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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夏启轩坐在烛火下拆开信封,一目十行的扫下去,散漫的神情逐渐凝重起来,跟着一拍大腿哈哈大笑,“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夏子衿……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他目中流露出狠戾,嗤笑一声,手里的信件就随之凑到烛火上点燃,闻着信纸烧成灰烬的烟味,夏启轩愉悦的翘起唇角。若这信上说的是真的,这夏盛卿当真是别人假扮的,他只需要抽个时间拆穿那个假货就可以了。
只是好端端的,他突然去怀疑夏盛卿实在是奇怪。夏启轩压下心底的激动,重新落座,拧眉思考此事的可行性。可惜想了半天,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让夏盛卿答应自己去给他验明正身。
半晌,他都没有头绪,心情烦躁之下唤了美妾前来伺候,佳人在怀,温香软玉,夏启轩长久以来压抑的心情都是放松了些许。他俯身在美人唇瓣上亲了两口,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之前看到的消息,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若是他也如你这般好摆弄就好了。”
“殿下说的是什么人?”这美妾一贯得宠,此刻听到这话,立时不乐意了,“难不成殿下是在外面又看中旁的女子了吗?殿下,奴家不依。”
她唇瓣贴在夏启轩耳朵边轻轻呵了一口气,语气腻的几乎能浸出蜜来,洁白的藕臂环绕夏启轩的脖颈上,腰肢摆动,顺势躺在他怀里,整个人如同一条美女蛇,夏启轩被她撩拨的心头难耐,下体腾起一股燥热,顾不得许多,一下子将她放到在软榻上,欺身压了上去,“你这个妖精,本王有你一个便要被榨干了,哪儿还有精力去看上旁人,瞧你这酸的。”
“真的?王爷可要说话算数哦。”美妾窝在他怀里“咯咯咯”的笑起来,纤细的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圈。
她这副小女儿的姿态取悦了夏启轩,让的他再控制不住,屋子里很快就响起旖旎的声音,外头守着的丫鬟立刻低头,眼观鼻鼻观心,装作听不见的样子。
一番云雨过后,夏启轩心中的郁结散了不少,深吸一口气,手指在案桌上敲了一下,就吩咐婢子进来伺候。美妾裹着被子坐起来,知道他这些日子繁忙,铁定不会留自己在这过夜,倒是识趣的由着丫鬟伺候她穿戴衣裳,只是……她偷摸瞄了夏启轩一眼,见他神情冷冷淡淡,心脏微微紧缩,没由来的有些失望。
这情绪来的太过突然,以至于她自己都没察觉出来,反应过来后,美妾禁不住拧眉。但她已经穿戴打扮整齐,只能俯身告退。
夏启轩头都没抬一下,继续盯着手中的书卷,直到美妾消息在他的视线,他才撂下书,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突然,他狂笑着张开眼睛,手掌一拍,眼睛就亮了起来。
不错,若是他单纯说怀疑夏盛卿,没有确凿的证据,朝中大臣胆小怕事必然不愿意站出来之外,但还有别的方法,假如验明正身是天下百姓所希望的,就算是夏盛卿,都没法推辞。
但是没等他将谣言散出去,就被西狄使团突如其来的问责打断。
宫宴上,泰利尔挺直腰板站在金銮殿中间,面容愤怒,拱手行了一礼,毫不留情的当面责问,“大莱皇上,我们的仆人在你大莱被庸医死亡,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解释。”
皇帝年纪尚轻,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疑惑的看向坐在一旁假扮夏盛卿的夏天勤。夏天勤搭在扶手上的手指倒扣进去,面色铁青的看着泰利尔,皮笑肉不笑的提醒,“王子,本王已经找大夫仔细瞧过那张方子,药方并没有问题,并且我大莱官员同样是染病去世,本王一样痛心疾首。”
泰利尔冷哼一声,“本王子可没说一定是药方出了错。诺理身子向来不错,怎么会因为一场小小的风寒就丢了性命,我们西狄的臣民个个英勇善战,是草原里的狼,绝不会就这么轻易的丢了性命。”
“所以,本王子怀疑是有人看他身子渐好,起了不轨之心,这才在半夜暗杀她。”泰利尔板着脸,一本正经的开口。
