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九章当前局势

我是俗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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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心底里对一个人失望之后,就算她有心做戏,还是会抗拒对方的接近,此刻的芸娘就是这样的状态,林王一心保护林润玉,虽是接她进府,可更多的,为的是让他息事宁人,她的儿子,名义上只是继子,芸娘缩在袖子里的手指禁不住抠紧掌心,咬了咬下唇,就见林王已经放下茶盏,她脸上立时浮现出笑容来,“王爷,妾身今日想出去走走。”

    “怎么好端端的,想起去街上?”林王不赞同的看着她,“你我才刚刚大婚,总该温存一番。”

    他伸手就要捞芸娘,不料芸娘突然站起来,走到一旁的八宝阁上,拿了个方方正正的黑玉镶底的金丝扣匣子来,递到他跟前。

    林王一着捞空,疑惑的看她一眼,见芸娘脸上带着欺骗,示意自己看匣子,并没有旁的表情,暗自叹了口气,看来刚刚是她没注意到自己的动作,恰巧避开了而已。林王见她一直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对匣子里的东西不免产生好奇,随手接过,当着她的面打开。

    里边装着一只腰带佩件,精致大气,林王拿起来对着灯罩端详了半天,都没有看出有什么奇特的,除了这制作的材质还不错。他掂了掂这东西,挑眉看向芸娘,“这配饰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吗?”

    “自然是有的。”芸娘朝他伸出手,林王笑着将腰带配饰搁在她手中,芸娘手指摸索片刻,在其中的一个凹槽上按了一下,只见先前扣在四边的金边立刻弹开来,她笑吟吟的拿给林王看。

    林王瞧了一眼,面上露出惊奇的表情来,“这里面竟然是空的吗?”

    芸娘肯定的点头,“这是妾身前些日子托盈儿买回来的,原本是想要送给王爷您做礼物,没想到发现这东西内有玄机,王爷可喜欢?”

    “你有心了。”林王握住她的手掌,贴在自己的大腿上,叹了一声,“盈儿这孩子,心思奇特,总能找到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倒是辛苦他了。”

    “不辛苦。”芸娘顺势窝在他怀中,极力压制心里边的不适感,“妾身今日就是想要去问问那掌柜的,可知道制作这东西的人在哪里住着,好先去拜访一番。”

    林王怔然,继而手指在她眉心点了一下,“胡闹,你如今是林王妃,一个小小的商人,你若是想见,只管让管家去请便是了,如此已经是给他面子,哪有亲自拜访的道理?”

    芸娘张了张嘴,随后转过头,似恼似嗔,“妾身这不是一时间还没有缓过来,这……”

    林王哈哈大笑,伸手搂住她,“好了,你呀,还是尽快适应这个身份,润儿那边,还要你去教导,这孩子,自幼被本王惯坏了,但心还是好的,那日只是一时心情不畅,这才做了些糊涂事,你可不要和他计较哦。”

    虽是玩笑的语气,但话语里的意思分明带点儿警告,芸娘一颗温热的心再度“咚咚咚”的沉下去,勉强的点了点头,“妾身明白的,自然不会介意,只怕大公子他不肯接受妾身。”

    “他敢!”见她如此懂事,林王欣慰的点头,又听着她这顾虑重重的话,当即一扬眉,故作发怒的样子道,转而抱住她,“您放心,他不是个不懂事的,等想清楚了,一定会来拜见你这个嫡母的。”

    “拜见不拜见的倒没什么,只要大公子不那么恨妾身就好了。”芸娘手掌握成拳头抵在自己的胸口,神态虔诚的开口,瞧着她这样子,林王不由伸手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芸娘脸颊“刷”的一下子烧红,被他揽着,脑袋枕在他的胸口,低着头,面上的笑意立刻如同潮水一般退的干干净净,留下的,只有唇角的冷嘲。

    西狄的使团在半个月后到达京城,夏子衿是在用餐后的时候知道这消息的,夹起一块酥鱼糕,咬了一口,“真文,你去宫门口等王爷,等他出宫,就邀请他过来本公主这儿。”

    夏盛卿下了朝就看到真文候在外边等着的身影,微微一笑。夏盛卿用完膳刚叫馨儿收了碗筷,就听着外边真文的通报声,立刻望向门口,就见夏盛卿推开屋门进来。

    “这么着急叫为夫回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夏盛卿极为自然搂着她坐在自己腿上,丝毫不顾及这屋子里还有旁的人,显然馨儿已经适应了他这样的举动,低着头,表情淡然的退了下去。

