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被人贩子拐卖

花三娘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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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您。

    如此,倒是一个好男人,在这世道上比较少见,因为愿意将心思花在家里的伙食上。

    这些原本是女人管的。

    唐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男人。

    那男人对她报以友好的一笑。

    饭菜的香味冲入鼻尖,唐白霎时觉得这几日的干粮,基本都跟没吃一样,急忙拿起筷子,狠狠吃了两口。

    男人与媳妇对视一笑,似乎觉得唐白这样猴急的姿态很有趣一般。

    唐白也意识到,含糊不清道:“赶路的时候没吃过好东西,都饿坏了。”

    老夫人忙往她碗里夹菜:“多吃些,多吃些,我们家里啊,也好久没有客人来了。”

    是啊这里离泰安县城虽然近,但是也要走上三四个时辰,周围又没有别的人烟,自然是来人稀少的。

    若非今日去郊外踏青的人多,只怕更加荒芜了。

    唐白吃完两碗米饭,又喝了一碗汤,这才觉得肚子饱了,心里舒服些。

    稍微坐了一会儿,便要告辞赶路。现在是中午,若是走快些,晚上便能进泰安县城呢。

    男人留她:“老婆婆稍微多休息一会儿吧……”

    她媳妇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老夫人早已经支撑不住睡觉了。

    唐白笑着推辞:“叨扰很久了……我……”话没说完,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晕晕乎乎的,霎时间,她明白过来,这男人只怕不怀好意。

    “您怎么了?”男人见状,明知故问。他正暗自感慨今日药效怎么发挥的这样慢,他都有些等不及了。

    媳妇就快回来了,再拖他就没机会了。

    这样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妞,还没尝鲜呢,就卖掉了,那委实也太可惜了。

    按照他下蒙汗药的剂量,这姑娘该吃完饭就立刻倒下的,没想到她居然还坐了半个时辰的功夫,才觉得头晕。

    听见问话,唐白又强自撑了一会儿,却是舌头发麻,连话都说不出来。

    男人见状大喜,忙问道:“怎么样?”

    唐白艰难起身,挣扎着扶着椅背往外走了两步,一个踉跄,往前栽了几步,又扶住门框,才勉强站住了。

    男人过来扶她,唐白双腿一酸,软绵绵的倒下去。

    男人心里大喜,暗道好机会终于来了。等他先品尝了,再卖出去,也不枉费费了那一桌子的好菜。

    这小妞,只怕还以为她乔装的天衣无缝,这才放心大胆的跟着他们往家里来的。

    如此,扛着唐白就去房间,暗道要抓紧时间,赶紧完事。

    他媳妇去喊牙婆子了,离得不远。一个时辰就能来回。

    本想着一个时辰时间,是够了的。没想到唐白太能撑,居然没倒,白白浪费了半个时辰。

    他都差点以为蒙汗药失效了,准备来硬的,直接打晕了算了。

    原来蒙汗药没过期,大概是小姑娘身体强健,比较能熬吧。

    色眯眯的搓搓手,男人将唐白抱回房间,放在床上,开始脱衣服。

    等他把自己衣服脱个精光,又上来脱唐白的裤子。

    他倒是想省时间,直接霸王硬上弓。

    唐白模模糊糊中还有点意识,她将精力都集中在手指上,抬高腿,摸到靴筒里的匕首,只是,却发觉连拔出来的力气都没有。

    她用尽力气,朝床里面翻了个身,躲了一下。男人还以为她想跑,扑过去压在她身上,正要反剪她的双手,发觉人又已经软绵绵的,这回彻底失去了意识。

    男人大喜,起身去关门。

    转过身朝唐白身上压下来。

    身后的门“砰”一下开了。

    他媳妇冲进来,怒拍他的后背,使劲打:“老娘就知道你不怀好意,就知道。现在在家里干这畜生不如的事情,还想把我支出去。”

