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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外面闹得满城风雨时,安言还在被子里安睡。
落地窗外寒风呼啸,卷起地上的枯叶。
萧景在上午十点左右准时踏进卧室,彼时,安言还没有要从被子里起来的意思,当然人也没醒。
当他将被子从窝在床上的女人身上掀开时,安言立马皱紧了眉头,眼睛都没睁开,仿佛很有反应一般直接将被子从他手中扯过来,然后裹在自己身上。
就是裹。
她将自己盖住,直接蒙到了头顶,随后左右滚了两圈,形成了一个蚕宝宝的状态。
萧景讶然,嘴角抽了抽,随后摇摇头,蹲下身子对躺在床上的“蚕宝宝”低语道,“安言,起床了。”
偌大的卧室很是安静,过了好几秒,床上的人扭着身子翻了个身,背对着男人。
他失笑,心里还仅存的点点怨念在顷刻间消失殆尽,微微起身,半跪着身子,很容易就将床上的那个蚕宝宝给扳了过来,瞬间将她的裹的严严实实的“蚕蛹”给翻开。
这么一闹,安言彻底就醒了。
萧景不经意间对上身下女人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眸里面蕴藏着淡淡的怒气跟不满,可是就这么看着他也没有要发作的意思。
男人愣了愣,本来以为她要发脾气,谁知道她是这样的反应。
现在,她身上穿着丝滑柔软的睡袍,不算特别保守,至少白皙修长的大腿撸了很长一截出来,胸口也是,露出了点风光。
两人安静地对视了几秒后,他又一把将在她身下摊开在两边的被子给裹到她身上,行为看起来有些智障。
安言的确有些起床气,抿着唇,看着他手指隔着被子放在她身上,沙哑地开口,“我现在还不想起床。”
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折腾了一下加上她又吃了安眠片的缘故,所以睡意比较浓,尽管现在被他闹醒了,可大好的冬天,被窝里面很暖和,恐怕没有人想要出来。
因为是在家里,萧景没有戴腕表,但还是照常看了看左手腕,对她说,“很晚了,该起床了,不然晚上又要睡不着。”
女人眉目微动,“我昨天晚上睡得很好。”
萧景颇有些无奈,看着她,“路轻浅说你昨天晚上吃了安眠片,你是不是一直都在吃?”
在此前,萧景就算觉得她再怎么不安,再怎么恐惧,也不会去吃安眠片这种东西。
毕竟如果主动吃的话,就说明人的主观意识觉得自己需要靠这类东西来助眠,兴许不是助眠,而是为了减少内心的焦躁跟恐惧。
安言望了他一眼,手脚被裹在被子里面不能够动弹,她也就没有挣扎,任由两人用这样奇怪的姿势来谈话,她说,“没有,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我吃没吃你都可以看得到,只有昨天晚上吃了,那还是浅浅的药。”
其实昨天晚上安言不过是随口一说,因为害怕换了陌生的环境会睡不着,加上昨天晚上见到故人太激动,所以需要平复一下心情。
不过抱着试试看的心思问路轻浅有没有缓解神经紧张的药物,没想到她还真有。
而且是安眠片。
他怔怔地盯着她看了眼,随后说,“你昨天也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但害还是跑出去了。”
萧景抬手将覆盖在她脸上的头发给拨开,温热略微粗糙的大掌贴在她滑腻的掌心之中,随即慢慢开口,“以后不要碰了,我上次说的提议你可以考虑一下,我带你出去散心,怎么样?”
男人的手指慢慢放开她,安言的身体从那个严严实实的“蚕蛹”中解脱出来,目光有些闪烁,“你忙的过来吗?”
其实她是想说,她根本就不需要什么散心。
前两天还势如水火的两个人,转眼之间就能这么说话,安言觉得有些不自在。
况且,这原本就跟她心中想的有些不一样,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应该是生气的,不应该是这样的状态。
他将一边她的衣服拿过来,放到她旁边,说,“嗯。”
安言顿时没有说话了,斜眼看了下他放在一旁的衣服,随后抿唇,“我说了,我不要起床。”
萧景拿着衣服看着她,眼睛比她的还要深邃,某些情绪滑过心头,随后对她说,“安言,有个人我想你心里应该很想去看她一下,白乔。”
……
他们是下午去的温城城郊女子监狱。
今天是周五,萧景才将这个消息跟安言说,简直将她雷的外焦里嫩,心头倏然间像压下来了一块大石头。
今天才得知白乔入狱的消息,连平复心情的时间都没有,假设今天不去探监的话,明后天是周末,那么就只能再等两天了。
不过,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的,怎么会有人这么傻?