    “自然是有事的。”夏子衿从袖子里抽出一张拜贴,署名是荣遇的字,“荣世子明日过来,我想你帮我问问他可知道西狄这次派使团出使大莱真正的意图。”

    夏盛卿原本还以为,她是要询问荣遇的近况,一张脸就臭了,刚准备说魅娘前些日子才叮嘱她不可以私自出屋,要好好休养,以免再伤到腹中胎儿,就听到她这么一大段话,脸色即刻缓了过来,要知道,荣遇那小子对他的娘子可是虎视眈眈,好不容易打发他回封地待了一段时间,原以为这段时间足够他清醒脑子,没想到他又趁着这机会回来了,这可不行。

    若是夏子衿看在他一片赤诚,被他感动了怎么办?他借着机会死皮赖脸的要留下来就糟糕了,一念至此,夏盛卿漆黑的眸子里就浮现出狐狸般的笑意来,大拇指和食指并拢在一起,直接从她手里抽出拜贴,塞进自己的袖子里,下巴从后边贴在她的肩膀上,呼吸萦绕在她耳边,“这事为夫记着了,一定问清楚,只是子衿,你莫不是忘了,你可是答应为夫不许多想这些事情的。”

    温热的气息顺着脖颈蹿进她耳朵里,让的她的身体一下子就僵硬起来,脸颊上的红晕顺着耳根一直延伸下去。这姿势实在是暧昧,夏子衿怔了半天,才缓过来,禁不住娇嗔的白了他一眼,自他怀里挣脱出来,“盛卿,若是再这般,我就不搭理你了。”

    “哪般?”夏盛卿弯着眉眼,笑呵呵的看着她,似乎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刚刚的动作与挑逗一般无二。

    看着他这样,夏子衿气结,背过身子,“不与你说,你不是还有奏折要处理,快去吧,我累了,要睡觉了。”

    夏盛卿愉悦的笑起来,起身从背后环住她,一本正经的说:“好,为夫去处理奏折,你好好歇着,不许再胡思乱想了。”

    话落,他就松开夏子衿,起身推门出去。听到关门的声音,夏子衿才转过头,一张脸依旧烫的惊人,见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人,她面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些怅然若失的表情来。

    站在原地愣神许久,夏子衿方苏醒过来,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揉了揉眉心,暗叹自己这些日子是越来越矫情了,倒是片刻都离不开人,她压下想要叫馨儿进来伺候的心思,自个儿走到凳子旁,依着案台坐下,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的画着,思考当前的局势。

    现在边关由荣王和律亲王镇守,暂时不会出什么问题,但大梁皇帝不顾之前与自己的协议,派人前来下毒,还故意留下线索,又蓄意挑拨她与月静安的关系,一方面是警告,另一方面,只怕他是查到了什么。

    夏子衿的心脏骤然紧缩,搭在桌面上的手指顿了一下,继而想到夏启轩暗中圈养的那一支军队,到现在,依旧没有查出蛛丝马迹,实在是不知道夏启轩将他们都藏到哪里。

    而且,以夏启轩的俸禄,无论如何,都是养不活这么一大群人的,可现在看起来,轩王府的日常开销并没有减少的痕迹,就好像这些人完全不存在一样。

    这么说起来,唯有一种可能,就是夏启轩一定有别的金钱来源,且数量庞大。

    夏子衿捶了捶自己的脑袋,想的脑袋都大了一圈,若是从这方面出发,顺藤摸瓜,说不定能找到那支军队。至于西狄使团,这次带队的是他们的大王子泰利尔,为人暴躁易怒,并不是个很有头脑的家伙,说话更是冒冒失失的,但这些只是表现,他实则是个极为阴险的人,可见西狄王是故意派他来的,如此就算他说了什么冒犯的话,大莱也不能将他如何。

    若西狄是真心求和,该是让二王子前来,虽然夏子衿并没有见过西狄的二王子,但是据荣遇传来的消息,这二王子却是个心胸坦荡的人,为人光明磊落,若是两国交好,自该派这样的人来才更加合理。只是西狄心中是不愿退让的,只是不得不退让。

    夏子衿冷冷一笑,抓起桌子上的杯子就掷到地上,若非大莱先前内乱伤了筋骨,哪里容它一个小小的蛮夷撒野!

    一直守在外边的馨儿听到动静,连忙推开门进来,就看见地上碎成八瓣的茶盏和淌了一地的茶水,“公主,您没事吧?”

    “没事,只是刚刚手滑,不小心摔了杯子。”夏子衿微微敛起表情,活动了下手腕,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