    平素都是男人去叫牙婆子的,毕竟,路有些远,男人骑马,一炷香功夫就到了,快点把人运出去,快点收银子,以免夜长梦多。

    今日,男人却推说腿脚不舒服,让她去,说忍到明日都不行,还得她走路去。

    她走到半路,越想越不对,越想越不对。

    男人说,这个老婆子是个小姑娘装扮的,很能卖几个钱,她是相信的。吃饭的时候,唐白太饿,也压根没有想到他们是坏人,因此并没有藏着白皙的手。

    只是,想到吃饭的时候,男人的眼睛滴溜溜老在那婆子身上打转,她就心里犯嘀咕。

    因此,急忙折了回来。

    果然,见他男人正要图谋不轨,便冲上去跟他扭打起来。

    “贼婆娘,你牙婆子叫来了吗?竟坏我好事。我不过是检查一下,看她是不是残疾……”男人后背上被指甲抓的全是一条条的伤痕。

    “检查,你还要脱衣服?啊还要脱光?”女人气得要死,又扑上去打:“王治,你再这样拈花惹草……我跟你没完……”

    “闹什么,闹什么?”老夫人被吵起来,睡眼惺忪,瞧着唐白衣衫整齐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儿子呢,正在手忙脚乱穿衣服,很是不满。

    “阿花,不是我说你,爷们儿吗,睡几个女人,怎么啦?反正也是要便宜别人的……”老夫人对儿子媳妇的行当很是清楚。

    “那没**的,和开了苞的,差上十两银子呢。能一样吗?”阿花嚎哭道。

    “那十两银子,就当我出了行不行!”男人大吼。光看手,就知道这小姑娘该有多甜美可口了。

    “不行!别人行,你不行!”女人大声哭道。

    “哭,你哭什么哭?嫁过来五年,连个蛋也下不了,还让我儿子守着你……是要让我们王家绝后吗?”老夫人怒骂。

    “绝后就绝后。”女人索性将苦楚全都说出来:“若不是你们干这行当损了阴德,我能生不出孩子吗?如今,大家是一条船上的人。谁也别想扔了谁……”

    “谁要扔了你了,我不过是……”男人辩解,他们如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然是不会放女人走的。

    “是什么是?你若是睡了她,怎么知道她没怀你的种?自然不肯再卖。若是真怀了,还不想办法休了我?”女人是担心自己地位不保,真的被休了没有活路:“你这点心思,我全都清楚明白着呢。”

    男人和老夫人被说中心事,一个暴跳如雷,一个沉默不语。

    暴跳如雷的是老夫人:“阿花,你别以为我儿子就被拽在你手上了,我告诉你,你若是今日敢拦着,我就敢把你休了!”

    “休啊,休了也好。谁不休谁是乌龟王八蛋。”阿花起身就往外面走:“我现在就去县衙自首,说你们这些年干的行当,拐卖了多少人口?你们自己先算算,免得等县太爷问话的时候,答不出来。反正我是不想活了。”

    男人听了忙拦住她,谄笑着:“阿花,你别冲动,别冲动,娘说的都是气话,她是急了,怕咱们家绝后吗不是。”

    “绝后也赖不到我头上,尽干些断子绝孙的事情,能不绝后吗?”阿花气呼呼的,见男人服了软,心里好受些:“再说,我才二十呢,又不是人老珠黄,彻底不能生了……你们就想换了我……”

    “是,是……是我太心急了些。”男人看一眼唐白,暗叹到手的鸭子要飞走了,这么好的货色,他干了四年这个营生,也没遇到过,这才起了心思。

    “那你去叫牙婆子,现在就卖了去。”阿花趁热打铁提要求。

    男人一溜烟的点头,出去骑马。

    唐白还在昏睡着,被麻袋一装,五十两银子,牙婆子派了两个精壮的男人,拉着板车带走了。

    她脸上的乔装洗了一半,不露出真容,不好估算价格。

    只是刚洗了一点,牙婆子就摆手:“五十两就五十两,我跟你们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也让你们一回。”

