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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衿知道他是敬重自己,因而才特意等自己醒来再决定孩子的姓名,想必他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就等她点头了。
“既然如此,哥哥便叫夏昀,至于妹妹,叫夏长乐,女孩子,自当是快快乐乐一辈子才好。”夏盛卿眯着眼笑。
“好。”夏子衿将这名字压在舌尖转了两遍,就笑着同意了。
在知道了抓她过来的人是百里奚后,她反而没有那么紧张了。总归,他是夏盛卿的生父,她的一双儿女算得上他的亲孙子孙女,虎毒不食子,他总不能下狠手。
百里奚很快就得知夏盛卿将什么都同夏子衿说了,气的捏紧拳头,可一想到夏盛卿先前警告他的话,他就免不了泄气。
现在看来,他这个儿子是被夏子衿拿捏的死死的了。可惜,他的年纪大了,虽然用秘法保住自己的容颜,可实际上生理已经衰老,到他这个岁数,想要再生个儿子已经不可能了。
就算是生下来也来不及了,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的儿子会喜欢上夏子衿,实在是冤孽。
夏子衿不用想都知道百里奚现在肯定很瞥屈,这么想着,先前被百里奚针对产生的不快就消散了许多,说起来,对方还是她的公公。
两个孩子很快就抱过来,夏子衿望着这两个孩子,继而想起百里奚先前告诉她的话,心口一紧,细长的手指在夏长乐软嫩的脸颊戳了一下,扭头看向夏盛卿,“可找魅娘给他两看过身子了?”
见夏盛卿目露诧异,夏子衿就想起他并没有告诉自己当初引毒的事情,抬手在自己的脑袋上拍了一下,笑起来,“我已经知道,当初解毒……”
“已经瞧过了,没什么大事,只是……”夏盛卿恍然大悟,犹豫了一下,才告诉她实情,“体内带了毒,只怕日后少不得头痛感冒,只是不会危及生命的。”
夏子衿就是一阵难受,若非是为了她,这两孩子也不用如此。
夏盛卿知道她心里边不舒服,揽着她,拍着她的背,无声的宽慰。夏长乐突然瘪瘪嘴哇哇大哭,夏子衿这会儿就顾不上难过了,立马坐直身子要去抱她,手掌摸到她干瘪的肚子就晓得她饿了,又见奶娘站在一旁眼巴巴的瞅着,一副想说话不敢说的样子,目光却是片刻不离夏长乐的。
夏子衿立时明白过来,知道女儿这事饿了,忙让奶娘接过夏长乐去喂奶。
喂奶自然是不能在这儿的,于是夏昀也被一起抱走了。夏子衿直勾勾的瞧着奶娘抱着俩孩子出门,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刚准备说话,肚子就“咕噜噜”的叫起来。
夏子衿一张脸“腾”的一下子烧红,魅娘只好去寻了站在外头的巫鸳,让她去准备些鸡蛋羹来。她刚准备转身进屋,就瞥见影一过来,立时勾起玩味的笑来,迎面走上去,直接拦在他面前。
那天,影一被夏盛卿赏给魅娘后就一直被她调戏,他一怒之下就给她办了,清醒了过后就看到桌子上压着一两银子,底下还搁着一张字条,他看完,气的七窍生烟,魅娘那个混账,竟然将他比作清风倌的小倌。
他在心里嘀嘀咕咕,就看到一只葱白的手指伸到他跟前,“影一,你这是从哪里回来了?”