明明可以不去坐牢,却心甘情愿要去坐牢。
萧景说傅西岑在这方面的势力很大,他想护着的人就算她杀人放火也没人能动的了她,但世事弄人。
想到不久前两人才通过电话,转瞬间,她们相聚的地点已经变成了铜墙铁壁筑成的监狱。
萧景没有跟随安言一起进去。
彼时,白乔应该是刚刚做完工过来,严寒的冬天,她一双手泡的通红,十根纤细的手指绯红一片,一看就是冻得。
安言又气又怒,更多的是心疼。
萧景用了点手段,两个人可以毫无隔阂面对面地交流,白乔一在她对面作下,安言伸手握住她的手,意料之中的一片冰冷刺骨。
白乔看着她,想抽回自己的手指,毕竟安言的手指温暖,而她的不是。
但安言偏偏攥的很紧,看着她,“白乔,你应该跟我说一声的,这里不该是你的归宿,怎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这句话不算问句,更多的是安言的感叹。
白乔垂眸,看着自己被她握紧的手指,暖暖的热度透过安言的皮肤一点点传到她身体里面,“迟早都会有这一天的,安言,其实我不过是在逃避,躲到这里来也算是我这一生做的最孤勇的决定了。”
“秦淮呢?你在坐牢他要结婚,怎么能这么残忍?”
萧景说,白乔是十二月二十四号那天进来的。
而按照原来的时间,十二月二十四号,本应该是秦淮跟沈清欢举行婚礼的日子,但可能处于秦淮的身体考虑,秦家将婚期延后了。
白乔释然一笑,还是将手从安言手中抽了出来,“我们已经两清了,以后各自婚嫁,互不相干。”
“可是白乔,我担心你。”
白乔抬眸,看着安言,神情异常平静,“担心我做什么?我在这里挺好的,倒是你,这两天怎么样了?是他陪你一起来的么?”
安言点头,心里有苦涩蔓延而过,“嗯。”
其它情况,安言没有多说,两人差不多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在分别时刻,白乔拜托安言,她说,“安言,我没想到兜兜转转能发生这么多事,你要是有时间的话抽空去帮我看看琉生,这一生,感觉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了。”
纪琉生……安言点头,“好,”顿了顿,她看着白乔,“你有什么话要跟他说吗?”
白乔缓缓呼出一口气,随后开口,“没有,你帮我去看看他就好。”
安言出来,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萧景上前,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没忍住将她往自己怀中带,侧头看着她脸上的表情,随后开口,“不管怎样,都是自己选择的人生,那么多条路,她选的那一条肯定是自己最想走的。”
安言点点头,任由他揽着自己,什么话都没说。
回程路上,安言接到了路轻浅的电话。
安言将电话拿起来贴到自己耳边,脸靠近车窗,看着外面荒芜的风景,懒洋洋地问那头的人,“浅浅,怎么了?”
冬季的温城,城郊没有那么多耸立起来的钢筋水泥,这一条路开过来,两边都是一大片暗黄的杂草,整片看去,倒是格外的吸引人眼球。
路轻浅嗓音带着点点怒气,“萧景在你身边吗?”
安言转头看了一眼萧景,随后对电话里说,“在,怎么了?”
“你把电话给他。”
她听话地将电话给递了过去,见到男人略微疑惑的目光,随即说,“浅浅的电话,找你的。”
萧景看着她,随后接过电话按了免提,直接将电话放在前面,淡淡出声,“有事找我?”
电话里,路轻浅听到萧景的话,瞬间像炸了毛的刺猬一样,嗓音瞬间提高,安言都拧了拧眉头,只听她在那头质问,“萧景,他妈的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阴损的男人?!”
萧景的眉头瞬间皱紧了,过了好几秒,不咸不淡地对那头道,“每天晚上躺在你身边那个男人不知道比我阴损到哪里去了。”
安言扶着额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过后,只听见路轻齐在那头冷哼,“所以这就是你撬门的理由?!”
“……”
一时静默,萧景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直接拿起手机,然后切断了通话。
过了会儿,安言低着脑袋,将头缩在大衣里面看着他,而后低声开口,“你太冲动了,不该撬路轻浅家里的门。”
萧景侧头看了安言一眼,冷嗤,“是你离开萧山别墅在先,我找你在后。”
安言微愣,所以他还真的觉得自己昨天做的事情是理所当然的?
过了会儿,她反驳,“我是自由人,可你限制我的行动,将我关在萧山别墅,我不过是为了出去一趟,我有什么错?”
