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三、太子又输一招

我的长枪依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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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上楼梯的方式都是不不同的,只要听音就能知人,季春生上楼都是两阶并做一阶走的,所以脚步响亮而且缓慢。德公又慢又稳,阿娇脚步很轻而且也不快,秋儿和阿娇很像,月儿就是噔噔的,恨不能一秒迈十步,而何芊就很像月儿。

    所以李业听到急促噔噔声就知道何芊来了。

    果然,小丫头很快就出现在楼梯口,一转身却让李业愣住了,今日何芊一反往日做派,没有穿武装,而是一生漂亮的女儿家打扮,外面套着一件御寒的小棉袄,靓丽之中带了几分俏皮,若不是手中提着宝剑,看起来还真是落落大方的大家闺秀。

    “看什么看,流氓。”小丫头嘴巴不饶人,自顾自走过来,看见桌边的魏雨白突然一愣,脸色顿时冷下来:“她是谁?你莫不是又重操旧业,到处沾花惹草。”

    李业送到嘴边的酒一下子喷出来:“什么重操旧业,你会不会用词啊.....”说得好像他是以沾花惹草为业的,不过仔细想想之前李星洲的行径......姑且也算吧。

    “这位是魏大人家的千金,叫魏雨白,和王府是世交.....”李业只好一一将两个人介绍给对方认识,当听说何芊是何昭爱女时魏雨白确实惊讶了下。

    之后李业很直接的提出想让何芊帮忙的事情,以小丫头的性格倒是好说,她帮就是帮,不帮就是不帮,肯定是一句话的事情。

    一桌丰盛的饭菜此时也送了上来,何芊想了一会儿问道:“你为什么帮她?”

    “他爹我和爹是世交好友。”

    “好吧,那我帮你。”何芊干脆的答应了:“不过你欠我个人情,以后若是我有事你也要帮我做。”

    “好好好,我欠你人情。”李业好笑的道。

    “我不信你,你要立字据为证。”小丫头还是不放心。

    李业无奈,只好拿来纸笔真的给她写了字据,小姑娘这次高兴的答应下来,他终于松了口气,只要后何芊的帮助,魏雨白定能随时见到何昭。

    这样一来何昭这个外援算是争取到了。

    其实关于救魏朝仁李业不是盲目自信,他是仔细考量过的,可行至少有两点理由。

    一就是现在叫嚷着要让魏朝仁死的官员肯定也分两类,这种事情他见多了。

    一类是真的想让让他死,至于理由各有不同,可以是仇恨,可以是看他不爽,可以是凑热闹落井下石。

    而更多的应该是窥视魏朝仁的关北节度使的差遣,节度使啊,那可是地方手握实权的土皇帝,比京中很多一二品大员还要诱人!

    所以他才会让魏雨白求何昭提出新立节度使,如此一来那一部分窥视节度使之职的人就不会再想着杀魏朝仁,因为魏朝仁死不死已经无关紧要,他们要的是节度使这个差遣。

    而且魏家经营关北多年,如果新节度使想要在关北站稳脚跟就要拉拢魏家,说不定还会有人调转枪头替魏朝仁说话。

    第二点就是皇帝要打仗了,这点只有德公和他知道,纸上谈兵是兵家大忌,此时有战争经验,会带兵的将军就显得格外重要,魏朝仁也是如此!

    ......

    当天早朝只是小朝,上朝的官员大多都在汇报年关准备,礼部的祭天大礼准备,三衙的禁军习训情况汇总,枢密院的来年全国军队调防事宜。

    这其中调防事宜事关国体是个大事,也最受重视,当然还有一事就是关北的事情,其它事情早有定论。

    祭天仪典礼部自会安排,规程不出错就没事。而三衙本就没有实权,只是例行差事,做做样子罢了。最重要的来年禁军调防早有枢密使处理,冢道虞执掌枢密院多年自然不会出错。

    说来说去说到最后又只剩下关北魏朝仁之事。

    节度使乃是镇守一方的大员,掌管一方事宜,真正的封疆大吏,处理起来自然不能随便。

    朝堂上以太子为首,参知政事羽承安、殿前指挥使杨洪昭、侍卫军步军指挥使童冠、中书舍人末敏云等人力主杀魏朝仁,而枢密使冢道虞则觉得魏朝仁罪不至死,只是势力孤微。

    见老将军冢道虞如此,侍卫马军司的侍卫军马军指挥使赵光华也出来为魏朝仁求情,谁都知道赵光华当初就是冢老将军麾下出身,倒也不奇怪。

    可偏偏就在这时武德司的武德使朱越也站出来支持太子,局面再次一边倒。

    武德司掌管皇城各门钥匙,保卫皇家安全,还为皇上查探情报,一直都由皇上直接管辖,武德使虽是三品官,但地位不比一二品大员低。

    如此形势下,就在大臣们都以为魏朝仁定死之时,平日向来不插嘴关北之事的开元府尹何昭突然站了出来,向皇上谏言,希望早设新关北节度使,稳定关北局势,否则明年开春若是辽人继续南下可就要出大疏漏。

    顿时殿前指挥使杨洪昭、侍卫军步军指挥使童冠也站出来附议,局势瞬间逆转。

    皇上觉得有理,夸了何昭识大体,为国思忧之后也转了议题,开始讨论新的关北节度使人选,不谈如何处置魏朝仁了。

    .....

    朝议散后,太子阴着脸走出大殿,嘴里低声骂道:“好你个杨洪昭,好你个童冠!”

    羽承安匆匆赶上来:“太子何故恼怒?”

    “何故?今日要不是那杨洪昭和童冠突然变卦,此时魏朝仁只怕早就死了!”太子怒冲冲的道:“平日我看他们一个个义愤填膺,说魏朝仁如何如何,今日说到关键时候,那何昭一打岔他们就全变卦了!”

    羽承安抚胡须道:“太子难道看不清吗,今日救了魏朝仁的不是杨洪昭也不是童冠,而是何昭啊。”

    “何昭?”太子哼了一声,不屑道:“他不过照常提议,怎么救了魏朝仁。”

    羽承安摇摇头:“杨洪昭、童冠杀魏朝仁无非想取而代之,他们身为候选者又不好提,所以只有魏朝仁死了陛下才会议定新节度使。

    可现在何昭这么一提,即便魏朝仁不死他们也有机会成为关北节度使了。如此一来何苦得罪魏朝仁,毕竟魏家在关北根深蒂固,影响颇深,说不定他们明日就会为魏朝仁说话卖人情呢。”

    “竖子!”太子咬牙大骂道。

    羽承安见他大怒只是一笑,随即快步离开,心中疑虑纷纷,说这话不像何昭为人啊......难道背后有人作祟,还是说何昭本就偏向魏朝仁,那之前为何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