这声音刺激的魅娘还没有碰到他,他就吓的连连倒退,魅娘看着他这么大反应,心里头就不舒服起来,昨儿晚上,也是她的第一次,没想到这么稀里糊涂就发生了。
想起昨晚的滋味,魅娘一时有些恍惚,她天生媚骨,因而昨儿只是疼的一小会儿就是舒畅的感觉,还记得影一这家伙还真是凶猛,若非她体质特殊,只怕第二日就下不了床了。
看到他这避如蛇蝎的样子,魅娘禁不住冷笑,辛亏她走的时候留了银子,若不然,丢脸死了。她看了他一眼,高傲的收回视线,直接与他擦肩而过,竟是一个字都没说。
影一看着她的背影,愣愣的站在原地,心里就跟压了一块石头似的,很是不舒服。可他又说不出来自己哪里不舒服。
下午的时候,夏子衿就发现他二人之间奇怪的氛围,诧异的看了眼夏盛卿,夏盛卿的视线在魅娘别扭的走路姿态上停顿了一下,继而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影一,低笑起来。
这下子,影一的脸就彻底红起来,可惜他本就长的黑,倒是不明显。
而另一边巫族长老得知魅娘过来,杵着拐杖去见了红芙,说了没几句,就瞧见红芙一脸愁色,暗自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掌,一个字没说,转身出去。
要是指望她自己与魅娘说明原因怕是不行了,那就只能他帮一把。
夏子衿得知巫族长老过来的时候,嘴巴里还含着一块糕点,差点没被呛死,艰难的咽下嘴巴里的糕点后就叫巫鸳带他进来。
左右她现在人在巫族,就算是巫族长老不待见她,他同样不敢对自己做什么。还不如见个面,她悄摸看了眼魅娘,见她半点异样都没有,暗自皱眉,随即又松开来。
凭着红芙和巫族长老的亲密,再联想魅娘恨不得杀了红芙的心情,她会与巫族长老不亲近并不奇怪。巫族长老一走进来就注意到魅娘冷着一张脸,不觉叹了口气。
跟着,他就恭敬的给夏子衿和夏盛卿行礼,虽然他们之间有龃龉,但是事情的起因都是因为百里奚的计划,夏子衿倒是没有多同他计较,又见他斯斯艾艾的看着魅娘,就知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怕是有什么话想要和魅娘说。
她看了眼夏盛卿就揉着额头喊乏,巫族长老暗自叹了口气,来了这么久,也法与魅娘说一句话,看来得换个法子,一边想,他一边同夏子衿告辞。
“魅娘,你去送长老离开。”夏子衿推测了一番,约摸猜出一点来,巫族长老要说的话应当就是红芙埋在心底不愿意说出来的秘密。
魅娘虽然不愿意,可也没反驳,就随着他一起出去了。
“你又想玩什么?”夏盛卿捏了捏她的脸颊,暗自皱眉,他的子衿委实太瘦了些,脸上都没有肉了,他还要好生给她补补。
夏子衿神秘一笑,“先前我在这巫族,多亏了红芙的照拂,只是她受制于百里奚,没法明面上帮着我,我曾经就觉得她和魅娘之间似乎不是表面上那般,因此私下问了句,她只说有误会,却不肯细说。”
“子衿,对不起,此事……”夏盛卿听她说的轻描淡写,心口就是一阵瑟缩,这段时间,她定然是吃了不少苦,心中更是惶恐害怕的,而这些,皆是因为他。
“好了,我没事。”夏子衿扭头看向他,就笑起来,不在意的打断他的话,“我这不是好好的,你若再这样愁眉苦脸,可就不好看了。”
夏盛卿哑然失笑,知道她是宽自己的心,便不再说之前那样的话了。
夏子衿托着下巴眯着眼笑,“这巫族长是红芙的外公,说起来,也是魅娘的外公,说不得,当年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这次过来,怕是想告诉魅娘一些事情的,他总不会看着两个外孙女自相残杀。”
“可惜了!”夏子衿坐直身子,手肘交叉叠放在桌子上,“他当初还敢害你,我原想着杀了他给你报仇,可现在光是看在魅娘和红芙的面子上就不能了。”
瞧着她一脸惋惜的样子,夏盛卿差点笑出来,将她搂到怀里,“就如你刚才说的,为夫这不也是没事?”
见他拿自个儿说过的话来堵自己,夏子衿不由白了他一眼却是忍不住笑起来。
另一头,魅娘原是十分排斥与巫族长老说话的,可巫族长老这次铁了心,不管她是不是能听进去,一股脑的将事情都告诉她。
魅娘就是想拒绝听下去都不成,等巫族长老说完话,她心里边已经是翻江倒海,可面上还是紧绷着,“你说完没有,若是说完了,就走,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让红芙少编这些话来骗我,若是真的,她当年为什么不说?”
巫族长老看着她偏激的样子,叹了口气,他能说的都说了,魅娘若是不肯相信,他也没法子,当下,他就沉着脸道:“你既然不肯相信,老夫就不与你多说,你大可去问问红芙,只是莫要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相比于红芙,这个外孙女,他实在是喜欢不起来,为了个什么破烂师傅就能追杀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妹妹这么多年,却没有勇气去打探事情真相,实在是愚昧。
巫族长老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气鼓鼓的甩袖离开。
望着他的背影,魅娘藏在袖子里的手掌才松开,鲜血顺着指尖一滴滴的往下落,她的掌心已经是血肉模糊。她不由闭上眼睛,回想起当年她与红芙在师傅门下的场景,还有别的场景,嘴角扯起一抹苦笑。
她这么多年,不是没有怀疑过的,当年,红芙为什么会性情大变,但是她一直不敢细想,怪只怪她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