢走了。”
萧景从口袋里拿出纸巾,轻轻地给她擦拭着白色鞋尖上的黑色污渍,很有耐心,侧脸很有线条感,冷淡充斥之余还带着旁人艳羡的温柔。
“那你就任由她抢我的东西?”
“……我只是比她先看上,那枚胸针我还没买,不是你的。”
“不过,她抢不过我,后面是我自己不想要了,她么,还不是我的对……“一句话还没说完,安言眼角的余光看到有什么亮光在闪,她伸手戳了戳男人的脑袋,“你别弄了,有人在拍照。”
应该是狗仔,要不然不会一副畏畏缩缩见不得人的样子。
要是正常一点还好,但是现在萧景还蹲着呢。
怎么说都是堂堂大集团的总裁,大街上这样还是不太好。
可安言的手指却觉得无意识般地轻轻捏着他的头发,觉得男人短短的头发质感很硬,摸起来刺刺的,很有趣。
一边又催促他,“有狗仔拍照呀,你先起来嘛,弄不好就不要弄了,我猜他碍于你的身份不敢光明正大的拍,你起来我们去吓吓他。”
她鞋子上弄的脏东西,一时半会儿没有办法弄干净,但他乐此不疲,“让他们拍,这样可以让我好男人的形象更加深入人心。”
“……”安言怔住,没想到他竟然打着这样旗号。
等他起身,安言微微仰头看着他,“这个好男人形象很重要吗?”
男人又顺便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指,牵着她的手,磁性的嗓音就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一样,“对别人来说不重要,但在你心里来讲很重要。”
安言低着头,看着自己依旧黑漆漆的鞋尖,心里微动,说,“这鞋你擦了跟没擦一样,好像比刚开始还要脏了,你在我心中的好男人形象人设崩塌了。”
他抬手用力揉了揉她的脑袋,将她发型弄乱,还不忘说,“这只手还亲自给你擦过鞋,上面有脏东西。”
顿了顿,他将两人十指紧扣的手指扬起,放到她面前,嘴角的笑狐更加的明显,“这只手也是,现在还牵着你的手。”
安言有些无语,这人幼稚。
可他浑然不觉,手指扣着她的手心,在两人距离车子十来米远时,他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朝着车子奔去。
“啊……呀……”安言吓了一跳,赶紧伸出手指搂紧他的脖子,靠在他胸膛上,惊魂甫定,“你吓我做什么。”
萧景脚步很快,抱着体重很轻的她一点压力都没有,一边笑一边说,“好了,现在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主现在沾染了人间烟火了。”
“……”
她哪里十指不沾阳春水了?
直到坐进车里,安言靠着椅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着车窗外天空绚烂的晚霞,“你这么高调,你信不信,肯定很多人要说你作妖。”
闻言,萧景转过身来,手指摸上她刚染的栗色长发,“作什么妖?”
安言伸手将将他的手指从自己头发上拿了下来,低眸静静地看着,一边扳着他的手指,“嗯,自己老早就有太太不公布,还装作跟没事人一样,任由外面的人YY,现在自己女人在商场跟前未婚妻起了冲突,觉得纸包不住火了才整出那样的排场出来,emmm……”
她抬眸看着他,“你说你作不作妖?”
萧景抽回手,继续摸上了她的头发,正准备说话,安言又把他的手指给拿了下来,抱怨道,“哎呀,你先不要摸我的头发嘛,下午刚染的,掉色了怎么办?”
他笑,“那你还去染发?好像还剪了点儿长度。”
说着,他上上下下打量她的脑袋。
安言看他像逛动物园一样地看着她,她想也没想地伸手将他眼睛给捂住,“剪了方便,染了好看,你好像刚才都没有发现?”
如果他说他是方才才发现的话,肯定要遭殃,所以男人静静感受着她手心里面的热度,说,“发现了,但忙着帮你出气,帮你驱赶外敌,没来得及夸赞。”
安言将手指从他的眼睑上拿下来,“萧先生,这个解释很勉强。”
那人静静盯着她,眼睛里慢慢蓄起笑意,回到刚才那个话题,“你刚刚说,自己老早就有太太不公布,这句话的意思我不太懂。”
“字面上的意思,但我心里不是这样想的,毕竟我们还没结婚。”
每每夜深人静,他谈起这个问题安言就要跟他打哈哈,要么避开,要么直接生气。
而他没有任何办法。
其实生个孩子是不错的想法,可是他不想。
不大的空间里,很静,安言眨了眨眼睛,说,“我饿了,去吃饭。”
男人静默地注视着她,嗯了一声,安言没看到他嘴角翘起来的弧度,下一秒,他快速地伸手狠狠在她脑袋上揉了揉好几圈,彻底将她的头发给弄的凌乱。
“你干什么!”安言烦躁地叫了一声,对上男人装满笑意的眸底,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好像,脱色了。”
安言无奈,看着前方,突然面前有阴影罩下来,她下意识往座椅里面缩,一边惊呼,“萧景!!”
“嗯,我在。”他并没有对她做什么,只是将给她系安全带,“我只是爱你,只跟你有关,跟其它人无关。”
安言没动,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了。
“我没作妖,你都不知道当时司机给我打电话我有多担心,这个城市因为我给你了太多的痛苦,好不容易你终于回来了,我不想你再受任何委屈。”
“魏轻岚还在温城是我疏忽了,以后这种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我向你保证,嗯?下次逛街我陪着你或者带个保镖在身边。”
安言在他怀中吸了吸鼻子,眨了眨慢慢湿润的眼睛,“你要把魏轻岚彻底赶出这个城市吗?”
听她的语气,萧景以为她同情心泛滥了所以问,“你不想吗?”
