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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先前还面容温和的夏盛卿立时沉下脸,斩钉截铁的拒绝,“你如今身子本就体虚,还看这些东西,回头累着了,再伤了身子。”
“我就随便看看。”夏子衿连忙举起双手保证,“若是看的累了,我立刻放下就是了。”
见夏盛卿依旧拧着眉,油盐不进的样子,夏子衿眼珠子转了两圈拉住他的袖子,掐着嗓子,甜腻的喊道:“夫君,你就让我陪你一起嘛!夫君……”
她故意拖长尾音,语调软糍,半分往日里凌厉的样子都没有。见她不惜自毁形象,牺牲到这个地步,夏盛卿实在是哭笑不得,最终只能咳嗽一声,点头同意,“好,只是你不许多看,若是觉得累了,立刻休息。”
夏子衿点头如捣蒜,再次举手保证,却被夏盛卿按下手掌。夏子衿心满意足的窝在他怀里,拿起一本看了一遍,随手执笔写下解决的法子就拿起旁边的一本,看完后,眉头不自觉的皱起来。
接连看了三本,虽说是不同的人上的折子,但里面的意思都是一模一样的时候,夏子衿禁不住偷摸瞄了一眼夏盛卿,心里直犯嘀咕。
夏盛卿佯装正经,不去看她,实则一直用余光注视着她。见她表情古怪,不由在心底暗笑。看了第五本的时候,夏子衿将手里的奏折一扔,气恼的开口,“盛卿,他们这分明就是故意的。”
“好了,不气。”夏盛卿早就这事了,朝中原本就没有什么大事,这些大臣是知道奏折他代皇帝看,故意弄些琐事来,让他一本接一本故意看相同的事情。
但就算是知道,夏盛卿照样只能一本一本的翻看,若不然,漏了什么重大的事情就糟糕了。夏盛卿拍着她的后背,“他们这不是拿咱们没办法,如此说来,我们该高兴才是。”
“欺人太甚!”夏子衿心疼自家夫君,恨不得拽着哲学故意捣乱的大臣暴打一顿,好出出气,但她一模自己已经鼓起来的大肚子,只能歇了这个心思,垂头丧气的坐在他怀里,叹了口气。
“别愁眉苦脸了的,回头让孩子误会为夫欺负你了。”夏盛卿笑着捏了下她的脸庞,笑呵呵的开口。
夏子衿自然知道生气对胎儿不好,自然不会真的动怒,只是觉得这些大臣使的手段实在是太可笑了。如同小孩子耍脾气,不痛不痒,只是实在烦人。
不过对不前些日子的战事不断,如今倒是算好的,左右局势都掌控在他们手里,这些大臣除了用这法子表达一下自己的怨气,也没别的办法了。
这么一想,夏子衿的心底算是舒畅起来。只是看奏折的性子被这件事情给破坏了,总看一样的事情,纯属浪费时间,她还不如坐在一旁继续缝制衣裳。
当下,她就张口喊馨儿将针线布匹送进来,夏盛卿松开她,由着她坐到一旁的软榻上。
馨儿连忙应了一声,不过一会儿,就端着布料进来。
瞧着夏子衿坐在夏盛卿旁边专心刺绣,馨儿抿唇一笑,福了福身子,识趣的退下去。
公主府里边岁月静好,林王府却是阴云密布,那侥幸从影四手里逃得生天的暗卫此刻战战兢兢的跪在林润玉跟前。
林润玉原本以为此事不会有差池,但天牢那边已经传来消息,为他办事的狱卒被一起共事的同僚发现阻止了,也就是说,这次的计划完全失败了。
而眼前这负责调虎离山的暗卫还差点落到对方手里,若非对方着急回去查看巫族长老的安危,他现在已经死了!实在是废物!
林润玉怒不可竭,额头上青筋凸起,恨不得立刻叫人将他拖下去处置了,眼不见心不烦,省的他看到就生气。但现在他难以出府,又跟林王闹翻了,不如以前培养人才那般方便,思考半天,他还是留了这暗卫一条命,厌恶的看他一眼,“滚滚滚!”
