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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凉的打了一个冷颤,就从梦中醒来了。
醒来,看到旁边呼吸均匀的桃子,我还有点懵。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
但是对于梦的细节,我又忘了,只记得项幽做了件让我心寒的事情。
跟上次一样,我很努力的去想,也想不起来。
如果说上次做这样的梦,是个巧合,那么这一次,还是巧合吗?
肯定不是。
我要将这件事告诉项幽。
看了看身旁睡的很熟的桃子,我掀开被子,轻手轻脚的下床,头没梳,脸没洗,睡衣都没有换,直接披着羽绒服出去了。
刚走到楼下,就看到项幽从书房出来。
项幽看到我这形象,微微愣了一下,随后两步跨到我面前,一手搂着我,一手揉着我本就很乱的头发,笑道:“老婆,这么着急下来见为夫,是不是想为夫了?”
囧囧囧,我着急下来不是为了见他,是为了……不对,我着急下来就是为了见他,不过不单纯是为了见他。
“老公,别揉了。”我抓住项幽揉我头发的手,仰头看着他道:“我昨晚又做了个你让我心寒的梦,但是梦里你做了什么,我又想不起来了。”
项幽的眉心蹙了起来,满脸凝重,将我拉到给天福上香的房间。
“老婆,你看着我的眼睛。”项幽修长的手指抬着我的下巴,让我与他对视。
我就看着他的眼睛,觉得他的眼睛就像那漂在清水里的黑曜石,好漂亮、好漂亮。
漂亮的让人不忍移开视线,不一会儿就深深陷了进去。
“啵”谁在我耳边打了一个响指,我心头一震,感觉眼睛好酸,就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就看到项幽那几乎贴在我脸上的俊美的脸。
我脸一红,本能的往后仰头,项幽的手掐着我的腰,将我往他面前一带,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笑道:“老婆,没事,别担心。我刚刚查了,你的魂魄、身体,没有鬼动过手段的痕迹。”
呃,原来刚刚项幽让我看他的眼睛,就是帮我查这个。
听到他这话,我松了一口气,伸手推了推他,道:“那个,老公,你……”先起来。
话还没说出来,项幽就慢慢松开我,并站了起来。
我往后退了一步,整理了一下衣服,问:“既然没有鬼对我做手段,为什么我会做类似的梦呢?”
不是说梦是类似的,是说梦给我的感觉是类似的,都是项幽做了让我心寒的事情,但偏偏项幽到底做了什么让我心寒的事情,我却记不起来。
“可能是为夫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让你对为夫失望了吧。”项幽以开玩笑的口吻说道,说完也不给我个反应的机会,就又揉我的头发,笑哈哈道:“老婆,你头发揉起来真舒服。”
“不要!”我挥手打开项幽的手,郁闷的看着他道:“老公,我在跟你说正经的事情,你不要打岔,好吗?”
“这件事你别想了,为夫会注意。”项幽伸手牵我的手,一把将我抱到怀里去,紧紧的搂着道:“老婆,让我多抱一会儿。这三天,我会守着陶景弘,就没那么多时间抱你了。”
“老公,他补的怎么样了?”我问道,心里想九天震罡符我也见过,符文虽然复杂难画,但也不至于要三天吧。
其实昨天听陶景弘说要三天的时候,我就很奇怪,只是当时没有问。现在只有我和项幽,我就把疑惑问出来了。
项幽解释道:“画符不是把符文画上去就好,尤其是高级符文,还需要画符者的功力。像九天震罡符这样厉害的符文,当今世上,没人能画的出。”
“陶景弘算是佼佼者了,他也只能补个符。若要他画,命都赔上,不一定能画的出。”
“命都赔上?”画符这么危险啊,还会危及到画符者的性命,我惊恐的问道。
“嗯。就是陶景弘说的遭报应,如果符一旦画了,却没有画成功,画符者会遭受相应的报应。符文越厉害,报应就越厉害。”
天啊,我第一次听说画符画不成功,还会有危险的。
我记得我看小说,小说里写别人画符,画了很多失败的符,都没事,不禁感叹一句:“小说里都是骗人的。”
“什么?”项幽不明白我怎么突然冒出这一句,我就跟他说了我内心的想法。
项幽听后,笑道:“也不一定是骗人的,初学者画的那些符,都是简单的。简单符画失败了,画符者不会遭受报应。”
“哦,原来是这样。”我咧了咧嘴,心想就算是这样,也不能太相信小说。
小说小说,多是别人编造出来的,属实的并不多。
和项幽说了一会儿话,项幽又把我往怀里搂了搂,低头在我头顶亲了一下,道:“老婆,为夫得去看看陶景弘了,不能陪你了。你上去再睡一会儿,乖。”
这就要走了?我怎么感觉我们才刚刚在一起,就要分开了呢,心里好不舍。
纵然再不舍,我也知道当前陶景弘补符最要紧,松开了环着项幽腰的手,点头嗯了一声。
项幽拉着我去开门,就在项幽的手刚碰到门把手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一事来,道:“对了老公,你的魂魄……”
“没事。”项幽的手直接从门把手上移到我的头上。
啊啊,我又被他拍头了。
虽然我并不排斥他这个拍头的动作,但是他从昨晚到今天,这个拍头的动作频率也太高了吧。
我有些郁闷的看着他,他却笑的很开心的样子,笑着说:“别担心,小莫还没长大,为夫要保护你,保护小莫,一定会非常小心,用最快的速度养好魂魄的。”
如果项幽只一味的说别担心,他没事的话,我肯定会担心的。
但是他说他还要保护我和小莫,我就没那么担心了。
不过,我想知道他的魂魄伤到什么程度,还需要多久才能完全恢复。
我就将我想知道的问了出来,项幽道:“伤好的差不多了,再有两三天就好了。好了,老婆,我得过去看看了。”
“嗯,你过去看吧,我给天福上完香再走。”
“好。”项幽松开了我的手,先出去了。
来到天福的灵牌面前,我看着灵牌上的天福二字,想到了前天我做的那个梦。
梦里天福长出了一身新的毛发,还说自己赚了两个功德,不知道是真是假。
且不管它是真是假,只要天福在外面平安无事就好,长不长毛发,赚不赚功德都没关系。
我从抽屉里拿出三根香,边点边说:“天福,你主人我脸没洗,手没洗,蓬头垢面就来给你上香,希望你别嫌弃哈。”
话说完,香也点好了,我就把香插在香炉里,确定香不会倒后,才离开。
就在转身要离开时,我心中忽然一动,听到了天福的声音,他说:“谢谢主人!”