“不是,赶出国吧,怪膈应的。”
以前她的确可以不在乎,但好歹是他的挂名未婚妻,尽管安言觉得,魏轻岚当她的未婚妻比不当她的未婚妻还要惨。
“好。”他抱着她,应了她一声。
……
晚饭是在外面吃的,中餐。
鉴于萧景下午没怎么上班,浪费了很多时间,但是很多文件必须要今天完成,所以回家之后,他陪着她带着二狗在花园里散了会儿步就钻进了书房。
当然,为了表示愧疚之心,这男人直接压着她在楼下客厅沙发上好一顿亲吻。
安言要脸,赶紧赶他去处理文件,他工作起来那个态度也是很严谨的,要是没人提醒他,他很少会主动从文件中抽离。
但是他不,还逗她。
安言板着脸,“快点去,你难道忘记了刚才散步的时候给你打的那些电话了?”
都是工作上的事情,他们一共在外面待了大概二十分钟的时间吧,就有三个四电话打进来。
他抱着她,一边伸腿将想凑上来的二狗给踢开,一边说,“好,下次一定不带手机了。”
安言推搡着他,“一起,我去洗澡,你去处理事情。”
结果就是他又抱着她在走廊上腻歪了好久。
刚才楼下刷微博的时候,不小心刷到了关于星座的东西,她是七月份尾生的,按理来说,是狮子座。
上面说,狮子座今天有点不太平。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起了这个,安言看着镜子里面自己的长发,抬手摸了摸,决定拿了衣服就去洗澡。
……
十五分钟之后。
李妈本来还在客厅收拾,今天晚上他们回来的时候先生带了两束花回来,安言自己兴致缺缺的,扔给她了,让她得空就将玫瑰给插了。
楼下安静,佣人们基本上都不在主楼了。
“李妈,李妈,李妈!”
当安言惊天的喊声响起时,吓的李妈手一抖,差点没把手上的花瓶给摔到地上去。
二狗本来在楼下吃饱了睡的好好的,听到安言的声音立马起身朝着楼梯口的位置跑去。
“李妈,救命啊!”
李妈闻言,一刻也不敢耽搁,扔下手中的剪刀跟着二狗就朝楼梯口走去。
彼时,安言刚刚下楼梯,二狗围着她不停地转圈,低头嗅着。
李妈看到安言这个状态,一张脸都皱在了一起,“太太,您这是弄什么了?怎么浑身都……”
现在安言的状态简直是八级地震灾难现场,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身上穿着一件米白色的睡裙。
那是李妈以前见过她穿这件所以才知道是米白色的睡裙,而现在,她这件睡裙基本上已经变成了红黄的颜色。
像被染了什么液体一样。
而她人更加恐怖,白皙的脖子褐黄色的液体不停地从头发深处蔓延下来,一些滴到了地板上,另外一些就直接渗透进衣服上去了。
而她手中拿着一条半湿的毛巾,也是一大片的褐黄色。
安言在原地跳了两步,“我头发掉色,原本不该洗的,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过敏,头皮痒的不行,我就想洗个头,谁知道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怎么脱色脱的这么严重,普通染料染得衣服都没这么个脱法儿……”
“李妈,你赶紧帮我想想办法啊,刚开始我没太注意,以为只是正常的脱色,可越到后面……”
越到后面,安言觉得,今天下午那个造型师可能直接倒了一大桶的染发膏在她的脑子了。
不然怎么会洗个头,那种颜色的水就像是从她脑子里倒出来的一样。
安言浑身都湿透了,长发还在不停地滴水,这么下去铁定要感冒。
楼下就有她日常披的毛毯,李妈赶紧去拿了过来给她披上,“太太,我上去叫先生,让他看着你,您身体底子弱,可别到时候感冒了。”
说着,李妈就想带着安言上楼去,她顺便去唤萧景。
安言用毛毯裹紧了自己,伸出手指抓住她的手臂,却又察觉到自己身上可能挺脏的,立马又将手指收了回来,“你帮我弄就好了,别去烦他吧,他工作多,下午就接了那么多个电话了。”
李妈想也没想地就拒绝,“您要是感冒了,先生少不了要生气,再说了,有您在,先生哪次正眼看过工作?”
说着,安言跟上她朝楼上走,一边还说,“李妈,您真的别去啦,你帮我用盐水洗,尽快让颜色掉下来就好了,不然我今天晚上别想睡觉了。”
李妈还要拒绝,安言赶紧又说,“他肯定要说我,我已经够倒霉了,你行行好嘛。”
见她脸上终于有了松动的神色,安言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等着待会儿她重新洗完头发洗完澡,就算发色掉的差不多那没什么。
要是让他看到她现在这副样子,铁定要生气。
可能不止生气那么简单,还要对她冷嘲热讽一顿。
但是下一刻,响彻整栋楼的狗吠声,几乎要把离主楼老远的其它佣人们都给吵醒。
安言见到二狗朝着男人书房的位置不停地叫,嗓门之大,让她恨不得手里有一把菜刀直接将它的狗头给剁下来。
可是,假设可以的话,她真的想直接提着菜刀冲到那家造型店将造型师给一刀了结算了。
妈的,花高价弄得头发结果就成这个鬼样子。
“嗷呜……嗷呜……嗷——“
安言直接蹲下身子捂住了狗嘴,低头警告,“不许叫,听到没?!”
她稍微松开了点儿,“嗷——”
“你再叫,冬至那天我就扒了你的皮,炖狗肉汤……”
此时,男人颀长的身子已经朝她们走来了,李妈站直了身体,微微低下头,“先……先生……”
安言还捂着狗嘴,二狗见到萧景来了不住地摇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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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0+,二更十点半,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染发之后洗的那种经历,让我至今记忆犹新,以前公共浴室洗淋浴,有隔间,然后没过多久满地的红色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