正捏着一颗心等处置的暗卫逃过一劫,连忙爬起来,退了出去,悄然舒了口气,心里有些庆幸。
林润玉脑仁涨的痛,靠在床头,黑衣女子上前手指压在他的太阳穴,轻柔的按着,温和的内力从她指尖输到他体内。这疼痛感立时消减了许多。
想到暗卫禀报的事情,以及天牢发生的事情,他唇角就溢出冷笑,这个夏启轩,还真是准备充分,看起来,他是决定要与巫族联手了。
而他这次的行为恰好让巫族长老欠了夏启轩一个救命之恩,念及此,他就是一阵头疼。
巫族长老被刺杀的事情,第二日就由夏启轩在朝堂上提出来。夏盛卿一早就等着他说话,见他义正言辞的开口,说留巫族长老独自在狱中太过危险,夏盛卿神情不变,靠在椅子上,手指似无意敲着,仔细听来,声音却很有节奏。
夏启轩说的唾沫横飞,嘴巴都说干了,依旧不见夏盛卿有什么反应,垂在身侧的手掌不甘的握紧,指甲抠进掌心,“九千岁,皇上,巫族长老前天才被收押,就有人下手,分明是有人想要斩草除根,又或者是想要隐瞒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夏启轩大有深意的看了眼站在朝臣中的林王。林王的确想过对巫族长老下手,但并不是现在,但没想到林润玉会提前一步下手,若是如此倒也罢了,竟然还失败了,此刻被夏启轩意有所指的说着,林王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暗骂一声。
只是夏启轩毕竟没有点名道姓,他自然不会傻到去对号入座,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只装着没有听见他的话。
瞧着他这若无其事的样子,夏启轩在心底嗤笑,这林王实在是厚脸皮。
可惜他没什么证据,又不能表现的太过偏帮巫族长老,若不然,被夏盛卿随意扣个他勾结巫族的罪名就够他吃一壶了。夏启轩脑子里转过各种念头,对着夏盛卿一拱手道:“九千岁,皇上,臣觉得此事必有隐情,那背后下手的人此次没有得逞,定然还会有第二次,臣请旨,将巫族长老安置在臣的府邸内,严加看管,若是那贼子现身,也好抓捕。”
“轩王倒是热心的很。”夏盛卿睁开微闭的眼眸,似笑非笑的睨着他,一句话说的不冷不热,只是面上的嘲讽十分明显。
不等夏启轩再度开口,他突然就转了口风,“既然轩王爷一片赤诚,皇上就准了吧。”
“准。”玩弄着玉玺的皇帝眼皮都没抬,顺着他的话说道。
底下的文武百官看到这一幕,相互对视一眼,皆是在心底叹了口气。看来想要他们的新帝自己执政还需要些时日。
夏启轩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的一愣,准备好的说辞硬生生的卡在嗓子里,呛的他咳嗽了两声。夏盛卿故作狐疑的看着他,面上流出担心的神情来,“轩王这是生病了吗?若是如此,巫族长老的事……”
“臣定然不负皇上嘱托。”夏启轩连忙接口,语气坚决,“多谢九千岁关心,臣只是有些意外,臣的身体无碍。”
“无碍便好。”夏盛卿对他有没有生病压根没有兴趣知道,草草的点头。
敷衍的态度看的底下的朝臣一阵龇牙咧嘴,嘴角直抽抽,略带同情的看了眼夏启轩,他们为什么会觉得听到夏启轩说自己没事的时候,九千岁很失望?
见没别的事情,夏盛卿就冲着站在皇帝身边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他立刻喊了声退朝。
自己想要的事情已经得到,夏启轩心满意足,只是他心里边总觉得有些奇怪。实在是夏盛卿的态度转变的快了些,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但片刻后,他就压下心底的不安,回府后就吩咐管家带着自己的腰牌去接巫族长老出来。
巫族长老经历过惊魂一夜,虽然他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但为了自己的脑袋考虑,他一晚上都是强撑着,直到影四回来守着他,他才安心酣睡。
因而轩王府的管家过来时,他睡的正熟,还是牢头进去喊醒他。
得知自己这么快就能够出去,巫族长老一时间愣住,但是顷刻间,他就反应过来,连忙给管家道谢。影四缀在他身后,看着他上了马车,一路进了轩王府才离开。
夏启轩肯花这么多心思,明显是要与巫族交好,而巫族长老,他是已经信任了的,要不然,也不会顶着主子的气势给巫族长老说情。
影四眸光闪烁,一转身,往公主府掠去。既然巫族长老已经平安进了轩王府,短时间又不会出事,他就不用继续跟着了。这是夏盛卿一早就吩咐他的。
巫族长老靠在马车里,倒是一路平稳的回府,等入了府,管家就领着他往小花厅去。夏启轩为了显示自己对他的重视,一早就站在门口等着,见到他,立刻从台阶上走进来,“长老这几日可安好?”
瞧着他热忱的眼神,巫族长老低头,表露出感激来,“还要多亏了王爷相救,若不然,说不定,我这条命就交代在牢里了。”