声音很轻,很轻,轻的我都以为是错觉。
我停下来,想不管是不是错觉,我再喊一喊天福,不就知道了。
于是,我低着头,对着自己的心口位置喊道:“天福,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一秒、两秒……一分钟过去了,内心平静无声。
我想可能刚刚就是错觉,正准备走时,天福那轻轻的声音又从心里传出来:“能。主人,我前天托梦给你,你还记得吗?”
啊,原来前天做梦梦到天福,是天福托给我的梦。看来他新长出的毛发和赚的两个功德,都是真的了。
我立刻点头:“还记得,记得。天福,你在外面怎么样?什么时候回来?”
项幽说天福是我的宠物,我们两个之间有一种感应。我们隔了不知多远的距离,却能听到彼此的声音,应该就是那种感应的表现吧。
只是不知是声音传到他那边有点慢,还是他的声音传到我这边有点慢,我说完话,要过一两分钟才能听到天福的回话。
不过尽管这中间有些延迟,但我依然很高兴。
“主人,我在外面一切都好。快过年了,人事比较杂,正是赚功德的好时机,我想多赚点功德。过年前,赶回去。”
“好,那你一个人在外面注意安全。功德的事情不要那么心急,累了就回来。”
这次,我话刚说完,天福的话就传过来了:“主人,我马上要结束修炼了,不能跟你说了。拜拜,祝你和大人、小莫大人,天天开心。”
天福这话应该是在我说好之前,就说的。
他这话说完,不一会儿,又传来他的话:“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主人。我要结束修炼了,拜拜。”
这是他回应我前面说好的那段话的。
听他说他马上要结束修炼了,我就没有再跟他说话,怕打扰了他。
后来我从项幽那里知道,我和天福的这种感应传话,只有在天福修炼的时候才能进行。
知道天福的情况后,我很高兴,脸面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笑容。
上楼被桃子看到了,桃子问我:“笑什么?这么开心。”
我就把和天福通过感应说话的事情说了,桃子听了后,也跟着高兴:“不错啊,天福那小子有出息,不像……”
说到不像的时候,桃子忽然伸了个懒腰,然后就好像忘记了先前说的话似的,问:“景弘呢?我能去看看他吗?”
桃子这话变的也太快了,我不想察觉都难,拦着她要下楼的动作,道:“不像什么?桃子,你说半截话啊。”
“哈哈……”桃子跟我装傻,抓着我的胳膊,道:“莫可姐姐,我饿了,先吃饭,好不好?”
一会儿说想去看陶景弘,一会儿说饿了,桃子后面的话一定有大秘密。
“不好。”我佯装生气,沉着脸,大有一副她不说,我就不放她走的气势。
“唉,好吧。”桃子重重的垂了一下头,又抬起来,扯着自己的脸颊,很懊悔的说道:“我怎么每次都说漏嘴。”
说完自己,她看着我道:“其实也没什么好瞒你的,只是怕你知道后担心而已。鬼脸他醒了。”
“他醒了?”我激动的问道,其实我对鬼脸并没有多少感情,但因为他的姐姐小家伙,我才对他有感情的。
他可是承载着他姐姐的希望,他姐姐做了那么多事,都是为了给他赚个投到好人家的机会。
不过我很疑惑,鬼脸醒了,有什么不好让我知道了,莫非鬼脸出了什么问题。
正这样想着,就听到桃子郁闷的说:“醒是醒了,但整日寡欢,丧气的很。被景弘训过多次,依旧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还时不时要寻死。”
说到要寻死,桃子做了快要个抓狂的表情。
“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莫可你说,我们对他那么好,没有追究他以前犯的错,还帮他规避轮回报应,他怎么就、就想不开呢。”
“如果他有你家天福一半好,就好了。”
听着桃子对鬼脸的抱怨,我心里知道,不是鬼脸想不开,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