    这是上等货色。只怕真洗干净了,王治两口子坐地起价。

    她看人的眼光,绝计不会错的。

    唐白就这样,晕着躺在板车上,带到了泰安县城,然后,一百两银子又转手,卖到济南。

    唐白是在双方转手交易时醒过来的,听见两边议价,瞧着人挺多的样子,不敢睁开眼睛。

    她悄悄摸了一下,发觉怀里的人参还在,想必那牙婆子怕这么好的货色,王治阿花夫妻两个反悔,因此跑得贼快,根本没有检查唐白。

    事实上,牙婆子的确是怕王治夫妻反悔,同时,她还快速联系了济南的人,想以最快的速度将唐白卖出去。

    唐白虽然只露出了半边脸,但是一看就知道,娇生惯养,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即便不是小姐,也该是是个娇贵的丫头。

    这样的人家丢了孩子,自然是会很快来寻找的,夜长梦多,因此是连夜从泰安县城出发,谈好了价格之后,路上也是一刻不敢耽搁,将唐白送到济南。

    唐白压根不想反抗,想反抗的话,泰安县城她就要跑了。既然人参都在,与其跑了等人抓,不如往前走一步,去到济南再说。

    毕竟,济南离京城更近,他们有车,总是走得快些。

    唐白躺在一辆铺着稻草的大车上,摇摇晃晃,颠颠簸簸了三日,除了泰安县里,被扔上来的两个女孩子,一路上,又陆续收了四个女孩子。

    如此,到了中间一个县城,换了一辆更大的马车,四周遮的严严实实,全是黑色的幔帐,七个女孩子均是蒙汗药迷晕了。

    中间,曾经有人往她口中灌水,也曾嘟哝着:“怎么还不醒,是不是死了”之类的话,见她仍有呼吸,因此也不大管。

    她脸上还是有一大半的乔装,加上急急赶路,那四个负责监管的人也不曾多看她。

    从泰安到济南,马车赶路快的话,只要三天功夫,因此,那些人也不大担心她们是不是会饿死。

    这也是一种手段。

    路上先饿着,等到了地方,早已经饥肠辘辘,求生的本能比什么都强烈。

    此刻用食物一引诱,便是不从也从了。

    唐白一直跟着昏睡,饿了就摸人参嚼两口,有时候忍不住要咳嗽,也压着嘴巴在稻草里面,趁他们赶路,吭吭两声算完。

    那大夫开的药倒是很有效,在刘大虎家不过将养了二十多天,居然就好了太多了。

    唐白不由得诧异,泰安县城居然会有这样医术高明的大夫。

    悔恨当时没有问他的姓名,日后有需要也好再找。

    如今却是后悔也没有什么用。

    到了济南郊外,女孩子们一个个相继醒过来,待发觉自己的手脚被缚住,一个个互相观望了惊恐万分。

    唐白的手脚自然也是被缚住的,只是她中间醒过来,被换到济南的马车上,重新被绑住时,她的双手悄悄握拳,如此他们便绑的松些,等躺下了,她将手合掌,居然慢慢的,一点点从绳子宽阔的缝隙里拿出了一只手。

    如今,她手脚上的绳子,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不然,如何能往口中喂人参吃。

    此刻听闻两个女孩子已经忍不住惊呼起来,唐白仍旧是躺着不起。

    赶车的汉子听见,掀了门帘呵斥:“叫什么。”他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再叫杀了你。”

    那些识趣的闭嘴了,有胆子小的却是又吓了一跳,更家惊恐的大叫起来。

    唐白仍旧是一动不动。

    她先前还想悄悄替她们解开绳子,后面想,她们不一定能像她一样镇定,反而会惹来那帮人更加警惕。

    如今看她们的表现,她的决定是对的。

    只是,惊叫也没有用了。

    四个男人又捏住她们的嘴巴,灌了蒙汗药下去,不多时,女孩子们又相继迷倒。

    “这个怎么还不醒?她时间最久了。”一个人疑惑道。

    “怕是最开始丽娘下手时太重,药量放多了吧。行了,只要不死就行。”另外一人放过唐白,关了马车门。

    马车骨碌碌进城去。

    方才那人拿刀进来吓唬时,唐白见他掀开帘子,外面黑乎乎的,便知道是晚上了。

    马车一路走,一路停,一路减少了女孩子。

    唐白只会轻功,最多能自保,实在无法搭救。

    她听着女孩子们一个个被拉下车,分别听见那些人道:“怡红院两个,烟柳馆是几个?……要了两个……”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