“王子,做人要讲证据。”面对这群蛮不讲理的人,夏天勤额头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握紧扶手的手掌手背上青筋暴起,强行压抑着心头的愤怒,不动声色的提醒泰利尔,但语调明显冷了下来。
随泰利尔一起过来的西狄使者瞧大莱九千岁明显不悦的样子,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他上次狂揍自家王子的情景,都是悄然挺起身子,警惕的看着夏天勤,手指偷摸按在腰间的剑柄上,若是有什么意外,随时都能出剑。
夏天勤的视线在他们身上一一掠过,看他们的反应就知道此事没那么容易善了。果然在他话语落下的时候,泰利尔眼底就浮现出一抹傲然,“本王子在仆人的房间发现了这个,还请九千岁过目,这匕首雕刻精致,并非我西狄产物,看样式就是大莱的东西,因此,本王子有理由怀疑是这玉佩的主人杀了我的仆人。”
他从腰间摸出一把弯刀匕首,夏天勤没料到还有这么个东西,眉峰紧锁,示意站在皇帝身边伺候的太监将匕首拿过来。他仔细瞧了眼匕首,微微变色。这弯刀匕首形似弯月,十分小巧精致,一看就是女人用的,上面镶满珠宝,瞧着又十分华贵,这样的一件兵器,反倒更像是权贵手中赏玩的物件,他凑到鼻尖就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眉头禁不住打成个死结。
泰利尔胸有成竹的站在原地,昂首看着他,神态傲然。夏天勤看着他这幅难缠的样子就觉得脑袋疼,手指在匕首上摸了一把,顺势放进袖子里,“此事本王会派大理寺卿去查,若是依王子的说法 这二人就并非病死,而是被人说杀,对方竟然连我国官员都敢动手,若是查到是什么人所为,本王定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话不能说的太满,说了找到凶手给他交代,若是找不到……夏天勤眼底闪过笑意,舔了舔自己的唇瓣,阴测测的笑起来。
泰利尔敏锐的察觉他这话似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是不等他细想,夏天勤凉薄的声音再度响起,“怎么?王子是信不过本王吗?”
他的口吻彻底冷下来,带着丝丝的寒意,泰利尔身子一抖,不由自主的就想起那天宴会上被他狠揍的情况,偏偏是他自己先出言不逊,还没有办法追究。
泰利尔瞄了眼夏天勤冰冷的脸色,为避免被他再次动手,加上这次的目的已经达到,索性低着头,不再开口。见他识趣,夏天勤的脸色才缓和下来,手掌握拳抵在眉心,神情恹恹,一脸不愿意继续说下去的表情。
太监察言观色,立刻宣布退朝。底下的大臣不约而同的舒了口气,相互对视一眼,不敢多加讨论,急匆匆的走出去。不知道为何,他们总感觉这几日九千岁似乎比以往温和许多。
唯独夏启轩临走时不甘心的盯着夏天勤看了一会儿,直到夏天勤察觉到异样,他才慌忙低下头,装作唯唯诺诺的样子离开,实则搭在袖子底下的手掌都恨得握成拳头。
夏天勤的视线在逐渐离开的大臣身上一一掠过,最终停留在他身上,夏启轩后背陡然升起一股子凉意,禁不住加快脚步。瞧着他脚步都凌乱起来,夏天勤缓缓眯上双眼,眼底划过探究的光芒。
今日发生的事情自然是要同夏子衿交代的,夏天勤从皇宫出来后,就察觉后面有人跟踪,不自觉咬牙,吩咐车夫快一些,然而经过闹市的时候,一串鞭炮突然扔了出来,跟着就听见女人小孩的尖叫声,马蹄声不断嘶鸣,马车不住的晃动起来。
夏天勤一个踉跄,从座位上摔倒在车厢里,他抓紧袖口爬起来,后背突然就蹿上一阵冰冷的寒意,跟着,心脏就好似被人捏住一样呼吸困难,他几乎是条件反射,一下子伏下身子,就见一道利箭擦着他的耳边飞过。
他骇了一跳,刚准备说话,就听见车夫惊恐的声音,“王爷,马失控了!”
夏天勤脸色阴沉的厉害,手指紧紧扣着窗柩,今天的事情绝对是有人预谋,有人要杀夏盛卿?还是怀疑他的身份?
想到后一种可能,夏天勤一颗心“咚咚咚”的掉下去,摔的粉碎。他深吸一口气,极力维持平静,冲外头惊恐不已的车夫命令,“准备跳车!”
看马车行驶的方向是直接对着城门,京城外多是山林,要是马蹿进去,回头冲下山崖就当真是追悔莫及。且就算马车没有坠毁,林子里未必有杀手埋伏。
夏盛卿是怎么失踪的,夏天勤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自然而然的就想到对方会用同样的手段来对付他,眸子里闪过狠戾的表情,大喝一声,“跳!”
话语落下,他就从窗户翻出去,被马车甩在后面直接蹭破肌肤,车夫骇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松开手术的缰绳,与他同一时间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