车子疾驰在路上,男人下颌线很是硬朗整个面部轮廓都显得极度英气,菲薄的唇抿的很紧,“我没说你有错,我甚至都没有大声跟你讲话,你要出去至少应该先跟我说一声。”
女人冷哼,“我跟你说一声,你可能立马就要冲回来阻止我。”
安静的车厢里只有引擎的声音,略微性感,过了好一会儿,男人掀眸,盯着前方,随后哂笑开口,“嗯,你倒是很清楚。”
昨晚这样冲进郁衶堔的房子,原因有二,一是因为他心里有气,太过愤怒。
二是怕安言知道了会直接离开,毕竟他虽然打不通安言的电话,但是可以直接联系郁衶堔和路轻浅
路轻浅那个性子的女人,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出来,要是她通风报信让安言离开了呢?
但这两个原因归结起来,跟那两个人没什么特别大的关系,所以说郁衶堔跟路轻浅的确挺无辜的也挺冤枉的。
回到萧山别墅,门口依旧有媒体在蹲着。
安言远远看着就觉得可怕,这群人一天到晚就没有别的事情做么?
萧景将车速放慢,面色阴沉地拨了一个电话出去,开口对那头说了几句话,而后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安言怔怔地看着前方,心里掠过点点暗涌的情绪,随后道,“这些绯闻是我弄出来的,不过好像的确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她想起了自己下午出门时在网上看到的消息,掐着手指侧头望着他开口,“昨天你抱我回来的画面被媒体拍到了,好像又是听重磅的绯闻。”
随后,她扯了扯唇,继续说,“好像不仅仅是绯闻,在媒体眼中,貌似已经是实锤了。”
萧景将车子停在路边,手指向前,想从里面翻出点什么东西,但是找了半天没有翻到烟盒。
随后又在安言的面前的盒子里翻了翻,终于翻到了烟,捡出打火机点燃,狠狠吸了一口,青白的烟雾升腾而起,他透过这点点烟雾看着她,随后说,“看到了,的确是不笑的麻烦,不过我会解决,你不需要担心。”
安言不动声色地将自己这侧的车窗给降下来,冰冷的空气透进来,她心里松了口气,继续看着他,“我是没什么好担心的,不过我想这些总会给你,给公司造成不小的困扰,公司股票跌的厉害吗?”
萧景静静地看着她的面容,眸色难辨,随即轻扯唇角,“嗯,不过已经稳定了。”
跌倒一定的程度的确就不会再跌了。
虽然在一定程度上的确会给他跟公司带来一定的损失,但人一定要学会在逆境破釜沉舟,找到解决的办法。
虽然绯闻满天飞,可好歹增加了曝光率。
没过多久,有保安来驱赶蹲在别墅附近的狗仔,将路给清出来,萧景掐灭了手中的烟头,缓缓启动车子。
一边驶过去,一边对她说,“安言,昨天佣人告诉我你不见了,我驱车赶回来在这里差点撞了人,”顿了顿,他甚至轻蔑地开口,“如果那个人没有被人拉开的话,我真的会撞死他。”
安言手指掐的紧紧的,虽然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是什么样的,但是可以想象到,假设那个人真的没有了离开,这男人绝对会撞上去的。
不为别的,因为他是萧景。
回去刚好可以吃晚饭,安言跟他一起坐在餐桌上,接过他给她盛的大半碗汤慢慢喝着,而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抬头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我今天好像没有见到余露,她人呢?”
余露不过是个辍学打工的笑年轻女孩子,或许是因为家庭困难,所以要出来打工。
虽说她平常根本就不会关注这些佣人,但因为余露是她对这现在的佣人里记忆最深刻的一个人,再联系到她昨天离开时做的事情,不禁随口提了一句。
只见,男人和盛饭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后又继续这么优雅地继续,抬眸安看了她一眼,而后淡声说,“胆子太小,也就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安言手指捏着汤勺,骨节微微泛白,“难道你要要求这里面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样吗?随随便便可以握着枪开枪打人的那种大胆,是么?”
萧景将满满一碗饭放到她面前,随后拿起筷子,微微眯着眸看着她,“安言,她昨天让你离开了,我只是辞退了她,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可能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直接杀了他。”
“叮”地一声,是瓷勺落在汤碗的声音,安言双手盖在桌子上,美眸里夹杂着怒气,“可你搞搞清楚,是我威胁她的,她没有任何办法。”
话音刚落,男人倏然间哂笑了声,抬眸卡静静地看着她,菲薄的嘴角弧度有些嘲弄,“你也知道她没有任何办法,可你依旧威胁了她,”顿了下,“不管过程是什么,但结果就是你离开了别墅,所以她应该付出一定的代价。”
安言狠狠咬了下自己的下唇,“你真是不可理喻!”
萧景看了眼落在她旁边碗里的勺子,垂眸的瞬间眼中有凌厉的情绪一闪而过,短短一秒,他复又看着她,“特意让厨房做了你喜欢的吃的菜,将饭吃完。”
女人没动,手指搁在桌上,眉头皱的紧紧的。
过了足足两分钟,安言还是没有要动筷子的意思,萧景眉目没什么变化,却自发地拿起筷子将她平常喜欢吃的饭菜夹到她身旁的盘子里,随后淡淡出声,“安言,吃饭,你今天白天都没什么胃口,晚上多吃一点,嗯?”
