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九王爷纳妾

月斜影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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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相州大营。

    花溶姐弟在相州落脚后,岳鹏举很快得到委任,带兵打仗,近日接获命令,迎战一小股前来偷袭的金军。

    花溶则发现自己每天只能独自操练,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可干。每天,九王爷都安排人好饭好菜地送来,还送上不少衣物、纸墨等,很委婉地告诉她,女孩子,终究不适宜太过抛头露面,打打杀杀。

    花溶明白,他虽收留自己,但终究顾虑重重,所谓穆桂英挂帅等,不过是托辞说说而已,当不得真。她想,也许是自己本领还不够吧,倒也不急躁抱怨,整日价除了学习兵书,就是勤练武艺。

    这天傍晚,她刚走出独居的院子,就见九王爷的侍卫许才之匆忙而来:“王爷有请姑娘”。

    她应着,便随许才之前往王爷帐营。

    营帐十分冷清,九王爷自来不喜声色,也无任何歌妓助兴,只他一个人坐在案几上,慢慢写着什么。

    花溶静静站在一边看看,见他虽下笔沉稳,但神色却不平和,想必是心中有什么为难之事。过了好一会儿,九王爷才抬起头,将手中笔递给她:“你写下去吧。”

    花溶接过笔,一看,写的是一副草书洛神赋。她不解其意,只遵命提笔往下续。因是续写,她便模仿了九王爷的笔迹,待得写完,九王爷一看,跟自己笔法并无太大差别,面露喜色,稍加修饰,就令人收起来。

    这时,花溶才行一礼:“王爷有何要事?”

    九王爷叹息一声:“金人逐日逼近,只怕京城不保。”

    花溶惊道:“京畿不是重兵把守么?各路勤王的队伍也在赶来,京城怎会不保?”

    九王爷摇摇头。

    两人谈起金兵南下,朝廷告急,九王爷但觉花溶看法见解很是出乎自己意料,原不过当她孤苦收留军中,如今才发现她真有一番与众不同。

    如此心境,但见她一旁端坐,气派端庄,星目生辉,更是衬得芙蓉如面柳如眉,娇艳无匹又带点清华英武之气,多看几眼,只觉得一阵气促心跳。

    花溶见他样子古怪,忍不住轻轻咳嗽一声。

    九王爷立刻清醒过来。

    花溶又问了句什么,见他欲言又止,便不再问下去。她这些年历经劫难,可谓看尽世人面色,当知什么可以问什么不可以问,自忖,也无资格过问九王爷的事情,只又行一礼:“王爷整日操劳,还请保重,花溶告辞了。”

    她待得要走,却被九王爷一把拉住手腕,她粉面微红,幸得九王爷立刻放开了她,神色也颇是尴尬,只拿一叠花笺供她赏玩:“小王别无他意,只记起随身携带有当年父王赏赐之金笺,小王繁忙,无暇赏玩,如今转赠姑娘也罢。”

    “谢王爷。”

    花溶领赏告辞,九王爷盯着她的背影远去,但觉相处日久,这背影越是窈窕美好。等那身影一点也看不见了,他才拿起收好的洛神赋看看,百忙之中,很是神往,心想,纵然洛神在世,也不过如此了。

    旁边侍奉的侍从许才之才驱前一步,低声道:“王爷,小人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讲无妨。”

    “王爷常年在外,千金贵体多所劳损,身边没个贴身女子照顾也是不便。花小姐才貌双全,如今驻扎相州大营投靠王爷,虽说乃女中豪杰,可终是有所不便,不如王爷将之收房,如此则名正言顺”

    这话正中九王爷下怀,这次重逢,他对花溶的美丽很是惊艳,加之两人性情合拍,只觉生平也没如此可心可意的女子,将花溶收房,自是千肯万肯。他踱了几步才道:“花溶如此才貌,草率收房倒也委屈了她。”

    “军中当相宜从事。待得时局稳定,王爷再纳她为侧妃,给她个名分,如此,不就皆大欢喜了?”

    “说得也是。只不知她意下如何?”

    “她姐弟蒙王爷得救,早就对王爷感激至深,否则,也不会来投靠王爷了。您想想,她一孤身女子,又不曾婚配,千里迢迢来到王爷身边,岂不有以身相许之意?”

    九王爷如醍醐灌顶,喜出望外,英雄救美,美女自然爱英雄,否则,哪有女子在家清福不享,而上战场吃这灰土艰险,受那辛劳?

    许才之跟随九王爷多年,对他忠心耿耿,见局势危急,九王爷的重要性更是不言而喻。九王爷原有一位正室王妃刑妃,还有两名受宠的侧妃,这干嫔妃为他生了一子五女。但都在深宫,原是千金弱质闺秀,自然无法陪伴疆场驰骋。

    军中操劳,九王爷急需家眷照顾。最好的莫过于一位才貌双全的女子跟在他身边,除了照顾日常的生活起居,必要的时候又可以保护他的性命,如此,岂不是两全齐美?可这样的人选千难万难,即便驻地武将家里有孔武有力的之女,又粗枝大叶,不通文墨,相貌亦不佳

    因此,花溶一旦在相州常驻,许才之就动了这个心思,又见王爷对花溶很是青眼有加,多送衣物书籍,比待别个女子自是不同。所以,就挑明了话题,自告奋勇地要去替王爷做媒,只道花溶是一说就千肯万肯的。

    花溶回到屋子里,想起九王爷今天神思古怪,又是叹息又是送书签,但想起京城告急,心想,他的父母妻儿都在京城,担心也是人之常情,只寻思如何做一点实际的事情来回报他的救命之恩。

    这一夜,不知怎地睡得很不踏实,一些噩梦老是在眼前飘忽,迷迷糊糊的,早晨很早就起床,去晨练一阵,才感觉精神好了许多。

    刚回到屋子,吃过早点,就听得有人敲门。

    她去开门,只见许才之捧着一个锦盒站在门外,满面笑容。

    “徐大人,请进。”

    许才之进去,花溶请他坐,他却很恭敬地站在一边,态度很往常很有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