白天她的确没什么胃口,大中午的她没胃口,萧景就问她想吃什么,她兴致缺缺,随口说了句想吃粥。
当时只见男人眉头拧了拧,却没说什么,招来了佣人吩咐厨房开始熬粥。
她坐在椅子里,不想吃面前的饭菜,甚至眼中露出了嫌恶的情绪,萧景二话没说,直接叫人将桌上的饭菜直接撤走。
甚至他自己都没有吃几口,然后直接陪着她在餐厅里面等着粥上来。
不过,就算熬好了粥,她也只喝了小半碗就吃不下了。
此刻,萧景知道安言在闹脾气,她面上的情绪直白地透露出我很生气的,拒绝跟你沟通交流的意思。
好比,他刚刚冷声叫她吃饭之后,她并没有回应他的话,甚至都没有给他什么反应。
男人的脾气也上来了点儿,但因为是她,还是强行地抑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只提高了点音调,“安言,你确定你又要因为一个佣人跟我置气?”
安言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眸光很冷。
他说“又”。
的确,三年前的历史在今天又重演了。
当时也是因为她不满他因为一些事情而处罚佣人,所以她跟他置气,但那个时候,她好歹懂得服软,被他在床上教训了一顿之后也就不了了之。
可是此刻,她的态度比他更硬。
甚至从话题开始到现在,都有种她故意在找茬的意思。
萧景目光掠过她身边盘子里的食物,脸色再度沉了沉,“你今天还是不吃饭么?就算要生气你也得有力气来跟我生气,可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气氛死寂。
站在远处的佣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看着别墅男主人不悦的脸色跟女主人脸上的怒色,大气不敢出。
不敢靠近,又不敢走远了。
今天上午,应该还是早上,余露被人请出别墅,没有只言片语,她直接也没有什么解释,直接悄无声息地就比辞退了。
这样的事情,弄得大家人心惶惶的。
厨师长也立在一边,心里麻麻的,还以为是自己做的饭菜不适合他们,也是心惊胆战地站在一边。
安言倏然抬眸看着萧景,指甲深深陷进手心,“不是我在生气,而是你在生气,”安言直白地看着他,嗓音没有什么特别的起伏,但是每一个字眼都咬的挺重,“你不能将心里某些莫名的气撒在我身上,所以只能拿你能拿的人开刀。”
她说呢,她昨天离开别墅到现在,他的情绪都挺好的,不过应该只是看起来挺好的而已。
他不动声色地将这些火气都落到了别人的身上,可能不止余露,还有他身边那些替他办事的人,譬如昨天在别墅周围守着的保镖。
他也可以说他们玩忽职守,连个女人的都看不住。
反正他只要想,随随便便找个理由就可以开解别人。
萧景听她说完,倏然就扯唇笑了,嘴角的弧度很是嘲讽,淡淡地盯着她,“你说的对,我的确不能将这些气落到你身上,毕竟跟你不快活比起来,我看到你不快活我心里就更加不快活。”
男人的语气夹杂着丝丝缕缕的冷,目光也是异常寒凉的,“但是安言,我不能一味让你这样对我,我能够纵容你,可是你现在的行为已经对我造成了威胁,我必须做点儿什么。”
安言手指瞬间落到桌上,惊起“啪”地一声响,“我的行为对你造成了威胁?是是是,你如今是安森集团的大总裁,你能瞬间只手遮天、翻云覆雨,可是因为弄出这些动静的人是我,你没有办法做到用你的手段决绝地将这些传闻全部打压下去——”
“可是同时,你又没有办法心安理得地看着事情逐渐恶化下去,你在这之间矛盾,萧景,你现在也不过就是一个纠结体!”
萧景不动声色,甚至眼皮都没有动一下地看着她将自己要说的话给说完。
不,她还没说完,下一秒,安言直接从椅子里站起身来,“其实觉得方法很简单,现在漫天都是关于你和你‘新欢’的绯闻,你现在只需要拖着我一起出席一下招待会,我想绯闻就会平息了。”
安言忍不住笑了,身体轻微颤抖,冷冷地看着他,“至于关于我这个挂名前妻……你只只需要说我们复合了,就行了。”
但是做这一切,需要他不考虑安言的任何感受。
萧景微微仰头看着她,眸中的情绪晦暗不明,可是那浓烈的快要伸出来的黑色却惊了安言的眼,他看了她一会儿,只听见他说,“是,我这样做的确能够很快消弭外面漫天飞舞的绯闻,那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